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春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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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空满目的怀疑,说道:“你起来,芳华,给昕采女置座。”
年若雪谢过之后,便欠着身子坐在圆凳之上,半垂头,并不言语。
“这只镯子皇上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莫晴空皱着眉头问道。
年若雪很是规矩的回答道:“嫔妾之前不知道这只凤镯所代表的含义,如今既是得知了其中的含义,嫔妾自然是要交给皇后娘娘的,不敢私留。”
莫晴空将红木盒子随意的放在炕桌上,笑道:“既是皇上送你的,你就应该好好保管着,难不成还真得以为有了凤镯,便可以麻雀变凤凰了吗?”
“嫔妾并无此意,只不过想着”
年若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莫晴空笑着说道:“本宫也不过白问问,你倒认真解释起来了,好没趣。行了,本宫已知道你的心意,退下吧。”
年若雪闻言便起身道:“嫔妾告退。”
离开了未央宫,年若雪唇角的笑意便越来越深了。
“小主这是在刀锋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伤着自己了。”锦墨其实一老早便就不同意年若雪用此种方法了,可是却劝说不过。
“不在刀锋跳舞,又怎么能引出敌人呢?你放心吧,凡事儿我自有分寸。”年若雪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清冷。
年若雪随即话锋一转,又如此说道:“对了,自从惠姐姐去世后,我便病了,如今已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当初奉太后之命照顾冷宫中的太妃娘娘,可是我却只是去了一次,便病倒了,也不知太妃娘娘有没有怪罪,明天一早,你便提醒着我去冷宫中看看太妃娘娘吧。”
锦墨点点头,回答道:“奴婢一定记得,不过小主生病的这些日子,都是由安大人替小主照顾太妃娘娘的,每一日都熬了药送过去,想必安大人也已近和太妃娘娘说过小主的事情,太妃娘娘如此仁慈,是定不会怪小主的。”
“是吗?”年若雪淡淡一笑,这个安阳,总是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就连照顾太妃也是如此,可自己除了感动,却什么也不能给他。
锦墨点点头,也岔开了话题,说道:“天色已经晚了,小主还是赶紧回锁烟阁休息吧。”
“走吧。”年若雪点点头,便快步与锦墨回到了锁烟阁。
却说皇后娘娘,见年若雪离开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将木盒中的凤镯戴在了手腕上,右手的指尖还不停的摸索着,像是在交流感情一样。
“娘娘戴着果然好看。”芳华赞叹道:“就像是为娘娘量身定做一般。”
“油嘴!”莫晴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手腕上的那只凤镯,连眸子的深处都涌动着喜悦之情。
“奴婢不过是说得实话,皇后娘娘戴着确实是好看。”芳华见莫晴空满脸的笑意,便又笑着说道。
“好看不好看倒还是其次,这只凤镯所代表的,可是我大齐的后位,意义非同小可,放在本宫这里,本宫也好心安。”好半天后,莫晴空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过是个羊脂玉的镯子,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若不是有这层含义,自己还不见得能看得上呢。
未央宫的正厅外,云意的眼眸微微一闪,原来这只看似普通的手镯,居然代表着这样大的含义,如果自己能拿到手的话
第96章 姐妹离心因利忘情()
“皇后娘娘,曦充容求见。”一名宫女自正厅的一侧走了进来,对着莫晴空很是恭敬的说道。
“让她进来吧。”莫晴空给芳华使了个眼色,芳华会意,便将炕桌上的红木盒子细细的收了起来。
“皇后万福。”云意脸带着微笑,对着莫晴空福了福身子,说道。
“坐吧。”莫晴空一副淡淡的样子,虽说是表姐妹,可是最近却鲜少见她到自己的宫中坐坐,反而和那些外四路的人走得颇近,更是常常出入长初殿。她这般行为,肯定是让梅婷婷那个小贱人小瞧了自己了。
“表姐可是怪我?”云意自从到了宫中,便尊太后的意思,收了“表姐表妹”那一套称呼,如今这样突兀的叫出声来,反而让莫晴空有着一丝不自在。
在未出嫁之前,莫晴空也是颇为疼爱这个小表妹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嫁到宫中来,更不该妄图逃开自己的手心。
“妹妹这话,本宫反倒听不懂了。”莫晴空浅笑着摊开双手,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云儿知道表姐一定是生气了,但是请表姐相信,云儿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云意抬手拭了拭眼角,几乎是泫然欲泣。
“母后曾经吩咐过,在这皇宫之内,不曾有什么‘表姐表妹’的,妹妹莫不是要违了母后的意思?”莫晴空看到云意如此做作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当初那个天真的小表妹,果然是已经成为过去了吗?
莫晴空只管这样想着,心中对云意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当初若不是母后执意要安排云意入宫,说是也好给自己多一个帮手,这大齐的后位只能是莫家的,若不是自己被母后说得心动了,也不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来。
莫晴空只想着云意的错处,却从来没想过她自己有任何的不对,若不是她一直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后位,对云意也只是利用的心态,那么云意也不见得会疏远了她。
“是嫔妾情急之下失礼了,还望皇后娘娘海涵。”云意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的这个表姐可是现实的很呢。
“嫔妾今天到皇后娘娘这里来,只是想对娘娘说清一件事情,嫔妾知道娘娘心中一定在怨怪嫔妾,觉得嫔妾与宁修仪走得近了。可事实是,嫔妾接近宁修仪,也不过是想利用亲近之态,好抓她的错处,如此,也算是帮皇后娘娘除了心头大患。”云意颇为煽情的说道。以前小得时候,表姐总是会输在自己的这一招下的。
又是这一招
莫晴空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小的时候,云意每每做错事后,便会用这一招来博取同情,那个时候自己之所以会上当,是让着她的,难道她还真以为自己智商有问题吗?如今又用这老招,看来芳华说她与梅婷婷结盟的猜测已然不假了。
既然她给她自己留下了一丝余地,那么自己便陪她玩玩儿吧。
想到这里,莫晴空的脸上又带起了温和的笑意,说道:“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你倒认真起来的,怎么说,咱们也是表亲姐妹呢,在这深宫中,唯有相互扶持才能平安度日。”
云意心内得意的一笑,果然还是如同孩童时那般好骗!
“皇后表姐刚才是如此认真,可真得吓坏了云儿了。”云意有些夸张的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脯,嗔怪道。
“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的。”莫晴空依旧是温和的笑道:“好了,这会儿天色也晚了,不如一同留在本宫里吃晚饭吧,咱们表姐妹也有好久没有好好的在一起吃过饭了。”
“恭敬不如从命,那云儿可就叨扰皇后表姐了。”云意笑着起身,上前扶了莫晴空,一对看似温柔亲厚的姐妹慢慢的走远了。
第二日一早,年若雪和锦墨一同到了冷宫中。
冷宫的路上,年若雪偏头对着锦墨说道:“昨儿个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锦墨点点头,也小声的说道:“嗯,已经安排了,奴婢是派锦风去做的,相信现在宫中的妃嫔们都已经知道了凤镯的事情,想必也有人再打这个凤镯的主意,最好是让她们去自相残杀。”
年若雪垂下眼睛,淡淡的说道:“我本不想去伤害她们,却奈何她们容不下我,害我失去腹中孩子的是顺德妃,害我年府灭亡的,害死惠姐姐,也定在她们其中,我又如何能让她们好过?”
锦墨听闻年若雪又提起顺德妃的事情,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小主,当初推您入水的,不一定就是顺德妃,指使福安害您的,也只是问月,算不得是顺德妃,奴婢想着,顺德妃几次以礼相待,虽然是想着将小主收到帐下,自然也不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了吧?”
若是锦墨之前这样说,年若雪肯定又要不高兴了,可是现在却沉默了。
当初,是司徒落絮亲口告诉自己的,是她亲眼看见是顺德妃将自己推了下去的。
若果然不是顺德妃,那她又为什么要冤枉顺德妃?难道,她才是始作俑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年若雪的心便如寒冬腊月中的冰雪一般,冷得几乎让人麻木。
那个时候,自己与她真心相待,那个时候,她也对自己关怀备至,难道也都是假得吗?
自己果然是被恩情迷昏了头脑,如此简单的事情,当初却想不明白。
“小主,小主”锦墨见着年若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是忍不住的叫道。
“我没事儿”年若雪回过神来,对着锦墨勉强一笑,自己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若果然如此,当初的自己可就真得是太可笑了。
“年若雪”就在年若雪准备转弯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一旁的拐角处传来。
“谁?”锦墨闻言便第一时间将年若雪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盯着一旁。
“倒是个忠心的奴婢。”一位头发花白,穿着十分朴素的中年妇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浑浊的眸子中却带着慈爱的笑意。
“你是”年若雪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这才恍然道:“难道你就是,你就是那名”
年若雪记得那双眼睛,记得那一抹慈爱之色,故而才认了出来,只是,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的?
那名妇人点了点头,有些自嘲的笑道:“是啊,我就是那名疯妃,是被先帝打入冷宫的疯妃。”
锦墨闻言也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更是将年若雪紧紧的护在了身后,以妨她会再次发疯伤害到自家小主。
年若雪却轻轻的拉了拉锦墨,自己走上前去,温和的笑道:“今日看来,太妃的气色好了不少。”
那名妇人又是自嘲的一笑:“我是先帝的德妃,诞下皇子之后便被先帝打入了冷宫,又被歹人灌下了毒药,疯癫至今,在冷宫之中残喘度日,实则算不上太妃,咱们之间也无须那些繁文缛节,我本姓韩,闺名如月,你便叫我一声韩大娘吧。我这几日天天都在这里等你,今天终于是把你等来了。”
年若雪从善如流:“韩大娘是在等我?还有,我冒昧问一句,韩大娘是如何得知我叫年若雪的?”
韩如月并不答言,只是拉了年若雪快步转了几个弯,至一背阴处,才放开了手,这让紧跟在年若雪身后的锦墨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名疯妃今日看起来状态似乎好了很多,应该不会伤害到小主吧?
“韩大娘找我可是有事儿?”年若雪很是不解的问道。
可谁知韩如月却“扑通”一声给年若雪跪了下来,唬得年若雪忙得上前拉了韩如月的手,却奈何韩如月的膝盖下似是生了根一样,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韩大娘,你这是何故?”年若雪问道。
“我被歹人所害,在冷宫中疯癫了二十几年了,每日能清醒的时间不过一刻钟,可是我却没有去寻死,便是想着只要活着,将来便有报仇的机会,没想到,真得让我等来了。若不是你让安大人来为我治疗,估计我就要在这浑浑噩噩中度过残生了。”韩如月声泪俱下,对着年若雪深深的叩拜道。
自己的坚持果然是有收获的,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年若雪闻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疯妃的事情是自己告诉安阳的,也问过他有没有解药,自己也确实是挺可怜这个疯妃的,没想到只是因为这样,安阳便真得冒着风险为她治病了。
想到这里,年若雪的心中又是满满的感动,如果今生没有遇到齐怀仁的话,也许安阳便是自己的归宿了。
“韩大娘,治病那些可都是安大人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韩大娘,您快起来,您这样跪着,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年若雪虽然如此说,可是并没有否认安阳是自己叫来为她治病的。私自为冷宫罪妃治病,若是被发现了,可是个不小的罪过,自己又如何能让安阳为自己冒险呢。
“年若雪,我有事情要告诉你”韩如月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边有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例行巡逻的士兵。
“我得先离开了,等有机会再告诉你。”韩如月拍了拍年若雪的肩膀,便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第97章 司徒家族举迁入京()
“是谁?”韩如月的身影才拐过一个转角,便见三名士兵走到了近前,大声喝问道。
锦墨挡在年若雪身前,颇为严肃的厉声说道:“是昕采女在此,你们如何敢大声喧哗?”
为首的一名士兵抱拳行礼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