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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一女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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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平日里看她斯斯文文,原来这等心机。你们以前还都说她不争,我就说嘛,在这后宫里,哪有不争的。没争到罢了。”一个尖尖的女声冷哼,看来还是个嫔妃,不然不至于这么义愤填膺。

    “据说一见到皇上,在雪地里就把衣裳给脱了,真够猴急的,呸,不要脸,伤风败俗。”这位舌头有点大,听得出来做人也很有责任感,可以担任后宫风纪纠察。

    “这般没脸没皮的事,像是教坊女子的作派。我倒觉得何至于如此,听说莫美人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原是出了名的恬静。宫里的话传来传去走了形,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声音好熟悉,玲珑想了一会儿,却想不起是谁。

    “呵呵,袁才人到底是帮着官宦人家说话的,呵呵。”尖女声不甘地呵呵了几声,聊八卦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有点讪讪的。

    一声“袁才人”提醒了玲珑,这才想起,这声音其实是同从青州一个马车过来的守备之女袁青。她入宫之后虽侍过寝,却也不太得宠,过得不咸不淡,竟把性子磨去不少。想起同车的张宁婉,当时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谁会想到入了宫竟也变成了混在嫔妃大军中四处溜须拍马的一员。这么比起来,袁青虽然傲慢,却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操守。

    “哪有什么谁帮谁的,我与她又不熟识,就是这么随便一猜罢了。”袁青显然也不想搞得自己太清高,平白失了八卦的乐趣,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皇上图新鲜,哪个新人不爱上个十天八天的,原也不奇怪。可莫美人是早已冷掉的灶,又能把它烧旺了,怎会是一点半点的功夫。雪地里脱个衣服算什么,只怕还不止我们听到的那些。”风纪纠察不仅有正义感,而且貌似还觉得自己逻辑思维能力也不弱。

    “别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们三是今年一起进的宫,哪个有幸让皇上爱过十天八天,侍寝都是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旁的人有功夫,那就自个儿也长功夫呗。长不了功夫,就守着空屋子过吧。”要说这袁青的嘴,真正是贱得可以,让花窗这边的玲珑听得差点喝彩,只不知道尖嗓子和风纪纠察该恨成怎样的牙痒痒。

    “嘿嘿,就是啊,我们可做不出来那等子下贱的事,空屋子就空屋子呗。”尖嗓子讪讪地笑了两声。

    风纪纠察接道:“空屋子倒还方便了那个。”说完意有所指地一个人笑起来。

    尖嗓子随即会意,也混着不怀好意地笑,只有袁青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显然也与她们讲不到一处,略有不快地告辞:“这儿积雪也不甚多,我去那边梅枝上收点儿。”

    原来是三个嫔妃在收梅枝上的积雪,想是要化了的雪水泡茶喝。玲珑知她们最后的“空屋子”指的是馨充华与邓良人的传言,看来传言愈演愈烈,竟已是尘嚣世上的境地,不由替她们担心起来。

    尖嗓子和大舌头犹在叽叽歪歪。

    一个说:“这袁才人整日介摆什么大小姐的臭架子,不就是比咱俩高了一等么,你没事叫她过来作甚。”

    另一个说:“我和她住一个宫里,你的宫人来约我的时候我们俩正好在说闲话,总不好不叫她一起,这下你知道我平日里的郁闷了吧。”

    一个又说:“还当是在她的守备府吧,人人都得供着她。那一跤还没将她摔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尖酸地议论袁青的长短,玲珑听着实在无趣便走开了。女人啊,总要孤立出去一个才好,否则三三两两,哪来的共同语言。又为莫瑶的传言觉得好笑,什么雪地里脱衣物,当是小日本演AV呢。

    回到福熙宫,迎面撞见寿全领着一个小姑娘从殿里出来,小姑娘长相清秀,手臂里挽着一个小包裹。玲珑一看到她,便想起自己第一天被寿全领到福熙宫来的样子。

    茉莉已经将炉子架好,玲珑想起茉莉说过,她们几个一同挑进宫的女孩子常在一处说话,又细心地关照了一遍,让她闲话起来万万小心,不可泄露福熙宫的事,因为接下来的福熙宫,很可能会随着莫瑶的重新受宠而成为众矢之的。

    在细节上,玲珑是异常小心的,便是煮药的瓦罐也是她亲自收着,断不能叫别人碰一下,用的时候自己亲自去取。瓦罐收在里屋,这里只有莫瑶、绮罗和她三个人经常转动,寿全偶尔进来汇报个工作什么的,其他人等皆不让进。

    玲珑从里屋取了瓦罐出到大厅,听见另一侧的内室里莫瑶与绮罗正在说话,便想掀帘子跟莫瑶回个话。

    刚伸手,却停在半空。

    只听绮罗说:“娘娘真觉得玲珑那丫头信得过?”

    好吧,玲珑其实不是善于偷听的人。可今天大约是“国际偷听日”,偏生这些人都没有提防着隔墙有耳,说的那些话如同在揪着玲珑的耳朵去听,好奇是人性,听别人说到自己还能不好奇,这就是违反人性。

    “她屡次维护于我,倒像真的发乎内心,不似作伪。我留心了几回,凡是她经手的事,必定十分小心,别的不说,但是天天为我煮药这件事,就费了老心的。瓦罐藏着,连抹瓦罐的布也是用随身的丝帕,药材更是从储大人那里直接领回,真是一点空子都不叫旁人钻的。”莫瑶一番话娓娓道来,真叫帘子外偷听的玲珑暗自心惊,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家留心着。想来也是,自己算是新来的,凭什么人家就要当你心腹般使用。

    “娘娘说得是,聪明,妥当。是个堪用的人。”绮罗对莫瑶的观察结果表示赞同,“早先看她聪明外露,后来也收敛了。”

    “宫里哪个不聪明,便是笨笨的,也不一定就省心。况且你也看到了,那果子露的事,可是聪明人干的?”

    “那娘娘你还放她出宫?”

    “她跟随我多年,最大的愿望一直都是平安出宫,突然在临出宫时下手,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懒得再去计较。左右我也因祸得福了,倒是放她出宫去,她便再也害不到我了。”

    玲珑听得震惊不已,怪不得挽翠当日说自己是被冤的,原来果子露的真凶果然不是她,是采菱,还是语薇?而且莫瑶与绮罗竟然早就知道。

    既然她们不是背后在议论自己,而是事涉隐私,玲珑觉得自己反而不方便听下去了。其实,关于偷听这种事,她还是有点道德上的愧疚感的。虽然她知道,在宫里讲道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玲珑悄无声地退到门口,然后故意重重地进门,弄出很大的动静。

    内室的谈话果然停了。绮罗掀帘子出来说:“玲珑进来,美人娘娘找你。”

    听着郑重,不知何事。玲珑整整心情,决心教她们看不出自己曾经偷听到过什么。虽然听起来她们对自己有些防备,可这个玲珑能接受,不防备的话,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假。

    “宫侍局又给咱添了个行走,刚寿公公把人领回来了。”玲珑的感觉没错,果然是又来了人,莫瑶继续说,“我给起了名,叫芙蓉。”

    玲珑一听,差点当场就乐了,芙蓉二字生生地被人用坏了,听着不是啥夸人的词汇,我上辈子那世界早就不希得用这个词了。清秀的小姑娘啊,不是你的错,是芙蓉的错。

    正乐着呢,莫瑶接下去又说了:“我们宫里一向平安和睦,如今来了新人,你们俩也就算是老人了,对新人要多加调教。我的意思,如今有五位行走,便把玲珑提了行侍吧,如此两位行侍,四位行走,也尽够了。”

    “玲珑早就在内室侍候了,不过是借这机会正一正名份罢了。玲珑,还不快谢娘娘恩。”绮罗笑着示意。

    玲珑赶紧施礼,谢了莫瑶的恩典。

    此次提升的意义不在于每月可以多几两银字,而在于以后她可以更多更近地陪伴莫瑶,而且日后在出宫问题上自主权也更大。只要主子不存心刁难,行侍宫人的走与留都比行走宫人要来得自由。静荷便是一个例子,不仅顺利出宫,凭着自己良好的个人素质,还由官媒给配了一门好姻缘。

    不过,现在想姻缘的问题有点太早,还是认真想想怎么在宫里生存下去吧。

    有一点是肯定的,身为宫人,势必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自己想要过得好,首先莫瑶要过得好。咳咳,当然了,自己希望莫瑶过得好,主要是出于对莫瑶的感情以及无私的胸怀,自己顺带过得好点,那是顺带,真的是顺带。

    玲珑是个有道德感的人,咳咳。

第65章 短暂的和谐() 
坐在附近的怡修仪观看了一番,说道:“这玩意儿做起来想必也不难,我看,就描个样子,不能老是麻烦福熙宫,莫妹妹是个老实勤快人,忙起来说不定还会自己动手,这叫我们怎过意得去。”

    这话一说,萱承徽有点讪讪的,与周全的怡修仪一比较,她的订货虽说可以显示自己与莫瑶的密切,倒也小家子气了。

    和修容也凑过身子看了看。她依旧是风风火火,快人快语,当即点头道:“要我说,姐妹们不都添置了过年的衣裳嘛,只将余下的料子照样再做一个这样的暖手筒,既不浪费,还搭配得好看。”

    这个建议一出,博得大家的一致赞赏,连本来讪讪的萱承徽都有了台阶可下:“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原本我还思忖着如何给莫妹妹贴补些料子呢,这么一来倒省心了。”

    在一边喝茶看着众嫔妃聊天的芳贵嫔,也放了手中的茶杯,以职业女性的微笑环顾了一下:“和修容的提议甚好,依亭,回头你遣人去把仪服局吴管事叫来,就依着大家的意思,给各位姐妹做一批。皇后一直跟我说,后宫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好事,但也不可太过奢靡,以后谁还有这样既省了花销,又办了实事的法子,一定不要藏着掖着,让自家姐妹一起享福才是。”

    “所以今天要批评莫妹妹,她福熙宫常有消遣的法子,就是不拿出来跟大伙儿分享,一个人偷偷地享福呢。”和修容想起了这暖手筒的主人,此时不打趣,更待何时?

    莫瑶没想到战局这么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红着脸解释:“修容娘娘莫要取笑了,你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些小玩意儿我怕大家都瞧不上眼呢,哪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没的让你们笑话。”

    馨充华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也插嘴道:“要说享福,明明是修容姐姐最会享福。那天她闲着无事,非要拉着我去雍秀宫下棋,大家都知道,我哪里会下什么棋,修容姐姐就是打算在我这儿享福呢,把我揍得稀里哗啦,她心里可痛快了。”

    “你个小鬼,尽胡扯!”和修容笑骂,“那下回我让着你,让你也把我揍个痛快。”

    旁边几个嫔妃也凑起热闹来,纷纷嚷着要去观战,和修容假作生气道:“看看我这人缘啊,一听说馨充华要揍我,竟都要来看我的可怜样,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惠淑仪也乐不可支:“我是好人,等馨充华揍完,我帮你搽药!”和修容直呼前世作孽,和这些人作了姐妹。

    馨充华不依不饶地说:“你们别给修容姐姐给唬过去,她可会享福了,宫人也一个个训练得好生贴心。这大冷天下棋,宫人可是巴巴儿地把棋子一颗一颗捂热了才给她,你们说这不是享福是什么?”

    “呸!”和修容啐了她一口,“你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跟大伙儿说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大伙儿都朝馨充华好奇地看,不知道她能出什么点子来。却见馨充华捂着嘴笑,就是不说。

    “我来替她说了吧。她说,让宫人端一盆热水过来,把棋子浸在里面,这不就热了嘛。我说这可不成,知道的是你在下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作诗(湿)呢,哈哈!”

    众嫔妃哄堂大笑。

    这是皇宫里难得的一点美好,嫔妃之间除了争斗不休,偶尔也有一点点和谐的场景。四面楚歌、须发皆张的戒备,时间长了都会疲惫,她们也会有放松戒备的时刻,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真实。

    所谓团结,其实就是个利益体的集合,有了共同的利益,便有了团结。

    换言之,等她们哈皮之后,想起了个人利益,和谐也就烟消云散。所以在宫里,和谐是偶尔的,斗争才是正常的。

    玲珑知道自己的小制作又一次广受欢迎,心情十分复杂。她完全不是矫情,自己的作品受欢迎,这肯定是好事,但是千万不要让自己太引人注目,死过一次的人,对重生的这次机会尤其看重。她既不想成为深宫里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炮灰,也不想当那个被人瞄准的出头鸟。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还是在当那个霍香玉,会是怎样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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