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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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责问犹如炮火般从南淮口中而出,语气越来越强烈,心情也越发得激动。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误会你信吗?”南烈风犹抱着一丝期待。
“会有什么误会?”南淮不屑地笑了笑。
“你离开前在传你去后花园的并不是我,而是三夫人,她也是给你下毒的人,后来她死了,我杀的。”南烈风慢慢说出事实。
“死无对证,这不是你向来惯用的手段之一么?”
“你该信我的。”
“可我选择不信,在我随着师傅离开南家的开始,我对你,对南家只有恨,你们让我失望,你们消磨完我心中所有的期待,在我知道母亲受辱而死后,我们,再也走不到一起了。”南淮一停手中的动作,血刃紧紧攥在手中,杀意绵延而来。
“我死,你便会开心是吗?”南烈风默默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你死,只会消除一些我的恨意。”
“哈哈。”南烈风自嘲一笑,面容也紧接严肃起来:“仇恨的力量啊,就像神师说得那样,总是那么强大,却也伤人伤己。”他张开手臂,卸下一身的防备闭上眼睛道:“来吧,做了那么多错事,在世人的眼中,我确实不该活着。”
第三百三十三章我要钱()
悬崖上的宅院边,昨夜剑光将尽前,留下的剑痕慢慢被雪花掩埋。
很多痕迹在一点点地被消除,有人说这大概便是雪的无情。
宅内,南烈风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做好了受死的准备,这一刻其实他等了很久,从南淮离开南家开始,他就有了预感,只是没想到来得太快了些,且,突然。
雪天,那万里无云的长空没有一缕日光,凄凄凉凉,灰灰暗暗,又到了凡间快过年的时间,民间很多大户人家都已升起了焰火,但更多的则是在荒地慢慢回归尘土的白骨
“我是一个杀手。”南淮手臂上的青筋微微泛红,强忍的杀意,收起血刃,道:“杀手向来都有原则,等完成任务,我会杀了你。”
“谢谢。”南烈风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个字中带着一点无奈,何时,他居然要向自己的孩子说这种话。
他回过身,对着那空旷的雪山淡淡叹息一声,低声道:“跟我来吧!有个人或许你想见一见。”
“嗯。”
两人走出书房,两具侍卫的尸体横躺在书房里,没有被好好安葬,宅院里没有多一个下人,所以也便没有人安葬。
穿过跳跳走廊,木制的踏板发出一阵阵清脆的脚步声,像是走过石板地。
走廊并不湿滑,雪飘过走廊,像一滴水又轻轻滑落下。
走廊下布满了一粒粒沙石,种植着些保暖的小草。
他们来到宅院大堂处,此处面朝悬崖,可清楚地望见山下数里之外,那通向南侯国主城的茫茫长道。
大堂里的烛火犹如静止不动。
一张张字画挂在四周,好看极了。
一女一少年静坐在大堂两侧,男的名为剑鞘,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铁剑。
女人自不用多说,能让这位少年牢牢跟随的,除了如今杀手界令无数杀手闻风丧胆的凌霄堂堂主,世间最为年轻的圣帝雪寒梅之外,还能有谁。
见南淮来,铁剑一步战起,浓浓地战意从心底里升起。
“好久不见。”他语气微微有些激动。
“不久。”南淮没有多说一个字,他看向雪寒梅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想象中的亲切,因为多了一分冷漠,气氛也在此刻紧张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南淮问道。
“你呢?”
“任务。”南淮回答。
雪寒梅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是在放下之前,他轻轻地抿了抿一口,道:“南侯国的百姓需要我,我该回去。”
为了苍生,她说的话,隐约有几分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伤。
“所以,你们需要一个杀手去执行机密任务?”南淮猜测到此行大概会与她同行,为先前天下间的传闻感到不解,相传雪寒梅的军团被关在灵山郡外与南烈风将军有莫大的关系。
若是如此,按说雪寒梅与南烈风之间应该有着不小的仇恨才对,别说是一起执行任务,能走在一处而不发生争斗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为何
有些事情看来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他微眯起眼睛。
“你看看这个。”南烈风神情严肃起来,一改刚才的悲伤,从一张字画后的暗格里拿出一条长布。
此布非同寻常,上有龙纹,染色金黄,布上的字端正如立,刚劲有力,堪称大书法家。
“这是圣旨!”
南淮当即认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雪寒梅与南烈风一眼,按下躁动的心,将圣旨放在眼前细细阅览。
一炷香时间过。
悬崖外,飘起细细尖锐的雨丝,夹杂着冷雪,又将大山淹没了。
这种画面在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百姓流离失所,被生命所抛弃,大山里的弃子越来越多,随着狼群以捕猎为生的孩子也越来越多,林间越发危险。
有人言,造成这等凄惨景象的罪魁祸首当数南侯国当今的王,也有人说,是那位暴政横行,以杀威慑朝堂的太子雪行。
很多猜测被有心人编成一本本书流传千里之外,即使有人制止,但也没有成功。
天下人的误解并没有让那位王失望,能够登临圣皇境界的大修行者岂是轻易就被美色迷惑的人,其中大多有很多原因,只是不得与旁人诉说罢了。
南侯国的那位王布置了很多棋子,在李若寒七年前消失的那时候起,他就觉察到朝中那些个大臣将军的小心思。
那时在世人看来,他不过是依靠着神师还治国的君王,并无大才,大臣们亦是如此。
那位王选择了隐忍,秘密观察,不出所料,王徐岩露出了马脚,常与北寒国和那死灵堂有着密切的来往,他派人在南侯国与北寒国之间搭建一条秘密消息长道,这也是为何从南侯国传到北寒国送与李若寒的消息一直以来都未被人截获。
之后很多事情因为身份的关系,那位王并没有调查清楚,他甚至摸不清王徐岩到底要做什么,于是,便有了李若寒五年后的再现。
五年前,李若寒来到南侯国是为了与那位王密谋,只是正好遇到了南淮,便有了其他的心思。
那位王在一番揣摩之下,将之前得到的所有密道以及在主城中未被那些个大臣发觉的后手留给李若寒之后,开始装疯卖傻,沉迷于酒色。
国内的虫子太多,总需要改革,而为了改革,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将是沉痛至极的。
后来白剑来到了主城,那些被王事先安排后沉寂的关系再次启用,主城内又出现的一股势力在暗中给予痛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大若那王猜测的差不多,天下人冲着神师而去,为了自己的野心搅乱天下大势,只是他想不到,神师竟是死了,在自己看不见的黑暗里搅动风云的势力中,还有他那一位藏在宫里的皇子。
皇子夺权,又是历史的重演。
那位王不愿再沉默了,于是南烈风就成为了他在城外的一把刀。
一切的一切归为两三句简言,留在圣旨上,看完,南淮只是解了些心里的迷惑。
“有好多问题啊。”南淮攥紧圣旨。
“是啊,要去宫里见了父皇才知道。”看到这张圣旨时,雪寒梅的反应与南淮并无太多区别。
原来他早已知道天下将会大变
“你要随我们离开吗?”南烈风微有期待,试探着问。
“我要钱。”
“”南烈风。
“带到那太子落台,寒梅重回王尊之位,你想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南烈风笑说道。
“那就走。”
第三百三十四章寒秋笔()
在宅院的外边守候着五十位身穿精密制作战服的杀手,他们目色尖锐,慌若那穿过层云,掠过群山的飞箭,势不可挡。
他们人人手握弯刀,锋芒毕露,靠近些,能闻见这些人身上的沉重的血腥味,每个人手中无疑都沾过不少的鲜血。
四人在宅院收拾了很长时间,直到午时雨停后在从里面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彩虹,天色依旧灰暗。
“我们要去哪?”南淮背着行囊,黑色的行囊装着一些干粮,在其中细细摸索的话,会发现有一钱袋被保存得很仔细。
那都是金叶子。
一天的工钱。
“重整朝纲,要从小事做起。”
南烈风脸色淡然,心情格外愉悦舒畅,大概是终于得到了机会能够弥补自己的第五子,愧疚得到救赎,像是第二次重生。
“雪行在登临太子之位后曾有一段时日游荡在北寒国的古海郡里,那位闭关在古海中的帝尊相传是一位隐世的南侯国老祖,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离开了南侯国。”
这些信息是雪寒梅在创立凌霄堂之后派人搜查得到的。
“这与清君侧有什么关系?”南淮并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南烈风解释道:“古海那位帝尊是北寒国之天之骄子,身受北寒国君的其中,但那位老祖曾是王上派给雪行的护卫。”
南淮微微皱眉,还是摇了摇头。
雪寒梅轻叹一声,微微有些嫌弃道:“那位老祖实力雄厚,本应该留在宫中却去了北寒国教授那位帝尊,很显然,这是一场交易,这位太子的野心不仅仅只是南侯国而已,他想要天下。”
“想要得到天下的人有很多,可结果全都死了。”南淮淡淡道。
“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他错在了愚蠢。”说着,雪寒梅眼中升起一道无名之火,怎么也不敢想自己竟被这等蠢货给欺骗了。
“我只是想问,我们现在该去做什么?”
“北寒大军攻破灵山郡,下一个目的便是离主城三千里之外的北池郡,去那里。”
确定目标,一众人启程,群马奔驰下山,在山中引起了不小的慌乱,很快这些慌乱就被突如的大雪所吹散,一路朝南,去向北池郡。
相比于灵山郡国,北池郡的名字倒是小了许多。
北池郡是一座下等国郡,国郡之主乃是临神境巅峰的一名书法大师,提笔间,灵力化作云雾,保佑整个郡国,也是出了名的阵法家。
北池郡的出于灵山郡与主城的要道中央,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
但自灵山郡被攻破之后,北池郡岌岌可危,城池中的百姓人人慌乱,有的甚至早早迁移了祖坟,离开郡国,以免殃及池鱼,而面对那千里之外,驻扎在空地上的大军,那高居城墙之上的君王寒秋笔面色淡然。
一位兵将快步迎上城墙,脸色慌张,手中捧着一张木简,取自北寒军营而来的使者。
“王上,这是北寒国送来的书信。”那兵将额头冒着冷汗,不敢看着眼前这位的君王。
寒秋笔身穿一袭灰色长袍,画在长袍之上的山水画尽显文色,他的年纪已经很老了,约莫已有两百岁,额头上的皱纹微微舟紧,憔悴的眼神中也透露着些许疲惫之色。
他抬起手,从那兵将手里接过木简放在眼前,一番阅览,他冷哼一声。
“哼,还未打过就想让我北池郡投降,真当我堂堂南侯国的大军是纸做的吗?告诉他,本王所布下的千里云雾大阵从未有人破过,今日到想要讨教讨教贵国大军。“寒秋笔果断,一掌碾碎手中木简,化作一道光影,飞入云层中,临神之境威荡开,萦绕在郡国之上的云雾随之四散。
万里长空,唯见其一道身影。
他提笔,以血沾墨,手中那笔锋迸发出一道妖红色异芒,接而一笔一划,横撇树杈,笔若捣海的通天石柱,在长空上写下“战”一字。
顿时,无形的防御大阵以特殊的形式将整个北池郡笼罩在其中,泛着若隐若现的红光。
北方的北寒军营隐隐有些骚动,大军开始慢慢聚集起来,排列成方队,军纪严明,声势浩荡。
寒秋笔落身回到城墙上,问道:“主城那位太子可有什么回复?”
兵将目光一紧,摇摇头道:“没没有,听主城里的熟人说,这次北寒大军来犯,主城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城里的军队只是日复一日做着对城墙的加固防御,且,城门紧闭,已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入,说是为了保存实力,避免内奸混入。”
“荒唐。”
当他说完那一刻,寒秋笔怒骂一声道:“这太子真当是个蠢货,什么保存实力,明明就是贪生怕死,若是我北池郡被攻破,任他主城有再坚固的防御有什么用?若是此刻换作那位王尊当朝,北寒国还能有这等胆子冒犯?”
说来,寒秋笔又气愤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