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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妃贼嫁到:娶个小妾是王爷-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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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茂源手握灯盏站在屋内,一步一步向着桌案之前移动去。静静伫立在桌案之前,安茂源伸手将桌上的画卷一展,这才将手中的灯盏轻轻放置于桌案之上。

    鹅黄烟罗,明朗随和;烟雨朦胧,笑意嫣然。

    画上的幻澜语依旧是那二八年华的少女模样,手握纸伞,眉眼含笑,转转秋波似乎真的在对视着安茂源。

    “澜语,雅儿这些年不见,都出落成了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当真这般恨为夫?”

    “为什么?明明你我之间都有了雅儿,你还要这么狠心,宁死也不愿与为夫朝夕相处吗?”

    说着,安茂源伸出自己的右手贴在画上,顺着幻澜语相貌一点点的向下勾画抚摸,“这些年,为夫总想起你与为夫之间。那时的你,天真烂漫,心地纯良。还记得你我之间初遇吗?杏花疏影里,你就像个出尘仙子。”

    “就是那一眼,为夫就觉得惊为天人。只觉得这京城之内再难寻到你这般的人物,眉眼如画,笑颜如花。”

    “澜语,雅儿现在就和当年画中的你一般大,她的相貌就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她,为夫真的就像看到了你。”

    “所以为夫不敢看雅儿啊,她是你我的女儿啊。当年就算你恨为夫,如何又舍得弃雅儿而去,撒手人寰。”

    “你这一生,心性善良。可你这一生却对我做了最痛的事,就是率先离去,留我一人。”

    “……”

    听着屋内安茂源的话,安雅只觉得心中一阵五味陈杂,她未曾想到安茂源竟深爱幻澜语到这个地步,已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对着画像吐露真情。

    只是从安茂源的话中所言,为何幻澜语会记恨安茂源?安雅现在,如同身处层层迷雾之中,每次她感觉自己看到一丝头绪之时,便会有新的疑惑产生,一瞬间将她带回原点。

    正待安雅整理着自己头脑中一堆思绪时,就见安茂源已将画卷合起,熄灭了桌案上的香炉,这才端起了灯盏。

    缓缓地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安茂源立在幻澜语身怀六甲之时的那张画像前久久伫立,胡须一抖,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许久,似乎意识到了今日是自己设宴款待京城中各大名门的日子。安茂源这才依依不舍得将灯盏吹灭,一个人颓然地踏出了屋子。

    站在屋顶之上,安雅望着安茂源缓缓地踏出后院之后,这才跃下了地面。

    拔下自己头顶的蝶翼步摇,安雅向着锁眼中一捅,轻轻一扭便顺利地打开了门上的铁锁。

    推开房门,方才安茂源焚的熏香之气便立刻飞入安雅的鼻翼之中,带着淡淡的杏花香气,甜丝丝之中夹杂着无穷无尽的相思之意。

    信步踏向桌案之前,安雅一推画卷便将其轻易展开。望着画像之中与她几乎别无二异的那张脸,想着方才安茂源的那一席话,安雅的心中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痛了一把。

    不由得泪眼婆娑,看着幻澜语的画像喃喃道:“他这般爱你,你又是为何呢?”

    轻叹了口气,安雅继续说道:“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查明真相。然后戳穿夏氏的阴谋,好为你真正的女儿报仇。”

    她安雅还是记得自己占据了真安雅的身体,若不为本尊报了那落水之仇,怎么对得起幻云霆这么些年对她的恩情。

    更何况,她既然已经顶替了安雅的身份,得到了幻云霆这个姥爷,那她现在就是安雅,于情于理她都要将这些年发生的来龙去脉,搞个清清楚楚。

    下定决心,安雅这才将手中的画卷一合,环顾一了番古楼内的画像便向外踏去。

第176章 送走宾客() 
走回前院时,安茂源已经站在一群大臣之间客套着。紫苏和红叶一见安雅过来,立刻向着安雅奔了过去,“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转过头,安雅嗯了声道:“怎么了?”

    “夫人方才问奴婢您去哪了,还好您回来了,还是快些入席吧。”

    听了紫苏的话,安雅摆摆手道:“无事。”向着四周望了圈,安雅不禁问道:“倾城呢?”

    紫苏和红叶回道:“倾城姑娘方才来了,看小姐您不在觉得无趣,就又回听语苑了。”

    “我知道了,你们且去忙吧。”说罢,安雅整了整自己妆容就向着宴桌前走去。看着坐在桌前的李姨娘和夏氏,行了个礼道:“娘,李姨娘。”

    李姨娘抬起头,看着站着的安雅,展颜一笑道:“快些坐啊。”说罢又意识到旁边的夏氏,只好又问道:“怎么才来啊。”

    看着夏氏眼中对李姨娘的方才的不满,安雅便道:“娘,方才有些不舒服,就离开了下。”

    听着安雅的话,夏氏的眼皮这才缓缓地抬起,看向安雅笑道:“傻站着干什么,今日为你设宴,怎么还有让你站着的道理。”

    “谢娘。”说罢,安雅这才入了席。

    刚一就坐,就见旁边的安蓉晴阴阳怪气道:“不舒服,也不知道是骗谁呢?”

    听着安蓉晴的话,安雅眉头一皱,淡淡地瞥了眼一旁的安蓉晴,“妹妹是嫌今日的饭菜不可口吗?不然怎么这么多菜肴还堵不住妹妹的嘴。”

    安蓉晴看着安雅眼中的不悦,只好讪讪道:“戳到某些人心坎里了吧。”这才闭上了嘴。

    抬起眼,看着还依旧正与大臣们客套的安茂源。安雅双目一垂,想着方才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微微地轻叹了口气。

    又瞥了眼端坐在一旁的夏氏,今日的她,一身碎花百褶裙,外套了件富贵牡丹坎肩。梳着个双飞发髻,戴着对翡翠镶金簪。

    在一众夫人之中,显得贵气逼人,气质盎然。

    端坐在饭桌前,夏氏并未动筷,低垂着的眼中不知在想着什么。看着这样的夏氏,安雅不由得腹诽道:这老妖婆的心里指不定正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想到方才与七王爷之间的事,安雅不禁在心中留了个心眼,生怕夏氏在以此大做文章。

    宴席从午时一直吃到了申时末,京城各路达官贵人这才缓缓四散离了席。又是一番客套后,安茂源携着夏氏、安雅等府中人,将这些人一路送到丞相府外,目送着众人踏上自己马车,缓缓驶离丞相府。

    站在丞相府外,安雅看着愈渐离去的人群刚想松口气。就听白慕靳那讨厌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安丞相,今日的设宴,本王十分满意。”

    偷偷地在心中向着白慕靳翻了个白眼,安雅这才向着白慕靳望去,随着夏氏等人向着白慕靳福身行礼道:“七王爷慢走。”

    似是看到了人群中的安雅,白慕靳一展折扇便向着安雅走了过来,“安小姐,下次可别那般不小心了。若是让其他人拾到了,说不定就不归还了。”

    听了白慕靳的话,安雅只是呵呵的干笑几声,强行在脸上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道:“在此雅儿还是要再谢过七王爷了。”

    “谢人若是仅凭口头一句谢意,如何显得出诚意来呢。”

    “王爷真是爱开玩笑。”

    安茂源站在一旁,听着白慕靳的话,不由得干咳了几声张口提醒道:“王爷,您的马车来了。”

    白慕靳还欲在说些什么,听着安茂源的话,脸上轻浮的笑意顿时僵硬了下来。只好将手中折扇一收,看向安茂源道:“那如此的话,本王就先离去了。”

    说罢,白慕靳伸手将自己滑落在胸前的墨发向后一挑,整个人便大摇大摆地踏上了他那华贵马车。

    金丝勾勒的车帘一动,白慕靳便钻了进去。

    看着车顶悬挂着的银色宫铃,安雅不禁嘟囔道:“奢靡!”一想到白慕靳那和白慕言还有些相似的容貌,安雅就觉得十分厌恶。

    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果然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有白慕言这样虽然腹黑却不骄淫轻浮之子,就会有白慕靳这种沉迷享乐追求女色的臭流氓!

    想到这里,安雅不禁抬起自己的右手,望着自己胳膊之上的鸳鸯琉璃锁心镯,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白慕言在这里的话,至少他也不会让自己独自面对着府中的诡谲狡诈。查询起当年的真相,想必也是轻松了许多。

    “雅儿,发什么愣,还不行礼。”听着安茂源的提醒,安雅这才回过神来,向着白慕靳的马车垂下头微微行礼。

    望着那三匹枣红骏马所拉的华贵马车,楠木车轮在宽阔的道路之上缓缓滚动,银色的宫铃搭配着马蹄嘀嗒作响。看着那车顶的巨大宝珠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际之中,安雅这才随着众人起了身子。

    就听安茂源道:“今日大家也乏了,就先各回各屋吧。”

    听了安茂源的话,府中上上下下立刻回道:“是,老爷。”

    “是,爹。”

    安茂源望着也低头回应的安雅许久,半响伸手指向夏氏道:“还有你,夫人。素日里我看你把蓉晴真是惯坏了!礼仪规矩一上了台面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还不如淑琴的蓉瑶来的乖巧!”

    对于安茂源的责备,夏氏低头回道:“都是妾身平日里纵容的错。”说着,夏氏立刻瞥了眼还站在一旁的安蓉晴道:“蓉晴,还不来给你爹认错。”

    安蓉晴也是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各位大人面前的冲动,立刻垂下头向着安茂源认错道:“爹,蓉晴知错了。”

    看着垂下头的安蓉晴,安茂源闭上眼深深地出了口气,“罢了,大庭广众的你认什么错,让旁人看笑话不成。”

    听了安茂源的话,夏氏立刻提溜着安蓉晴站向一侧,“那老爷,我们都先进去吧。”

    瞥了眼夏氏,安茂源的眼中显出一丝无奈,一展衣袍便率先向着府内走了进去。

    府中上上下下,看着已经踏入府内的安茂源,这才随着夏氏缓缓地进了府。

第177章 身乏体困() 
携着紫苏和红叶,安雅这才返回了听语苑。

    一入听语苑,就见叶倾城坐在院中,满眼笑意的把玩着手中白瓷酒壶。

    看着这样的叶倾城,安雅向着两旁的青萝和黄桃示意了番,遣退了众人,这才蹑手蹑脚地向着叶倾城走了过去。

    一把将酒壶从叶倾城的手中夺过,安雅便快步向后一退,躲过了立刻反应过来的叶倾城一击。

    提溜着手中的白瓷酒壶,安雅作势就要丢掉。只见叶倾城看到安雅的动作,随即一个闪身便纵身向着安雅伸手夺去。

    “安雅,还给我。”

    将酒壶揽在怀中,安雅看着叶倾城道:“还当着宝呢,你不知道,我一想起你看上眼的那个韩什么,我就来气。”

    趁着安雅停下来,叶倾城立刻将酒壶夺过,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问道:“为什么啊?对了,你问你爹了吗,韩公子全名叫什么啊。”

    愤愤地一甩衣袖,安雅坐向院中的石桌前,“什么韩公子,今日我在大堂里,把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几乎见了遍,根本就没见他的人。”

    听了安雅的话,叶倾城有些失落地看着手中的白瓷酒壶,“那岂不是再难相见了。”

    “倾城,你别傻了啊。这人喜欢不得,我今天差点被他害惨了!”

    “你这是什么话。”

    伸出手,安雅将白玉羊脂簪放置在手心,“今天他就是趁着给我递酒的时候,拿了我头上的玉簪,给了七王爷。差点害得我被满城的人误会!”

    看着安雅手上的玉簪,叶倾城瘪嘴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拿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想想,跑到我家,既不是府中宾客,还把玉簪给了七王爷。由此可见,此人居心叵测,万万喜欢不得。”

    “韩公子看起来哪像是那种人!”

    听着叶倾城替白慕寒的辩白,安雅无奈道:“倾城,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你这还没恋爱呢,你就傻了啊。”说着,安雅就要伸手去摸叶倾城的额头。

    望着安雅伸过来的手,叶倾城头轻轻一偏躲过了安雅的手,“你说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倾城,你也不小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我第一次在客栈遇见他的时候,我也没瞅出他是这样的人呢。真是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安雅,你说是韩公子拿了你的玉簪,你又没亲眼看到。俗话说捉贼要拿赃,反正我瞅着韩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听着叶倾城对白慕寒的辩白,安雅无奈地垂头摇了摇。搭上叶倾城的肩头叹气道:“倾城,都说女孩心中一有男人,就胳膊肘朝外拐。你就是活生生的教材啊!”

    抖落安雅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叶倾城别过头去道:“你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叶倾城护短的模样,安雅撑起身子,聊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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