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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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杀人歌（）
而莫澈的一句点评却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哗然，此刻，这司徒方无疑是最有希望夺得文斗会冠军的人选，倘若叶少寒以及风云霄在香烛烧完之前还做出比司徒方更好的诗句，那此次的冠军必定是司徒方无疑，对此，司徒方倒是颇为紧张的朝叶少寒二人望去。
仿佛察觉到司徒方的目光，原本一直紧闭着双眼的风云霄徒然起身，执笔，双目依旧紧闭着。
刹那间，一股冷冽的气势徒然从风云霄的身上爆而出，而风云霄也睁开双眼，眼神略显迷茫的望着那将要烧尽的香烛。
宣纸诡异的从石桌之上漂浮起来，其浮在风云霄的头顶上方，而风云霄的身形也是漂浮而出，一身武袍猎猎作响。
真气悬浮在身体周旁，其右臂随意一甩，墨汁从笔尖处倾斜而出，旋即化作龙飞凤舞的字迹在宣纸上浮现而出，赫然是一行诗句：自古多征战，由来尚甲兵其简短而又平淡的一句诗句却让人感到内心一阵压抑，耳旁也仿佛响起了两军对战的杀戮声。
顿了顿，风云霄继续挥笔洒墨着，其第二句诗句也是浮现而出：长驱千里去，一举两蕃平。
这第二诗句一浮现而出，其字迹间流浪出的杀气让人震惊，恍惚间，众人双耳听到了一片凄厉的挣扎喊叫声，眼前似乎看到了千军万马厮杀的画面。战场场面极为血腥，血流成河，人仰马翻，让人不由沉浸在那些边疆战士收回国土而不畏新生死的画面之中。
而这句诗一出现，整个诗的意境立刻一转，一股涛涛杀意破纸而出，震慑着众人的灵魂，显然风云霄仅仅一句短暂的诗句便将战争以及杀戮体现的淋漓尽致。对此，风云霄脸色依旧一如先前般淡然，其握住笔的右手缓缓抬起，一股气劲朝下方激射而去，气劲击落在砚台之上，其墨汁溅射而出，飞舞在半空中。
风云霄云淡风轻的挥笔沾着那溅射而出的墨汁，再次挥笔洒墨的挥舞着：“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名。”
随着这两诗句一出现，整诗俨然完成，这诗的意境也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杀戮之气流淌于文字的一笔一画之中。
见此，莫澈几人的身形皆是一晃，脸上难得流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其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宣纸。
倘若在场的人经历过数十年前的那帝国战争必定明白风云霄此诗的意境，其诗句描述的是敌国来犯，军士为守护国土奋不顾身上阵杀敌的情景。为守护国土，洒热血抛头颅，杀尽四方，为守护亲人，杀尽敌军，为建业，杀尽敌军，整诗在风云霄刻意为之下用杀伐之气贯通起来。
在这完成的刹那，原本满脸期待的司徒方不由黯然一叹，这诗一出，他便无夺冠的机会。
仿佛响应司徒方的想似的，莫澈那平淡的声音再次飘荡而出：“好，很好，非常好。”
司徒方一诗，莫澈的点评是不错，然而风云霄的诗却得了三声赞叹，由此可知此诗极佳不仅如此，其余两名老者脸上尽是浮现出赞赏之色。
此诗不仅仅在文风上稳胜司徒方那诗，在其意境同样远胜司徒方那诗的意境。
司徒方的杀戮是为报恩而杀戮，然而风云霄的杀戮是为守护国家而杀戮，司徒方的杀戮是小义，而风云霄的杀戮则是大义。
而此刻，楚三剑则是沉浸在那意境之中，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带领皇家学院冲击敌营击杀敌帅的画面，那些尘封的记忆再次如朝水般涌出。足久之后，楚三剑方才幽然一叹，同时他也注意到紫凝正满脸幽怨的望着自己，他知道紫凝又想起了死于战争之中的断。
此诗一出，全场皆是动容，数息之后众人方才将目光转移到叶少寒身上，如今香烛将烧尽，他能怎么办呢？
寒风卷起阵阵尘灰，那香烛仅仅剩下一火烛头，仿佛一阵寒风浇下来便可将之浇灭似的。
一时间，全场情绪不同的目光纷纷朝叶少寒望去，紫凝以及然倩皆是颇为急切的望着叶少寒，难道他放弃了不可？
倘若此时还动手的话恐怕连机会都没有，然而叶少寒还是未起身，对此，紫凝不由黯然一叹，轻声喃喃道：“或许我把他定位太高了”
然而其声未落，叶少寒的双目缓缓睁开，其身形也随之站起来。
寒风中，那依旧冒着火星的香烛显得如此无力，其尘灰洒落满地。
如今香烛俨然将近烧尽，而在众人皆是以为叶少寒要放弃的时候，叶少寒徒然起身。
在周围错愕的目光中，叶少寒执笔，双目凝视，整个人的气质没有风云霄般凌厉，没有司徒方那般充满杀伐之意。
寒风卷起叶少寒额前的长，一丝肃杀之气蔓延而出，这是属于叶少寒的杀意，属于内敛的杀意。
酒水随意的洒落满地，其酒水同样洒落尽笔墨之上，其轻舞酒独有的香味飘荡而出，引得众人一阵诧异。
双目缓缓紧闭，叶少寒在等待，等待精气神皆是达到最巅峰的一刻，而此刻叶少寒的脑中不断浮现出前世今新生所经历的杀戮新生涯。
耳旁犹如飘荡着一些冤魂的嚎叫声，一时间，整个玉台之上不知何时俨然吹起一阵阴风，这阵阴风吹得风云霄以及司徒方两人直冒冷汗。
众人皆是不由打了的寒颤，初春的天气不知何时比深冬还要寒冷！
雪花至无尽虚空处飘落下来，随风飘荡着，直至第一片雪花从叶少寒的鼻尖处滑落时，叶少寒徒然睁开双眼，其精光闪烁。
骇然的杀意瞬间在叶少寒身上爆而出，周围数米之内的空气俨然凝结成冰晶掉落满地。
而此刻叶少寒执笔的右手也随之动起来，挥笔洒墨着，没有丝毫的停顿，其玉笔在叶少寒的手中犹如有了灵性一般。右手舞动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浮现而出，叶少寒面带笑意，其带着酒香的墨水尽数挥洒而出，其墨迹落在宣纸之上便变成了狂草无比的字迹。
每一笔一画动手之前，叶少寒的眼前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当初死于自己剑下之人，因此，每一笔一画尽数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寒风随着叶少寒的笔尖而舞动着，其雪花也是如此，一时间，一股无形的威压凭空在玉台之上产生。
对此，莫澈三人也纷纷睁开双眼，眼神略显凝重的望着叶少寒，而风云霄以及司徒方二人则是不得不运起真气抵抗这股莫名的威压。
整个天地间徒然寂静下来，在叶少寒的感知中再无天地万物，无新生命，整个世界唯独眼前的宣纸以及手中的笔。
玉笔犹如化作了杀人的利剑般，其挥舞洒墨之间便夺走了无数条性命，叶少寒的眼神时而清澈，时而迷茫，俨然再次进入忘我之境之中。
整个玉台犹如化作地狱般，此刻众人方才意识到那具清瘦的身影内居然含着如此令人心悸的杀意，这到底要经历过多少次新生死方能形成的杀气？
在杀气的逼迫之下，其虚空中燃烧的香烛徒然被压制下来，其燃烧的度也变得缓慢无比。
直至叶少寒最后一个字迹从宣纸浮现而出时，其香烛也最终燃烧尽，其最后一点火星也被寒风所浇灭掉。
然而就在叶少寒收笔的刹那，轰隆，一股犹如破开天穹的杀意陡然之间冲向无尽虚空。
嗡嗡嗡！在杀意冲向天际之时，其七座石像也徒然爆出一股雄厚的浩然之气，最后浩然之气与那惊天才的杀气融合在一起。
令人难以置信的则是在这一刹那，那七座犹如大山般稳固的石像徒然猛烈的颤抖起来，其颤抖声不绝于耳。
砰！原本坐在石椅上的莫澈徒然起身，脸上皆是震惊的望着虚空之上的七座石像，到底是什么文章居然能够引起圣像的共鸣！
而呆滞的神情同样从众人身上浮现而出，古往今来能够引起圣像共鸣的文章有几篇？
七座石像颤抖着，七道巨大的虚影赫然从石像之上浮现而出，众人定眼一看，那七道虚影赫然是传说儒门七子的形象。
刹那间，遥远的天际处徒然一声闷雷炸响，紧随而来的便是无数道电蛇，其虚空之上尽是电闪雷鸣。
七座石像此刻不仅是颤抖，而是摇晃起来，其轰鸣声不绝于耳，这种异像足足持续了数刻之后方才止住。
七道虚影渐渐消散掉，虚空之上的电闪雷鸣依旧在继续着，此刻众人方才将目光朝叶少寒以及落在石桌上的宣纸望去，他到底写了什么能够引起儒门七圣的共鸣！而此刻叶少寒同样神情略显迷茫的望着虚空之上的七座石像，眼神从迷茫渐渐变清明起来，嘴角处再次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叶少寒扬起酒壶仰天长饮着，其酒水再次洒落在宣纸之上，而此刻其宣纸也是缓缓的漂浮起来，直至虚空之上。
一时间，无数道诧异的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朝虚空之上望去，他们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文章能够引起儒门七圣的共鸣，纵然风云霄几人也是如此。
其洁白如雪的宣纸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其宣纸卷缩在一起，从上至下缓缓展开，先先浮现在众人眼中的赫然是三个狂草无比的大字：杀人歌！
第336章 术业有专攻（）
见此，众人皆是纷纷一颤，仅仅这三个字便将主人要表达的意境展现而出，刹那间，众人犹如置身于人间地狱般。
随着宣纸的渐渐展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也清晰的浮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时间，整个晨曦广场杀气大气，纵然身为灵宗境武者的念轮回此刻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身子也是猛然起身，其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洁白如雪的宣纸。
其狂草无比的字迹在宣纸上浮现而出：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刺客盟，义气重然诺。
上红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刺客盟，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新生逞雄风。”
当最后一个字迹浮现在众人的眼前时，那些心怯的看众俨然脸色煞白，显然是被这杀人歌内的杀意所震慑。
寒风卷起满地残雪，一丝杀意依旧泛起在众人的心头处，此刻众人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人间地狱的画面，众人的心神沉浸在这股杀伐气息中，脑海里则不断的浮现着这诗句。此刻，念轮回也是双目紧闭，沉浸在以往的杀戮之中，整个广场之上唯独叶少寒以及莫澈清醒着。
莫澈目光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其低沉的声音轻轻复述着其上的诗句，脸色变化不定！
而莫澈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轻而易举的便将众人带入杀人歌的意境之中，男儿杀敌的豪迈，一切可杀之人皆可杀的执着。
整个偌大的晨曦广场飘荡的尽是莫澈那低沉的声音，足久之后，莫澈的声音方才沉浸下去。
寒风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众人依旧沉浸于诗句之内，数息后，莫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忠之人皆可杀！不孝之人皆可杀！不仁之人皆可杀！不义之人皆可杀！”
当最后一个字眼从莫澈的口中飘出之时，其无尽的虚空之处一声惊雷徒然炸响，电蛇翻滚。
而这道炸雷也惊醒了沉浸在诗句中的众人，一时间，无数道情绪不同的目光纷纷朝叶少寒望去，其中包括念轮回那颇为诧异的目光。
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玉笔，叶少寒一袭白衣如雪的武袍猎猎作响，其清瘦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如此无力。
然而此刻再无人敢轻视这道清瘦的身影，纵然那些导师以及三年级的老生也是如此。
密密麻麻的字迹落在宣纸之上，无尽的杀意蔓延而出。
莫澈若有深意的瞥了叶少寒一眼，旋即大袖一挥，其宣纸立刻卷缩起来，随即落入莫澈手中。
一时间，那股令人心悸的感觉也如潮水般散去，然而宣纸入手，其内的蕴含的杀意依旧令莫澈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出一步。
宣纸一收，整个天地异像也随之消散掉，其七座石像也停止了晃动。
朝前迈出一步，莫澈望着叶少寒，轻声道：“执着的杀戮！倘若这一路走下去注定与孤独和寂寞为舞，难道你不觉得累吗？”
闻言，叶少寒倒是难得抬起头望着莫澈，同样轻笑道：“有时候杀戮并非杀戮，这个谁又能说的清，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你便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不是吗？”
叶少寒并未直接回答莫澈的问题，反而反问莫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