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春深-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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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你当面指证了你的父兄,朕便保你一生无虞,如何?”齐怀仁承诺道。
肖肖闻言,也是有意外之喜,本想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可,没想到还可以一生无虞,这个买卖太划算了。
“奴婢多谢皇上。”肖肖忙得叩谢道。
“好了,你起来吧。”齐怀仁这时候也站起身来,审问梅相的事情,已经不适合再在这里了,应该到养心殿去了。
“雪儿,你和我来。”齐怀仁走到年若雪的身边,拉起年若雪的手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处这才淡淡的说道:“肖肖你跟过来,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恭送皇上”莫晴空对着齐怀仁的背影福了身子,一张脸已然铁青。
皇上就这样叫着年若雪离开了,让自己在众多妃嫔面前多么丢面子啊?不,不对,自己的面子早就让年若雪给弄没了,如今这点儿可真算不了什么了,但是自己一定不会让年若雪得逞的,一定不会。
想到这里,莫晴空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开了,连洛昭阳的冷嘲热讽都没有理会。
“今儿皇后娘娘怎么和转了性子一下,这么着急着就离开了?”乔书青笑问道。
洛昭阳看着莫晴空的背影充满了恨意:“早晚有一天,她会落到我的手中的,到时候,她就不会这样子了,呵呵。”
那娜现在却没心情理会这些,只想跟着皇上到养心殿一同审问梅相,自己真得想问问梅相当初为什么非得要要了那氏一族的命。
乔书青见状,也知道那娜的心中所想,便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那娜的肩膀,说道:“贤妃姐姐随侍左右,也一定会替德妃姐姐报仇的。”
那娜回过神儿来,给了乔书青一个放心的笑后,便转身离开了,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天,终于是等到了,天上的爹娘和所有的亲人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终于得到报应了。
养心殿内,梅相父子早已经候在了这里,见齐怀仁拉着年若雪从外面走进来,便忙得行礼道:“臣恭请皇上圣安,恭请昕贤妃娘娘金安。”
齐怀仁先拉着年若雪越过这两人,坐下之后,这才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梅相心中本来就忐忑,见状心中更是不安,尤其是看到垂头站在一旁的肖肖时,这种不安便更加的强烈。
“不知道皇上这个时辰召臣进宫,有何要事?”梅相垂头问道。
“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朕得心中有一些疑问,想请王爷解惑。”齐怀仁开口问道。
梅相忙得回答道:“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荣幸。”
齐怀仁点点头,抬头一指垂头站在一旁的肖肖,问道:“这个人,你可认得?”
梅相闻言,越加的心虚,神色间也有些恍惚,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梅相为何不答?”齐怀仁再次问道。
“隔得太远,臣并看不清楚,不过隐约看来,这个人臣应该是没有见过。”梅相只希望肖肖这会儿能争气点,千万不要指出自己和文轩啊。
年若雪闻言,便吩咐道:“肖肖,抬起头来,让梅相看看清楚。”
肖肖垂头福身称是,便转过身来,抬头看着梅相,眉宇之间一片淡然,不喜不怒。
“梅相这会儿可是看清楚了?”年若雪抬头问道。
梅相闻言,顿时有所不满,这后宫,自古以来就不得干政,可是皇上与大臣们谈事,却时时都带着年若雪,这可有违祖宗所立下的规矩,而且看这情形,皇上似是拿捏到了很多的事情,光是肖肖一样,便罪责不轻,更别说还有其他的事情,皇上想办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倒不如赌一把。
想到这里,梅相再抬头时,脸上带起了一丝正义的愤怒:“皇上,昕贤妃娘娘为什么也能在这听政?自古以来,后宫便不可干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岂可儿戏?臣是先皇封得辅政大臣,有责任为皇上除害。”
梅相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定会吓到年若雪的,却不想年若雪只是淡淡一笑,便开口说道:“梅大人当真是赤胆忠心,只不过本宫可并没有干政,这是后宫中的事情,不是前朝的事情,本宫自然也有资格过问了。”
梅文轩闻言,顿时笑道:“贤妃娘娘误会了,家父不是这个意思,贤妃娘娘既然说是后宫之事,那臣想问,既然是后宫之事,为什么没有皇后在场?”
齐怀仁闻言,顿时怒道:“梅文轩,你这是在质疑朕吗?允许雪儿旁听的可是朕。”
梅文轩忙得回答道:“皇上息怒,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不在。”
年若雪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因为本宫才是协理六宫之人,所以皇后不在也很正常。”
齐怀仁闻言一愣,不过随即便附和道:“是的,雪儿如今是协理六宫之人,这后宫之事,自然也不应该瞒着雪儿。”
梅文轩没想到年若雪会有这样的,当下便哽住了话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年若雪笑道:“梅相和梅将军好像把话题越岔越远了,可是你们还没有回答皇上和本宫的问题呢。”
年若雪说着,便又抬手指了指肖肖问道:“本宫刚刚也让肖肖抬头了,相信梅相也已经看清楚了吧?此人,梅相到底认不认得?”
梅相才犹豫了一下,便听站在一旁的梅文轩回答道:“这位宫女面生的很,臣并不认得,估计臣的父亲也不会认得的。”
年若雪闻言,登时脸色一变,喝道:“本宫再问梅相问题,又没有问你,你如何敢答?”
梅文轩心中一直都没的把年若雪不回事儿,见年若雪问话,便又回答道:“娘娘不是想知道臣家认识不认识这个宫女吗?臣代父亲回答,也没有什么吧?毕竟臣父子现在经常在一起的。”
“大胆。”年若雪猛得一拍桌子,喝道。
梅相和梅文轩见状,都忍不住的抬头看向齐怀仁,却发现齐怀仁正心安理得的喝着茶,对于年若雪很是纵容。
“梅家文轩,竟然如此不懂规矩,罗公公,代本宫教训他。”年若雪慢条斯理的说道。
罗晋安悄悄看了齐怀仁一眼,见齐怀仁并没有异议,这才忙得上前行礼道:“奴才遵命。”
罗晋安说完后,便左右一挥手,没一会儿便有名小太监拿了三指宽的竹板前来,递交到罗晋安的手中。
罗晋安拿了竹板上前,先和梅文轩轻声说道:“梅将军,对不住了。”
话音才落,罗晋安便拿起竹板照着梅文轩的脸打去,啪啪啪,清脆作响。
一开始梅文轩还以为年若雪只是吓唬一下自己,却没想到她真得敢让人打自己,一双拳头狠狠的握了起来,等我们梅家上位了,我一定要整死你。
“皇上息怒,娘娘息怒,犬子一向鲁莽,还请皇上和娘娘开恩。”梅相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是真的,这会儿也不得不垂头叩拜道。
“罗公公,停吧。”年若雪这个五个字,说得格外的慢,直到梅文轩的脸上又挨了几下子,年若雪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罗晋安遵旨停手的时候,梅文轩的脸已经肿得老高了,上面还有血丝纵横,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梅文轩,你可服气?”年若雪抬头看着梅文轩,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哪怕梅文轩心中一万个不服,这会儿也不敢那么张狂,况且还有皇上在上面坐着,当下便放低了姿态,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臣服气,多谢贤妃娘娘教诲。”
年若雪淡淡一笑,说道:“这么快便服气了?本宫还以为你骨头硬,所以连后面的刑罚都想好了,真没意思啊。”
梅文轩闻言,心中顿时大怒,可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垂头站在那里。
肖肖见他们谈了半天,都没有谈到主题上,心中急得不行,眼珠转了又转,便很不合适宜的轻轻咳嗽了两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梅文轩见状,不着痕迹的狠狠的瞪了肖肖一眼,自己拼着挨了几板子,好不容易转移了皇上和娘娘的注意力,你这么一咳嗽,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年若雪早就算到肖肖便沉不住气了,所以刚刚便一直顺着梅文轩的思路走,等到肖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后,嘴角便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肖肖见大家都注意着自己,便忙得跪下身来,对着齐怀仁和年若雪叩头道。
年若雪倒是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起来吧。”
肖肖连连叩谢后,便站起身来,又垂头站在一旁。
梅相和梅文轩见状,脖子里养着一圈的汗。
“对了,说着说着,怎么跑题了?”年若雪似是回过味儿来一样,转头笑吟吟的看着齐怀仁。
齐怀仁并没有因为年若雪几次的擅自做主感到不快,自己都已经打算为她解散后宫了,做几次主又有何妨?想到这里,齐怀仁的眸子里也全都是宠溺:“是啊,你本来是想问梅相认识不认识肖肖的,怎么跑了那么远?”
“是哦。”年若雪淡淡一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梅相他们:“皇上,在问之前,妃妾可不可以有个要求?”
齐怀仁点点头:“这件事情,你可以全权负责。”
年若雪灿烂的一笑:“妃妾想请德妃姐姐过来坐坐,可以吗?”
“一切随你。”
梅相和梅文轩闻言,心中顿时不安起来,当初是自己害了那氏一族,唯独留下了一个那娜,如今也坐到了德妃的位置,而且德妃也一早知道这件事情,如今贤妃叫派人叫德妃过来,难道是想为德妃报仇。
没一会儿,那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福身道:“妃妾恭请皇上圣安。”
齐怀仁微微一抬手,说道:“起来吧,坐。”
年若雪面带微笑的对着那娜轻轻招了一下手,那娜会意,便走到了年若雪身旁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那娜抬头望向梅相和梅文轩,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冒出火来了。
年若雪见状,便轻轻的捏了一下那娜的手,那娜这才微闭了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梅相,你刚刚也听到了,皇上让本宫对这件事情全权负责,所以本宫问什么,梅相便回答什么,怎么样?”年若雪轻轻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抬头说道。
梅相又偷偷的看了齐怀仁一眼,发现齐怀仁果然是说到做到,对这件事情不关心起来。
“娘娘请问。”梅相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恭敬的说道。虽然是夏天,但是养心殿中却是很凉爽,可梅相还是满头的大汗水。
皇上这样放纵,难道就是想置梅家于死地吗?难道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吗?
年若雪再一次指着肖肖,说道:“这是本宫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你可考虑好了要不要说真话,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她?”
梅相知道肖肖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承认道:“臣认得。”
年若雪淡淡一笑,问道:“如何相识的?什么关系?”
梅相一狠心回答道:“她是臣的庶女。”
肖肖闻言,心中也多少有一点的感动,本来以为他不会认自己的,却不想他居然开口承认了,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他吗?难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吗?
可是还没等肖肖感动完,便又听梅相说道:“不过,在她小的时候,臣便将她送养给别人了,直到前一阵子,臣才知道他们将肖肖送入了宫中,臣也托宫中的公公们问过,这才知道了肖肖便是臣的女儿。”
梅相的一句话,让肖肖的心又冷硬下来,没等年若雪问她,便擅自开口道:“你说谎,我明明就长在相府,虽然是你的女儿,却是做尽了奴婢应做之事儿,后来你是因为姐姐被关了禁闭,所以才给了我伪造了身份,送我入宫的,又因为姐姐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将姐姐给毒死了。你怎么就那么恨啊?我和姐姐都是你的亲骨肉啊。”
肖肖的话头才落,梅文轩便开口喝道:“肖肖,你胡说什么呢?你这样冤枉爹爹,如何对得起爹爹啊?”
没等肖肖开口,齐怀仁倒先开口了:“你不是说不认识吗?你不是说你们父子都不相识吗?如今怎么又成你妹妹了?你这是故意耍朕的吗?”
齐怀仁的声音并不冷,也并不要威严,可是这淡淡的说话声,却让梅文轩不敢再开口。
“你可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齐怀仁见梅文轩不出声,便又淡淡的问道。
梅文轩是个武人,思考的东西也少,也不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之前冲动之下否认了肖肖,也没有考虑到这能归算到欺君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