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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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以至于他会露出如此不高兴的神色。
“没有!”她一口咬定,然后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希望不是跟阮修述有关的事,否则她怎么当着梁玦的面将她刚刚围观了人家夫妻在假山里也和的事?
曲清玉躲在暗处看他们夫妻貌合神离的模样,不由冷冷一笑,知道是她刚刚在梁玦面前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
“还以为他们有多相爱了,原来也不过如此!”早知道他们夫妻关系那么容易生出缝隙,她应该早点使用离间计,也不用被他们夫妻联手起来对付了那么多次。
第196章 她的秘密()
曲清玉这边还没得意完,那边梁玦与曲清歌一前一后在园子里转了整整一圈,曲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她身后转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她很是不悦的蹙眉,她停下,他便也停下,她抬脚,他也抬脚。
“你想怎么样?”很明显两个人心情都开始变得不好。
夏草在一旁看得直着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两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
她细细打量着自家主子,双眼突然眯了眯,扯着她的衣袖小声的道了一句,曲清歌心里同时一惊,低头便看到了自己的腰间,出门间那里挂着的那个荷包不见了,青色绣翠竹,还是夏草知道她喜欢翠竹亲自绣的。
曲清歌转着圈儿到了先前围观阮修述与无名女子亲…热之地,开始俯身寻找起来。
“应该就是这些地方!”别的地方她都是直接路过,没有蹲下过身子,如果是走着的时候掉落的,夏草和春兰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眼下连她们都丝毫不知,那么必定不是这些地方。
曲清歌越想心里越慌,那是她的随身荷包,属于女子的私人物品,若是落到外男手中,于她名节有污,会说不清。
似这类女子的发簪、荷包、手帕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阮修述满眼含情的出现,他的绯玉色衣衫松松挎挎的搭在身上,让人看着便觉不正经。
此时他手上高高举着,不停摇晃的便正是曲清歌丢失的那个荷包。
曲清歌心头一僵,顿时明白了曲清玉刚刚那神色莫名的一笑,以及梁玦莫名其妙而来的冷然。
是个男人恐怕都容不下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与爱无关,关乎名节。
“拿来,这是我们主子的荷包!”春兰看到了跳着要去抓。
“哈哈哈,这是我在我的床头拾到的,难道清歌你曾经去过我的房间,与我”
“住嘴!”曲清歌冷眼一厉,狠狠瞪着他:“本王妃的名声岂是你能随意玷污的?”同时不由有些心虚的看着阮修述的身后,如果梁玦还跟在她身后的话,那么按照他的脚程想必也应该快要到了。
如果被他看到这一幕,那该怎么解释?
尽管她心里知道她与阮修述根本没有什么,可这贴身的荷包实在是让人说清。
“玷污?清歌,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吧,当初明明是你我有婚约在先,可是你却你应该是属于我的,你的心也在我这里,不然这荷包好好的挂在你身上,怎地跑到我这里来了?”阮修述无比不要脸的试图靠近曲清歌。
身后的梅花林里,没由恨恨的上前一步,就要上前攻击阮修述,却被梁玦横空拦住了。
“王爷那可是王妃!”没由不解,平日里王爷把王妃当宝贝,今日竟然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欺负王妃吗?
梁玦拦住他,凝了凝眼眸,沉沉地道:“这个仇让王妃自己来报,你出手了,王妃吃了亏的恨从哪儿发泄?”
没由摊手,他竟然觉得自家王爷说得有道理,对此答案他无话可说。
“啪”果然没有让梁玦久等,梅树后面传来了曲清歌动手打了阮修述巴掌的声音。
“清歌,你你敢打我?你不怕我拿着这荷包去找你的王爷吗?”
曲清歌心里正因为梁玦对她的态度生着气了,任性的甩袖:“尽管去好了,今日我拼着这王妃不做,我也不受你的威胁。”
曲清歌在说话间,“啪啪”又给了阮修述两个巴掌。
“你”阮修述捂着被她打疼的脸,满脸透着不敢置信。
她的速度也太快了,他明明盯紧了她的手,做好了避让的准备,可是临了要避开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因而又接连中了好几巴掌。
这几巴掌打得曲清歌的手都疼了,可她心里的恨意却更盛了,她咬牙:“你毁我一次,这仇恨已经大如天,你竟敢还来招惹我,找死!”
以往她总告诉自己不要仗势欺人,要严于律己,要宽容待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般强硬的对付自己的仇人时,心里会如此快意。
怪不得,漕帮那群江湖人崇尚快意泯恩仇。
阮修述被打得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双手僵着,手中的荷包早就拿不住了,曲清歌一手抢过,当即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那肆意使着小性儿的模样看着远处的梁玦眼中再次溢出温柔来。
“爷合着这事儿您根本没有生气?”没由开始听到曲清玉拿来自家王妃的荷包来说她与阮修述之间的事情时,梁玦脸上简直黑如焦炭。
当时就把他吓住了,以为他将曲清玉所说之话当真了,还真怀疑王妃娘娘与那怂包阮修述有说不清的关系,再看他当时那冷漠的模样,他心里可一直高高提着,如今看他脸上的温柔重现,他才明白过来,他刚刚的表情只是演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当真,更没有生王妃的气。
刚才之所以演出那番生气的模样,为的就是把阮修述逗引出来,让王妃打着发泄。
“她恨他,怎么可能会与他有牵扯!”梁玦眉眼里盛着冷意。
清歌上辈子的死,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他亲眼听到阮国公府的下人说起她的死因,乃是怀孕生产之时被阮修述夫妇二联手害死,甚至还想让她永世不能投胎重新做人。
这仇这怨,依着清歌的性子如何会忘记?只有那些根本不知道曲清歌与他们之间仇恨的人才会以为他会生气。
“过瘾了?”等到曲清歌挥着手休息时,梁玦悠悠然上前。
“不用你,我也一样可以!”曲清歌开始看不明白,可后来屡次打中阮修述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背地里用石子击打了他的手腕关节处,让他穴位麻痹,一时间无法随意动弹,所以才会让她屡屡得手。
“王妃自然是不需要我的,是我非要帮王妃!”梁玦厚着脸皮挨上去。
曲清歌冷哼一声,让夏草把那只荷包拿去烧了。
被阮修述摸过的东西,她断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夏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有些心疼,却依然十分坚决的执行了。
“刚刚是我听信他人所言误会了王妃,现在王妃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在那里看见了什么?”梁玦像块橡胶一般粘在曲清歌身后。
曲清歌本不想说,可想到那个隐藏在曲文伯府里却为阮修述卖命的女人,只觉得十分不放心,当即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只是没有看到正脸。”
梁玦看曲清歌说完,脸都红了,不由失笑。
“王妃想到什么呢?”
知道他又是劣根性作祟,曲清歌索性不理他,扭头便走!
“你不查便不查,想必你也查不出来!”
她把曲文伯府里的女人都过了一遍。
想着那个人一身的披风,想着应该还挺贵重的,那就不可能是普通丫环,既不是丫环、婆子,那就是
“随我去趟荷风院!”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这个被她招进来的女人先前竟敢生出害玉氏之心,就应该由着她处理了。
可刚走到门口,里面就已经传来了打骂声。
“贱人你钩引谁不好,居然敢钩引三小姐的夫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我往死里打!”
“快,不许停!”
往日空荡荡的院子里此时显得很是热闹!
绾姨娘已经被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婆子使劲按在长凳上掀了棉裙打着板子。
“啪啪”几板子下去,有婆子看到她不动弹了,上前试了试鼻息:“老夫人,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拿凉水来,给我泼醒,此事我要再询问一番,你们去通知老爷一声,再行决断!”老刘氏气哼哼的坐在院子里。
曲清歌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正犹豫间,便被推门而出的盼儿看到。
“王妃娘娘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老夫人!”曲清歌指了指老刘氏的方向。
她原本是来找绾姨娘的,可此时她被打成了那样,也不知是惹到老刘氏什么了。
“老夫人就在里面,奴婢替你开门!”盼儿侧身看了一眼,只见老刘氏一心放在绾姨娘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曲清歌。
“不用,我看老夫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等晚些时候再来打扰她!”
盼儿半信半疑的走了,里面传来绾姨娘的低吟声。
“老夫人饶命呀,饶命,妾什么都没有听到!”绾姨娘被一桶冰冷到极致的凉水泼在身上,想要装晕都不能够了。
老刘氏沉闷的笑了:“饶命,你也知道你犯的是死罪?”
曲清歌隔着门板听了一回,刚想仔细听,便见门里又走来一人,显见是看到这院门未关,特意来关门的。
曲清歌无奈转身,拉着发愣的夏草绕过拐角,藏了起来。
“主子,好好的怎么老夫人竟然要打死绾姨娘?”
“绾姨娘可不容小觑,以往是我太小瞧她了!”
原本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扬州瘦马,可没想到她在曲府的事情里扮演着那么重要的角色。
看她身上穿的那件杏色小花的披风,再听老刘氏念叨的那些话,看来在假山后面替阮修述用嘴巴做事的那人就是她。
阮修述那人可真够龌蹉的,真如老刘氏骂的那样,什么人不好钩搭,非要钩搭亲岳父的小妾,这都什么事儿?
只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那事儿,老刘氏不可能一开口就要上板子,最多把她发卖了,却不会要她的命。
“她是不是偷听到了老夫人的秘密,所以老夫人要杀她?”夏草也被困惑住了。
“大约是这样!”只可惜,还没有听到最关键的点。
曲清歌站在拐角处,一直等到曲远桥被盼儿急匆匆的请来,接着老刘氏便带着人出去了,然后曲远桥一脚踢开门之后,也从里面出来了。
再然后院子里便没有了动静,又听了一会儿,曲清歌才悄悄的探出头来,慢慢的挪到门前。
“咳咳”门被推开,一眼便看到了缩在院子中央的绾姨娘。
冰天冻地,她只身着灰白中衣,整个人虚弱的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
先前咳出来的是血丝,最后竟然还咳出了血块。
乌黑包围的,瞧着便让人心生恶心。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要让她在这里等死吗?
满身的血污,头发凌乱,可见刚刚老刘氏折腾她的时候下手还挺重。
先有老刘氏在千佛山那般轻易的弄死了那个老妇人,后又有她决断的毒死崔婆子,曲清歌觉得竟然能理解她会这样做。
只是她那般年纪的人了,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又最是信佛,常年在福平院里都供着佛像,一日三炷香,那是比吃饭都重要的事情,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落下。
事佛祖那么诚心之人,原以为她的心就如她表现出来的菩萨心肠,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过只是一个佛口毒心之人。
嘴里常年念着阿弥陀佛,可转眼间,就又是一条性命。
短短数日里,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命,她都要了好几条,还不说,她曾经害死的人。
“扶她起来!”
听她那般蜷着身子咳得很是难过,曲清歌心里发软,让夏草帮她一把。
“不要不要,不要打死妾,老夫人,老夫人,妾错了,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妾不知道你的秘密”
“你看清楚我们是谁!”夏草被她疯癫的模样弄得心里烦透了,不由骂了她一句。
绾姨娘虚着眼睛,一眼看到了曲清歌,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哈哈哈哈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要不是你送我进曲府,我何至于到如此地步!”她趴在地上哭诉,双肩一耸一耸,声音越哭越小声。
“如果你安心留在曲府做你的姨娘,不胡乱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