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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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有本事吗?哼,才不是,还不是他身后有一个成器的女儿成了皇后吗?
只可惜啊只可惜,多好的一步棋,竟然毁于这两人之手。
他握紧了放在高角方几上红木匣子,气怒之下一把扫落,那匣子一下子摔在地上,有个东西蹦了出来。
像是有弹性似的,还在红木地板上使劲的弹了两下,尔后便滚到了刘菲儿脚下。
她轻软嫩绿的长裙瞬间染上了一丝血丝,开在绿色裙摆上,红绿相间,异常相衬。
“啊啊,这是这是刘郎刘郎!”
这哪里还是什么刘郎,明明就只是刘书运被砍掉的头颅。
刘菲儿吓得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顾不上嫌弃那颗头颅上沾染的脏污血迹,便一把抱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哼,不孝之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便是当着老父亲的面也还这般,你当真当真就这般执迷不悟吗?”
“父亲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与女儿一心相爱罢了,我们哪里错了,女儿已经与他私订终生,只欠父亲一个点头,你却你却杀了他!”
刘菲儿微圆的脸庞透出绝望。
“父亲,父亲”
“哼,你自己看!”
刘国斌懒得跟她说道理,直接把刘皇后曾经许诺过将她嫁入襄阳王府的懿旨拿给她看。
“啊女儿,女儿不会嫁给别人,女儿刘郎已死,女儿的心也死了!”刘菲儿眼圈红着,微胖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泪。
“哼,你不嫁,你以为你都成了残花败柳了,人家襄阳王爷还会要你们,皇后娘娘还会看得上你吗?你不愿意,刘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而你,从今以后,给我搬到流院去!”
“不,不,父亲,父亲,不要,不要,流院,流院不是人住的地方!”
“哼,不是人住的地方,那你还还跟这个混蛋在那里,你们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是人住的地方呢?”刘国斌气疯了,口不择言的大骂。
说得刘菲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想捂着脸,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严加看管,皇后娘娘说了,刘家的女儿暂时不能死!”不然她以为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跑得掉?刘皇后能饶得过她?
“父亲”刘菲儿泪水糊满脸庞,她已经绝望透顶。
她的父亲说了什么,他根本从来就不爱她这个女儿,所以只管生不管教养,她自小没有母亲,这些情情爱爱之事,又没有任何人来教她,不然,不然她岂会那般容易就迷失在刘书运那两片生灿的灵…舌之下。
对着流院里那一地的荒草,刘菲儿再一次出现心如死灰的感觉。
昨日她还与她的情郎在此温声软语,风雨快乐,而现在,却只能抱着他被砍掉的人头在此绝望哀泣,无人听见,也无人能够帮她。
“很伤心吗?”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谁,是谁”刘菲儿吓了一跳,手中红木匣子一抖,掉落在地,摔成两半,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再度蹦了出来,滚在荒草堆里。
“能够帮你的人!”那人声音低沉沙哑,就像草地上的杂草被踩下发出的“咯吱”声,苍老而又枯萎。
第219章 生个女儿()
刘府的事情除了刚刚发生那时在府里引起了一些波浪之外,很快相关人等便都被处理了。
接着,刘府家主刘国斌亲自放出风声,他家嫡次女在府里假山处赏花时,不慎从假山上面跌落,摔入假山下的人工湖里,双脚俱断,成了残废,为了拖累京城各家少爷公子,从今往后,一律不再接受议亲。
“摔成残废?他是亲生的父亲吗?还能再狠一点吗?”曲清歌站在王府巨大的假山体前看着上面种植的悬崖迎客松,神情飘忽。
“亲生肯定是亲生,只是世家之中,三妻四妾,膝下养着的女儿甚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梁玦声音淡淡,可神情却颇为担忧的盯着身旁女子看着。
总觉得她刚刚说话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是啊,世家千金,说起来名头响亮,出身尊贵,可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世家之人用来联姻,谋求各自利益的棋子。用得好了,就是一步好棋,能助娘家飞黄腾达,这个闺女养着便是赚了。
若是用不好了,废了弃了便罢,左右还有好几个,也不甚可惜。”
曲清歌心有凄凄焉。
“我们若有女儿,一定不这样养!”梁玦突然凑近她的耳边柔声。
“嗯!啊你说什么?”曲清歌被他好听的声音钩得无意识的应了一句,立刻反映过来瞪了他一眼。
“说正事了,少不正经!”曲清歌嘴里骂着他,可脸颊却忍不住飞上一抹胭脂红。
“没不正经,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你我若生了女儿,一定千娇玉贵的养着。若生了男儿,就让他跟着养糙些。”
“别想太多了!”曲清歌打断他,被他越说越不好意思了。
梁玦抚着额头,眨眨眼睛:“不算太多,以后总会生的!”
曲清歌心头一凉,下意识地抚着小腹。
自从落了一胎之后,她的肚子似乎一直就没有过动静,虽然她不急,可总会奇怪,他们二人回到京城后,夫妻间的那些亲密并不少,而她也从未有意识的喝过避子汤,可为何一直都没有动静,这正常吗?
梁玦看她眉眼暗淡,下意识拥着她,小心的安抚。
“别急,总会有的!”
“谁急了!”曲清歌真是听不得他说话,一说就想怼。
“清歌不急,是我急!”梁玦看她眸子里有了光彩,不由笑着认了。
他的确很急,他迫切的想要一个属于他和清歌的孩子,虽然用孩子来绑住一个女人,这样的方法很傻,可是不可否认,这样的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
他总觉得清歌虽然与他嬉笑怒骂,亲密有加,但她的心自从上次封锁过以后,就一直不曾为他打开过。
他从没有走近她的心里过,一直在外面徘徊着。
“接下来你猜,她会换谁?”曲清歌的一堆的资料册子里指了指。
“旁系的嫡女俱都已经有所婚嫁,而且还都是不错的人家,她不会再瞎指挥。那么只有庶女!”
梁玦随便抽出一人。
曲清歌看了一眼,又是一惊。
这人她也认识!
“这个侧妃你非纳不可!”她轻轻笑着。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这个人你认识?”
“认识,她你最好不要随便动,她为人不像刘菲儿,若是你毁了她,便是积下罪恶了!”
刘菲儿现在落得那般下场,全都是因为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可是若真是梁玦抽出来的这个女子的话,在曲清歌上辈子的认识中,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还很善良,做过很多好事,好到让她不忍心出手对付她。
“你心太软,若是不忍心,我亲自动手!”
“不要,不要动她!”曲清歌靠在椅背上,瞌上双眼,假装闭目养神,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宫里头消息便传来了,刘皇后果然对于给他指侧妃之事十分有兴趣根本丝毫不介意人选的事儿,很快便被她换成了另一个人选。
那人也果然如同梁玦所预料的那样,由刘国的嫡次女换成了刘国公府的庶女。
虽然由嫡换庶,看似身份低了一层,但是刘国斌的身份自然是比不正牌刘国公的,因而这庶女的身份倒也不低,况且只是做个侧妃,却也有余了。
“你猜对了!”曲清歌叹息一声。
“那就是她的命,怪不得我。”梁玦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他的妻子除了清歌,是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拿来对付的。
“她不会上当的,她跟刘菲儿不一样!”
“没有人会不动心,且只看那人是不是她想要的!”
这就好像要看一个下人对他的主子是否忠诚,但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忠诚,端看别人给他的诱惑是否足够多,多到超出他的背叛底线。
曲清歌摊摊手,没再说话,心里却补了一句:走着瞧!
不过,此事眼下也不用太着急,因为那个所谓的刘国公府的庶女还在外地,并没有回来,故而刘皇后指的这个侧妃的意思也只是放在那里,待到她回来之后再行商议婚期。
梁玦可以将他要对付她的计划暂时延缓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曲清歌便又变得悠闲起来,偶尔打理一番嫁妆铺子,将玉氏交到她手上的那些玉国公府私底下的铺子一一巡查了一番。
上辈子的她对这些经济之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也没有多加注意那铺子里的营利,这回她是上了心的。
只是,这些铺子的营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玉国公府的家底到底厚到了什么程度?
那些铺子一年的收益怕是大梁朝十个州府交上来的税收还要多。
富可敌国,不是吹的。
“财不可露白,当年这些事儿,若不是我太傻,又怎么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曲清歌捂紧手中的账本。
这辈子不管是为了给上辈子赎罪,还是为了守护住玉国公府,她都得把这些东西守好了。
就连梁玦,她也并不打算告诉。
以手托腮,心情有些沉重,便想看看窗外的新长出来的榆钱叶子,青翠一片,异常好看。
“谁,谁在那里?”在那片青翠间,她好似看到了一片杏色的衣角。
“啊是,是奴婢,奴婢九儿。”
“九儿!”曲清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九儿似乎就是当年那个被刘姨娘处理过的汤婆子的亲孙女。
她当时被托付给了她,但当时她记得她并没有把她当成陪嫁丫环,她何时来的王府?
“奴婢奴婢是跟着夏草姐姐来的,许久没有见到王妃娘娘,奴婢奴婢想主子了!”
“你想我?”曲清歌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了?
“是奴婢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祈求王妃娘娘留下奴婢在身边伺候,可可奴婢一直记着王妃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一心想要报答娘娘!”
“好,你就留下吧!苦了你了!”曲清歌眉眼一动,笑着招呼了春兰把她领了下去。
等她们二人一走,她立刻把夏草唤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把以前的九儿给招进府里来了?”
“啊主子说什么九儿?”夏草听得一脸懵逼!
“你不知道这事儿啊,九儿,你好生注意着她,她看着跟小时候不太一样!”曲清歌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处在她此时这个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得不比虽人更多一个心眼。
她宁愿把身边有意接近她的人都认作是坏人,先小人后君子,也好过被他们伤害,再来后悔的强。
夏草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又说那九儿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刚刚那丫头说她先前偷偷躲在外面看着王妃娘娘,太紧张了,所以说错了,她是被柳嬷嬷送过来的。”
“又说到柳嬷嬷了。”柳嬷嬷可是玉氏身边的管家婆子。
“主子,这九儿小小年纪,看着长得普普通通的,但一双眼睛也太灵活了些,奴婢看着她好像有些不安于室,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夏草在曲清歌身边经的事情多了,少了以前冲动的模样,变得也冷静镇定下来。
“多个心思没错儿,今儿个我瞧着天气好,便正好去国公府走一趟,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正好问问,为何要让玉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上,她内心惶恐,生怕行差踏错,害了一家人。
玉国公府今日里甚是热闹。
初夏的天气,刚刚下过几场雨,阳光还不算热烈,带着点暮春时节的凉意,又有阳光的温暖,晒得心头暖洋洋的,异常舒服。
自从玉国公老俩口回来了,曲清歌近日都成了他们的常客,对于她的到来,连通报都不用,径直被顾管家领着进了正院。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却没见到里面的正主儿:“我外祖父他们呢?”曲清歌在正院里溜达一圈,这才发现,不仅没有见着玉国公老夫妇,也没有看到她母亲。
“主子有客人,奴才方才去禀报了,老爷和老夫人都说了表小姐不是外人,就让您先再在此歇息着,喝杯茶,作耍一番,待他们招待完了贵客再来与表小姐说话。”
“那行,我去找我大哥!”曲清歌也不介意,在玉国公府就这点好,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不会阻拦她,而她说话行事也不会有人来跟她,这个不能说,那个事儿不能做。
“清歌,你来了,我一听下人说你来了,就立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