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春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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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何必为了我得罪宁修仪呢。要知道她父亲可是当朝宰相,她的哥哥也是一名将军,所以这后宫之中,皇上才任由她张狂,如今妹妹为了我得罪于她,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定不会让妹妹好过的。”代宓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因为自己而带累了别人,心中始终是不安的。
“宁修仪因着家族关系,是过于张狂了一些,雪儿今日得罪了她,以后定要小心谨慎才行。”司徒落絮叹息道。
“惠充媛和絮儿姐姐不必介怀。”年若雪浅笑道:“若是宁修仪他日责难下来,嫔妾小心应对便是。”
“不要叫我惠充媛了,我虚长你几岁,又比你早入宫几年,你若是不嫌弃,便称我一声‘姐姐’吧。”代宓摆摆手,温和的笑道。
“那嫔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年若雪呵呵笑道。这个代宓,在深宫中生活了几年,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被染色,居然还是那么的温和善良想到这里,年若雪一愣,是啊,自己只不过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就已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凡事儿都要思虑再三,看别人行动都像是安了坏心一般若是一直这下去
年若雪几乎都不敢想下去了,若是在这后宫之中生活到老,自己究竟会变得怎么样?
“俪妹妹,你怎么了?”看着年若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代宓便忍不住的问道。
“呵呵没事儿,只不过勾起了嫔妾的一点回忆罢了。”年若雪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倒是姐姐的脸,用不用拿药来敷一下?都已经开始变得红肿起来了。”
第29章 冰释前嫌幸福滋味()
宫中的日子是难熬的,也是易逝的。转眼间春去夏来,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的燥热起来,终于一步步的进入到了三伏天。
“雪儿,你若是觉得你的寝宫中热了,朕便叫内务府多拿点冰安置在你的寝宫中,这样就会凉爽许多了。”齐怀仁放下手中的筷子,扫了年若雪一眼,见她眼前的食物基本上都没动过,而且脸色也不是太好,便如此说道。
“嫔妾倒不是觉得太热,只是心内燥得慌,怕是上了些火气。”年若雪浅笑道。
经过上次司徒落絮被晋封“静美人”又连续侍寝的事情后,年若雪便更是觉得帝王爱的无常,当初挂在齐怀仁身上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一会儿朕叫安阳来给你瞧瞧,总是这么不精神,也不是法子。”齐怀仁看年若雪冷淡的样子,心中便觉得十分的堵塞。原以为自己晋封她人,宠幸她人,会引起她的不快和醋意,却没想到,到头来被折腾的却是自己。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自己的心中就十分的烦躁。莫非自己真得如同南宫逸所说,心中已经有了她的存在?
“多谢皇上关心,嫔妾待会儿叫锦墨去请安大人便可。”年若雪垂头淡淡的说道。
年若雪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终于还是刺伤了齐怀仁,他突然大力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年若雪”
一屋子的奴才宫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年若雪也终于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齐怀仁: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发怒?
“你们都出去。”齐怀仁扫了一眼地上的奴才宫女,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威压。
锦墨担忧的看了年若雪一眼,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雪儿,你究竟要让我拿你怎么样?”齐怀仁抬头看着年若雪,漆黑的眸子里满满全是苦恼,声音也变得低沉暗哑,像是在喃喃自语,哪里还有刚才的一丝怒气。
“皇上”年若雪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他居然没有自称“朕”,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雪儿,不要那样冷冰冰的对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怨恨我当初不能为咱们的孩子报仇”齐怀仁起身拉了雪儿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低沉的说道。
“皇上,嫔妾并没有怨恨过您”年若雪闻言,心中浮起一丝的慌乱。
“不要叫我皇上,也不要自称嫔妾,叫我怀仁雪儿,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活得有多么痛苦,我终于发现,我是爱你的,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气气你,可是你却置之不理,你让我整日处在慌乱之中”齐怀仁抬头看着年若雪,眸子中带着一丝深切的渴望。
“怀怀仁”年若雪原本已经冷下来的心,又因为齐怀仁的这一段话变得柔软起来。原来自己始终都没有真正的放下过。他的一句“我爱你”,就像是三伏天正午的阳光一般,迅速的消融了自己心内的寒冰。
“雪儿,你不再怨我了,是吗?”齐怀仁问道。
“那日之事,本就怨不得你,你是大齐的君王,很多事情都要从大局考虑,我也明白你的苦衷,只是心中始终放不下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年若雪苦笑道:“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好好的保护他,怨不得任何人。”
“你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为咱们的孩子报仇的。”齐怀仁轻轻拍了拍年若雪的肩膀,当初,自己也是那么的期待那个小生命的降临。
“你有这份心,我便”年若雪突然哽咽起来,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有伤心,有欣慰,更多的,应该是甜蜜。
“你知道吗?去年选秀那天,当你一身素净的装扮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眼中便全是你的影子了,所以便封了你做宝林,我原本以为你会谢天谢地,可是你却是淡淡的谢了恩,眉宇之间还带着一丝不情愿,从那时起,我便格外的注意你,心中也就有了你的影子了,只是我自己不肯承认罢了。”齐怀仁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情,眉宇之间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所以我才格外宠幸你,原本以为我对你的宠幸是好事儿,可是却没想到给你树敌颇多,最后导致被人陷害,失去了咱们共有的孩子雪儿,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齐怀仁揽了年若雪在怀中,身为大齐天子的他,还从来没有对除娴淑妃外的女人如此温柔,如此低声下气过呢,可见年若雪在他心中的位置,当真不一般。
“怀仁”齐怀仁的一番话,又彻底的俘虏了年若雪的心,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幸福的滋味儿,虽然脑海中,总有一道声音提醒她,告诉她最是无情帝王家,告诉她帝王的爱从来都是飘渺的,可是她却选择了无视,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帝王也是人,也有感情的,自己相信一次也许就会有幸福的结果,若是错过了,自己将会抱憾终生的吧?
就算他的爱真得是万丈深渊,那么,就让自己粉身碎骨吧。
既然冰释前嫌了,既然两颗心火热的心碰撞了,那么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的
一翻云雨之后,年若雪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嘴角勾着一抹幸福的微笑,连眼睛又不自觉的笑成了弯弯的月芽儿。
“乖乖等着我,我晚上再来找你。”齐怀仁亲昵的点了点年若雪的鼻子,格外宠溺的说道。
原来承认了自己的心,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居然是这么美好的一间事情。
“皇上”
“嘘不是说了让你叫我的名字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忘记了?”齐怀仁一只手挡在年若雪的红唇前,笑眯眯的说道。
年若雪缩在薄纱后,脸色红红的说道:“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人后就称呼你的名字,但是人前还是要恢复以往的称呼,小心人多嘴杂。”
“好吧,就随你了。”齐怀仁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又俯身在年若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这才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还要处理,等下午的时候,我会让安阳来给你好好调理一下身子的,老是那么少的胃口,身体怎么能禁得住。”
年若雪微笑着点点头,看着齐怀仁离开后,这才叫道:“锦墨”
锦墨本来还在担心,站在门外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可没过多久,便听到了那让有脸红耳热的声音,心中顿时就全明白了,当下便将守在门外的奴才宫女们支开了,她自己也远远坐到了一旁,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这会儿见齐怀仁满面春风的离开,又听年若雪叫自己,便忙得推门进来,见年若雪身上披着一层薄纱,半卧在绣床上。
“奴婢已经叫小李子他们备好了洗澡水,请小主沐浴更衣。”锦墨笑着说道。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年若雪便不曾真心的笑过,对皇上也是不冷不热的。可是适才自己进来,看到她嘴角那一抹难掩的幸福笑意,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在这深宫中,与皇上赌气,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了。
一直到沐浴更衣完毕,年若雪嘴角的笑意都一直没有消失过,让人看了也忍不住的心情大好起来。
“小主许久都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果然还是皇上厉害,小主笑起来可真是美极了。”锦风一边帮年若雪梳头一边清脆的说道。
“鬼精灵,就你话多。”年若雪本想回头瞪她一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
“都是小主平时太过宠她了,才让她如此嘴碎呢。”半夏捧着一套纱制的鹅黄色外衣,从一旁走过来说道。
“小主平时也很宠你啊,所以你现在连小主都敢埋怨了呢。”锦风替年若雪插好最后一根发钗,又仔细端详了一翻,这才笑嘻嘻的说道。
“小主人又漂亮,性情又温和,咱们这辈子能服侍小主,可是天大的福分呢。”冬月扶了年若雪起来,细心的替年若雪换好外衣,又系上一根蓝白相间的丝带。
“皆因小主好性,才有你们这起嘴碎的丫头,还不赶紧替小主倒茶,别只顾着自己玩笑。”锦墨摇头笑道。
“姑姑这话可就差了,我们可都没有偷懒呢,一定要把咱们小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行。”锦风的话音才落,福安便在外厅门口处说道:“小主,安大人来了。”
“请安大人进来吧。”年若雪坐在炕桌边上,对着锦风她们摆了摆手,三人便福身退下了。
“微臣参见俪婕妤,俪婕妤万安。”安阳跟在福安的身后走进内室,便马上行礼道。
“安大人免礼。”年若雪一边说一边对着福安摆摆手,命他先行下去了。
“你不再怨恨他了,是吗?”安阳见福安退出去后,便如此问道。
“我本就不应该怨恨他的。是我自己没用,没得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当时他追查了又怎么样?就算是真凶现已偿命又怎么样?还是换不回我的孩子。”年若雪淡淡的说道,“失去了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30章 福安下毒若雪起疑()
“所以,你就选择了原谅他,也原谅了那名真凶吗?”安阳的问题像利刃一般尖锐,直刺年若雪的内心。
“我怎么可能会原谅了那名真凶!”年若雪瞪大了眼睛,愤恨的说道:“终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安阳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年若雪瞬间充满仇恨的目光,便又咽了回去。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与皇上冰释前嫌,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在后宫中的生活又多了一层保护伞,自己应该欣慰的,不是吗?可是自己的心中却是隐隐作痛的,甚至自私的希望,希望她内心永远永远都不要原谅皇上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安阳垂下头来,从随身的医箱内拿出手枕和巾帕,细细的替年若雪把起脉来。
“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你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真不知道锦墨到底是我的宫女还是你的宫女。”年若雪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
“奴婢自然是小主的宫女了,只是因为小主与安大人”锦墨闻言顿时红了脸,忙得辩解道。
“好了,我不过是白问一句,你倒当真解释起来了。”年若雪“扑哧”一声笑道。
安阳看着年若雪的笑颜,也忍不住的勾起唇角,即是她开心,那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雪儿,不要这样,你知道锦墨并未存一点坏心的,她也只不过是关心你,又知道你有时候脾气倔得很,才希望我可以劝劝你的,毕竟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同乡之谊。”是的,她对自己,便只有同乡之谊了,若是自己当年再勇敢一点点,早一点让父亲去年府提亲的话,那现在生活,会不会又是另一翻景象呢?
“只是有一些肝火,不过并不碍事儿的,吃两副汤药就可以了。”安阳收起手枕和巾帕,起身说道:“那我回去熬药了,一会儿你让半夏过去取便是了。”
“谢谢你了。”年若雪真诚的说道。对于安阳,她真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若是自己并没有入宫的话,他到真得是一生可以依靠的良人,只是如今自己已入宫为妃,身和心都已经交给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