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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病娇美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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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般联想不过瞬息之间,她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吩咐春不见道:“方才这位世子夫人来与我送了些补品,我总不好就这样凭白生受了,你且去帮我置办点和她心意的回礼,改日我也去瞧瞧她。”

    总得叫人家知道自己已经领会了她的好意。

    春不见应了,刚转身要走,又被习若云叫住:“对了,你且来同我讲讲,楚二爷究竟是个怎样的纨绔子弟?”

    “……”春不见感觉自己当日按着金陵勋贵中的风评随口说的话,就是给自己挖坑来着,还是个大坑。

    ————

    一来二去便到了晚间,天色擦黑,习若云贪凉,不肯让杏儿关窗。

    左右这听雨阁外仍有院门,窗外绝不会有除了内院下人们经过,且这么晚了,纵然是丫鬟婆子们也都已经歇下,根本不会有人瞧见。杏儿便去找了一块轻纱充作帘子遮在窗前,自去了外间榻上歇着。

    习若云今儿是近晌午才起来,拿着话本子一直看过了平日该睡的时间,仍是没有困意,强行躺下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而还口干舌燥起来。

    她素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小事都自己动手,懒得劳烦别人,况且自己多走动,活动开了筋骨反而身子好。

    习若云起身之后,也不开灯,窗外月明星稀,莹白的月光透过嫩黄的轻纱,温温柔柔地将屋内照亮,她放轻了脚步走到窗边的小桌前,刚想给自己倒一盏茶吃,抬眼却见窗外的景象同白日所见隐约不同。

    院中似乎站了个人,习若云心头一跳,刚要喊人,却发现那人影却又没了。她轻手轻脚地掀开纱帘,见院子中果然空无一人。

    四下没了灯火,树影落在地上,也和晃动的人影似的。习若云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话本子里那些神鬼志异。心里念了两声佛,假做根本没瞧见,将半盏凉茶灌了下去,转身躺会了榻上,盯了一会儿头顶的幔帐,除了微风吹拂过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果然是我看错了罢。”习若云想。

    经过了这么一遭,她也不觉着热了,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听雨阁门前有一方黄石屏风,一人多高,足以在开了院门的时候,也让外头的人无法直接看到正屋。片刻之后,一个颀长的人影自屏风背后走了出来。

    屋内之人已经睡熟,浑然不知窗外其实真的有人在,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边。

    一只手探了进来,将她方才喝了一半撂下的茶杯拿了出去,一饮而尽。

    正山小种,入喉甘爽而不苦涩。楚凌越微微眯起眼睛。当年他还年幼时曾经随着父亲去过习府拜访,当时习府便是用这种茶来招待他。

    清爽的茶香让楚二爷心头的烦闷减少了许多。

    他今日午间送了习若云回来后,便进宫复命去了。习若云之前猜测的不错,如今他面上是个不思上进的纨绔子弟,暗地里则是得了皇帝的赏识,正统领着金陵第十三卫。

    如今龙椅上的那位年岁大了,竟然优柔寡断起来,既想将他年轻时那些腌臜事掩盖住不叫人知道,又不肯直接下命令斩草除根,凭白给他增加了好几倍的差事。

    从前他心情不好了只能拿底下的人出气。如今发现来逗弄习若云,要好玩的多。

    “倒是还知道害怕,却不知人心可比鬼神可怕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习若云:偷……偷窥狂?

    楚二: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看

第8章 居心() 
在楚凌越的印象中,习若云就是个不长心眼,又善良过分的姑娘。

    当时她自己正病着,瘦成了一把骨头,碰巧看到自己从窗外经过,就傻兮兮地将他认成了个女孩子,招手叫他进暖阁里别在外头冻着了,还把糖茶点心都塞给他让他别哭了。

    本以为她颠沛流离看多了世情冷暖早该学着机灵了点,况且之前看她的手段也不似没主意的人。结果还是这样心软,明知住在这侯府里麻烦危险颇多,但因着自己用禅静庵的尼姑们来做威胁,便真的住下不走了。

    只是她对别人心软都是真的,偏到了自己这儿就是假的。

    他想到这儿,唇角刚刚浮现的一抹笑意便消失殆尽,将那茶杯轻轻放回了原位,转身便走。

    跟在他身后暗中护卫的田七见自家主人铁青着脸出来,也不觉如何。

    主子喜怒无常的性子他早就习惯了,如今不拿这些属下撒气,已经比从前好多了,可不敢奢求别的!

    楚二爷难得在侯府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被大夫人请去说话了。

    他昨夜统共没睡上两个时辰,脚下大步流星,面上带着生人勿进的阴沉气息走了一路,直到了夫人院子里,才放缓了脚步,同时改了面上神情,迎面正碰上了刚请过安低着头走出来的栾氏。

    楚二爷平日里最是看不上这个忍气吞声面人儿一般的嫂子,今日却是在擦身而过时放缓了脚步低声道:“若是不想在母亲跟前立规矩,大可以写信给大哥,让他差人来接你。”

    栾绣锦一愣,二公子这是在……提点她?

    她心内苦涩,自己那夫君本就不同她亲近,怎好再同他诉苦呢?

    再回头时,雪青色的衣摆已经闪过了屏风,消失在视线中。

    徐氏此时刚用过早膳,正倚在软塌上眯着眼睛假寐,听说楚凌越来了,抬手招呼他过去在近前坐下问:“那习家丫头昨日你也见过了,可入得了你的眼?”

    楚凌越懒懒一抬眼,似笑非笑地道:“还成,这样病弱小家子的女人金陵城里不多见,瞧着倒还新鲜。”

    徐氏听了这话,眼神一亮道:“那这门亲事……?”

    楚凌越轻哼一声:“母亲,儿子之前不是说过,若是真要娶妻,也定要娶个绝色佳人,那习若云哪点够得上绝色二字?”

    徐氏听闻,紧蹙起眉头,却仍是强压着怒气道:“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为娘不成,你不赶紧定下一门亲事,转头万一宫里赐婚,你今后的仕途不就全毁了!”

    这金陵城中,昌平侯府不算根基最深的世家,也没霸着朝中权柄最大的官位,但素来风头无两,深得圣眷。

    昌平侯早年战功赫赫,又懂得急流勇退,从不霸着兵权,又主动推却了皇帝要晋他爵位的意图。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让皇帝自此对他们楚家另眼相看,世子楚凌风年轻有为已经被封了忠武将军不提,楚家的二公子平日文不成武不就,专门领着金陵城中一票纨绔寻欢作乐,照样给他安排了统领宫中禁卫的中郎将职位——

    自先帝设立了十二卫之后,禁卫军便由十二卫轮流担任,上头自有都尉监管,所以这位置是个没有实权的闲职,正好趁了他楚凌越的意。

    至于那暗中监察百官的第十三卫实际上是归他统领,且不说是徐氏,就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楚凌越平日里表面上放浪形骸,日前在外饮宴,被偷偷遛出宫的淮阳公主给看上了。那公主据说当日回宫之后便闹着要她父皇给赐婚,说要嫁给楚家二公子,虽然被皇帝呵斥了一通并且以她年纪尚幼为由驳了回去,但这由头到底是种下了。

    这事隐秘未发,但昌平侯府在宫内也是有人的,于是便得了这消息。

    如今侯爷和世子都在边关驻守未归,府内没有主心骨,徐氏得了消息,心下焦急。

    本朝驸马不可为官。若是楚凌越尚了公主,那前途可就要断送了。而且那淮阳公主乃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把这么一尊大佛给请进昌平侯府,那她今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更何况……那淮阳公主本身飞扬跋扈,是因为她的母妃得宠,若是她当真嫁进了昌平侯府,那在皇子的争斗之间,可就等于站到了她胞弟九皇子这边。

    她虽然只是个内宅妇人,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如今昌平侯府正蒙圣眷,如何肯蹚皇子们夺嫡的这趟浑水。于是她即刻便想釜底抽薪,给楚凌越安排一桩婚事。

    只不过她楚家虽然还敢这样硬拼着惹怒公主,但楚二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这在金陵城内是出了名的。寻得人家若家世差些,恐怕不会为着儿女婚姻便得罪天家。到时若是宫里传出消息对方便要退婚,可不就再没转圜余地了?

    这时候,徐氏便想起了当年自家老爷曾和人口头定下的儿女亲事来,虽然心中一百个看不上那个在庵堂里长大的丫头,但一个病弱的孤女,来当做挡箭牌正合适,反正她上头无人看顾,纵然将来这事闹了出来,谁又能给她做主退婚?

    万一淮阳公主暗中为难于她,那也没什么可惜的,反倒是这事情闹大,甚至于出了人命……圣上自觉对不起他们楚家,更可得到些好处。

    她差人去将那习若云接来,并且百般热情,为的就是将人笼络住。昨日见楚凌越主动送她回去,还当是看上了,结果今日一问就碰了一鼻子灰,当即冷了脸道:“那你待如何?难不成那淮阳公主就是个绝色佳人了?”

    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捏着帕子指着楚凌越恨恨地道:“也就只有你还笑得出来!你且看看你这样子,哪点比得上你大哥!”

    楚凌越面上仍是那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笑容,眼底的寒意一闪即逝。

    又来了,大哥是神仙下凡,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时他借这个机会推波助澜叫人提醒徐氏,好将那习家丫头弄到眼皮子底下来看着,防止她被那些敲骨吸髓的亲戚为难狠了,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可若是要依着徐氏的意思将人当个挡箭牌竖起来,他是不会同意的。

    虽然那也是个没心没肺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但总归也是对他好过……娶是要娶,但不是现在。

    眼见着自家儿子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徐氏恨的牙痒痒。

    可是她这个二儿子,她是真的不敢骂的太狠了。虽然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她总觉着自己面对他就有些打怵。

    于是徐氏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收回了手,叹了口气又好言相劝:“你且好好想想去罢,如今除了她,怕是没有哪个合适的女子同你结亲。若你真娶了淮阳公主过门,你那几房外室,还不得都被她给打杀了。”

    楚凌越见她贼心不死,也懒得再说,抖开折扇给徐氏扇风,“母亲,这大热天的休要如此急躁,您看您头上都出汗了。”

    徐氏一愣,就听得他接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几房外室我也都看厌了,真打杀了也无所谓,母亲您就别操心了,儿子自有分寸。”

    说罢,他自顾自地摇着扇子,起身便走,多一句话也不同徐氏多说。

    徐氏定定地看着楚凌越的背影,直到他已经迈出了院子,再也瞧不见了,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桌子。

    “到底不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就是不亲厚。”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二:心里苦……媳妇对谁都好,就对我不好,都变了,从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习若云:我特么当年以为你是个女孩儿啊!能不能别给自己加戏?

第9章 倚仗() 
正午的太阳毒辣的能将人晒化,楚凌越自大夫人院子出来,走了一路回到自己住处后,面上不仅没被晒红,反而还笼罩着一层黑气。

    就连原本在暗中待命的密探,都离着老远便能感受到主子的阴郁,恨不得再躲远一点。

    楚凌越在徐氏面前说的轻描淡写,但他暂时还真没法把淮阳公主给怎么样——毕竟龙椅上那位,似乎也颇为赞同让他当个注定无法入仕的驸马爷。一个掌握了朝中官员和皇室几乎全部的辛秘的人,若是入朝,太容易党同伐异,积蓄羽翼。

    皇上的意思他心内有数,如今风声刚放出来,他若是就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公主给处理了,实在太招摇。

    其实做做样子娶个公主对于楚二爷来说,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让一个女人新婚之后在公主府病逝可比死在深宫里方便多了。反正就算公主死了,驸马也还是驸马,皇帝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总不会再追究什么。

    这样就很好,楚凌越对做个权臣没什么兴趣。

    但是……习若云娇俏的脸庞在他思绪中一闪而过。

    那丫头愿不愿意做个继室还真不好说。

    于是,仍旧要受制于人的怒气便涌了上来。

    春不见刚跃进院子的时候,敏锐的直觉就让她察觉到了主子的坏心情。

    她本是每日都要来同主子汇报小姐近况的,此刻再躲也晚了。她腰上还系着围裙,硬是没敢走进书房,就在窗户外头的大太阳底下单膝跪下给书房内的楚凌越行礼。

    楚凌越知道习若云这一日根本没出府,突然想起一事,“那习若云可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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