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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娇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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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习若云一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眼见着自家小姐嘴唇发白,鞋子上也全是泥水,立刻慌张了起来,搀着习若云进了屋内,忙活着给她拿帕子擦了汗,又小跑着去小厨房将去暑的凉茶端了来,这才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习若云方才受了惊吓,如今胸闷气短,摆了摆手,将凉茶缓缓喝了半盏,才长舒了口气。

    虽然这侯府上下态度都很古怪,花用上还真没亏了她。听雨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厨房内也配了人,这几天正值酷暑,还会有下人每天都送份例的冰块,据说一应规格都是照着已经出阁的大小姐来的。

    可比府中现在的几位庶出小姐还要娇贵。

    习若云此刻只觉着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出的冷汗,她一边叫杏儿帮自己换了身衣衫,一边将方才自己失足险些落水的事讲了,却不提楚凌越同她说的话,只说他警告自己不要将他去过禅静庵的事告诉旁人。

    杏儿只觉自家小姐心忒宽,凑过来低声道:“小姐,依奴婢看那楚二似乎也在打您的主意,阖府上下都不似好人,不然咱们……出去躲躲?”

    大家闺秀要出个门势必前呼后拥,但若是提前往近郊的寺庙安排一下,布置个金蝉脱壳也容易。

    习若云失笑,杏儿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年,光学会如何开溜了,“你这话也就是同我讲,若是叫别人听了去,一个当丫鬟的天天撺掇自家小姐私逃,腿都得给你打折。”

    杏儿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倒是提醒了她,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办!于是她回身将原本一直开着通风的窗子都给关了,又凑到习若云跟前:“小姐呀,你怎么就不着急呢,那楚二……”

    习若云现在听到楚二两个字就头疼,她抬手指了指那窗子:“就你这点伎俩,可就别想着和楚二爷斗了,他把咱们搞进这侯府还让旁人都不知道是他做的手脚,凭这一点你就玩不过他。况且咱们说走也就走了,禅静庵的师父们怎么办?”

    眼见着杏儿一脸若有所思,她便又打趣道:“而且你要说个悄悄话还关窗户?若是窗户根底下有人偷听你都不知道,赶紧再去打开,不然可是要闷死你家小姐了。”

    杏儿点了点头又去开窗,这一打开,便看到春不见正走过窗户,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往里看。

    “……”

    “……”

    这特么还真有偷听的。

    春不见看到杏儿面色有古怪,举了举手里的小箱子解释道,“我方才去外头取之前定好的药材,这会儿刚回来。”

    可不是故意偷听的。

    “什么药材?”杏儿皱眉,小姐的一应用度自来都是她负责采买的,平日的药也是吃惯了的那几样,从来不曾吩咐过别人。

    “是二公子吩咐的,叫我去他名下的药材铺取来替小姐养身子,不用惊动公中。”

    又是楚二。

    习若云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一事,走到窗边来问道:“你是之前二公子送给我的人,这府中上下的事情你也都熟悉,可是她们却好像不识得你?”

    这桩事习若云昨日便注意到了,但当时她没打算直接挑明。今天便不一样了,既然楚凌越都和她过了明路,那自然可以问问。

    春不见笑着应道:“奴婢原本是二公子的人,却不是这昌平侯府的人。”

    习若云点了点头,“所以你究竟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给我撑场面的?”

    春不见心道监视的人恐怕不止自己,笑着应道:“二公子是怕小姐手边没有可用的人。”

    她看了一眼杏儿,“杏儿当然也好,但一些事她总不适合去做。”

    习若云心领神会,“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快去歇着吧,这大热的天还往外跑也是不容易。”

    春不见点头应了,心道这可比禅静庵后山的林子里蹲守的那几个晚上容易多了。那时候习若云一天拖一天的就是不下山,身边和她搭班的天天能轮换着,她可不成,那些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这几日才养了回来。

    习若云原本就耽误了早饭,中午往夫人院子去了这么一趟折腾下来,午饭也耽误了,此刻消了暑气,便饿的不行,叫小厨房准备了几样膳食过来。

    还特意嘱咐要做的口味重些。

    习家祖上是北方人,兼之她之前几年泡在药罐子里,若非味道重的食物,根本压不下去一嘴的药味,于是口味越发重了。

    都说清淡才助于养生,可习若云在饮食上却半点儿不肯委屈。上辈子都没活过三十,这辈子还不定怎么样,若不抓紧时间享受,那真是凭白浪费了老天爷的恩赐。

    厨子大约也是第一回接到这样的要求,忙活了半天,做了四样小菜,还有一碗荷叶儿火腿粥。

    习若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叹了口气。

    之前在禅静庵的时候,因着院子里绝不可能有男人出入,出家人又都不拘小节,若是热得狠了,她便时常只穿着亵衣在院子里树下用膳,很是惬意。

    如今处处都要做出规矩给被人看,着实不自在。

    她自顾自地看了半晌话本子,只等膳食已经半凉才坐到桌边。

    刚吃到一半,突然听得小丫头过来通报,说是世子夫人过来探望。

    习若云叹了口气,心道今儿的黄历大约是忌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习若云:感觉这辈子的剧本更加艰难了,我这个重生到底有什么用(陷入迷茫)

第7章 提醒() 
听说来了人,习若云急忙忙夹了两筷子,一面叫小丫头来收拾,一面让杏儿请人在外间少坐。正说着就听到外头女子温柔的嗓音道:“快别让你家小姐起身劳动了,她原本就病着,我过来瞧瞧若是还得叫她特意出来迎接,那我倒不如不来了。”

    人家都这样说了,哪还有硬拦着的道理,习若云也只好请人进来。

    习若云上辈子在这侯府的一方小天地里蹉跎了半生,如今故地重游,一切却都变得陌生了起来,就好比这个栾绣锦,她就根本不识得。

    栾氏进来后,视线落在桌上还未收拾完的残羹剩菜上,眼底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习若云有些尴尬。病弱娇养的小姐,大约不会如她这般敞开了吃重油重盐的北方小菜。

    好在栾绣锦也没说什么,寒暄了两句过后,便让身后跟着的丫鬟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同时笑着道:“原本府里这些事都该是我来负责,可不巧昨日我回了娘家,都未来得及给妹妹你接风,可莫要见怪。今年金陵天气格外热些,我见妹妹身子娇弱,之前不舒服许也是因为这个,便寻了些去暑气的药材来。”

    一个个的送的都是药材,习若云觉着,她若是再在人前“病”的严重些,靠着礼物都能开个药材铺了。

    习若云叫杏儿去将东西收起来,那跟着栾氏来的丫头也跟着一道去了,屋里瞬间只剩了习若云和栾氏两个。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栾氏这一趟,定然是有话要找她说的。

    栾氏原本也算是个温柔恬静的美人,只是纵然妆容精致,衣衫华丽,却也难掩疲惫之色,显得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她看向窗外,轻叹道:“妹妹真是好福气,这院子如此清净,可比我那地方好上太多了。”

    习若云只笑道:“贵人事忙嘛,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自然是清净,若说起来从前在禅静庵住着的时候可是比这儿清净多了,从早到晚都未必有人来烦你说上一句话呢。”

    栾氏也被她逗笑了,“妹妹的心性,果然是那些每日都被困在后院里的女子比不了的。今儿你提前离了席,夫人一口一个心疼你可怜你,我倒是不赞同,你可是比我们这样事事都不由自己的女子快意的多了。”

    话说到这儿,就不太对劲了。

    这就好比和别人说:我羡慕你父母双亡没人管,所以逍遥自在。

    不像闲聊,像找茬。

    可栾绣锦神态语气中却是没有什么嘲讽之意。

    习若云还在思忖着话题该如何继续下去,那栾氏却立刻道:“妹妹千万别见怪,是我这人素来糊涂不会说话,一时忘情了。”

    堂堂侯府世子夫人,素日迎来送往的交际,若是当真不会说话,怕是不知要被怎样磋磨耻笑,她越是这样说,越代表方才的话有旁的意思。

    习若云心下了然,忙笑道:“不过闲聊而已,哪里就会特意放在心上呢。只不过今日提起来,我还真想念之前在禅静庵的逍遥日子,若日后有机会,还是想回去住着。”

    栾氏眨了眨眼:“妹妹如此通透豁达,那真是再好没有了。”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栾氏便起身告辞,待送走了她之后,习若云立刻叫/春不见来,向她打听这栾绣锦的身家背景。

    栾家本不是金陵本地人,栾绣锦的父亲是靠着科举发迹,官路走的中规中矩,在金陵这遍地是权贵的地方,身家实在不够看,最近刚刚升任了中书侍郎,想必还是沾了女儿高嫁的光。而她家中还有一双嫡亲的弟妹,想来都要等着她的帮衬。

    这样的家世,让她在这侯府里头只能仰人鼻息,没有半点底气。和习若云上辈子如出一辙,是一块绝好的遮羞布。

    不,甚至还不及她上辈子。那时候习若云虽然没有倚仗,但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她真是不顾自己死活只要能摸出这侯府大门去,就在那正门口的石狮子跟来往行人将她知道的这些丑事说了再一头撞死,这昌平侯府就再没有颜面可言了。

    所以虽然她不算有地位,但至少还没人当面给她脸色,表面都是和和气气。

    但栾绣锦还得顾着一家子的前程。

    如今这才进门不到一年,憔悴压抑都已经能在脸上瞧出来,再过上个三五载,不明就里之人都戳着她脊梁讥讽她不能生养,她却一个字都不能为自己辩驳,再好的人也得活活煎熬死。

    而她今日巴巴地来找自己,话里意有所指,恐怕就是物伤其类,知道自己也要步她的后尘,特意来给她提醒。

    自己已经陷在火坑里了,却还惦念着别人,当真是菩萨心肠。

    习若云想到这儿,不禁唏嘘。她上辈子身边之人多半凉薄,早就看惯世情冷暖。别人再如何,她都能一笑置之,可若是有人平白无故对她好,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下首那春不见正说得眉飞色舞,一抬头却见自家小姐怔怔地,眼眶似乎还红了,立时就懵了。

    这……她不就是照实说了些世子夫人的事吗,怎么就招出眼泪来了……这要是回头让主子知道她把小姐惹哭了,还怎么得了!

    习若云的感慨也是转瞬即逝,栾氏的心意她记下了,今后若有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还了这个人情。

    虽然她如今还是自身难保。

    春不见眼睁睁看着小姐抹了下眼睛,就和方才的伤怀根本不存在一般继续问道:“我倒是很好奇,这栾小姐既然家世这般不般配,是怎么入得了侯府的眼的?难不成是世子爷看中了她,非卿不娶?”

    春不见莫名脊背一寒,这位习小姐平日里娇弱随和,芳容万事不放在心上,可她若是较真起来,就很难糊弄过去。

    她一眼望过来,春不见就感觉她是什么都清楚,但这分明不可能。

    世子的那件丑事……就连她知道的都不很明白,只是听主子吩咐别人做事之时听过一星半点。

    她斟酌了片刻道:“世子……有个心上人,但那个人不是身份低微……而是根本没法娶进侯府。”

    “继续说。”

    “他当时就言明了,若是侯爷非要他娶个夫人来遮掩,他也一辈子都不会……都不会和那位女子……”接下来的话,春不见认为同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实在不方便说。

    “不会和她圆房是罢?”见春不见吞吞吐吐,习若云便直接说了出来。

    原来自己上辈子是想差了,这位看上去君子如玉,气度翩然的世子未必是个断袖,但定然是个痴情种子。

    只可惜两辈子这点柔情,都没分给他妻子半分。

    上辈子俩人不太熟,如今听了这段公案,习若云也是有种豁然开朗质感,也没因此伤情,只思忖着世子的这位情人恐怕身份还不低,是连如今在朝中正当红的昌平侯府都开罪不起的人物。不然的话,他们家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嫡子,大可以换人……

    习若云想到这,楚凌越那如同豺狼猛兽一般慑人的眼神就浮现在脑海里。

    诸般联想不过瞬息之间,她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吩咐春不见道:“方才这位世子夫人来与我送了些补品,我总不好就这样凭白生受了,你且去帮我置办点和她心意的回礼,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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