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女王爷:巧戏残暴君-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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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或许是因为在长恨国皇宫接受了男子为尊的思想吧,这个时代的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郑纱榆抿唇轻笑,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汤,有两片叶子在沉沉浮浮的,思绪却飘到了情归无恨那儿,他和许蝶衣,原来有过八年的相处,可是他从来未曾提起,关于他的过往,关于他的甚至乎是一切,她全都不了解……
可笑她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呢。
想及此处,她的心情默默地沉了下去,她从来不去想为什么情归无恨总是忽喜忽怒,总是胡搅蛮缠,总是蛮霸无度,每次她只会说他无理取闹,却从不考虑他为何那样不安,那样暴戾,那样焦躁。
其实,她爱着情归无恨什么呢?
她让自己想到的这个问题惊得怔住了,她爱情归无恨什么?谁知道?她的心忽然便乱了,而这个问题反过来,情归无恨爱她什么?她有什么值得情归无恨来喜欢来在乎的?
许蝶衣看着郑纱榆旁若无人地发呆,也不打扰她,兴许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吧。她来到这儿四个月,加上身体本尊的记忆,她对这个世界也是有所了解的,虽说天下女子为尊,但这个长圣国当真特别,男子为帝,连带提高了男人不少的社会地位。
她从北燕国一路而来,看到长圣国的风土人情和自然风光,真心体会到长圣国的国力强盛,即便常年征战,这个国家也还是如此富庶,百姓安居乐业,几乎都是小康家庭,完全还没收到战争的任何影响,可见长圣国国库的充盈。
一个国家,只要够才,只要够钱,只有够人,便是无敌的。
她几乎可以预见北燕国以后的下场,若是战争长此下去,北燕必败。这个世界,似乎真是到了一统的时候,而能够一统天下的人才,便是长圣国的皇帝——
情归无恨。
满心里,都是一句话,那就这样,……这样……郑纱瑜狂奔着,几乎是漫无目的。
鼻子猛然酸涩,有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在滋生。
眼泪冰凉凉的在脸颊上肆意流淌。她用的是全心全意,换来的是什么?
他说……玩腻了才会把她弃如敝履。他说,娼、妇,银、娃,还要她恪守本分。留着泪,郑纱瑜嘴角却是笑。
死一世,生一世,她只想和心爱的人相守。
无言说,他只想要一个孩子,她早该许了,若是许了,如今他和她可还会有这般的遗憾?
那破破烂烂的尸体,满布的齿痕,当初谁若是给她说,那不是无言,不是无言,无言只是找不到了,她只当是他是藏了,匿了。
如今……
“哈哈……”郑纱瑜完全听不到自己近乎凄厉古怪的笑声。心痛,麻木,还能比这更寒更痛的是那个人说的话啊。
她浑身冷的像是被寒风包围着。瑟瑟如风中落叶那般飘摇。口里全是苦涩。情归无恨兵不血刃的两败俱伤。
她和无言都败了。她伤了。无言,命丧。惨败……
情归无恨的无情,他的冷漠。
他明明知晓她的暗卫剩下不足千人,个个都是带着伤的啊。如今除了几个重伤的。剩下,都魂飞魂散。
他对她说,他的都是她的。当她要求上朝之时,听见的都是情归无恨的推诿。郑纱瑜的笑声越发嘶哑,眼里苦涩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淌进嘴角。
唇瓣间,情归无恨的暴虐,无言的温婉,三个人,如今全是痛。
那她自以为的情归无恨的深情,是真还是假?若是真,他如何是一步步的逼迫着,要她自己断去她自己的羽翼。
若是爱,他何曾顾忌过她的心。
郑纱瑜的心被生生剖成了碎片。
情归无恨用他所谓的爱。占了她的一切。却是用眼神,用言语,用他的冷漠,狠狠伤着她。
笑着,哭着,身后碎碎的脚步声,都不是那个人。
她的心真的痛的狠了。叫她走了吧。离开,她要离开……
情归无恨的话像天外飞石,全都重重的落在她的心上,本分,好一个本分,轰轰的,在她的耳边都是情归无恨的那些言辞。
若是此时能一道闪电劈碎了她吧。或是全都忘记了。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本来以为就是情归无恨,是她全部的依靠。可是……
没有了无言,无言破碎的身躯此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心痛的完全不能呼吸。没有暗卫。她的保护伞碎了。
许蝶衣得意的笑声,尖利的充斥着她的耳膜。她要什么。郑纱瑜很清楚,之前她亲眼看见的,他们身体紧紧相贴。
过去八年的相处,如何比不过她这亡国了的王。
什么联姻,换三年的时间,北燕休养生息。好一个缓兵之计,好一个曲线救国。
郑纱瑜的身子越来越冷。
脸上的笑越发凄厉,整个人似是魔怔,发髻飞散凌乱。满头珠翠,早就不见,恍若失魂的疯妇。
所有的事情,竟然比不上情归无恨的那些伤人的话语。
“皇后,似乎不对劲啊,皇帝要不要去追?”许蝶衣缓缓的走进来。
虽然都是现代人。玩弄心计的,文科生永远胜过理科生。会做火药又怎么样?现如今北燕的军队一样有火药。
“随她去,太过宠爱了,这性子越发张狂。”情归无恨若无其事的说道,眼底的痛色,悔意交织纠缠。
口不应心的话,许蝶衣根本就不信,若不是她出现,只怕是情归无恨就追去了,大婚之后,皇宫就仅有皇后一个后妃。不过以后或许不同了。
要知长恨可不是女子为尊。
郑纱瑜枉枉在这里生活十数年,连基本国情都没完全搞清楚,女尊的世界,有这么一个男权之上的国度,情归无恨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许蝶衣眼角一抹轻笑。脸上恭顺温柔神情如旧。
轻轻的侧身坐在情归无恨身侧,手,就轻轻,柔柔的按在他的肩上,似轻似缓。一下下的按着。
“贤王真是心贤灵巧。转告贵国女帝。联姻之事。有待商榷。”联姻,未必是要嫁与皇家。
他情归无恨,只想有郑纱瑜的孩子。
第169章 摆戏台4()
他情归无恨,只想有郑纱瑜的孩子。
这世界真是无道,男儿身,却是要孕育子嗣。情归无恨心里埋怨着天地,心思却是飘渺。她跑不出皇宫,只是……他怕,怕她自伤。
“那就多谢皇帝陛下,陛下,觉得小王可好?”声音柔似春水。清灵空谷渺渺回荡。
情归无恨眼里闪过了怒气。从前都是男子在后宫争宠,北燕女帝这最爱的女儿,是要和他的皇后争宠吗?
伸手重重的钳住许蝶衣的手臂,把她按在榻上。“贤王要是一心想和我长圣联姻。就准备待嫁吧。”
“皇帝是想封小王什么位分?”
向来皇宫的妃子都是男子。许蝶衣毫不顾忌的仰起脸朝情归无恨投来轻笑。联姻,用她之身,换三年和平。
母帝许诺的话,叫她笑的更甜。
“位分?”情归无恨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
北燕之心,原是在此。“你要,那便赏你便是。贤王。很好。”丢开许蝶衣的手,情归无恨大步走出乾坤殿。
大手一招,“带朕去见皇后。”
那许蝶衣便在脑后,清清冷冷的笑。
情归无恨果真是钟爱她,只要她死了,后宫便剩下她一人。三年后,她或可抽身而去。
“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往清凉山去了。”内侍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睛偷瞧着情归无恨难看无比的脸色。
他派人缀在了后面。没敢叫皇后娘娘一个人去。皇上下的令便是皇宫内随皇后娘娘去,只要她不出宫便行。
脑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最后都是剩下了一句。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前世吃羊肉串的时候,穿越来此。那她就再死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她牵扯挂念的人了。
那个她以为能和她倾心相守的人,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毒蛇的牙。撕咬的她的心,伤痕累累。
几近麻木。
无言的身体冰冷。破碎,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冰冷破碎。煞雪国,易了主。母帝也殁了。
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并不高的清凉山。摇摇晃晃的站在上面。
郑纱瑜脸上一阵惨笑。身子好像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危楼。
像是随时会坠下。情归无恨看的睚眦必裂。“郑纱瑜,你敢。”
足下连点。向着那身影窜去,心痛的没有反应和思考的时间。他究竟……究竟做了什么,叫她的心里竟是萌生了死志。
情归无恨的身形很快,郑纱瑜已经轻飘飘的从那山顶纵身一跳。
金黄色的身影还没触到那毫无生气的身躯,一道更快的身影却是出现。
似乎是有人在说:“早就叫你去见她。如今这模样,”一声是哀叹,一道灰影把已经坠下的郑纱瑜卷起。
那灰影似乎是飞掠,只几下,身影不见。
“把朕的皇后还给朕。”情归无恨怒极。谁那般大的胆子,居然在皇宫掳走他的女人。怒吼一声,朝那处追去。满心的惊怒,叫他已然忘记自己的身份。跃出了皇宫,居然是空荡荡的街角,什么都没有。
仿若之前那身影,带走郑纱瑜都是他的幻觉。
可是郑纱瑜真真实实的不见了啊。皇帝像是暴怒至极的狂狮拍碎了八张玉石的条案,砸破了数个大臣的脑袋,“查,掘地三尺,也要查,谁敢在朕的皇宫掳走皇后。”
长圣的京城,一队队禁卫,一个个的查着路人,凡是能藏下一个人身形的地方全都检查过。
一天天过去。
郑纱瑜就像是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
情归无恨派人日夜盯着郑纱瑜的那几个皇弟皇妹。却是丝毫无所获。
郑纱瑜觉得灵魂又开始飘荡,这次她看不到自己,她什么也看不见,一心一意最终换来悲凉满心。
好冷,身躯和灵魂都是冷的。
唇间含糊的喊着两个名字,“无恨……”恨中有爱,有爱无恨。在无恨和无言之间徘徊纠葛,都是她的爱啊,却是要她痛苦的选择。
在她真正失去了无言之后,她的心几乎死了一半,后来她对无恨说,爱他,一心一意。
属于无言的那一半,已经死了,剩下的,属于无恨,所以一心一意,不是虚言。
“无言……”你知我心,我亦如是,无言以对,以至至今无言。你和无恨双双危局。
无言却是选择救了无恨,爱极,痛极。
被这爱窒息的完全不能呼吸,脑中缺氧的昏沉,她要睡了。一股黑暗的漩涡,吸扯她全部的意识。
无言,等我,母帝……还有无数暗卫的兄弟。等我……
郑纱瑜就想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前世那可笑的死法,叫她来到此,本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没想到却是身陷情缘纠葛。
……玩腻了,再把她丢弃,玩腻……这是口口声声说深爱她的人说的话,郑纱瑜的心一分分的下沉,一分分的寒冷。
冷到……身躯都失了温。
她的身子在变冷。
有个人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瑜儿,瑜儿,我不许你死,不许……”
我要离开,要离开,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不了了,深爱的挚爱的,一个个离去,死了,伤了。
走了,散了。算了,算了,叫她这么死去罢。
“瑜儿……”
救下郑纱瑜的灰衣人,眉头拧起,手指在郑纱瑜的手腕上轻轻的停留,半晌才说道:“好似和前帝君一样,陷入了沉睡。”
“怎么可能,瑜儿这都是第二次了,祖……父,怎么会……”无言的声音带着苦涩。
原来那灰衣人是东侧其。
东侧其面上闪过了些许震动,“你终于肯唤我祖父了。”
“不要说其他的,瑜儿这是怎么回事?”上次她就是这般昏睡了两个月,可也没有像是今日这般身子在渐渐变冷。就是上次那样的沉睡都骇的他亡魂皆冒。现在她这个样子直叫他肝胆俱焚。
人的身子若是冷透了,那不是死了?无言的身子一颤,抱着郑纱瑜的手臂渐渐收紧,赤红着眸子,低吼:“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医术不如东侧其,如今一急,倒是把之前数十年的隔阂抛却了。
被从没听闻过的称呼,东侧其微微一怔,随即叹息,在无言的身上,他似乎是看见了前女帝的样子。长恨国的几任国君都是痴情的种子。无言也不例外。
曾经以为她会和无言在一起,没想到她却是成了长圣的皇后,东侧其还对她下过杀手。世事无常,想来也是无奈,“应是无事,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