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3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谋反是死,谋反虽也有可能会死,却有机会得一线生机。既然如此,谁他娘的脑残选择死呢?
活着不好吗?蝼蚁尚苟且偷生,况乎人哉?
第393章 预备迁都()
在梁玦的主导下,还有升至朝廷首辅的关钥的推动下,新的朝廷直接建国号梁,正式开始推行还地于民的政策,梁玦大手一挥,将所有之前被豪强贵族用尽手段抢走的土地尽数收回,再按照在官府的登记记录将其还于百姓。
这一政策得到了广大百姓的大力支持,众人拍手叫好,直道不管统治他们的是什么朝廷,只要施政于民,真正与老百姓有好处,他们就无条件支持!
民生问题解决了,还有军队也交到了靠谱之人手上,梁玦这已经算是把朝廷的几件大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曲清歌想了一圈,便想要把孩子从玉国公府带回来。
“我自己可以看着他们!”曲清歌心房一痛,突然就对孩子的事情执着起来。
她很坚持,没由没有办法,只好请了梁玦回来。
“等你以后好起来了,想怎么看孩子就怎么看,现在就先别看了!”梁玦低下头。
曲清歌却坚持想看,她自己的身体她清楚,最近她就如垂暮之年老太太似的,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好像被耗尽了似的,甚至就连呼吸都是慢的,整个人都很慢。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总有一种错觉,她大概就要这样一直慢下去,慢下去,直到她被钉死在这上面。
“你还好吗?”蓝孔雀还在哭。
她不懂朝堂之事,也不懂她对孩子的牵挂,她只知道她了解老族长,他现在露出来的表情就是对死亡的一种凝视。
“我很好!”曲清歌就像程序化的回答了蓝孔雀的话,只是她的语速却慢到令人心窒。
“你乖乖休息,明日会走一走登基大典的礼!”
梁玦自从入主宛平城以来,除了用了梁的国号以外一直都没有正式的举行过任何公开登基大典,就算发布国书和政策也都是把东越和大梁分开来的,本想着如果北狄的解药来了,他们会更有时间去充分准备一场盛世婚礼。
但是清歌他怕清歌等不到!
虽然他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这样想!
尤其当知道北狄的药是假的之后,他就更加没有办法无视这一切。
“你们都回去吧,是你们想太多了!”曲清歌挥手,她现在很累,就连说句话都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们会更加小题大做。
如果老天爷让她重生,生命真的只能走到这里,那么她觉得已经足够了。做人毕竟不能太贪了!
所有的人散去,梁玦在哄睡曲清歌后,也大步出了大殿。
他想到曲清歌一直十分关心的地动问题,心头突然浮过一丝不安,两人重生后实际上已经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很难说地动的时间会不会也随之改变,所以清歌之忧很有道理,他们的确得尽快做好准备。
他命人唤来了他在大梁信任的一群大臣。
里面有他从东越带来的,也有曾经他还在大梁时就一直选择支持他的人,诸如关钥等人。
“所有盛典推后,上诸国书即可!另外扩建燕州陪都之事必须抓紧,明年迁都!”
“为什么?”关钥颇为不解。
虽然梁玦在东越已经举行过登基大典,但是现在是大梁与东越将会合为一国,依仗大梁在中原的位置,定都宛平城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宛平城无论是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看都是正中的位置。再加上它北边有十万里长城抵御关外的番邦之贼,再有南边的天堑之隔,远比居于一隅之地的燕州强太多了。
“国势尚且不稳,贸然迁都只怕要耗尽国运!”礼部尚书不赞同。
“是啊,皇上,眼下大梁情势刚刚稳住”户部尚书也颇有微词。
“众爱卿误会朕的意思了,朕只说扩建陪都燕京,却并未有意立马东迁,但无论如何,此事听朕的!”
“啊”众大臣面面相觑,这样说话就已经代表梁玦不会再听他们说下去了。
有识趣之人立马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等遵旨!”
关钥眉头动了动,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众大臣,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他单独留了下来。
梁玦看到他,锐利的眼眸立刻犀利起来:“怎么?”
“皇上,刚刚之事”
梁玦冷然:“朕没瞎,朕看得见!”
刚刚一排十数个大臣,整个分成了三部分!
一则东越来的,对梁玦是百分之百的顺从,是那种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毕竟跟着梁玦这么久,他们基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做过一个错误的决定,当然人无完人,也许曾经有过偏差,但很快就会被纠正。
而且他们也隐隐看得出来,扩建陪都虽然是皇上的意思,但是其中在后面做决定的定然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虽然对于这一点认识他们非常没有原则,但他们就是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外人都理解不了的默契,非得是跟帝后二人同生共死过才能理解得了。
“还有一派便是大梁的旧臣。”他们都是被清洗过一番的,几乎全部都是在梁璜手下被排斥之人,梁玦上位后,就让关钥把他们列入名册全都召了回来。
他们都是实心实意想着大梁好,但由于他们无法像梁玦和曲清歌一般准备预知以后的事情,所以着实想不通宛平城为什么要被替换下来。
当然这些疑惑他们也只敢放在心底里罢了,并不敢在这绝对权威的皇帝面前说出来。
另外还有一派‘墙头草’之类的大臣,也存在于大梁的朝堂之上,是最新一届的新科进士。
他们的意思是,谁说得有道理听谁的,轻易不发表意见,也不给自己树敌!
“皇上他们的话”关钥有些犹豫,他想选择相信梁玦,毕竟他跟他亦十分熟识,对于他的执政能力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可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是能够轻易下决定的。他很想知道梁玦到底凭什么这么肯定地要迁都。
梁玦刚想解释一番,殿外就传来了曲清歌的声音:“关大人,此事不容再议!”
关钥一惊,看着一身扶弱如柳的曲清歌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进大殿来,心头一颤,看来东越那一派官员想的很正常嘛。
此事的确是她的主意,但是皇上是不是太宠着她呢?平日里皇宫的一些事务听她的就算了,如今这是国事,是朝事
后宫不得干政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可面前两个人却公然不放在眼里。
他抚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他刚刚才露出一丝怪异,就被梁玦那两道冷凝的眸光盯上了,只好轻叹一声暗示自己,以曲清歌的识大体,大概乱也乱不到哪里去,并且凭借她超乎寻常的聪明劲儿只有可能干好事,但是他还是有丝丝想不通罢了,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也只能服从:“是的,臣明白了!臣会做好诸位大臣的说服工作!”
梁玦看到清歌来了,就不太想跟关钥浪费时间了,随便说了一句:“关大人的能力,朕和皇后都很清楚。”然后就要打发他走。
关钥扬了扬眉,一脸无奈。
曲清歌倒是笑着说了一句:“替本宫问候关夫人!”
“托娘娘的福!”关钥脸上的无奈焦急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真心实意的欢喜。
再想到自家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唠叨着想要带着孩子来看看皇后娘娘,他转身走出了宫墙又掉头回来求了一波。
梁玦看着清歌的面容,虽然没再瘦下去了,可是脸色却依然苍白,本觉得不想劳累到她,想替她拒绝了,可见曲清歌闻言很高兴。
他只好挥手,让他明日就带着夫人进宫来给清歌请安。
看人走远了,梁玦才凑近清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离了朕睡不着吗?”这双手纤长白皙,明明看着瘦成了筷子似的,可是一摸上去,却好像抚的是锦缎,柔软而温润,异常舒服。
“看他们似乎对迁都之事都很不理解!”曲清歌对他的挑逗避而不谈。
她不想告诉他,其实她每日里看着都很累,却已经很不容易睡着了。
每次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前世和今生纷繁杂乱的记忆。
“不理解是正常的,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是朕啊,由着我的皇后随意折腾?”梁玦笑着扶了她出了大殿。
他们入主原先这大梁的皇宫许久,却从未有过可以一起出门的机会。
今日倒是碰上了,正好可以出宫看一看,积雪未消的皇宫是如何地掩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天阴沉沉的,曲清歌身上裹着青色流连的狐毛披风,却依然让她冷得只想心疼地抱住自己。
“别出去了,朕还是带你回宫,待到明日把那亭子里通通围一圈,烧得暖烘烘的再带你过去踏雪寻梅,如何?”
“不行,我现在就想看!”曲清歌撒娇,还说原本她只是睡不着,出了寝殿出门来随便溜达一圈儿的,并没有想过要看雪看梅的,偏生到了他这里他就故意引诱,眼下引得她的兴趣却又想要随意打发了她。
那怎么能行呢?
“用你的一句话来说,你点的火,你负责灭!”曲清歌回眸看他,唇角微扬,那一笑似倾城的牡丹,既娇美又贵重。
尤其是她的背景是雕龙画凤的廊柱,是铺银盖雪的朱红屋檐,白里透着红,红里沾着白,雪白相间,更将人映出如火一般的亮眼。
梁玦眉眼一深,心口咻地被揪紧,越是发现眼前女子的可贵,他的心里就越是难过。
“怎么呢?”敏感细心如清歌,梁玦的犹豫与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她只是习惯了不问,毕竟此时在她心里也有很多瞒着他不想说的细节。
“没事,你要真想踏雪寻梅,不如我抱你过去!”梁玦说着,弯腰将她抱住,朝着御花园而去。
到了腊梅开得最好的地方,两人堪堪停下:淡黄的花苞浅浅地开在枝头,迎着寒风招摇着。
曲清歌走近了瞧,一股暗香袭来,那味清淡好闻真叫人全身的毛孔都通透了:梅真是世间最美最纯也最香的花儿了!
天气冷到极致,它的花却依然能开到极致,美到极致!
“皇上,皇后娘娘,咱们的人抓住了两个人”有人匆匆来报!
曲清歌皱眉:“抓住了谁?”
现在居然还有人想得起来把事情报到她这里,要知道自从她身子不适以后,梁玦已经很少会让人拿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来烦她。
今天倒是稀奇了,而且还是当着梁玦的面,就说明肯定已经得了他的允许,说不定这遭出来,也正是梁玦有意为之。
“人已经带到了!”南宫灵轩亲自领着两个黑衣侍卫进来,在他身后赫然跟着一男一女。
“是你们!”曲清歌惊讶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脸色也顿时变了。
第394章 前仇旧恨()
丹墀下赫然跪着曲清玉和阮修述。
看到曲清歌的目光打过来,曲清玉咬着牙冷哼:“没错,是我们又怎么样,你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别以为你现在还能得意多久!”
说完之后一眼看到殿内丹墀之上那个穿着一身家常宫装的女子,她身形纤瘦,身材娇弱,可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时她却仍然有一路被钉子扎住的错觉。
没有针眼,却无法抑制的痛。
“我还能得意多久不劳你费心,我只是知道现在的你可是再不能得意了!”曲清歌毫不客气地怼她。
曲清玉这么多年好像除了人变得老了一些,一张脸尖酸刻薄了很多以外,那脾气还是没怎么变。
看到谁都跟别人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逮到谁就想开怼!
“怎么你们的主子临走钻地道的时候没有把你们带走吗?”曲清歌眉头上扬,冷着脸笑道。
“你哼!”曲清玉一下子被她抓住了痛脚,胸口一闷,有些抑郁的皱着眉头。
他们的确很在意这件事,原本想着梁璜继任了大梁皇位,看在阮修述跟他以往的情分上,把他们从离州解救回来,还记得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躲在阮国公府里,还窥视过在那里短暂停留的曲清歌,也在皇宫梁璜逼婚时看过曲清歌的笑话。
后来梁璜真正当政,善于逢迎的阮修述也做过大官,从一品的内阁次辅,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当时在大梁朝真是被人个个称道赞扬,阮国公府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大破北狄,保家卫国之时的那种盛景,但是好景不长,东越边境就传来东越人有心进攻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