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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一女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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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美味多汁!”清和补充。

    大家齐刷刷地望向清和,大喝一声:“滚!”

第43章 旧恩难忘() 
一场小小的宫宴,气氛温馨详和,宫中的肃杀、猜疑、提防、阴谋,在这个福熙宫里没有半点踪影。玲珑望着笑笑闹闹的这些人,好像回到了以前的办公室,那些DJ、导播、文案,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无拘无束,伶牙俐齿。

    突然院子里几团红红的灯火耀起,一阵嘈杂,寿全赶紧出去看个讲究,边往外跑边整衣角。

    片刻又跑进来,惊喜地喊:“娘娘,美人娘娘,皇上有赏!”

    皇上!这是在福熙宫好久好久没有听到的一个词。钱有良带着三个小太监进来,每人端着一个托盘,竟是三道热气腾腾刚出炉的菜!

    “皇上知福熙宫今儿宫宴,特命膳食局做了三道菜赏给娘娘。”钱有良笑咪咪地说着,打开了身边第一道菜。

    第一道一品官燕炖制的吉祥羹,盛于透明琉璃盏之内,同质的琉璃盖轻轻揭开,羹汁晶莹滑嫩,显是极品之材。

    第二道富贵开屏鱼,鱼是普通的鲫鱼,却胜在刀功精湛,创意精美,将鱼背切成细片,鱼腹相连,呈扇形展开焖制而成,配以艳色瓜果点缀,宛如孔雀开屏。

    揭开一个,赞叹一个,福熙宫的众人跟在莫瑶身后看着热闹。两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连菜名都深含韵味,已见皇上的用心。众人的眼光落在第三个托盘之上,这第三道菜会是什么呢?

    钱有良还是那样笑咪咪地,他在观察莫瑶的反应。官燕之珍贵,手艺之精湛,这些都尚在其次,开屏鱼却不是随便定的菜肴。屏开雀选,竟是有示爱的意思的,至于莫瑶能不能领会到,则要看她的悟性了。

    第三个托盘缓缓打开,众人不敢拥上前去,只好偷偷地把脖子拉长了一尺,唯恐比别人少看了一眼。可是他们失望了,第三个托盘里,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普通到连配料都几乎没有,只在面汤里飘了几根菜叶。

    要不是长信宫的人在跟前,要不是不想败了莫瑶的兴致,众人差一点就一哄而散了。

    可是莫瑶却激动了。

    这是一碗生日面!原来皇上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莫瑶扑通一声跪拜在地,颤声说道:“谢皇上恩典。”这一碗面,比任何的珠宝珍玩都来得珍贵。这碗面有情感,珠宝珍玩永远只是冰冷的石头。

    莫瑶激动之余,心中也有千般疑问,皇上又是如何知道福熙宫有宫宴的?

    钱有良赶紧将她扶起,又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说道:“娘娘一定奇怪,皇上是如何得知。早先皇上去玉堂宫看望雅容华,经过福熙宫,听得里边热闹,想起今天是美人娘娘您生日,特命膳食局制了这三道菜送来,给娘娘庆生。”

    “请钱公公转告皇上,莫瑶感念皇上恩德,无以为报,唯有每日为皇上祈福,为大齐祈福,愿上天保佑安康。”莫瑶一句“无以为报”,真是辛酸悲苦一起涌上心头,不免就落下泪来。

    钱有良听了这番话,表面看虽是空洞之词,内心却哪有不明白之理,亦安慰道:“皇上还问,前几日美人娘娘突发疾病,不知可有康复安好?”

    莫瑶略一思忖,大胆地回答道:“请公公转告皇上,莫瑶有幸,得遇良医,如今已大好,谢谢皇上关心。”

    玲珑听此言,惊出一身汗,莫瑶这是在暗示皇上,之前那些御医院的皆是庸医!能过关斩将考入御医院,能在御医院经年累月地撑下来,哪个不能一身本事,纵然有些年长的躺在功劳薄上吃些老本,也断断不会是庸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些御医是不会治,而有些,只怕是不敢治。

    莫瑶开始行动了,她要重新夺回皇上。

    事实果然如玲珑所料,莫瑶的话被钱有良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肖璎。长信宫的灯烛闪耀在肖璎俊美的脸上,阴晴不定。

    “去御医院,看看这次是哪位御医给莫美人诊治的,叫他来见我。”

    钱有良很快就把储若离带来了。御医院的御医们都很震惊,这个药房里的毛头小伙子,面无四两肉,嘴无半根毛,什么时候竟搭上了皇帝这条线。也有人心中暗暗瞧不上他,冷哼了一声便想:“他能有什么绝招,搞不好明天就让皇上给砍了脑袋。”

    储若离心里其实挺害怕,因为御医们都不在,才轮到自己接了个业务,这一下子竟把业务做大做强了,连皇帝都亲自过问,这可不一定是好事。

    心一横,反正我就说实话,实情是怎样,我就照实说。我一心为了美人娘娘的身体着想,如今病情也的确在慢慢减轻,皇帝还能砍了我不成?砍了我谁给那娇滴滴的美人娘娘治病啊?这么想着,储若离心中便踏实多了。

    肖璎听了储若离的工作汇报,心中的震惊绝不亚于当时听到自己病因的莫瑶。“如此说来,莫美人每夜都要受那非人之苦?”肖璎对莫瑶发病的样子记忆犹新,更是心有余悸。

    “是,这样的治疗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从这几日的治疗情况看,娘娘意志十分坚强,要去掉毒根的欲望也很强烈,而每晚的发作,时间逐渐变短,程度有所减弱,微臣认为,这种治疗方式是见效的。”

    肖璎的思路却一下子又想到了更深层:“既然此病可治,为什么之前御医院的御医们皆束手无策?对了,她的虎爪草之毒又是谁给下的,抛罗国在极北之处,与我朝历来都无甚往来,又怎会有虎爪草流入皇宫?”

    肖璎思维太活跃,留下“十万个为什么”,让储若离傻了眼。他悄声地提醒肖璎:“皇上圣明,可微臣只是个御医……”言下之意,侦破工作那不是他的业务范围。

    没有人是万能的,云游四方的储若离不是,他可以治疗莫瑶的疾病,却无法替她找出凶手。玲珑也一样,也不是万能的,虽然她是穿越时空,带着很多现代社的知识和常识来到大齐王朝的,但她依然解决不了莫瑶每晚的痛楚。

    莫瑶又开始了每晚的例行抽搐,她寝室的外室,依然属于去鬼门关转了一圈的玲珑。但是这次的动静却明显比前几次发作的时候要小,玲珑拥着她,悲喜交集。

    肖璎赠了储若离一样宝贝,作为对他精湛技术的褒奖。储若离初时十分高兴,以为是金银珠宝,心里各种盘算,可肖璎给了他一个木匣子,说里面是一本书。储若离不免有些微微地失望,心想这皇帝小子也太小气了,我帮你治好了这么美貌的妃子,你不赐给我一个宅子一个老婆也就算了,好歹也得大手笔一点,居然是本书。

    可他打开匣子,一切都值了。

    匣子里是《神药书》,一本传说中早已消失的上古的典籍!

    要不是怕殿前失仪,储若离会兴奋地跳起来,《神药书》啊,无数学医之人梦寐以求的典籍啊,给我十个老婆都不换!

    储若离捧着木匣子喜滋滋地走了,留下肖璎,心中升起无人可知的悲凉。后宫的争斗早有耳闻,自己一直没有介入,这些人,到底是为权为利,还是为了自己。他宁愿接受后者,他要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从自己身上得到利益的女人。

    钱有良小心翼翼地提醒肖璎,时辰差不多了。今天肖璎翻的是锦瑟殿岚修华的牌子,可他此刻却对这批宫中的资深嫔妃们平空生出了一种厌恶。“去通知希宜阁丘良人,准备一下就过来吧。”

    “皇上,丘良人的脸上尚有伤痕。”钱有良说得更加小心翼翼,心中却为岚修华哀叹,难得翻一次牌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替换了。

    肖璎不在意地扬了扬手:“没事,我不碰她的脸便是。”这话说得粗白,倒把钱有良吓了一跳,应了一声,便赶紧地往希宜阁通报去了,

    希宜阁的种种温软希冀,种种俏语眼波,芳心早已先于那接送嫔妃的软轿飞入长信宫,这些自不必说。

    肖璎却有一种快感,对那些资深的嫔妃报复的快感。自己是皇帝,可真的又是一呼百应,大权在握吗?丘良人是个懵懂的新人,背后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利益链,她就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而且是个可爱伶俐的女人,肖璎正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一乘软轿,一点朱唇,有良人,夜入长信宫。这边是:鬓云松,红玉莹。早月多情,送过梨花影。又恰似:半饷斜钗慵未整,晕入轻潮,刚爱微风醒。

    半宿凄狂,半宿怜伤,有美人,方去苦寒根。那厢里:露华清,人语静。怕被郎窥,移却青鸾镜。犹念她:罗袜凌波波不定,小扇单衣,可耐星前冷。

    “喵呜”一声,一只瘦弱的小细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打破了这夜的寂静。玲珑惊喜发现那就是面团,想起自己把它带回福熙宫之后,竟无处安置,不知它现在如何了?

    绮罗却以为她被面团吓着了,慌忙解释道:“这猫不知怎的跑进了福熙宫,美人娘娘念她弱小,便自己养起来了,也算解个乏。”

    好,真好!

    面团终究要和珊珊在一起。

    这些都是注定的。

第44章 蜕千层,终有一变() 
后半夜,莫瑶终于沉沉地睡去了。储若离在汤药中加了安神之物,近来病发过后,莫瑶睡得越发安稳,倒比先前更好了。

    “绮罗姐姐,您知道宛容华吗?”玲珑悄声地问绮罗,绮罗在一边剪烛花。

    绮罗的神情随着烛光,猛地一晃。沉默半晌,终于回答道:“你怎么知道宛容华,她消失很久了。”

    她用了“消失”,不是“疯”,不是“死”,是“消失”。“消失”也是一种结局,没有结局的结局,可以有各种猜想,最好的,最坏的。

    “我在思过堂见到她了。”

    烛光一下子灭了,屋子里突然就黑了。只听黑暗中绮罗轻呼一声:“哎呀,剪坏了!”

    她放下剪子,索性不再理会蜡烛,靠近玲珑身边问:“宛容华怎样了?”

    玲珑敏锐地感觉到了绮罗的异样表现,她听到宛容华的名字时,一切都显得不安,宛容华与绮罗,一定不仅仅是“知道”的关系。“她疯了,在思过堂的后院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竟敢去后院!你不要命了!”

    “你们都知道后院?”玲珑觉得这宫里真是欺负新人,好事轮不上算了,丑闻都听不到。

    绮罗却没有回答,她没有心思去顾及玲珑的新人之哀。每一个宫里的老人,都是由新人蜕下那些痛楚的壳,脱胎换骨地历练而成。蜕一次壳,她们就更加坚硬一些,再看新人便多了许多超然与隔阂。她的心被宛容华揪住,连新人都看出来了。

    “我曾经是宛容华的宫人。”她幽幽地说。玲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从声音里感受黑暗中的苍凉。

    这下轮到玲珑意外了。宛容华出事,去了思过堂的后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的宫人却没有受到一点牵连,反而当了另一位嫔妃的行侍。她沉默了,绮罗是怎样的人,或许自己并不知道,虽然看起来她对莫瑶忠心耿耿,为人利落周全,可是在这宫中,谁敢说自己了解另一个人。

    不,我们有时候甚至不了解自己。

    绮罗没有察觉玲珑的沉默,她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对宛容华的追忆里。“容华娘娘到底怎样了?”她喃喃地问。玲珑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情感,她还称她“容华娘娘”,这不是落马娘娘的余威,这是落难娘娘在这深宫中难得的被尊重和牵挂。

    “她苍老得像六十岁的老妇,衣衫褴褛,周身发臭,沉重的铁铐让她直不起身子,进出皆是爬行。她在馊水缸里捞食物吃,用那没有一颗牙的牙床磨着食物,见到每一个陌生的人都以为那是皇上……”玲珑说着,脑子里又泛起了那些画面,爬行的疯妇,混乱的须发,一双抓满了食物的枯手伸到小意面前,欢喜地展开。

    她听到绮罗在轻轻地抽泣。这抽泣声在黑暗里像是哀歌,为深宫里的所有女人送上的哀歌。

    每一个夜晚,宫里只有两个女人:皇帝的女人、和其他女人。其他女人都需要一首哀歌,来伴她们度过漫漫长夜。

    良久,那抽泣声停了。从玲珑的描述中,绮罗听出了玲珑对宛容华的同情。她决定告诉玲珑,自己与宛空华的过往。她的声音飘在空中,无力得细不可闻。“在容华娘娘身边的时候,我与你一样,还只是个小小的行走宫人,本来是无甚瓜葛的。我父亲是赌徒,输了钱,将我卖进宫里。便是我在宫里的这点儿薄薪,亦是被他盘剥个精光。那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光景,直到家破人亡。父亲被追杀至死,母亲带着弟弟东躲西藏,那债主便要将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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