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绝:谁之天下谁家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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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他是否也空虚，是否也寂寞？
“爹爹，你不幸福。”我笃定的道，“幸福其实很简单，和你爱的人一起厮守。”
“可是我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爹爹望着我，沉声道：“你娘已经不在了。”
“那姑姑呢？这么多年以来，你真的没爱过她？”我不由地问道。
虽然我也希望爹娘之间有一份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爱，可是这样对姑姑又太不公平，而且我相信善良如娘也不希望会这样。
爹爹有些迷茫，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一直以来对云溪是爱还是愧疚。”
愧疚？
闻言，我又不由地问道：“爹爹，难道凤潇山庄真的是你灭的？”
他应该没有理由去灭掉凤潇山庄的，我也不相信爹爹会如此绝情。
他低叹了一声道：“凤潇山庄不是我灭的，却是因我而灭。”
“爹爹，那是怎么回事？”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爹爹转身望向了窗外，幽幽地道：“落落，爹爹也不希望这样，爹爹曾经也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好好的生活。爹爹也曾单纯地活在自己的期望之中，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
“爹爹……”我不由地轻声唤道。
似乎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没有回头，只是继续道：“落落，或许你很不了解爹爹为何要这么做，就如爹爹当初也不了解你爷爷为何要这么逼爹爹。凤潇山庄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凤潇山庄的人是我的家人，他们爱护我，照顾我，我也喜欢他们。而且那里还有你娘，是我最初心动的地方。我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你爷爷却觉得这样的我不会有什么出息，他要我舍下一切去完成楚家的家训，开始我不愿意，一直反抗。只是反抗的结果却是凤潇山庄的一夜灭亡。他说，唯有斩断我所有的牵挂，我才能真正地走自己的道路。落落，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到最后我无法成功的话，那么凤潇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岂不是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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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真真假假 （6）（）
“所以爹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天下对吗？”我伸手拉着他的手腕问道。
“很多事，就算当初不愿意，但在漫漫岁月之下，到最后自己都会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想要的，还是被逼的。”他回首望向我道：“不管如何，爹爹已经无法回头了。这些年，我伤害过很多人，如果回头，那么当初所做的一切倒真的会成为一场笑话。而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落落可以开心，可以幸福。”
开心吗？
幸福吗？
如果没了他，我真的可以开心，真的可以幸福吗？
只是此刻的我自然不忍心把这些话都说出口，于是握紧了爹爹的手道：“爹爹，去找姑姑回来吧。我也希望你幸福。”
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下，我相信爹爹不可能对她没有感觉。
“还有爹爹，如果真的回不了头的话，那就不要回头了，我相信爹爹会是个好皇帝，会造福百姓。”我望着他，满是期盼地问道。
“落落，爹爹明白。”他伸手抚上了我的发丝，温和地道：“我会去找你姑姑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开心地生活在一起。而且落落你身上的血光之咒爹爹也已经帮你解开了。所以以后你也不用在担心了，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血光之咒竟然解开了？
血光之咒竟然在这个时候解开了？
一切是否真的会和梦中一般？
我和他真的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
“爹爹怎么解的？”这个一直伴随着我的东西终究还是离开了。
“血光之咒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当初爹爹也不明白自己身上的血光之咒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原来那个时候你娘已经怀了你，所以血光之咒转接到你的身上了。楚初的后人本不该存在在这个时代，所以楚家才会少子嗣，多磨难。”他淡淡地道：“爹爹也曾研究了很多，始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那爹爹后来是怎么找到的？”我越发地好奇了。
爹爹顿了一下，随后才道：“落落，这个一时爹爹也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值得高兴的是，只要解开血光之咒，那么楚家的后人也不会再受到这个诅咒的困扰了。所以以后落落有了孩子，那个孩子也会健康的成长的。”
爹爹似乎不想说，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还存在着什么隐情。
但我知道的是爹爹若不想说的话，我即便在问他也不会说。
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这样就好。”我颔首道。
似乎一切都沉默落定了一般，但为何心还是这般难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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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真真假假 （7）（）
我曾经为我的心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墙壁，用来包裹住我的脆弱。
只是有一个名叫帝释绝的人破了我的墙壁，刺中了我那脆弱的心。
我若不拔除他，那么心真的好痛。
但若是拔除他，或许又会余痛终身……
而有些时候，我却无法选择，也唯有沿着那条唯一的路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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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冥夜归来 （1）（）
再度修养了半个月，我的身体也已经好了大半。
但爹爹却总是担心我的身体，每每都不让我出去走动，于是也只能在床上修养着。
他说他已经知道姑姑的下落了，但她却无法毫无芥蒂地回来，她说给她时间，等她想通了之后再回到他的身边。
我知道姑姑是真的很喜欢爹爹，所以不管多久，她终究会回来的。
“宓儿，我爹爹呢？”我询问着在一旁站着的侍女。
往日这个时候，爹爹应该早就来了，今日却迟迟不来，只能留我一人百无聊赖。
宓儿恭敬地回道：“回公主，皇上好像是有客人。”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不管我说几遍，这底下的人都改不了口，到最后我也已经懒得去纠正了。
“什么样的客人？”我不由好奇地问道。
爹爹的客人？
除了闇楼的人怕是没有别人了吧。
我不知道在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了什么，我只知道爹爹已经掌控了一切，大秦之中，再也无人敢有半句怨言。
这些天和爹爹闲聊之际，才明白当初退隐的四位闇楼的门主当初之所以退隐，也不过只是因为爹爹的计划而已。
而他们本就是江湖之上无人能匹敌的人，有了他们的帮忙，爹爹的大业自然是事倍功半。
当初的四大门主，我见过的也只有师父而已，师父的能力到底有多深，连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不知道，所以其余的三位估计也是深不可测。
也不知道今天来的是哪位？
爹爹说师父曾经来看过我，但并没有让我知道。
他们习惯了神出鬼没，所以我也无法猜到师父是易容成谁的面貌来见过的。
但不管如何，她来见我就证明她对我终究有那么一分关心。
“有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纱，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和女子。”宓儿轻声道。
这样装束的人？
那岂不是书荣？又或者可以说是原少白。
想到当初歌儿弥留下来的东西，我连忙下了床，拿了东西往外走去。
宓儿在身后不断地喊着，可是我却只顾自己往前走去。
一路走到了爹爹的宫殿，推门而入之时却发现书荣的剑正指着爹爹，而爹爹手中的暗器也蓄势待发，而另一边帝释玄和骆轻嫣都在。
而我的出现显然是打破了他们的对峙，书荣收回了剑，而爹爹也把暗器藏在了袖中。
“落落，好久不见呢。”帝释玄如往常那般和我打着招呼。
而骆轻嫣也朝我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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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冥夜归来 （2）（）
从那一次梦之谷分别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们，想到那一次的谈话，心底不由地多了几分感慨。
只是当初的决定依然无法改变，我能做的也只是微笑以对。
“嗯，好久不见，你们可好？”
“还不错。”他回道，并没有如当初那般和我开玩笑。
刚刚的亲切，一下子又似乎变成了生疏。
或许他是故意的，也或许因为时间的流逝，彼此之间已经多了那么一层隔阂。
不过这样也好，有些时候远离并不代表忘记了，也并不代表不是朋友了。
只是因为远离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于是释然，笑道：“这样就好。”
“落落，你怎么来了？”爹爹走到了我的身边，慈善地道：“你该在床上好好休息的。”
我朝他绽开了一抹淡笑，“我受人之托，有东西要交给一个人。”
说话间，我转向了书荣，道：“原少白吗？你可还记得歌儿？”
他带着黑纱，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突然握紧的手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忘记歌儿。
或许他不喜欢她，但内心终是有愧疚的吧。
我没等他回答，便走近了他，把歌儿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手上，“她一直都在等你，等了你几十年，纵使你始终都没出现，但她一直都相信着你。这是她消失前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他伸出手，拿过了我手中的东西，没有打开，只是轻轻地抚着。
“还有我想对你当初的保护说声谢谢。如果可以，你以后也不要再执着当初的事了，你若真的喜欢我娘，那你应该知道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和爹爹之间的互相残杀。”我或多或少能明白书荣为何一直仇视爹爹。
依他的本领，他应该也多少能猜到当初凤潇山庄灭门的事和爹爹有关。
他也曾是凤潇山庄的人，所以他对爹爹的敌视是正常的。
“歌儿她……”他却好似没有听到我的话，缓缓地问道。
“她消失了。你应该知道的。”我把歌儿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他听。
他没有回话，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手中的东西。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抬首，望向了爹爹道：“虽然当年的事并不是你亲手所为，但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今日我离开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下次我还是会来向你讨回你应付出的代价的。”
他说完以后便对一边的帝释玄和骆轻嫣道：“我们走吧。”
于是他们离去。
最后，帝释玄还是回了头，朝我绽开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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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冥夜归来 （3）（）
他希望我过得开开心心的，像他笑着那般一直笑下去。
只是我真的可以吗？
“落落，没事的。”爹爹似乎以为我在为书荣的话而担心，安慰着我道，“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但我却觉得书荣他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最后，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爹爹终于解除了他的禁令，允许我四下走动了。
比起房中，我自然更愿意四处走动。
爹爹有时候会陪我，跟我讲着一些当初的事。
今日，我们如往常那般在花园之中闲逛，爹爹突然开口询问道：“落落，你怎么看待左颜冥夜的？”
我不明白爹爹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他在别人眼中很坏，但他对我很好，而且他会这样也是有苦衷的。”
那一日一别，竟然已是半年，他却没传给我任何音讯。
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爹爹的笑意更深，“那你认为他做你的夫君如何？”
闻言，我不由诧异地望向了爹爹，“夫君？爹爹怎么会这样问？”
“我的落落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爹爹自然想帮你物色好的对象，我看左颜冥夜对你不错，人又很是机灵，所以爹爹觉得他会好好照顾你的。”爹爹对左颜冥夜竟是不吝赞美。
“可是我……”我想拒绝。
可是爹爹却又接口道：“帝释绝已经死了，而且他从来都没有真心待过你，落落你难道还不想忘记他吗？你这是在责备爹爹吗？”
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也不相信他真的从来没有真心对我过。
只是面对爹爹的质问，我无法道出口。
于是只能选择了沉默。
“落落，不是爹爹逼你，爹爹只是希望看着你幸福。难道你对左颜冥夜真的没什么感觉吗？”爹爹再度劝说道。
“我把他当知己，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我如是回道。
爹爹顿了一下，又道：“那如果他和其他人之间让你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