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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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黄昏的正阳街上,夕阳落下,划过青绿的珠玉打进马车里。
曲清歌一脸严肃:“跟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若不与她合作,南诏只怕不会听话。”梁玦与曲清歌的看法类似,不过他更加疯狂,也更加喜欢冒险。
在他眼里,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而他因为一开始的出生,又经历了瞎眼,所以他要走的路,注定了会更艰难。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达了南诏的驿馆。
“哈哈,美人如玉当如斯。”尚在楼下,梁玦便远远地听到了不太标准的官话。
只这乌鸦一般的嗓子,除了南诏二王子不做他想。
上得楼去,驿馆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影重重,丝竹管彤之声随处可听。
南宫灵轼一人高高上坐,其下设案席数张,一大群人南诏的商人和侍从围着他,不停的给他切肉上酒,厅堂中内,一群打扮得清凉的舞伎
正在舞池中间奋力的摆弄着腰肢舞动,纤臂拨动,长腿踢出,摆出各种各样撩人的姿势。
南宫灵轼坐得高远远看见梁玦过去了,连忙朝他招手。
曲清歌绕过舞池中央被舞伎们身上刺鼻的香粉味儿刺激得连连皱眉。
梁玦一向对脂粉味过敏,见身旁女子如此反感,此时更是一身冷气全开,惊得那些舞动的伶人顿时忘记了动作,一个个挤在一起,脸上吓得煞白。
一众人心里不由暗自思忖,这人长得这般风流潇洒,神情看着也是温润如玉,可眼神却煞是吓人。
“梁兄,真巧,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一杯。”南宫灵轼被他救过一次,早就知道他的本事,又有在皇宫里的那一次经历,心里早就对他心服口服,此时看他一来就摆上了脸色,立马下来亲自迎接。
“喝一杯就不用了,我是来提醒二王子归期在即,还望保重。”
“哈哈,不存在,我怕什么,这驿馆里,我已经派了我手底的将士将其团团围住了,这外围又有梁兄你的人护卫,我是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南宫灵轼哈哈大笑,端着酒杯一脸不在意。
期间他的双眼看向曲清歌,又见这冰雪一般的美人,却是只能看不能亵玩,他不由一阵失落,可想到梁玦对她如老鹰护雏那般强势的维护,又想到南宫灵珊的警告声声入耳,便强行控制着自己的目光最好不要往那边望去。
看不见她的花容月貌,却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的馨香,说不出来是花香还是体香,他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多闻了两下,这香味的确比下面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也难怪三皇子闻惯了这般清新的香味再闻不惯下面那些味儿了。
梁玦轻咳一声,高大的身姿将曲清歌完美的挡住,然后抬眸看了一圈台下的舞者,她们身上除了穿得少,长得娇媚之外,并无特点。不过,他一向养成的谨慎的态度让他不禁对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多了几分怀疑,他缓缓道:“话不可这么说。”
话音刚落,南宫灵轼就拊掌大笑起来:“三殿下竟如此之胆小,让本王子真正是开了眼界。”
曲清歌径直上一步,问他讨要南宫灵珊所说的东西。
南宫灵轼一愣,反应过来,脸上显出几分犹豫。
他当时在酒兴之下冲动冒犯了曲清歌,被梁玦教训一通,又被亲妹子训了一番,当时就承诺下了奉上那样东西,但现在看梁玦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不由有些后悔了,他犹豫间,突然听到场中的乐声突然急促起来,下面的舞者几下变换队型,一个俯冲扑上前来。
“啊护驾,护驾”他大喊着。
梁玦看清楚那些人的攻势,只将曲清歌往后面一挡,袖着手站在台前冷眼看着。
南宫灵轼自小养尊处优,身手不济,堪称草包一个,平日里耀武扬威全靠的是手底下养的那批人,如今他嫌他们站在那里碍着他寻欢作乐,将他们都赶去了外面,此时算是远水救不得近火,他吓得在高椅上连连滚爬,好几次都是危急之极,堪堪避过那些舞者的攻击。
“啊,救我救我呀,梁兄,你不能见死不救。”他抱着双膝从高椅上滚落,避过一个人插过来的筷子,抬眼看到梁玦只手拥着他的美娇娘冷冷旁观,竟没有一丝一毫要上前搭把手的意思,他再三呼救。
梁玦听他喊得有种气绝身亡的绝望感,懒懒的挥了挥衣袖,替他挡了几支射过来的琴弦。
“这事儿闹得,看来人家早就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喜好,才会专门弄了这一出。”曲清歌宽袍长衫,玉立于大堂之上,衣袖翻飞,置于各翻争斗却依然面不改色,颇有神韵。
“夫人且躲着些,弄脏了衣衫反倒不美。”经南宫灵轼再三请求梁玦抬手让雷音和没由加入战局,他则领着曲清歌往窗户边走了走。
舞者虽然是经过特训的杀手,可毕竟身无利器,手上功夫也不是顶顶好的,手中筷子和酒杯碎片几次击过来,都是擦着南宫灵轼的衣衫边掠过,竟很少有中的,每每都让他躲过,虚惊一场。
此时又有梁玦的人加入,战局从刚刚的紧张一下子变得轻松闲适起来。
没由和雷音都是绝顶高手,长剑不用出鞘,便足够将他们团灭。
几番交手下来,南诏的侍卫也听到了动静,匆匆赶来,已经只剩下了残局,只来得及把那些被没由和雷音打伤的舞者就地五花大绑,跪拜南宫灵轼,询问如何处置。
南宫灵轼喘着大气:“梁兄你他们都是什么人?”
第126章 灵蛇之刑()
南宫灵轼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他刚刚吓得不轻,好几次他的命眼看着就在当场送了,此时还沉在危机中无法摆脱那番阴影,一颗心也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胡乱坠着,没有办法正常思索问题,只能下意识地看向他此时的精神支柱梁玦。
“审问他们是谁派来的。”梁玦挥手。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也得从这些刺客嘴里扒出实话来。
好一阵,南宫灵轼歇过神来,指着那舞者之中一个长相明艳、姿容妩媚的女子。
“哼,不用审也知道,定是我那大王兄的人,那个我想起来了,以前在我大王兄的一个属臣府里见过。”“哼,我呸你个暴君,你认识的那人不是我,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你你个狠毒的人,你讨要我姐姐不成,却命人偷偷去强抢,自己用残酷的手段欺侮了我姐姐之外,竟然还让下人害得我姐姐被人轮流凌辱而死我只恨只恨刚刚手软没有杀死你。”那女子泪眼迷蒙,一双妩媚的眼中眼波流转,全是辗转的恨意。
“是她,是她的妹妹,快,快弄死她,本王子不想再看到与她们有关的人。”南宫灵轼很明显对女子口中那个被凌辱致死的女子印象深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此时想起,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那女子恨恨指着他大骂,话还未说完,便见侍卫刀一挥,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斩首。
“其他人等,也不用再问了,都给我喂下我南诏灵蛇,好好喂喂她们,竟然行刺本王子。”南宫灵轼从害怕慌乱中醒悟过来,恶毒残暴的本性顿时苏醒,命人取来他随身携带的南诏灵物——灵蛇。
那蛇长得浑身金黄,身上带着小拇指指甲片大小的鳞光,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明黄的光芒,个头很小,细细长长,异常灵活。
它们一经侍卫从竹篓中取出,便一跃而起,准确的从那些舞者的嘴里钻进去,不断摆的蛇尾顿时消失在她们的嘴角处。
“啊”很快场中便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梁兄,这个过程起码得持续一刻钟,不如与我一道去前厅喝些茶水,略坐一坐,也免得这位娇客被吓到了。”南宫灵轼已经完全从刚刚的刺杀之中回过神来了,那些身穿灰甲的南诏侍卫给了他强有力的支撑和自信,让他重新找回了高高在上的王子的风度。
“看来二殿下并不怕。”梁玦回手要捂住曲清歌的眼,却被她轻巧的挥开。
“哈,这有什么,我在南诏经常让人玩儿这招,梁兄有所不知,不管是什么人,让这灵蛇这般一穿肚,那可是一种极致的折磨,无论嘴巴再硬,那也得把什么都吐露出来,想瞒都瞒不住。”
他异常高兴,得意洋洋的让侍卫退开,以方便他欣赏那些人被灵蛇纠缠时的惨样。
此时那灵蛇应当已经进了他们的胸腹,那些人痛到身体弯曲,或跪或伏或趴或爬在地上,直不起腰来,身体痛得发颤,嘴里却愣是喊不出声音。
不是他们想忍,而是他们不知为何喊不出来,只能很安静的承受着那番无以名状的苦痛。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有人开始惨叫出声:“啊”
接着所有人便都能喊出来了,同时在那些轻盈的羽纱之内,她们平坦的小腹正在缓缓的蠕动,能够看到那灵蛇在里面游动的路线,只看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曲清歌往后面一坐,立保让自己的身形稳稳的挺直着,面上一片冷清,心里却异常的惊讶,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得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人道的惩罚。
她重生后,自恃已经心硬如铁,可在这样惨无人道的惩罚之下,她还是无法苟同这般的认同,不由皱了皱眉:“差不多行了。”
南宫灵轼听了,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那可不行,这灵蛇可是灵物,它若是一旦入了谁的体,不到底是出不来的。”
眼看着这灵蛇是要将人五脏六腑都钻个彻底,曲清歌看得心里一阵阵泛着干呕。
梁玦高大的身子往她前面一挡,再次护住她,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不不必,我还忍得住。”她虽然有些不适,不过,这些的人惨状相比于她当时的苦难,她倒觉得自然还是愿意看别人这般。
总好过自己这般模样。
这番残酷到极致的惩罚一直持续到了一刻钟之后方才结束,曲清歌看她们都不动了,以为灵蛇还会从嘴里再度喷出来,却见她们全都惨烈的尖叫一声,便见一条条金黄的蛇从她们的xia体里穿刺而出。
曲清歌脸上勉强支撑着,心里颤抖不已。
还是她见识太浅薄了,她动了动手指,示意梁玦可以放开她的手了。
自从处罚开始,他便自始至终握紧了她的手,一直用他手掌上的温度给她安慰。
梁玦的脸色和眼神从头到尾也没有变过,他幽暗深邃的眼眸一直淡淡的,表情也是冷漠的,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不过却让南宫灵轼又震惊了一把。
作为灵蛇的操控者,他在第一次看见这番刑罚时,也还是狠狠被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看着那些当初在他身上婉转承…欢的女子突然就被灵蛇从头干…尾,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当时大吐特吐了一天一夜才勉强承受住。
后来经过几次三番的观赏之后,才把心练得这般狠厉和冷硬。
“二王子想必玩儿也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时候该启程回南诏了。”梁玦淡淡抚过左手拇指上的紫玉扳指。
这块玉扳指曲清歌知道是跟她头上那支紫玉的簪子是一套的,成色和形态都大同小异。
“梁兄说笑了,我刚刚的刑罚虽然有些太过严苛了,可你们要知道,这可是她们自找的,若非她们动了心想要刺杀我,我何至于让这么阴毒的灵蛇赶入她们体内。”
“只怕未必。”梁玦一直未曾对他此事发表意见,并非他不了解。
南宫灵轼从来没有想过,梁玦居然会看穿他的做法。
其实梁玦心里想得没错,这些舞者就算不是来刺杀他的,到时候他一一享用过她们的身体之后,便也会拿灵蛇来吞噬她们,只是动作轻很多,至少不会突然间就要了她们的命。
梁玦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十分不悦的皱眉,淡淡警告他,今日拿的是他们南诏派过来的杀手做这样的事情便罢了,若是敢胆拿大梁的女子行这种恶事,他不会护着他。
大梁朝现在就是南宫灵轼最好用的一张底牌,他的人身安全,他回国争权夺利都要靠他们相助,现在他哪里敢得罪大梁,自是满口应下。
梁玦则随意带着一个刺客让他绑着与他一并进宫去。
“入得宫去,无需说太多,只要实话实说便可。”在乾元帝面前耍花样,南宫灵轼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还是乖巧一点好好配合才是正经。
出得驿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夏末的天色,夜晚的温差开始渐渐有了差距,曲清歌在温室之中乍然出来,猛地被冷风一吹,不由裹紧了脖子。“他
也许刚刚灵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