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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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罚长老轻笑一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峰主已经吩咐过了,只要你肯说出闯入矿脉内的真正目,可以饶你一命,毕竟你只是个刁民,还不配我们修道者亲自动手。”
“我说,我说!”
医峰的那位长老识趣地离开,只不过在去往医峰的铁链上凝望许多法峰上的山,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长鞭只不过是在凡人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怎么可能会昏迷?除非,这是装的?按道理来说法峰的人掌管刑罚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都看不出。
就在他思索之时,只见那法峰之上冲下了一群法峰弟子,他们打着木色竹伞,携着铁链,铁索,目色严肃,脚步迅速地朝着剑峰而去。
那可是剑峰,北寒学宫二十七座峰的主峰?
法峰这是要做什么?
他立马转身,回到医峰,也不顾规矩,当晚就直接闯入了医峰峰主的屋子里,那晚,医峰峰主没有入睡,大门紧闭,刻上了阵法,房间里没有点燃烛火,也不知在做什么?
剑峰深夜,南淮静静地躺在木床之上,这只是接近峰底的一处洞穴,一张木窗之上堆积着一片稻草,冷了就生火,饿了就吃野果,若是想吃肉味,亦可以脱光衣服跳入河中抓几条鱼来吃。
今夜他很饿,但是却不想吃任何东西,自昨日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纹丝不动,脑花中一直回想着岑沐云的那番话。
他的杀师仇敌乃是鬼孽,那日在灵山秘境之中看到的黑剑确实带着一丝不祥之气,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颇多。
他还是有些担忧,假若真如岑沐云所说,杨三就是勾结鬼孽之人,那么杨三也亦是他的仇人。
但为何在鬼域秘境中的时候,他出手厮杀鬼孽如此干脆,假若是与鬼孽合作,按道理不应该动手才对。
虽说那日亲眼看到杨三手刃鞭峰弟子,但他也是被迫的,还是说,掌门早已经知道杨三是鬼孽的奸细,所以派人除掉他。
若是这样,道峰的宋青师兄德高望重,怎会为杨三定罪?
“对,宋青乃是前任道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前任道峰峰主是北寒学宫以及整个人域的叛徒。”
其亲传弟子说不定也勾结了鬼孽,成为叛徒。
南淮忽想到这一点,心里渐渐涌上一股不安感,因为这一切实在天衣无缝,环环相扣,不管是天时还是地利都指向杨三乃是鬼孽的奸细,这难道不奇怪吗?
鬼孽的奸细毫无防备会让人察觉到这么多?
且南淮心中疑问的是:“掌门怎会知道师尊在灵山秘境之中乃是由鬼孽所杀,他又未曾亲眼见过,且那时的掌门听他人说是在闭关,既然如此,他又能如何让自己的消息这般灵通,除非”
而就在这时,山洞之外脚步声密集,南淮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调动灵气,紧握常见,来者不善,不可小觑。
“谁?”
“法峰弟子,南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束手就擒吧!”话音刚落,就见一条条锁链从洞外而来,速度让人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南淮挥动长剑,一道道剑意崩出,将几条铁链打散。
“反抗是无用的,此困神锁可擒住圣王境界的高手,你区区一介灵极境的弟子,还是投降吧!”
“我南淮问心无愧,没做什么事情,为何要抓我?”南淮双目禁皱,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起岑沐云以及杨三的身影。
“没什么事情?”洞外那法峰弟子冷哼一声道:“你说自己问心无愧就真的是问心无愧吗?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装什么装?”
铁链灵动,横空而指南淮的四肢,南淮提前抵挡,可那铁链之上似是刻着某种阵法,被催动之后竟然直接将南淮的长剑弹开。
铁链再一锁,缠绕住南淮四肢的同时竟直接吸干了他体内的灵气。
他无法再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峰中暗流汹涌,人人岌岌可危,沉入梦境中的金衫弟子都被峰底的动静吵醒,前去查看,更是见到一众法峰弟子带走了那位神师的最后一位弟子。
法峰速来不重视身份,只重视何人犯了宫规。
于是不少人聚在一起,在当晚谈论了许多,其中最为积极的莫过于张一之。
南淮与李若寒的关系甚好,南淮出了事情,如果能暗中推波助澜,指不定杨三也会受到牵连。
后山的木屋内,所有的动静都在李若寒的眼皮弟子下发生。
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叫其他人。
今夜的暴雨来得诡异,前几日也果真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南淮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在这种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人已经在法峰,这就代表着他所做的一些事情,引起了法峰的注意。
出于对法峰的信任,北寒学宫的众人或是天下人都会对南淮产生警惕,恐怕这就是他们其中之一的目的。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李若寒不知。
暴雨不会散去,狂风总会吹来,若是迟迟不吹来,这暴雨也不会飘向远处,岑沐云没那么蠢,把这般多不利因素一直留在山里。
在暴雨声中,夜晚渐渐命令,逐渐地披上了一片雪色。
距离天亮的前一个时辰,进入医峰峰主房间的那位长老脸色焦急地速速出宫,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后山木屋,木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李若寒走出门,看着依旧狂暴的暴雨还有那伴随着七丝长雨滴的白雪,面色淡然,这一天应该很不平静,因为自己居然提前醒来了。
门外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您醒?”
岑沐云淡笑着,若是有人此时听见他对杨三的尊称是您,定会被吓得不知所措。
无事不登三宝殿,李若寒缓步走出,岑沐云快步向前,举起一把竹伞,替李若寒遮住了白雪。
雪很厚,足有三丝深,雨也很大,淋在白雪上,也不知是怎么堆积成这一片雪景的?
“我们很久都没见过了。”
岑沐云说道:“前段时间不是刚见过吗?指的自然是北寒国茶会的事情。
李若寒说道:“我说的是两人单独相见,没有其他人的时候。”
“好吧!”
岑沐云苦笑一声,竟然“又”误解了李若寒的意思。
走在白雪道上,朝着剑峰通往法峰的铁链上走,纷飞的白雪之中飘零着几片羽毛。
李若寒说道:“羽族的羽毛向来如雪,传说每个地方的羽族死后,都会下一场白雪,白雪之中也会看到几根羽毛。”
岑沐云淡淡地说道:“南侯国送来的那位羽族皇子是个奸细,我发现之后就直接杀了,一半尸体差人送回了南侯国,还有一半就丢进了脚下的长江之中喂鱼,这是”
“说吧!没有其他人。”
岑沐云微微点头,继续道:“以往最喜欢飞鸟的鱼却不见了,那具羽族皇子的半具尸体下场也不是很好,想来是被其他鱼类吃了?您说,若是那条鱼还在?这羽族皇子或许是不是还能留根骨头?”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是想问我那条鱼去哪了是吗?”李若寒听出了岑沐云的话中深意,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早已经预料到。
岑沐云说道:“您应该清楚,叛逃北寒学宫,违反约定,他会是神魂俱灭的。”
那一副担忧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法场会审()
若是换在以前,李若寒或许会因为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不妥,不过现在倒不会,被封印不代表修为也被封印,长达上千年时光的封印,凭着那条鱼的资质,破除当初的契约又有何难。
岑沐云继续说道:“南淮在剑峰一年,听闻我堂下的弟子说峰中的长老没有任何一个敢教授南淮剑术。”
李若寒觉得这是自然,轻笑声,说道:“他的第一位师尊便是站在世间最巅峰的存在,试问还有何人敢教?”
“于是您就特意请了北冥?”岑沐云停下脚步,气氛在此刻略显阴沉,北冥乃是剑峰得护峰神兽,强大无比,一介外人却能请动护峰神兽教授弟子,这若是传出去,他北寒学宫岂不是得受到极其严重的指责,或是嘲讽。
“好天赋败在你们的手里,我可不忍心看见,倒是我想问问一年前被剑峰金衫弟子带回来的九品凶兽的尸体怎么解释?”气氛凝来一道敌意。
两人余光对视,却没有正对面,心中互相揣摩,但谁也不敢出手。
“南方有凶兽作乱,便派人去擒来,只是那九品凶兽不听从教诲,只好一剑杀了,沦为兽峰那些凶兽的食物。”岑沐云淡淡地解释着,对于他的鬼话李若寒可不信。
“是兽峰还是你的口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的禁忌是什么,你更应该清楚,任何试图挑战我的底线的人,都死得很惨。”这句话语气坚决,带着警告之意。
岑沐云微微点头说道:“您放心。”
短短三个字,却听出不服的语气。
李若寒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法峰之上传来一声声严厉的声音,战鼓声响起,吹来狂风,刮走白雪。
“昨晚颇不宁静啊!”李若寒抬起头,望着法峰的方向。
“学宫里出了一个叛徒,正在接受审讯。”岑沐云回答道。
“叛徒?”李若寒微眯起眼睛,不禁联想到那位失踪的道峰峰主,心想这岑沐云又要做什么事情?
“矿脉里的那件宝物被偷了。”
剑峰之上,众峰弟子围聚在法场之外,投着目光朝那法场内看去。
法场宽广,各类兵器数不胜数,堆放在两侧。
而就在法场之上靠近法台边缘,摆放着数十座人形雕像,每一座人形雕像乃是采用九天玄铁匠峰峰主亲自打造得,记载的乃是法峰历代峰主威严的神像。
法场类似于民间的官府公堂,是用来公开审问重犯的场所,所有弟子皆可观望,不论修为身份。
而就在今日,法场之上跪拜着两人,一人是剑峰的青衫弟子,另一人,竟是个凡人。
“哎哎哎,那不是南淮吗?他怎么会在商面,难不成他做了什么背叛学宫的事情?”
“不可能吧!神师李若寒可是天下闻名的人物,他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谁知道呢?我就不信南淮是清白,法峰刚正不阿,怎么可能会冤枉南淮?”
二十七座峰的众弟子纷纷议论,各执一词,大多都不敢相信南淮做了什么背判学宫的事情。
紧接着,又见二十六座峰的峰主从雪天而来,落在法台上,坐于事先准备好的座位,每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谁也不敢相信堂堂神师的最后一位弟子竟是个小偷?
二十六位峰主齐聚,法峰的所有长老也到齐。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李若寒回过头,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愤怒,
岑沐云微微叹气道;“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是事实便是如此。”
山间清冷,雪花没有要停的意思,长江开始被冰霜封住,水底的鱼儿躲在洞窟之中,随时准备冲击。
众法峰长老看了一眼时辰,刚好到了审问的时候,于是便有一位长老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众人身前,停在南淮身后。
那长老身穿一身紫袍,在长老之中,紫袍代表得地位仅次于峰主。
“这难道是伍啸天伍长老,他不是在闭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啊?难不成是特意为了这次的事情?”
“说不定!”
伍啸天是与法峰峰主同期就既然怒北寒学宫法峰修道的前辈,岁数也应该有了几百年,年少之时更是见过鬼孽屠戮苍生的场景,所以对于鬼孽,这伍啸天深恶痛绝,恨不能一巴掌将世间所有的鬼孽都给拍死。
南淮双目血红,身体被一条条铁链牢牢捆绑,身上更是被勒出了一条条血痕,他拼命挣扎着,可是越挣扎,就越是痛苦。
被破布蒙住的嘴巴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伍啸天的声音随即传来。
“今日法峰召开法场大会,审问剑峰南淮,前几日二十七峰主前去矿脉之时发现矿脉之内封存的那件宝物居然不见,场内抓到一介凡人鬼鬼祟祟。”说着,伍啸天走到青壮年身前,抬起他那慌张的面色。
“你叫什么名字?”
“狗狗蛋”青壮年颤颤巍巍地回答着。
“你来自何郡?”伍啸天的声音充满无尽的压迫。
“不寻不寻郡”青壮年说话开始结巴。
“你来矿脉有何目的?”
众人的目光凝着一道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