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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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感动归感动,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在泪水被他吻干之后,她轻轻的推开了他。
“对不起,我失态了。”越是深爱,就越是放不开自己。
“我们明日回门,可好?”梁玦趁热打铁。
曲清歌眸中划过几许莫名的情绪,轻启唇瓣:“阮将军还有皇后娘娘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他自动退出了,至于那一位,这是抬花轿之人的失误与她无关,况且,或许我有东西她会感兴趣。”梁玦早就将一切的事情都算计在了心里,将某些可能会阻挡他的可能一一掐灭,甚至连皇宫里的那一位,他都算计得那么精确到位。
曲清歌心里筑起的城墙突然轰地倒塌,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点头乖巧的应了声是。
但她双再次声明,她同意回门,并非她就真的认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世俗的嫁娶相比报仇在她的心里一文不值。
三日归期已到。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曲府,此时已经做好了迎接出嫁的二小姐带着新婚夫婿回门的准备。
唯一的知情人玉氏在一轮欣喜过后,突然有些郁闷:“唉,这事儿三殿下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原本曲家的姑爷应是阮国公府那小子,如今却换成了他,也不知那小子今日会不会跳出来这要是被人参一本到皇上那里,三殿下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日子不好过,我宝贝囡囡可怎么办?”她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夫人,您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哪是这么容易理得清楚的?”春雪在一旁也是干着急,只能劝着点让自家夫人想开了。
说话间,曲远桥已经派人过来请了:“夫人,小姐姑爷已经在二门外了,老爷来请您,让您赶紧着入厅。”
玉氏焦急地揪紧帕子,一拍桌沿,豁出去了,反正女儿是她亲生的,只有她自己疼,若有人给她半点不好的脸色,就是与她玉氏为敌。
进到福平院里,梁玦、曲清歌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下了,看到玉氏前来,两人齐齐上前行礼。
玉氏不动声色的握住女儿的手,观她形色,只见面色红润,眸带春水,清灵透彻,倒是一副过得还不错的模样,再看梁玦,一双眼睛好似粘在女儿身上,甜得好腻。
玉氏在曲远桥下首坐着,目光打量过刘氏和曲远桥,见他们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是二人的眸底深处溢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光,不过从表面上看来,似乎他们根本不介意他们的孙女婿和女婿被换了人,她有些狐疑的看向曲清歌,只见她也是一头雾水,她看向梁玦,只有他笑得最正常,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谦虚,君子灼灼。
一番回门拜见长辈就这般平静无波的度过了,接下来便是家中姐妹前来拜见姐姐姐夫。
“啊怎么回事,怎么皇后娘娘不是给给的”曲清雪吓了一跳。
梁玦脸上轰然笼上一层冰霜,目含冷意刺向她,一旁的曲清霜连忙拉住她,扯着她退到了父母身后。
这个话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掩盖了,曲清歌全程木着脸,虽然大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都不肯点明此事的悖论,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他们的八卦和抑制不住想要探讨的心。
那样的眼神看得她只觉刺眼,她不愿在此多呆,听得玉氏唤她,便与众人浅浅打了个招呼便退下了。
她一回到宁馨院,玉氏就忍不住拉着她问:“我没意见可以理解,可是他们殿下也跟他们事先打好了招呼?”
曲清歌开始没回过神来,此时却明白了:“你知道他进门带了什么来吗?”
“礼物啊。”梁玦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东西,拿出来的东西都能与他们玉国公府相媲美了。
“礼物是很多,母亲可知那些用来抬礼物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玉氏看她一直吊胃口,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使劲拍了拍她:“快,快,快,别麿蹭了,我可是你亲娘。”
“那些人都来自军营。”梁玦用的不是普通的人抬回门礼,而全是清一色上过战场的士兵。
他们气势恢宏,非一般的侍卫可比。
“夫人,这个奴婢看到了,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生得牛高马大,站在那里盯着人看,就让人害怕。”春雪连忙接话。
“噗嗤”玉氏竟然笑了,心里直道,不亏是她看中的女婿,这行事,啧啧曲清歌不高兴了,撅着嘴再度怀疑她是不是亲生的。
“囡囡啊,为娘劝你一句,这事儿不管怎么样都已经发生了,依我看这阮家小子是不错,可他们家不行,继母无德,兄弟无义,迟早要闹出大事来,可这殿下就不同了,他上无母亲,下无乱七八糟的人,你嫁给他,就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何愁过不上安生的日子?”
曲清歌心头稍微熨帖一些了,玉氏话里话外都是在真心为她,她的分析也正好应证了上辈子她的遭遇。
阮修远单挑出来怎么都好,脾气、性格,才干、能力都是上上之选,唯独就是他们那一家子,一个心机深沉的黄氏,一个野心勃勃的阮修述,如今再加上一个不怀好意的曲清玉,想不热闹都难。
玉氏察言观色看女儿神态稳些了,才又指着外面那一排排表情严肃的大兵笑着打趣:“不说别的,就这一套,那阮家小子就做不出来。”
他冲动是够冲动,可凡事太过认死理了,这般不合常理的事情他的确不会做。
曲清歌按下心头杂绪,也知此事已成定局,成亲讲究拜堂洞房,有婚约什么的在这些实际的事情面前并没有什么用处。
况且,在梁玦无耻的诱引下,她早就贞节不保,如今她与阮修远只能渐行渐远。
“现在我只担心他怎么过皇上那一关。”玉氏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曲清歌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他早就有了布置。”也就是说他想抢亲根本就不是如他所说的他出外办事,回来突然发现婚期提前了,他来不及想别的办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他一开始打的便是抢亲的主意,在他主意定下的一刹那间,他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甚至已经在一件件的处理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夏草匆匆赶来。
曲清歌看她脸上溢着焦急和担忧,与玉氏打了个招呼连忙跟上去,一眼便看到了小厮打扮的武能。
“曲二小姐,救命,求您救救我们将军。”
第98章 他使阴招()
曲清歌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阮修远,便是三日前成亲之夜他去找梁玦打斗,当时她听着动静,想他应当是顺利脱身离开了,可如今武能这般惨兮兮的哭上门来是怎么回事?
她急于知道,便打发了夏草在外面守着,详细的问过武能阮修远与梁玦那夜的事。
“将军他本来胜三殿下一筹,可殿下他使了手段抓了将军”
听完武能的话,曲清歌心头冷成一团,梁玦此人,她还真是不能小看了,心思多得让人根本无法看透,还满脑子阴谋诡计。
她安慰开通一句:“你放心,这事儿我竟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转身便要去找梁玦问个清楚。
小径蜿蜒,半道上,却听到了园子里传出的细微的抽泣声。
她停住脚步,一下子听了出来那人的声音,她不淡定了,快步上前,寻到那人所在的角落。
“大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哭?”
曲元晋一缩身子,捂着脸背过身去:“不是我,不是我,你看错了。”他不能在妹妹面前承认偷着哭的人是他,母亲说过他是兄长,他要承担起照顾妹妹、孝顺母亲的责任,怎么能妹妹看到他窝在这里哭呢?
曲清歌一把扯过他,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泪痕点点,挂在脸颊和眼角,都哭成了这样,还不承认,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这大哥自从毒解了之后,就越发爱面子了,以前还能拉着他撒个娇什么的,如今却是连个委屈模样都不愿意让她看到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曲元晋看着像个大男孩儿似的软糯好说话,但实际上却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既铁了心不愿意说的话,曲清歌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只用手帕替他把眼泪擦干了,指向跟着曲元晋的小厮阿四:“你说”
曲元晋自己不愿说,倒也没有阻止阿四说,只在一旁揪着曲清歌的帕子使劲扯,像是跟它有大仇大怨似的。
“是是三小姐和和三姑爷,他们说说小姐少爷要打他们,他们就骂少爷是废物,是没用的人还让老夫人把少爷训斥了一顿。”
阿四吞吞吐吐的还没说完,曲清歌抬起一脚踢在假山根上:“又是他们。”
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大哥,我们找他们去。”她扯住曲元晋就要走。
“别别去了,他们已经回去了。”曲元晋拉下曲清歌,一把抱住她:“我没事没事,是他们说你坏话,我打他们了,还赶他们走,他们才骂我。”
曲元晋情绪激动,用了蛮力抱住曲清歌,直把她双臂都勒疼了,她却舍不得挣开。
从阿四和大哥断断续续的话中,她大约能够还原当时的场景,一定是曲清玉和阮修述就她成亲的她事情在院子里瞎说话,却遇上了曲元晋,一听他们说的是她,他就激动了,与他们起了摩擦,动静闹大了,曲元晋就被无耻的曲清玉夫妇俩带到老刘氏那里去了,结果老刘氏偏心眼,让大哥吃了大亏,他不愿让家人担心他,这才会躲到这边来偷偷的哭。
“大哥放心,他们这些人不会有好报的。”她抬手抱住曲元晋,证据无比的坚定。
看着兄妹俩相依相携的背影,假山石堆后,一道白色身影倏忽间抬脚离开。
曲清歌从园子里一出去,就有人报到了梁玦那里,得知阮修远的小厮武能来过,他被抓之事也兜不住了,梁玦有些心虚。
毕竟他抢亲在前,的确是他不厚道,又使阴招抓人在后,也确是他没有道理,关键这一切还是瞒着曲清歌干的。
现在全被她知道了,只怕又要跟他闹。
可是出乎梁玦的意料之外曲清歌居然乖乖地辞别玉氏跟着他回了府里,看着不吵也不闹的曲清歌,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知她性子强,有主见,她若是趁此机会做些什么,他倒觉得实在了,可她却什么都没做,这样的清歌反而让他觉得有些看不透。
“你不高兴?”夜深人静,确定再无人来打扰之后,梁玦就着两盏灯烛看着曲清歌。
“三日回门之期已过,你把他放了。”曲清歌面无表情的摊手表示她不会出幺蛾子。
梁玦一怔,脸上表情未动分毫,只是挥了挥衣衫,吹起微风:“起风了。”说着站起来关掉了棱窗。
“把阮将军放了,我们再说别的。”曲清歌力图用她清越的嗓音和严肃的眼神让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而并非开玩笑。
梁玦摸了摸鼻尖,手指弹过衣角,无意识的搓了搓:“你这么肯定我就抓了他?”
曲清歌挑眉:难道不是吗?
“好,放人。”在曲清歌目不转睛地盯视下,梁玦搓衣角的动作幅度越发大了,他的心有些乱,他一心爱慕她,愿意为她顶着
“我放了他,不是因为你的求情。”他转身出了门。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屋外,曲清歌才明白,其实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她低叹几声,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景致,心思翻滚,她暗忖着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竟惹得他反应这么大。
一个人想不清楚,再者她也颇为记挂着那些有关报仇的事,很快便扑到桌前开始写写画画去了。
月上中天,曲清歌累得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夜黑如墨,月白如银,听听屋外的动静,梁玦似乎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她心头莫名揪紧,想到此时她应该高兴才是,便不在意的伸个懒腰,爬到铺陈好的床榻上,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时辰已晚,一入床榻,睡意便滚滚而来。
梁玦处理完积在手头的杂务回来,却见房里一片漆黑,里头他一心牵挂的女子早就在卧榻之上憨眠。
白纱映在月下,显出几分朦胧之意,映着床上女子越发清灵出尘,他清眉冷眼顿时化作满腔柔情,手指爱抚的刮过她的鼻尖:“真是不个没心没肺之人。”
才在他面前那般为别的男子求情,将他气得倒仰,独自出去发落了好多人,处理了诸多杂事方才压下心头烦闷,可她倒好,半点愧疚的心思皆无,仍自做着她的美梦。
可恨的是,他竟还不舍得打扰她的美梦,除衣去衫,从身后爬上,悄悄环住女子
曲清歌翌日又是在梁玦的怀里醒来的。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身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