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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寒帝-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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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我哥,这个仇我不会忘。”雨淋情沉默了一会儿,忽而语气沉重道!

    “欢迎你随时来杀我。”杀了亲人,自然要报仇,雪寒梅理解,但她并不后悔,也不惧怕。

    来自一位强者的自信:“再见。”

    雨淋青亦然转身,步姿优雅,隐隐有龙凤之气环绕在周围,她迈出的步姿缓慢且沉重,离开这里,那要回到羽族的领地,真正成为一名年轻的族长,她所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消灭那些勾结鬼孽的内鬼!

    南家大宅前,南淮伫立许久,没有推门而入。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这里,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愚笨而又话痨,总是受人欺负的南淮。

    他变了很多,成为了强者,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却失去了从未得到,却明知就在那里的情!

    “想进去,就进去吧!”南烈风缓缓走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开你的手。”南淮语气冰冷,浑然不像一个孩子对自己父亲说话的语气的!

    南烈风眉头一皱,苍老的面容上透露着一点失望,这是他自作自受,也是不得不接受的最后结局。

    “当年,我的确是错了。”

    “是我出生的当年,还是我母亲死去的当年,这辈子总有许多后悔的事,你回不去,便只能面向将来,就这样吧!”

    南淮转过身,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过南烈风一眼。

    接而,踏着沉重而愤怒的步伐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南烈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寞,背影孤寂。

    南家大宅前,有两颗枯萎的老榆树,弯曲的腰杆像极了南烈风那佝偻的后背。

    雪渐渐冻紫他的双手,眼前模糊的视线仿佛迎来了凄凉的晚年,这是一则被所有人厌恶而有趣的故事。

    南烈风慢慢摇着头,从雪中走来,推开被尘封很久的大门,记得上一次离开,是在一年前。

    眼前熟悉的一幕幕开始浮现起曾经的记忆。

    他去到那一间南淮住了十二年的柴房,做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深夜,感受着房内冰冷的温度。

    他去到南家比武场,坐在台上,看着场上的雪堆越积越深,想起南淮在那一次展露的天赋。

    他去了很多地方,缅怀曾经,最后,来到了牢房。

    那座幽静而又严密的老屋子,他站在门前,迟疑了许久,始终没有踏出一步,眼神中深深的愧疚与悲伤。

    “唉!”

    他转过身,在门前蹲下,以一位小老头的姿态对着天,对着地。

    “老婆子,咱们的儿子长大了,成才了,他没有辜负咱们的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安息了。”

    “老婆子啊,那十二年真是对不起你,对不起,真对不起啊,是我太薄情了,薄情到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我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好在,南家有后,这十二年你受的苦,是值得的,老婆子,我突然也好想你,好想,好想,真的好想”

第四百一十一章城中往日() 
南淮的母亲没有坟墓,事实上这座小木屋是在之后被南烈风重新建造起的。

    而原来的那座,则是被已死的南岳一把大火少了个干净。

    这是一则凄凉而又悲伤的故事,因为一记神印,导致了南侯国第一大家族渐渐走向衰亡。

    即使南烈风到最后选择对了派系,站在雪寒梅一方,领着国君的圣者带着伐贼大军走进了主城,也无法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

    他蹲在木屋前,哭了许久许久,通红的一双眼睛无助而又可怜。

    雪最是无情,没有刻意地关怀他,那双被冻得发自的双手仿佛再也无法拿起武器。

    那一刻,他又苍老了数百年。

    想到一年多前李若寒来到南家大宅时的场景,他不禁有些唏嘘。

    物是人非事事休,缅怀曾经,却无法展望未来,前路迷茫且寒冷,走下去,是痛苦的不断堆积,这对他来说,确实如此!

    他抬起头,前方缓缓走来一位女人,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摆起一张笑脸:“王尊。”

    雪寒梅手中拿着圣旨,她神情严肃,来到南烈风身前,道:“羽族大军离开了主城。”

    这句话很简单,意思却很深沉。

    作为曾经的南侯国第一大将军,南烈风点了点头:“老臣等会便派人填补各个职位的兵力,将主城的安全放在守卫。

    雪寒梅点了点头,为南烈风的聪明而感到欣慰,跟一个聪明人交谈往往很舒服,因为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而跟一名愚蠢的人交谈却要费劲许多心思,到头来,却还是白费心思。

    “很好,那南淮怎么样了?”

    问到那个人,南烈风的心再一次被揪住,南淮是他如今唯一的儿子,可他们之间却像是一对陌生人,即使当日在营帐内,南烈风以一位父亲的身份结局了南淮与灵儿之间的事情,也丝毫没有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还得等一些时日,我毕竟做得太过分了。”

    说到这里,南烈风觉着愧疚,低下了头。

    “知道便好。”雪寒梅转过身:“这封圣旨,是他给的吗?”

    他?

    南烈风眉头一紧,心中自然知晓眼前这位王尊所要问的人是谁!

    也不知是不是缘分在玩闹,南淮与雪寒梅这对师姐有太多的相似点。

    与他父子二人一般,雪寒梅与南侯国国君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太好,尤其是在南侯国国君去了羽族公主做皇后,在雪寒梅灭了灵山郡叶家九族后将她关入天道山大牢那一刻起,所有本该亲密的父子关系,都成了泡沫。

    全都是泡沫,没有绚丽的花火,雪天这般孤凄,没有让人为之兴奋的氛围。

    “是的。”南烈风微微点头,叹息一声。

    “嗯。”雪寒梅轻轻应了一声,抬起步子,朝着远处离去,他离开了南家大宅,没有选择御空飞行,而是像一个凡人一样,走在雪天里。

    南侯国雪氏皇族,她是最强大的一位。

    她的名字里带着雪,从小到大却没有真正的时间看过雪。

    即使近两年大雪纷飞,她也没有心思静静地观赏,品味。

    不过她现在有了,或许是拿回了南侯国的国土,掌控了绝对的权力,并且在几日之后就将为自己死去的师傅清白,让那些被权力所迷失心志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她现在的心,很宁静,像长在江边被白雪压得折腰的杨树,随风而散的天云不断变换着形状,被冰封的河流静止不动。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沉的脚印。

    道路两旁的民宅之中没有百姓,早在大战来临之前,他们就一个个溜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或许不会在回来,或许还会归来。

    不过有些人,却是永远回不来了。

    那些死去,背叛的,懦弱而卑微的!

    渐渐的,她的身影被雪给遮盖,她走进皇宫中,出来过,再一次进去,没有太多的感情,不悲不喜,不以为然,这是她的家,然后现在要去找自己的父亲。

    似乎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多与这位昏庸无能的国君无关,可雪寒梅却知道,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全是因为他的昏庸。

    他若他能在那头狐狸混入主城时及时发现,也就没了下文。

    或许那样,李若寒也不用为了揪出那些人而只身犯险。

    或许,她能像以前一样做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只知道修练,时不时向自己的师傅闹闹小脾气的小女孩。

    可惜,过去的回不去,想想,也只能想想。

    或许永远只是或许,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性存在!”

    所以这次入宫,她是带着愤怒的,又有些疑惑,又有些莫名的情绪。

    一路走到属于国君的寝殿前,那里完完整整,虽有些战斗后留下来的痕迹,却不像其他宫殿那般,像极了碎裂的玻璃。

    几位宫女守候在寝殿前,没有穿金带银,只是脸色有些惨淡,被冻得发白。

    “王上正在休息。”宫女对着雪寒梅行了行礼。

    雪寒梅视而不见,继续朝内走去,推开宫女的身子,一脚踹开房门,继而看见他的父亲,穿着龙袍,端正地坐在桌前,脸色淡然,不像是发疯的样子。

    他眼神沉重,似乎做好了准备,该来的已经来了,躲也躲不掉。

    “你没疯。”雪寒梅攥紧那道圣旨。

    他重重地点头:“没疯。”

    雪寒梅质问:“那为何要装疯!”

    他回答道;“抓出潜藏在南侯国所有奸细以及背叛者。”

    雪寒梅语气激动,怒吼道:“所以你让整个南候古付出了血的惨痛代价,连我师傅也死了,你觉得值得吗?”

    提到李若寒,他的眼神微亮,像极了清晨的露珠,清凉,也清澈。

    “他没有死。”

    “你不是死神。”

    他继续道:“他会回来的,就像酒上翁从鬼域归来一样,都会回来的。”

    “要是回不来呢?”雪寒梅反问一声。

    “那我就去死,拼了这条命,也把他带回来。”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雪寒梅,仿佛是在说,相信我,相信我,我是你的父亲,信我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不知为何,雪寒梅的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句流传于民间的话用在此刻似乎再适合不过。

    雪寒梅沉默许久,双眼一直盯在南侯国国君的眼睛上,两人对目相视,谁也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能知道的是,如果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的,必会为之惊诧!

    “这封圣旨还给你。”雪寒梅抬起手,将手中的圣旨扔在了地上。

    国君的眼睛随着那道圣旨落在了地上,没有再移开,他似乎明白了雪寒梅想要做什么,握紧了拳头:“你不能去,神域那帮人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你。”

    “秋宫国是这场大战之中属于神域的一方,逃不过,为何不去面对他?”

    雪寒梅没有正面回答国君的话,因为在他看来,与这么一个懦弱,只会用装疯卖傻来逃避一切危难的懦夫商讨这场大事,是最愚蠢的事情。

    现在不去,能逃得过吗?

    答案是不能,神域始终站在人域之上,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迎来最终的追杀结局。

    与其最后像一只过街老鼠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倒不如干脆一点,来你个你死我!

    “想要战胜他们,除非等到先生归来,否则你们没有任何希望。”南侯国君像极了一名叛国,还没开打,就已经断定了必输的结局。

    这是令人厌恶的行为。

    于是雪寒梅越发看不起自己的父亲。

    “你若是害怕,可以继续装疯卖傻,像条狗一样活着。”说罢,她踏着高傲的步伐走出了寝殿,离开了这座皇宫。

    在南家大宅内滞留许久的南烈风终于有了离开的打算。

    城内很冷,远远要比城外寒冷。

    城内的人大多走光了,进城的伐贼大军在收拾完城里的尸体之后,又回到了城外的军营里生养歇息!

    所以这座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座被守护的空城!

    而南家大宅,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宅子,熄灭的灯火即使再被点燃,也没有往日来得那般温暖,想要留在这里住下,也没什么意思。

    他起身,从小木屋顺着原路走回,路上积雪很深,他的速度也很慢。

    回到南家比武场上,在台上驻留了许长时间,盘坐着,闭目着,呼吸着令人骨寒的冷气。

    世间最寒冷的,在凡人眼里或许便是这样。

    身体寒冷的时候得不到任何烛火的温暖。

    可在南烈风眼里看来,最寒冷的,莫不过于无法捂热自己亲生儿子的心。

    即使他的心是热的,对自己,也是冷的。

    “天道,究竟是什么?”他抬起头,质问天,天没有回答,因为它没有嘴巴,只是一片天。

    “天道?”

    他自言自语,倒不如说是自己问自己,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也便没有什么答案,可冥冥之中他又似乎有所明悟。

    何为天道?

    天之道,便是天道。

    可何为天?何为道?

    天,地之上,人之顶,混沌初生时,人提斧开天地,一半隔一半。

    此为天。

    天之下,为人,为地,人以地为本,以天为顶。

    一半隔一半,自始自终,都源自一处。

    他微眯起眼睛:“天与地的距离,不就像是南淮与我的距离吗?”

    他们同出南家,心却隔着遥远的距离,永远无法靠合在一起。

    若是真要问何为天地,恐怕在南烈风心中,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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