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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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若寒眯起了眼睛,若是老者是个伪君子,那该如何?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世间有许多不可能的事情到最后一一发生。
他要提前准备,就算老者散开白雾,向他展现清白那又如何?
谁知清澈的水面下,展露出的平静泥垢有多污秽?
而夜晚,也在那污秽的水底下渐渐褪去璀璨的星光。
东升的紫气于天际而来,远见东方,一抹斜阳于天的不尽头升起。
两者相互照映,恍惚间见到山道一侧,有一座紫竹林高昂起竹叶。
白雾的散尽,也让它们有了展现挺拔竹背的舞台。
群山环绕间,一座座金碧辉煌,琉璃金翠的殿堂悬浮在半山腰处,阳光普照,更为耀眼。
殿堂散发出的金光穿透支撑殿堂悬浮的云层,冬露掉落枝叶,溅起桥下河水花!
或许是因为北寒学宫最为强大的掌门在昨夜出关,上上下下,所有弟子都格外亢奋。
尤其是昨日那斩云一剑,所蕴含的大道让许多天赋异禀的弟子有了对剑道上的明悟。
环流在群山间的长河上,竖立着一座长桥,长桥由白石所制,坚固无比,在那之下,河水不算湍急。
有弟子从河面上走过,运着真气,突然,十几道剑气于天边划过,惊得他身体一颤,掉入了水下。
紫竹林外有出森林,昨夜惊起一片候鸟,引来天地异象。
十几道剑气落入森林,将“一”字重重包围住。
剑落,人现,十三位峰主目色紧张,眼神透露着莫名的恐慌。
“一”字上的鲜血十分醒目,他们欲语,却没人先开口。
北寒学宫有二十七座山峰,每一座山峰对应的都是不同的门堂!
门堂各有其精华之道,以北寒学宫掌门为首的剑峰乃是二十七座峰的主峰,主修剑道。
而另外二十六座峰各有所道,其中以主修佛道的佛峰最为著称!
不过二十七座峰之间除了学宫规定的比武以及考核之外,便没有过多的交流。
十三位峰主互相对视一眼,终有一人开口问道:“他呢?”
所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咯噔一声,心生慌乱!
他呢?
他是谁?
他是十四人,十四峰中的主谋,也是整个事情的主导者。
杀那个人的主意是他的提的,他们只不过是打了个下手。
但是现在他却不见了!
消失得措不及防,只留下了点点血迹,还有“一”字一剑的余威。
显然,那道剑气不是他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昨晚,他去掌门闭关的山洞了?”有人低沉着声音问道。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敢回答,没有人敢确定着回答。
“破釜沉舟?还是鱼死网破?”有人心生怒气,提计道!
有人觉着都不妥,便说道:“要我看,走一步看一步,他不动,我们不动!”
有人觉着也对,道:“就是,反正那人已经死在了灵山秘境,就算他要算账,难不成还要把整个北寒学宫搭上不成?”
气氛忽而冷峻下来,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恐慌。
有人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问道:“如果他没死?那该如何?”
一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如果那人没死,联合着他一起来,他们这些人,又有何自保的能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徒劳!
前提是,那人没死!
他们抱着侥幸的心里,期盼着,同时害怕着!
第九十四章开宫招人()
十三人各走一路,相继离去,那一片地方还残留着胆小鬼的呼吸。
就连主动出击的勇气都被抹平!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修道界活了有数百年的人物,对于那个人的威名知之甚多。
假如他没死?谁还能活着?
他们?还是与他们交易的人?
结局很难想象,更痛苦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那是一种时间的煎熬。。
森林再次归于平静,没有人再来,因为在北寒学宫之外,正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环绕在北寒学宫周围的白雾散尽,天下强者尽可前来观摩北寒学宫的雄风。
那一条不寻山道的尽头,一排排青衫弟子举剑横立在山道两侧。
挺拔的身姿还有那超越群雄的境界让无数北寒学宫的弟子望而生敬!
今日是北寒学宫开宫招弟子的第一日,里里外外,热闹非凡,这以往而来格外凄凉的学宫内也总算是增添了些闹声。
剑峰山上,一队队剑峰弟子持剑下山,他们衣着金衣,修为竟全部步入了天劫境,双目看去,仙气缭绕。
清新脱俗的气质与这凡世格格不入。
“不知今年招进的弟子中会不会有承天独厚的剑体?”有人望着山道感叹声。
有一剑峰弟子轻笑声道:“剑体?你当人人都像大师姐一样,先天剑体,是剑道奇才吗?”
那弟子眉目意动,耸了耸肩膀,随意地说道:“我这不是招生前做的期盼吗?大师姐的天赋万古唯一,就连那雪寒梅恐怕都比不上,除了岁数有些”
接下去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因为这是北寒学宫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一个禁词!
谁能想到北寒学宫的大师姐年龄仅仅只有十六岁?
而岑霜也最讨厌别人总在她面前嘲笑她的年纪小。
“好了好了,那么多废话倒不如赶紧下山,提前找些好苗子,免得被其他峰的家伙给抢走了!”
众人纷纷点头,觉着有理,交谈两三句,立马下了峰,来到学宫的门前。
学宫之外,立有两鼎,两鼎之上生有五盏灯烛,火光缭绕,烧起阵阵青烟。
此是北寒学宫的“才镜”,可以照出报名之人的天赋如何!
五盏灯烛分别代表着神印,体质,精神力,道心,以及灵根!
神印九分,九品为最!
而修道者的体质又分为先天体,和后天体!
所谓的先天体指的便是自出生起便拥有强大体质,可优于常人修行。
在人域的古史记载至今,先天体总分为先天道体,先天剑体,先天佛体,先天圣体!
每一体又可分为品级较低的后天体!
而后天体便是要修道者自行修炼练成的体质,后天体练至大成,也很有可能修炼成先天体!
而先天体的极至则是传说中的仙体!
那是一种传说中的体质,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做到过!
至于精神力,道心以及灵根都是修道者通过自身的修行达到的成果,若要区分,那么神印以及体质可以代表人的天赋,而精神力,道心以及灵根那便代表人的智慧。
才镜之下,几名负责招生的老人穿着金衣坐在木椅上。
向他们这样将近一百多岁还停留在天劫境,只是北寒学宫内部弟子的人数不胜数。
由于天赋止于此地,无法再进一步,所以就只能做一做北寒学宫的杂事,或是到山峰的门堂内去给新弟子授课!
在几名金衣老人的身旁,坐着一位面目冷峻,似有杀意的弟子,那弟子也穿着一身金衣,褪去了那在不寻郡时平凡的气质。
他手捻着一支笔,手下放置着一本记名册,山下人来人往,都等待着报名的开始,可他却异常的愤怒!
这等杂役做的小事居然让他来做!
他不服!
但是他不能不遵守!
因为岑霜是北寒学宫的大师姐,更是掌门的掌上明珠!
昨夜闭关多年的掌门出关,更是让岑霜的影响力提高一个档次!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受罚,那个叫南淮的小屁孩我怎么知道他跑到了哪去,找不到他就要受罚,凭什么!”
他低吼着,发泄着,手中的毛笔几乎快被他遏制的怒气拧断!
几名剑锋的弟子从背后迎了上来,他们穿着青衫,是外门弟子,修为也仅仅只是灵极境而已。
不过他们溜须拍马的功夫在北寒学宫中倒是相传甚远。
一人赶忙安慰道:“张师兄,你就别生气,大师姐肯定是一时在气头上,想不开,等她气消之后,一定会派人接替你干杂活的!”
“哼!她能生什么气?她就是看我张一之不顺眼,百般刁难我,说好今年的特招令是给我的,她居然随手送给了一个小孩,那可是特召令啊!”
张一之沉声着,语气听得出他的愤怒。
有名弟子当日同行而去,笑了笑说道:“张师兄,你看你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特召令而已,又不是圣令,我看大师姐应是一时兴起,再说那特召令给了那小孩,他也不一定会来啊!”
张一之怒拍大腿,喝道:“来?他要是敢来,我就打断他的腿,一个连灵极境的街头混混都打不过,还想进入我们北寒学宫学习,没门!”
那弟子点头附和着道:“就是就是,我们北寒学宫讲究的都是真才实学,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入的!那小子就算拿着特召令来了,我们也不收!”
“对,对!”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着。
一人接着话说道:“我看那小子就是仗着自己长着几分可爱,吸引了大师姐,从大师姐的手中谋得特召令,就算规矩摆在那边,我们也不能让他进来!”
几名老人瞥了这些年轻人的一眼,冷笑声,摆起一副前辈的脸色教训道:“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违抗学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学宫创立初期,便创了这条规矩,凡是持有特招令者,可不必经过考验就能进入学宫学习,千年来一直不变,启是你们一朝一夕能够改的!”
张一之冷哼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招了一个废物,学宫颜面何存!”
一位金衣老人面目严肃下,道:“岑霜乃是掌门之女,天赋奇高,能让她送出特招令的人定有不凡之处,非尔等可看出!”
第九十五章上山()
张一之觉着他在恭维,冷嘲着说道:“呦呵,什么时候我们的林师兄都开始恭维大师姐了,哦不,不能叫师兄,应该叫师叔!”
几名金衣弟子哄笑不断,金衣老人的脸角不断抽搐,“师叔“”,“师兄”;这两个看似普通的称呼实际上却是他心中的禁词。
金衣老人的天赋不算很高,也不算特差,借助着家族的关系进入北寒学宫,拜在剑峰之下,本来是与张一之等人的授课师傅是同一辈,却不想因为天赋受限,天劫境巅峰已是极限。
也正因如此,家族对其失望,同辈的弟子修为越发得高,有历害者,竟然直接跨入了半圣的境界。
而无依无靠的他也只被剑峰派来做这些小事情!
“你你们竟敢嘲笑我!”
金衣老人虽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被人欺负到一定时候,也会爆发出心中的怒气。
他拍案而起,天劫境巅峰的实力瞬间爆发开来,周围的灵气犹如洪水般翻涌而来,将张一之等人团团包围住。
山道两侧的青衫弟子无一例外,都感受到了那股让他们心颤的气势,他们手指扣着腰间的剑柄,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总能给心一点安全感。
气氛严肃,空气中凝聚着火药味,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呦呵,林老头你还来脾气了是不是,叫你师叔怎么了?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叫吗?不就一个天劫境吗?你当北寒学宫只有你一个天劫境的吗?”
话音落下,只见张一之气势一变,无形的气场扑压而来,让原本就压抑的气势更为紧张。
“你想打架吗?”
“你若想,我自然奉陪到底!”
张一之面不改色,带着讥讽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盯着金衣老人。
所有人都睁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天劫境之间的战斗除了在学宫内能够见到之外,基本缺少得可怜。
有人兴奋,有人担忧!
北寒学宫的规矩明确标注同峰之间的弟子不可擅自打斗论道。
众目睽睽,悠悠众口,若是这么打起来,他们两个都得受处罚。
显然,张一之与金衣老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谁也没有先动手。
“好了!北寒学宫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难道你们真想把宫门给拆了吗?”
一声叱喝从那高有数十丈,呈弧扇形的宫门内传来。
随着声音散去,一位紫袍老人步姿悠扬,背着手从宫门内走了过来。
“佛峰四长老!”
两人眉目一惊,立马站起身,对着紫袍老人拱起手做礼,不敢不敬,这可是一位佛尊中境的大师。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感觉到压力!
“参见佛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