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千年之后娶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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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给了花蕊儿一个鼓励的眼神,安抚着她,让她不要先乱了阵脚。
“好的,谢谢汪公公,我们这就过去。”
在来到她们主子面前的时候,香寒和花蕊儿看到了阴云密布的万贞儿。
“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都抬起头来,好好给哀家看看。”万贞儿的话听着很柔和。
不过香寒知道狂风暴雨会随即无情地摧残着她们,她颤声道:“娘娘……”
万贞儿不阴不阳地道:“哀家得好好记着你们两个人的长相,万一哪天攀了高枝儿,改换了门庭,哀家得对比着,不能再找长成你们这样的白眼狼。”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万贞儿话锋一转,变得恶狠狠地,她“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两个人见万贞儿雷霆震怒,连连磕头道:“娘娘,奴婢愚钝,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请娘娘责罚。”
万贞儿继续冷嘲热讽:“哀家哪敢责罚你们,只求来日高升的时候,别忘了哀家这旧日的主子才是。”
香寒越听这话,越是害怕,她是太了解她这个主子了,本就喜怒无常,乖戾之极,现在用这种口气说话,怕是要对她们下狠手,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怒了她,再对症下药,见招拆招,把危难给度过去。
“娘娘,您这话可是折杀了奴婢,奴婢万死啊娘娘。”
“万死?你们背着哀家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如果不是哀家发现的及时,到时候万死的可就是哀家了。”
此言一出,香寒和花蕊儿登时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十有八·九是纪雨瞳生孩子的事情暴露了,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了?
然而,她们必须装作一无所知,道:“娘娘,奴婢们实不知哪里触怒了娘娘。请娘娘在责打我们之前告诉奴婢,奴婢日后加倍注意,保证不会再犯。”
“呵,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哀家受得了,你们还想准备有再犯的机会?哀家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自己交代,那么哀家便自己说给你们听。你们倒是说给哀家听听,这内藏库的纪雨瞳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继续茫然,重复着万贞儿的话道:“内藏库的纪雨瞳?娘娘,你的意思是?”
见到两个人的表现,万贞儿怒极反笑:“好样的,真有你们的。昨儿个,安乐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个宫女生了个孩子,生孩子的女人就是你们替哀家前往内藏库送药的纪雨瞳。你们曾经也是哀家的心腹,喝了那药,会产生什么功效,到底能不能生孩子,想必你们也不比哀家少知道一分吧。”
万贞儿把话说得那么彻底,即使是在昭德宫中的其他奴才面前,也是头一次。她用上了“曾经”这个词儿,听得香寒和花蕊儿骨寒毛竖。可以看出,万贞儿确确实实动了杀心。在皇宫中,凭借万贞儿的势力和手腕,让她们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虽然当初她们都抱有必死的信念,可是,就这么死去,真的有点太不值得了。
香寒像是被吓住了一般,“咚咚咚……”,势若疯狂连连叩了几个响头,地上和前额沾满了鲜血,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请娘娘听奴婢从头说来。”
万贞儿尖利着道:“说。”
香寒咽了咽口水,突然伸出手指指向花蕊儿,道:“都是她,娘娘,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帮她的。”
花蕊儿怔住了,愕然道:“我?”
香寒道:“是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失手把碗摔碎的话,哪有今天的事情。娘娘……”香寒跪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想是要抱住万贞儿的脚一样。万贞儿厌恶地踢了踢,香寒畏畏缩缩地收回了举动道,“香柔失手把碗打碎后,便央求奴婢不要告诉娘娘。奴婢不肯,她便软磨硬泡,最后更是把家传的玉镯送给了奴婢,奴婢贪心,又抱着些侥幸的心里,认为那纪雨瞳怎么就那么巧,皇上宠幸一次便怀上了呢,这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使劲招呼,似乎那张脸不是自己的,她是在替万贞儿教训别人一般。
万贞儿冷冷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在等花蕊儿的反应。
花蕊儿刚开始的时候整个人懵住了,香寒这么迫不及待地出卖自己,和她平日里认识的好姐妹可不一样啊。想着私底下精明到了极点的香寒,花蕊儿疑惑地看了香寒一眼,突然,她从被自己搧得脸转向她这边的香寒那里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彻底洞悉了香寒的意图,如果承认的话,是必死无疑的结果,香寒这是在死中求生,利用对万贞儿的了解,上演一出互相攀咬的闹剧。
花蕊儿“呀”地一声扑到香寒的身上,连抓带挠地往死里用劲,失心疯一般道:“亏我把你当好姐妹,你居然颠倒黑白想置我于死地。事到如今,我也不用替你遮遮掩掩的了。娘娘……娘娘您是知道的,当时端药的是她,是她把药打翻了的。”
香寒拼尽力气反击,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临死你还想拖着我。娘娘,一切都是她做的,与奴婢无关。”她的表现,好像要极力推干净一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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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逆“天”行事(二)()
第五十三章 逆“天”行事(二)
看着她们两个毫不留情、拼死相向的大打出手,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万贞儿疑惑了,难道真的如她们口中所讲?只是出了意外后,两个人胆大包天串通一气,以期望瞒骗自己不成?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到了临死前两个人最后的挣扎呢?
香寒跟了自己有些年头,对自己一直还算忠心耿耿,她万贞儿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有香寒参与其中,没见她有丝毫的迟疑或者发过善心。万贞儿送的药,很多都是香寒上手,直接扒开宫女的嘴灌下去的。这个香柔,来的虽然时日很短,不过说话办事很是讨自己的喜欢,果敢的性格更是很投自己的脾气,再历练个三两年,肯定是称心的帮手。像这样两个心腹,打死之后,想再找到,确实有点困难,没个几年是不敢贴身用的。到时候,办起事情来,就捉襟见肘了。
就在她举棋不定要该怎么办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彻底扭打到了一起,一缕一缕的头发散落在殿堂,衣服也被撕扯开来,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不光打,她们还边打边骂,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端庄得体,温婉可人,十足十骂街的泼妇,坊间俚语中恶毒无比的话拼命往对方身上招呼,连对方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祖宗的情面都不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万贞儿是从后宫底层一点点爬起来的,这些话,刚开始听的时候,她还充满了亲切感,很是回味了一会儿年轻的时光。可是,听着听着,就是心狠手辣如她,也是听不下去了。
“够了,成何体统,当哀家不在吗?统统给哀家住手。”
由于打得实在惨不忍睹,万贞儿终于忍不住叫停了两个人。她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试一试这两个人是否对自己真的忠心。
看着寒蝉若噤的两个人,万贞儿道:“你们都说对哀家忠心,可是依现在这种情况,让哀家相信谁都是对对方极大的伤害,万一错伤了哀家的心腹,到头来可如何是好。眼下正有一件事情,非哀家的心腹不能办。这么着,哀家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办,谁办好了,谁就重新是哀家的亲信,谁胆敢迟疑一分,后果你们是知道的。那么,这件事情谁去办啊?”
“娘娘,娘娘我去……”两个人听到这话,立时停止了互殴。
见到香寒和花蕊儿争先恐后,万贞儿又稍微降低了点对她们的戒备。
“哀家等一会儿会唤张敏前来,安乐堂的那个孽障是必须除掉的,你们谁愿意随他一同前往啊?”
听到万贞儿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扼杀朱见深的孩子,两个人无不对她一手遮天蒙蔽皇上的手段感到惊讶,她们几乎同时战栗着身躯,往前爬了两下,道:“娘娘,奴婢愿意帮娘娘尽心出力。”
“好,既然这样,都起来吧,只要这事儿办得利索,办得漂亮,你们还是哀家身边的红人。”
“是,娘娘,奴婢们一定会办好的。”
“哀家现在姑且相信你们,待会儿就得看你们的表现了。另外,哀家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们这般欺上瞒下的举动,更不想看到你们为了争宠相互诋毁,哀家只需要你们做一件事情,齐心协力实心实意地帮哀家办事儿。记住了吗?”
“奴婢铭记在心,娘娘。”
“把各自先整理整理,待会儿张敏来了,看到你们这副邋遢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治下不严呢。汪直,去,把张敏给哀家叫过来。”
“是,娘娘。”
趁着这个当口儿,香寒和花蕊儿开始了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的妆容和衣物。不过由于衣服被撕扯地厉害,再怎么收拾,也都跟个要饭花子一般。两个人极为窘迫,想回去换身衣服再来,然而,万贞儿没开口,她们不敢请求离开。
万贞儿就是要这么晾着她们,继续观察着她们的表现。
当张敏被传唤到万贞儿面前的时候,香寒和花蕊儿已然仪态端庄地站定了。看到两个人脸上几片青紫,还有好几道被手指甲抓出的血痕,万贞儿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
“娘娘,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去办的吗?”
万贞儿道:“张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般的事情,哀家根本不用劳烦你去做,不过昨天后宫出了件事儿,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的体面和皇上的尊严,所以,必须得找最可信的人去处理。思来想去,后宫之中就你最有资历办这差事,这才让汪直过去,想劳您大驾给跑一趟。”
“娘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真是折杀奴才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竟让您如此严阵以待?”
万贞儿痛心疾首道:“丑闻,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呐,张公公。安乐堂有名女子,昨天夜里诞下了一名男婴,据知情人来报,她是不甘寂寞勾搭上了太医院的一名御医。几番纵情颠鸾倒凤后,居然怀上了孩子。她怀上孩子后,安乐堂那伙人为了能够东山再起,竟蛊惑她宣传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这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今日哀家召你过来,是让你尽快去把这件事情处理掉,千万不能让消息进一步扩散,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张敏心里面跟明镜儿一般,这十有八·九是哪个宫女无意中被皇上宠幸怀上了龙种,诞下小皇子。不知道消息怎么走漏了,被万贞儿得知,万贞儿想处之而后快。然而,她不动手,却假借于他,摆明了是看中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让自己替她去行凶,万一事发了,她可以找他顶包,一旦追究起来,她万贞儿可以一推三六五,大罪死罪都赖在他张敏的身上。如此一来,首先,他会被万贞儿假借皇上或者皇太后之手除去,其次,他的位置也被万贞儿找人取而代之,这招不可谓不恶毒,乃是一石二鸟之计哇。
张敏的脑海里飞快得过着各种应对策略,他想到了把事情汇报给皇上,然而,很快,他便自我否定了。从这两年的情形看,无论多么忠心于皇上的人,只要和万贞儿一对比,那是统统可以忽略不计。皇上事事依从万贞儿,除了她的话,任谁说的都听不进去,甚至帮着她官盐私卖,如此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来的。没有时间给他从容应对,万贞儿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无奈之下,张敏一咬牙应承下了这件事情。
“奴才明白了,娘娘。”
万贞儿见他接下了差事,也卸下了一副重担一般:“为了不让你过于为难,哀家派了两名贴身的宫女一同前往。处置这名孽子的事情就交给她们去办,你不用沾手就是了。”
张敏一个人扛下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另外的打算,他要冒着得罪万贞儿死无葬身之地的巨大风险救下皇家的血脉,可是,如果万贞儿再派人同往的话,他就没有任何动作的机会:“不不不……娘娘,奴才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万贞儿像是知道他会是这样回答一般:“可是,她们都已经知道了哇。张公公,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杀了她们灭口?阿弥陀佛,为了皇家的体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娘娘,万万不可,让她们把紧口风就好了。”
万贞儿无可奈何道:“可是哀家生来只相信一种人能把紧口风,那就是死人。”
香寒和花蕊儿知道,万贞儿是拿她们这两条命硬逼迫张敏带上他,连忙跪倒在地:“张公公,您就带上我们吧,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