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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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没有办法狠心拒绝他。
“你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也许我会考虑!”
梁玦有很多的秘密!
曾经以为他就只是乾元帝最不喜欢不心疼的一个皇子,可是他所处的环境,所居住的地方居然连一个普通大臣的府邸都不如,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个瞎子吗?
他身怀残疾,皇家就算表现得再无情,也不可能连栋多余的宅子也不愿意拨给他,他被轻待是有原因的,可是是什么呢?会不会跟他在南诏的秘密有关系?
曲清歌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连忙晃晃头,让自己就此打住。
她的隐忍与克制看得梁玦一阵心疼,这个女人,明明想知道,却偏偏假装得一脸无所谓,她难道不知道,她的无所谓是最伤人心的吗?
他欺身上前,大手缠住她的腰肢,抬起她的下巴,紧紧锁定住她的双眼:“清歌!”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如窖藏多年的老酒,曲清歌毫无抵抗力的心跳加速。
“我”
梁玦的话还未说出,房门便被敲得震天响:“啊不好了,不好了!”
曲清歌被那声惊呼声打扰,心绪一平,心跳渐渐平复,用力推开他,开门出去。
“何事大惊小怪?”
“王妃娘娘,是是伯府出事了!”春兰边说边落泪,看那模样着实吓得不轻!
第181章 他要休妻()
曲清歌心里掠过一阵不高兴,对春兰如此轻易就大惊小怪的行为感到不悦。
再看她年纪十四五岁,终究还是小了些,要得用,还得放在夏草手底下历练几年。
“慢慢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你慌张就能解决的。
“伯府来人说,伯爷伯父大怒,要休了”春兰抬眸看了一眼曲清歌,又见自家王爷也在场,可她倒还晓得自己是曲文伯府里陪嫁过来的,悄悄的附在曲清歌耳边轻声产瞎:“伯爷要休了夫人!”
曲清歌一惊,凤眸倏地睁大:“消息可属实?”她心里首先是惊讶,其次是怀疑,在她心里玉氏好到无可挑剔,曲远桥再糊涂再愚孝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靠,是柳嬷嬷派人来,拿来了这个!”春兰摸出袖中的穗子,那还是他们都还在曲文伯府时柳嬷嬷教她们打的花样子,整个曲文伯府也就只有她一人会打。
曲清歌亲自取了衣衫来换上,一边回头打听:“他凭什么?”
春兰哽咽着摇头:“来人很着急,也没有说清楚,只说只说了一句便走了。”
“我与你一道去看看!”梁玦拿过她的披风亲自披到她的肩上。
曲清歌条件反射想拒绝,可想到曲府的那些人,那副嘴脸,玉氏大概在受气,带上他也好。
到了门口,夏草已经备好了马车等着了,曲清歌却直接去了马厩,与梁玦一人一骑,一路疾行,平日里乘坐马车要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今日里只用了两刻钟便到了。
而此时曲文伯里俨然已经是闹腾起来了。
才刚走到宁馨院外,就听得里面一阵高过一阵的吼叫声:“你这个毒妇,我当初是瞎了眼,居然娶了你回来!”
“曲远桥,你不是瞎了眼的那一个,真正瞎了眼的是我!”玉氏也不甘示弱,句句都顶回去。
曲清歌一听里面吵嚷得都那么厉害了,哪里还站得住,连忙起身往里头钻,却被横刺里一个粉红的身影截住了:
“王妃娘娘,妾给王爷、王妃娘娘请安!”
那人正是眉色亮丽的婠姨娘,她一脸急惶惶的拦在前面。
曲清歌看也不看她,提脚就往里面走。
婠姨娘却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跪倒在地哭诉:“娘娘妾特意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娘娘报信,夫人夫人惹恼了老爷,老爷要处治夫人,还请王妃娘娘快快想办法救救夫人!”
她说话的声音极低,语气又缓,曲清歌还以为她知道什么内幕了,便由着她多说了几句,可是听过之后,却发现整段话里,就没有一个字眼是有用的。
“我这就进去,你且让让!”她扶起婠姨娘,却见她不知为何,双手颤抖着,死死的扶住她,不让她动弹。
“你干什么?”曲清歌心里一阵烦闷,她的母亲就在这一门之隔的院子里正被她那个从来不负责,还喜新厌旧的父亲责怪,她急于要进去救她的母亲,她却这般拖着她做什么?
“我要休妻,今日”里面的怒意一浪高过一浪,曲远桥已经在刷刷的写休书了。
曲清歌一听更急了,手上不由用了两分力。
“啊娘娘妾是有话要与你说!夫夫人给老爷下了避子汤”婠姨娘身子一掀,顺着那股力道便飞向了廊下长凳,额头实实在在的碰触到了坚硬的大理石,砸了好大一个肿包出来。
曲清歌心头一惊,顺势歉意的道:“是我失手,你去看大夫吧!”
她被婠姨娘说出来的那个原因惊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兀自趴在长凳旁痛苦呻吟着的婠姨娘,她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她很清楚自己的力道,似乎并没有用到足够把她推倒并且摔下去的力气。
不过此时婠姨娘想耍什么心眼都不是可以追究的时候,在她心里眼下最重要的是玉氏。
她抬手“哐”的一声推开门,院子里围了满满一圈的下人,不管是年老的婆子,还是年轻的小丫环,俱都藏在四周的花花草草下围观着院子里的一切,可除了柳嬷嬷和春雪一脸红肿的倒在玉氏身后不远处之外,期间没有一个人上前。
只看这情形,玉氏声音虽大,但她的人却是实实在在吃了苦头的。
转眼扫向曲远桥,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直裰,脖颈间滚着一圈厚厚的毛边,头上还戴着坠宝石翎的帽子,脸上怒容满满,两颊涨得通红。
他双手颤抖着,手上此刻正在奋笔疾书。
玉氏则站在一侧,挺直了腰背,凤眼腥红瞪着他,四周乱糟糟,一片狼藉,四处翻洒的碎茶盏充分说明着这里刚刚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争。
曲清歌忍下心里的各色猜测,上前给曲远桥和玉氏恭敬的行了礼,尔后才走向玉氏:“母亲”
“你怎么回来了,这是咱们伯府的事,你赶紧和王爷回去吧!”
曲远桥瞪了一眼曲清歌,可真是个管得宽的。
“说得对,你是王府的人,现在不适合操心我们伯府的事!”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娘家的事情,怎么着都轮不到外嫁的女儿来多管闲事。
“父亲不管我现在是不是王府的人,我也始终是曲家人,我姓曲,你们亦是我的父亲母亲,女儿虽不能管你们的事,却有义务孝顺长辈,为长辈分忧!”
如果婠姨娘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曲远桥这么生气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更加致命的是曲清歌发现玉氏真的很有可能是会做这件事情的人。
因为当初,玉氏不是一次两次在她面前宣称,曲远桥就算纳再多的妾室她也不担心,反正他也生不出来了。
她还记得当时婠姨娘被诊出怀孕之事时,玉氏的反应也十分淡定。似乎在事情刚刚发生之前,就已经断定她不可能怀上,当时她没有想到她那般的自信源于哪里,如今再联想起来,却是玉氏早就知道了曲远桥不会有再生孩子的能力,所以,她不着急婠姨娘腹中的孩子。
她怀上了,要不是假孕骗人,要不就是偷人给曲远桥戴绿帽子,无论哪一种可能,玉氏都不用担心。
“老爷老爷我”院子里的事情因为曲清歌和梁玦的加入导致一下子陷入了胶着状态,此时婠姨娘捂着额头上的红肿,颠颠的跑进来。
“你怎么了呢?”曲远桥一眼看到了婠姨娘脸上溢满的鲜血。
“啊不知道,刚刚王妃娘娘不小心没事的,老爷,还请老爷饶过夫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婠姨娘似模似样的跪下了。
曲清歌看她那般模样心里隐隐动了动,开口便冷讽道:“真是好一个婠姨娘!”
婠姨娘缩了缩肩膀表现出对她一副异常害怕的模样。
“王妃娘娘,妾哪里做错了,您一再看妾不顺眼!”
“曲清歌你虽贵为王妃,可婠姨娘乃是为父的女人,你怎么敢怎么敢对她下手,况且,玉氏之事虽是她所说,可那也不该成为你报复她的原因,再说了,你自己问问玉氏,为父可有冤枉她半分。”
曲远桥一把将婠姨娘拉起,藏到了身后。
“原来是你!”玉氏此时方才冷厉一笑。
怪不得前些日子婠姨娘有事没事就往她的房间里转悠,想必是将她之前藏起来的那半袋子绝子散给翻出来了。
区区一个小妾,真正是本事大了。
“玉氏你还想报复绾姨娘儿不成,你自己做下这般恶事,你这恶妇!”曲远桥气到了极致,若说原先他说休妻,那也许只不过是他在嘴上随便说说罢了,而现在他却有了几分当真的意思,或者他不喜欢看着玉氏这副明明做错了事情,却依然还要假装坚强,假装得一脸高贵的模样。
玉氏冷冷一哼,径直看向曲清歌。
面前这个男人的态度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女儿和她的儿子怎么看待她。
“元晋”她朝曲元晋伸手,曲元晋犹豫了一下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曲元晋朝她温柔一笑,他从前痴傻过一阵,往事都记不住了,只有记忆中在庄子里玉氏每每在夜半的时候还守着给他喂药,照顾他,直到他现在恢复得差不离。
玉氏不管做了什么事,她都永远是他的母亲。
“清歌!”玉氏看向曲清歌,根本不等她伸手,曲清歌已经主动上前,一手一个,将玉氏和曲元晋紧紧抱住。
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此等场面看得众人既觉得感慨,又觉得伤感。
曲远桥撇过头去,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想看。他们都是一家人,那他这个一家之主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越发恼羞成怒,一旁的婠姨娘本来看他沉默,还想再多说一句,进而更引发他的不满,但是看此时他狭长的眼眸里满满都积蓄着怒火,额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说吗?”门外老刘氏似乎掐准了时机一般,十分适时的出现。
先前曲清歌还在疑惑着了,平日里那么爱瞧热闹的一个人,她今日里居然耐得住没有过来看热闹。
原来是一直都等着了。
曲远桥的怒火在看到老刘氏的一刹那间,上升到了最顶端,他喘着粗气,胸膛急剧的起伏,释放出他所有的怒火,他陡然站到中间,挥洒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一脸坚决:“没法子说,休书已成,儿子现在就要休妻!”
第182章 终于解脱()
玉氏眉间凝着微痛,握住兄妹两人的手异常的用力。
身形猛的抖动着,眼圈微微泛红,眼看眼泪要从里面滚出,她立刻摇了摇头,死死咬住嘴唇。
曲清歌用力抱住她,此时的玉氏心里有多难过,有多伤痛,她懂,这种爱一个人,却被至爱之人伤透心的滋味,她曾经尝过,当时的她一个人苦苦熬着,几欲生不如死,而此时的玉氏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哽咽着:“母亲,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
曲元晋也异常配合的点头,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庞上闪着赤子的面孔。
玉氏心痛之余,又觉得分然的温暖,心里从伤到痛到暖,到如今的无感,一路经过无限的澎湃,可她的面上却一直异常的的淡定,她朝兄妹两人重重的点耻咪头,纤纤长指一拍,从心底里而生出的一股勇气促使她道:
“休就休,老娘告诉你,今日就算你不休老娘,老娘以后也要休了你!”
放下兄妹俩,她抢上前去,一把夺过休书,抬手咬破右手食指,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用血签上了自己的名姓,还特地在上面按了一个血手印。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来得太快了,以至于大家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好似就发生了。
曲清歌倒是一直留心观察着玉氏,在她听到曲远桥说休的时候,玉氏眸底便一直都蕴着一道冷到足够冷冻人心的冰寒。
她知道,那是玉氏彻底不爱曲远桥的眼神,她终于对他死心了。
看到此,她几乎已经能够预料得到玉氏的举动了。
想她不会拒绝这纸休书,只是连她这个自恃最为了解玉氏的人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采取如此决绝的办法来断掉两人的夫妻之情。
“玉氏你果然”曲远桥是第一个被震惊住的。
从事情爆发到现在,他生气,他发怒,他写休书,可是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