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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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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季的风雨烟火,即便在夏若以后年华消逝的岁月中,还依旧记得清晰,纵使身边人不在,念想犹存。

    到时夏若已累得睡了过去,林嗣墨微叹了气,叫来侍女为她洗漱,她迷糊中也不忘紧紧抓着他,即便是是褪去外面衣衫时,也是不罢休地牢牢牵着他衣袖。

    抽泣间断中,眉头也随着耸动,似只奶猫崽子,逗得人心头阵阵发痒。

    更漏声响着,林嗣墨瞧去,已接近午夜时分,不得已只得和衣躺下,与夏若隔着远些闭了眼,许是真累了,甫一阖眼,便是沉沉睡意如困兽袭来,意识模糊。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身边有窸窣声响,林嗣墨掀开眼帘看去,夏若正一脸不自然地望向这边,惹得自己也微灼了脸。

    她慌忙拉了锦被兜头盖得严严实实,末了又不放心,偷偷露出杏眼来朝这边瞄了下,林嗣墨只觉好玩,故意轻咳了声,“昨儿夜里倒不觉得害羞,怎的现在事都成了还这般。”

    “什么?”夏若霍地一掀被子,声音高得连外头的侍女身形都顿了顿,“什么、什么事、都成、成了?”

    话已说完,又发现自己身上该少的一样未少,林嗣墨连寝衣都未换,穿的是白日里的衣物,愣了半刻又见他一脸快撑不住要笑的神情,不禁扑过去狠狠掐了他,“没羞没臊的,什么话不好说,偏偏拿这个来吓人”

    林嗣墨一把便将她手制住,翻身抱住了她,默然许久又低低地唤了声,“阿若。”

    夏若抚上他的背,只觉得他的怀抱温热厚实,懒懒地应了声“嗯”,便欲醺醺然重又睡去。

    “阿若,”他又唤了声,“我们这次回京后,便成婚罢。”

    夏若惊了惊,心跳声在突地一跳后又平了下来,自眼角眉梢满溢出来的笑意简直要发出华采,她将他抱得更紧,低声笑了笑,“嗯。”

    林嗣墨将面贴着她颈窝,瞬时便一片濡湿,她拿手小心地触过去,他眼窝处果真湿热一片,不禁好笑道,“我都还未哭呢,你从来也不曾落泪的,莫不是想替我哭上一回?”

    林嗣墨不语,只有大滴的泪落物有声,夏若甚至能听见那些剔透的水珠碰落至枕边的声响,啪嗒地阵阵响着,他声线有些低哑,因是埋着头有些鼻音,“你看,”他似有些赧然,“我可不是高兴傻了。”

    夏若极少听见他有如此示弱的时刻,由不得心下松松软软一大片,轻拍他的背温语道,“哭也哭了,现下得起床啦。”

    林嗣墨这才敛了眉目肃然起来,夏若起身开门,唤了侍女进屋来伺候梳洗,将擦拭过的帕子递给侍女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回身过去问林嗣墨,“昨日你见过了府里的主人?”

    林嗣墨正闭目净面的动作顿了顿,将毛巾递给一边服侍着的婢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若见他神色自然,也不多问,正巧门外有人来传话,“夫人请二位进上厅用早膳。”

    林嗣墨朗声道,“请顾夫人稍作等候,这便过去了。”

    夏若照着妆镜比对了面色,“府里主人姓顾?”林嗣墨迎着晨曦略微眯眼,“当家主母是顾陈氏,”说罢挥手让一干侍女退了出去,又加了句,“她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莫要惹她注意。”

    夏若凝神想了半晌,终是说道,“我母亲去北狄时,似是在幽州逗留过一段时间,我在想,是不是我生父现下便也生活在此地。”

第十章 厉害人物 断() 
林嗣墨正色道,“先住下一段时日,待我暗地里调查着,不出半月必有结果。”

    二人慢步走出,自有侍女上前引着走至上厅,还未进门便看见有一对夫妇立于门楣处恭敬候着,林嗣墨附过来悄声道,“那边便是顾大人与顾陈氏了。”

    夏若凝目看去,眼角没由来地跳个不歇,只得垂下眸来任由林嗣墨牵着自己进了厅。

    顾陈氏掩嘴笑道,“殿下与小姐的感情甚好呢,想必小姐便是已入朝的夏若大人了。”

    夏若听得心里一突,忙答道“不敢当”,心下却是暗自发慌,不过一夜光景,她竟能将底细都摸索出来些许,当真是个厉害角色。

    顾陈氏又笑,“早闻帝都出了绝代佳人,生得风华倾国直教人不忍挪开眼光,想必便是说的夏若大人您了。”

    夏若隐隐窝火,却只能谦笑着摆手道,“夫人过誉了。只是不知夫人也是否像那旁人一般,只晓得看人的外貌呢。”

    顾陈氏脸色僵了僵,又觑到林嗣墨在一旁冷冷凝视着自己,忙掩饰着招呼道,“唉呀,瞧我这记性,早茶都要凉了,贵客快请用早膳罢。”

    夏若在旁冷眼观着,那顾大人想必平日里便不与顾陈氏多作争论,虽是对他夫人无异议,却也神色淡淡并不热衷,想是同床异梦多年。

    林嗣墨细细地舀了一碗粥,又吹得凉了些,方才递与夏若面前,温言道,“昨日里脸色不好,今日吃些清淡的暖胃,”又举箸为她夹了水晶虾饺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笑意四散,“先吃上一个,也该学着换口味了,常年只知吃这个,也不嫌腻。”

    夏若见顾陈氏眼睛瞪着林嗣墨的动作发直,“顾夫人?你神色有异,是早起了身体不舒服了么?”

    顾陈氏慌忙别过眼去,慌慌张张地掩袖低咳道,“失礼了,失礼了,”又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小姐好福气。”

    夏若微微一笑,“有福自得受着,不然岂不是要糟践自己了。”

    顾陈氏面色发白,似有些着恼,倒是顾大人方才一直淡着的神色出了丝松动,诧异地抬眸瞧了夏若一眼,也只消这一瞥,夏若远未料到今后竟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林嗣墨替夏若布好吃食后,自己才开始用膳,一言不发的四人各自怀着心事,厅里很快静下来,间或只有软糯的小米香粥自唇齿间流转的细碎声响。

    顾大人用得极快,食毕立即起身作礼道,“殿下多有得罪,老朽还需前往处理些许政事,接待事宜便由老朽夫人一手操办了。”

    林嗣墨优雅地放下碗筷,挑眉一笑,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些便无需大人劳心了,只是不知,大人所谓的政事,莫不是我那二哥今日也要来商议八九?”

    顾大人面皮一紧,端的是不动声色,“二殿下过会儿便到,届时老朽必会代为传达兄弟思念情谊。”

    “他果真要来?所为何事?”

    “这,”这老学究竟是一派不畏缩的姿态,将话顿了顿,“恕老朽无可奉告。”

    顾陈氏在旁边变了脸色,夏若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林嗣墨却也是起身笑了笑,掸了袖袍道,“既如此,我便与大人一同去候着,二哥千里迢迢来了幽州,我正巧在这里,便见上一面也无妨。”

    夏若嘴角动了动,却也没说要同去,“我便与顾夫人留在府里说话,夫人意趣非常,想是各处院子也打理布置得赏心悦目。”

    林嗣墨见夏若也放下了碗筷,顺手便拿起帕子替她擦了嘴角,倒惹得夏若脸热一阵道,“我自己来便是,这样急,嘴又不是脏得厉害。”

    林嗣墨只是瞅着她笑,“这半日里你需时刻待在顾夫人旁边,莫要乱跑,记住了么。”

    柔情款款,他一窝眼波似春水简直要腻坏了人,夏若碍着旁边还有两位年纪尚大的外人,忙推着他依旧留在自己嘴边的手,“晓得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林嗣墨笑着应了,转过身去还不忘又回头叮嘱道,“若是起风了,必要记得多加衣。”

    待得人走远了,顾陈氏吃吃地掩唇笑,“殿下是个会心疼人的呢,瞧她对小姐的模样,简直要把心掏出来也不肯罢休。”

    夏若也笑,“哪里,我是平常懒散惯了,他才总想着去督促我。”

    顾陈氏还待打趣,夏若却没这心思,“现下用了早膳只觉得饱腹,不若夫人带我逛逛园子罢,这秋已深,想是应时节的花树也差不多能观赏一番了。”

    顾陈氏遂起身道,“便请小姐随我来。”

    夏若本意倒不是真想赏花,只是昨日囚住未央的房子无故起火,看顾陈氏神态自若地不去管此事,怕也与她无甚关系,莫不成真是未央自己纵了火?

    想着趁火势嚣张时混乱逃走也不太可能,这消息传至和王耳中,倒还将他从上京引了来,更是不好行事了。

    顾陈氏一路向她指着幽州特产的花树,夏若强撑着精神应付,不多时顾陈氏也觉察出夏若并不甚热衷,便笑道,“先前我自作主张在前边亭子里布下了几盏果酒与吃食,小姐现下定也乏了,去那处歇歇脚怎样?”

    夏若听了求之不得,便让顾陈氏在前头引着去了。

    “秋高气爽之时,有人作陪,浅斟薄酒,赏一二朵时令花,观三四列北归雁,怕是神仙也难享如此福气,”夏若扬眉楚楚一笑,风华盛放似六月骄阳,“顾夫人果真妙。”

    顾陈氏正待与夏若斟酒,闻言也是低笑,抬了眸欲与她接话时,却是霎时愣在原处,待夏若看去时,只觉她瞠目结舌的模样更带了古怪在里头,“夫人怎的了?”

    顾陈氏恍若未闻,依旧是愣愣出神,眸子里本是精光一闪却突地显出几分畏惧颜色,夏若更是奇怪不已,又追着问好几声,顾陈氏直到夏若伸手在她眼前游晃了一遭,方才如惊着了一般匆匆应了声“诶”。

第一章 话外有音 棋() 
夏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端了小酒盏在鼻前轻嗅了垂眸笑,“想是景色甚好,将夫人的魂儿都快勾走了,敢问夫人方才是为着什么出了这样久的神呢。”

    顾陈氏又是怔了下,却弯着话回了句,“斗胆问小姐,小姐可是自小生在上京?”

    夏若脸色一变,顾陈氏慌忙俯首告罪道,“小姐勿要生气,老身嘴拙,只是依稀觉得小姐面相绝美,实在是像极了一位故人。”

    “哦?”夏若眉心一跳,只觉得心都按捺不住地要跳出来,故意凑近了些装得神秘,“敢问那位故人现下人在何处?”

    顾陈氏笑笑,“许是老身上了年纪看花了眼,现在看来又不像了。”

    夏若郁卒着哽住,却还是抿了嘴,“夫人说笑了。”

    “阿若,”有人自背后轻笑着叫了声,她不用回头也能想出他一副眉目生春波光潋滟的模样,只听得那人走近了吃吃笑道,好似极为开心,“许久不见了。”

    夏若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过去作礼道,“小官参见和王殿下。”

    他几乎是在夏若话音刚落时就咋呼起来,“怎生如此生分了,莫不是怨我昨儿知晓你住下后没及时来看你?”

    夏若眼角一跳,隐忍了半晌道,“小官与殿下见礼,是应当的,殿下多虑了。”

    顾陈氏也淡淡地作了礼,倒不像是随顾大人巴结林显季的人,“不知殿下来此”

    “自然是专程先见上阿若一面的。”

    他一派理所当然的模样倒让夏若困扰不已,“殿下,小官可是曾与您约好过?”

    “未曾,”他负着手围着夏若转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阿若虽是消减了些,面色不似早先好,却别有一番瘦美人的风韵,真真是惹人”

    “不知二哥撇下我们见也未见,独自前往此处是何意?”凉凉的话锋裹挟寒冰利刃,夏若却是笑开了眉眼,故意“呀”了一声,跑上前去便拉着林嗣墨乐道,“我还道你得多耽误一阵子呢。”

    林嗣墨对着她舒展了眉目,“反正总归等不到人影,我便和顾大人回了,”又抬了头,笑得凉气阵阵,“二哥莫不是不知晓顾大人殷殷等着的具体地方呢吧,怎的倒还走错了路,与我家阿若搭上话了。”

    林显季冷哼了声,却也是眉眼俱弯地笑,“四弟如是等急了,哥哥在这里陪个不是,也实是听说阿若现下就在府里赏花儿呢,这不就忙忙地跟过来,也忘了与四弟交待一声了。”

    顾陈氏突地出声,看不懂面上神色,“所幸顾府小厮管用,忙忙地去告知了声,”许是觉得话太冷,又敛了几分寒色,拿了空酒盏斟满了果酒,递到林显季面前笑道,“二殿下,你道该罚不该罚。”

    林显季也不留心去看,接过便是一口饮尽,“果真好酒,”斜睨过来的眼色又是万种风情,“阿若可还要喝上些许?”

    夏若别过眼去,只对着林嗣墨瞧着笑了笑,“方才顾夫人端来我尝了些,味道的确极好,你要不要喝一些?”

    林嗣墨眸里沄沄漾漾了无边意蕴,“不了,你与顾夫人先回房去,”温言后又是顿了顿,“我有些事要与和王商议。”

    夏若点头应了,顾陈氏也随即作礼告辞,林显季却邪肆一笑,伸手拦了夏若,“许久未见,我这一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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