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春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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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雪脸带笑意的说道:“安大人免礼。最近身体一直不适,可又要劳烦安大人了。”
安阳客气的笑道:“昕小主客气了,这本就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安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枕放在炕桌上,示意年若雪将手放在其上。
“你们都下去吧,只留锦墨一人服侍就可以的。”年若雪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手枕上,这才回头吩咐道。
“是。”平儿和半夏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你为何要避开絮儿姐姐?”年若雪小声的问道。
“等我和你说完就件事情后,你就知道了。”安阳眉头皱得死死的,若不是自己细心调查,恐怕还不知道雪儿身边一直有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呢。
“什么事儿?”年若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上次在冷宫之中,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因为她也来看你了,所以便打住了这个话题,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再告诉你。”安阳一脸郑重的说道。
年若雪也点头说道:“我也正想问问你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还记得你们在皇家别苑中的初选吗?”安阳抬起头来,突然直直的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连眸子也跟着暗淡了几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自己怎么可能会忘记,每每想起初选,便会想起被活活杖毙的李月娥,就会想起大片大片的鲜血和凄厉的惨叫声,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如此的脆弱。
“你知道李月娥的守宫砂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消失吗?”安阳又继续问道。
“嬷嬷说她是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可是我心里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我什么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杖毙。”年若雪一声叹息,幽幽得说道。
“你可知她是被何人陷害?”安阳问道。
年若雪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那个时候,还只是待选秀女,无权无势,又如何能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当初絮儿姐姐便劝我说,天子脚下,自保为要,少招惹事非,就算是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要为远在清河县的家人着想”
可是如今年府依然没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强出头吗?想到这里,年若雪的掌心有些微微发凉。
安阳闻言突然间有些不忍心告诉年若雪事情的真相了。
“安大人已经知道了,是吗?”见安阳并不回答,年若雪这才追问道。也许陷害李月娥的人,会和年府的灭门案有一定的关联的。
“那你先答应我,无论是听到什么结果,都不能激动。”安阳犹豫了一下,这才很是郑重的说道。
第82章 难道一开始就是局()
年若雪一只手轻轻按在炕桌上,屏住呼吸,贝齿轻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后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安阳叹了一口气,口内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司徒落絮!”
尽管年若雪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准备,可是听到安阳淡淡的吐出“司徒落絮”这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的瘫在了炕上。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虽然年若雪现在也觉得司徒落絮在这深宫之中慢慢的失去了原本的性情,可是,可是杖毙李月娥是未进宫之前的事情啊?她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出于何种心态呢?
“你确定?”年若雪伸手挥退上来搀扶自己的锦墨,声音颤抖的问道。若是,若是从一开始她便是如此的心狠,那
安阳十分担忧的看着年若雪,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我又重新调查了一遍,结果还是相同的。”
年若雪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凉得厉害,像是要被冰冻住一样,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难道只因为言语上的争执,便要下如此狠毒的手吗?
“她,她是怎么做到的?李月娥的手臂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年若雪一只手轻捂着胸口,喘一口气问道。
“那是因为一种药。守宫砂本就是用朱砂喂养雌守宫,等其通体变红之后,再捣碎点在女子手臂上的,而司徒落絮所用得药便是以雄守宫为主要原料的,如果一名女子的体内同时有了雌雄守宫的话,那么那点来证明女子贞洁的守宫砂便会消失了,如同与人交合一般。”安阳细细的解释道。
“难道除了守宫砂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女子的清白了吗?”年若雪的心中有着一丝的后怕,若是当初,若是当初那种药被用在自己的身上,那么这世上也许早就没有了年若雪这一号人物了吧?
“确实是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证明,但是皇家别苑中的嬷嬷们显然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如此草率的杖毙了李月娥的。”这个疑问,安阳调查的时候,自然也是想到了,所以才又细细的深入了调查了一下。
“她也是初次来燕州城,她也不过是一名待选秀女,她身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首饰和银钱,那她又要如何买动那些嬷嬷们呢?”年若雪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一个小小的秀女,如何有那么大的能耐。
安阳叹了一口气,说道:“雪儿,你心中还是不肯相信那件事情是司徒落絮所为,是吗?”
年若雪轻咬着嘴唇,好半天后才凄然一笑,说道:“与其说我不肯相信,倒不如说是我不愿意相信。虽然我现在也知道絮儿姐姐可能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絮儿姐姐了,是后宫这个大染缸让她迷失了原来的性情可是今天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觉得好冷好冷,那个时候我与她朝夕相处,她为人和善,热情,曾经两次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实在是不能相信,她从一开始便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我宁愿相信是后宫这个染缸让她迷失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安阳看着年若雪如此伤心的样子,心中也是觉得格外的酸疼,可是这种事情,越早让她知道对她就越好。
“呵呵”年若雪摇摇头,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的笑道:“是啊,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相信,那都是事实,好残酷的事实。”
“小主,奴婢知道您心中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可就算是不想接受,也必须得接受啊,静充媛若是从一开始便是这种蛇蝎心肠,便有如此大的能耐,那小主不得不仔细的回想一下,也许你们看似姐妹情深的背后还有着其他的意义呢。”锦墨再次上前扶了年若雪的手,如此劝解道。
“背后的意义?”年若雪一愣,脑海中似过花灯一般将入京时的一路都过了一遍,这才摇头道:“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都很正常啊。”
“雪儿,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对她有个防范心理,你可千万别去质问于她。其他的事情,我会慢慢的着手调查的。”安阳说完后,这才慢慢的收拾好了药箱,又忍不住的对着年若雪说道,“雪儿,你要坚强,你不要忘记你身上还有年府的仇未报。”
年若雪闻言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年府被灭门,会不会,会不会
“雪儿,你在宫中可要万事小心。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想要为年府,为你失去的孩子报仇,你除了争取去做一个上位者,没有其他的办法。”雪儿就是太心善了,在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是断断不行的,既然当初不能阻止她入宫,那么如今便帮她站在后宫权利的巅峰吧,总好过被其他的妃嫔的欺凌。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出乎意料的,年若雪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漆黑的眸子中竟然是一片平静之色。
安阳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一声赞叹,看来自己是不用太担心了。
安阳离开后,还没等年若雪彻底消化了这一消息时,便见代宓慌慌张张得自外面跑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
“妹妹”代宓一把拉住了年若雪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说不出口。
年若雪看着代宓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心淡如水,处事不惊的惠充容变成如次模样呢?
“姐姐有话慢慢说。”年若雪拉了代宓坐到炕沿,虽然依旧是清脆的略带笑意的嗓音,可是眸子底下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笑意。自从自己进了冷宫,一直到现在出了冷宫,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呢。一个姐妹情深如今已经靠不住了,而这一个,无非是在宫中颇有些交情罢了,也许,也许也是靠不住的吧,否则自己在冷宫中度日如年的时候,她就不会一次都不去看望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年若雪脸上的笑意又淡了几分,可是马上就又想到,自己被冤枉毒杀了小皇子时,是她,也只有她不顾圣怒,苦苦的哀求着皇上,要求皇上彻查事情的真相的。
难道,自己入冷宫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没有不能去看望自己?
代宓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顺匀了一口气,忙拉着年若雪的手臂,说道:“妹妹,你可要小心司徒落絮。”
年若雪心中一动,为何她会如此说呢?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若雪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视司徒落絮为至亲姐妹,可能会认为我是有意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的。”代宓一双眸子中满是真诚的说道,“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自从你被打入冷宫之后,我日夜思索,总是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那日司徒落絮的话虽然看似是在为你求情,可是句句又都是催促皇上定下你罪名的催命符。正巧家中祖母病重,我禀告的皇上,皇上是个仁义之君,所以便准我回代府看望病重的祖母,我日夜照顾祖母之余,便请哥哥去调查了司徒落絮这个人,结果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秘密?”年若雪的声音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颤抖,难道她也是想告诉自己李月娥被杖毙的事情吗?
“妹妹,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之所以会和司徒落絮姐妹情深,是因为她两次不顾自己性命的救你,对吗?”代宓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年若雪问道。
年若雪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难道不是要说李月娥的事情吗?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是的,絮儿姐姐曾经在来京的路上,舍身照顾我的病情,又在我被人推入冰冷的湖水中的,第一时间舍身入水相救,这两份恩情,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年若雪在说这些的时候,眉角不自觉得带出了一丝笑意,仅凭这两份恩情,无论絮儿姐姐犯也什么错,就算是她因为在后宫生活中移了性情,自己也愿意去原谅她。
代宓看着年若雪眼角的那丝笑意,忍不住的闭眼摇了摇头,说道:“雪儿,你好糊涂啊,你被”
代宓的一翻话还没有说完,便听一声悠长而尖细的公鸭嗓叫道:“皇上驾到”
代宓便忙得止住了话头,与年若雪一同迎到了门外,齐身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恭祝皇上万福万安。”
齐怀仁上前一只手扶起一个,温和的笑道:“起来吧。”
“宓儿,你才一回来便赶来看雪儿啊?家中祖母可好起来了?”齐怀仁拉了年若雪的手,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偏头对着代宓问道。
代宓浅笑道:“多谢皇上挂怀,全赖皇上关怀,嫔妾的祖母已经好多了。想必皇上这会儿过来找雪儿姐姐,定是有事相商,那嫔妾便不打扰了,嫔妾告退,改天再来看雪儿妹妹。”
第83章 真情假意都无所谓()
“这两天我忙于朝中之事,一直都没抽出时间来看你,你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齐怀仁伸手将年若雪揽入自己的怀中,鼻尖埋在年若雪的的秀发当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宠溺的问道。
年若雪靠在齐怀仁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并不答言。
“雪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在这里住得不顺心?”齐怀仁扳住年若雪的双肩,认真得替年若雪拢了拢额前的秀发,问道。
“没有,嫔妾在这里住着很好,多谢皇上关怀。”年若雪半垂着眼眸,很是柔顺的回答道。
“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在私下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用自称嫔妾的,今天你可是又犯戒了。”齐怀仁轻轻的刮了下年若雪鼻子,亲切的笑道。
年若雪闻言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中却是盛满了泪水。
“雪儿,你怎么哭了?”齐怀仁有些手脚忙乱的擦着年若雪脸颊上的泪水,很是心疼的问道。
“嫔妾以为,皇上再也不会疼爱嫔妾了,嫔妾在皇上的心中也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了,所以即使是皇上已经在长公主的美言下恕嫔妾出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