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秘闻录:长江诡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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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鸿一拍脑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一想,那东西怎么那么像大鳄鱼?”
那石怪被我照亮后,还真是有七八分是鳄鱼的形象,我说:“那东西是挺像鳄鱼的,但又不是一般的鳄鱼!”
“什么意思?”
我问他:“中国的鳄鱼是什么品种?”
这家伙业务想必不太精通,想了一下才说:“废话,当然是长江流域的扬子鳄了。”
我说:“算你还知道,那扬子鳄有多大?”
游鸿搬着手指算了算:“两米吧,最大也不过三米多”
我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东西,你说有多长?那东西往少了说,至少有个四五米,你见过这么大的扬子鳄?而且扬子鳄身上有淡淡的条纹,那东西浑身都是疙瘩,跟铁一般结实,你还觉得是扬子鳄?”
游鸿一愣,显然也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那它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东西根本不是扬子鳄,而是一种湾鳄!”
“湾鳄?”游鸿显然有点云里雾里,我说:“你丫是不是连动物世界都不看?湾鳄也就是咸水鳄,东南亚和澳洲的海中霸主!”
“哦哦!”这家伙终于想起了什么,“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二货,那东西只在东南亚和澳洲的沿海有,这里怎么会有?”
游鸿这才恍然大悟:“所以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就十分奇怪”
我点点头,说:“总算你还有些开窍,那湾鳄中国古代也有,唐代大诗人韩愈在潮州当官时还写过一篇祭鳄鱼文,告诫鳄鱼不要上岸给人惹麻烦。说起来也怪,自从韩愈写了那文章后,东南沿海的湾鳄反倒消停起来,到宋代就不见记载了,算到现在已经消失了一千多年了”
我这一说,不知怎么还激起了游鸿的兴趣:“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挺有见识的。”
我心中默默吐槽,说明明是你不学无术,心思都放在了妞们的胸前二两肉上了。他还意犹未尽,说:“你说韩愈写完祭文不久,那湾鳄就销声匿迹了,他会不会也是祝融官,写完东西后就直接出手,大杀四方,把滋扰沿海的湾鳄都给干掉了?哎呦,你还见过祝融官历代掌印灵牌的,有没看到韩愈的名字?要是他也是掌印人,那就太过瘾了!”
我说:“这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有心思提古人操心,那灵牌木山诺大一座,名单比诺贝尔获奖者还长,我哪有闲心看有没有韩愈的名字?快点跑,跑慢了腿毛都剩不下。”
没想到游鸿这货干脆停下了脚步:“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才觉得奇怪,不过是一条鳄鱼,哪怕是韩愈都担心的湾鳄,我们跑什么跑?”
我简直要被他气昏:“你当就是普通湾鳄?普通湾鳄长个五六米顶天了,七八米的都凤毛麟角,几百年才出一条。我告诉你,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东西不过是小虾米!存在了至少上千年,你说这里会酝酿出什么老怪物?”
这货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我说:“你刚才看清楚没,这东西头上有两个小凸起!”
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了,张了张嘴:“你说有小角,是不是像蛟龙那样的?”
我说:“是,就是那种不分叉的小角。这里的湾鳄不是普通品种,是那鳄中的巨霸,又叫龙鳄!”
中国人自称是龙的传人,什么东西一和龙沾边,好像都变得高大上起来。但在我们祝融官这里,与龙相关的东西却少有好事,别说有没有那一丝虚无缥缈的真龙血脉,这与“龙”挂钩的,几乎都是强横无比,力量惊人的巨怪。
我又说:“光是龙鳄就算了,无非是身躯长个半截,力气大个几倍,但刚才那东西不光是龙鳄,你听到它临死前那一声咆哮没?”
这叫声我印象极深,就像电影勇敢的心主角华莱士最后声嘶力竭的呐喊那般,直冲灵魂,想必游鸿也难以忘却。我说:“关键是,它们是群居生物,那龙鳄在族群中虽然是小个头,却已经酝酿出了雷音,既可作为沟通信号,召唤同伴前来围堵,也可以直接用作对敌的手段,一吼之下,耳膜轰鸣不已,它们的猎物听见了,轻的耳骨受损,影响平衡,摔倒后便会成为食物,重的直接七孔流血,当即晕厥,跑都跑不了”
“靠靠靠,这玩意这么厉害?”游鸿像变了一个人般,露出了十足的怕死劲,脚下也快了好几分,“那我们赶紧跑,跑得远远的,跑得他们都追不上”
我一阵无语,我早就叫你跑了,是你自己慢下来扯东扯西的好吧?这下好了,跑得最快,都跑到我前头去了,你矜持一点能死啊?
“小心一点,没准其他的呼雷龙鳄现在已经冲我们来了!”我出声提醒。
“还有同伴?要是几百只一起吼起来,这东西是要无敌了吧!”游鸿跑着跑着,却猛然一顿,连话音也梗在了喉咙里。
我差点刹不住车,和他撞个正着,不快地说:“你干嘛突然停下脚步?”
游鸿没有说话,指了指前方。我看到了几块高高的“山石”横在前面,当即也是呆住了。
那“山石”上坑坑洼洼,说都不用说,定是那埋伏我们的呼雷鳄龙。我不动敌不动,它们现在在前方以逸待劳地等着我们步入陷阱。
“这边不行,回头!”我低声提醒,谁料背后喻文诺也向我们靠近了几步。她不与人亲近,肯定不是来占我们便宜的,我用脚底板想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呼雷龙鳄利用残存的最后一点生命力发出了信号,从而让我们陷入了十面埋伏的境地。
也许这就是它们延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生存之道,在它们的同伴在这片大陆上灭绝一千年后,它们还能在这里顽强地生存着。
换在平常,我对这样的生物总是心怀敬意,但现在我们是猎物,说得再不好听点,要是在这里玩完,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变成一滩子鳄鱼屎,这样的结局我可接受不了,更何况,还有一位深深信任我的老人,在等着我拿回解药
呼雷龙鳄也知道猎物陷入了重重包围,连隐藏身形都不必要了,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这情景很点像大学一放学,学生纷纷涌向食堂打饭。
我看到它们争先恐后,绿莹莹的眼睛里放射着饥饿的光泽,看来早已将我们当成了跑不了的大餐。但它们的移动仍然极为谨慎,急跑几步,然后停顿片刻,不经意看去,还以为是一堆会移动的山石。
除了长出一双翅膀飞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逃脱的可能。我摸了摸祝融印,在想要不要来一场生死搏杀。游鸿也在登山包里摸索着,他展现过层出不穷的手段和道具,我期待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希望,却只看到了沉重。
“等会你们跑,不要管我。”
我没料到开口的是游鸿,就在前一刻,他还是一副能死在最后一个,绝不排倒数第二个的模样,现在却已是换了一副样子。
“江淼你要救你爷爷,喻文诺你是个妹子,只有我功力全失,废人一个,要死也是我去死,”游鸿头也不回,盯着一堆龙鳄说,“等下我去吸引注意力,江淼你用祝融印,带着喻文诺跑吧,别回头,免得我改变主意!”
这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这家伙靠在车轮上,对我说人生就是把血战,要玩就玩大的。
我以为他跟着我是想要找到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不料他在加入我的那一刻,已将自己豁出去了。即便最后是死,也打算光彩夺目一把。
“出去了,记得告诉别人,有个叫游鸿的家伙,生得憋屈,死得牛b。弄死当睡着,我今天就去死一死看看。”游鸿从包里掏出了一大把东西,将背包递给我,他真的是打算以命相搏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因我而死。我不接他的包,任他的手悬在空中。
“没有谁要去死,我们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我指了指上方。
第96章 “吊脚楼”里的发现()
我们四处被围,要想突围,不折损个把人根本不可能,最可怕的结果是就算尽力去突围,就算有人牺牲,我们都未必跑得出去。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去冒这样大的风险,既然突围不可能,我们就只有暂避锋芒。
我指的上方,当然是这片“吊脚楼”了。这些一开始迷惑我们多时的石头房子大概是水蚀而成,上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孔洞,我看了看,大的足以供我们进出其中。
而包围我们的呼雷龙鳄虽然身强力壮,但身躯沉重,看样子并不善于攀爬。那吊脚楼离地足有七八米高,以它们的本事,应该不可能爬上来。如果我们能上去,还是有一些喘息之机的。
我这一说,游鸿的眼神亮了起来,喻文诺也微微点头。事不宜迟,我们也不再搞什么客套,立刻开始爬起来。
这“吊脚楼”下面是五六根不太规则的石柱,石柱上又覆盖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浓稠粘液,摸上去像鼻涕一样,十足的恶心,还有一股腥臭的怪味传来,我们只能捏着鼻子上。
恶心就算了,关键是这脓鼻涕一样的东西非常湿滑,即使手脚并用,抠着石柱上的缝隙,也非常滑手,我们爬爬落落,跟笨猴子爬树一样,极其狼狈,又没什么成效。情急之下,我叫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游鸿你先想办法上去,再把我们弄上去,快点!”
此时我已经可以看见,那些呼雷龙鳄又隐隐加快了速度,我都能看到前方一片起起伏伏的背脊和丑陋鳞片。
关键时候,游鸿这家伙也不含糊,从包里翻出了两根绳子,一头打了个活结,往那石柱上一套。
硬爬爬不上去,那就得借用点工具,他这招我也不陌生,是一种野外生存常用的攀爬方法,利用绳子增加摩擦力,人一手拽着绳尾,再将身体后倾,将脚撑在石柱上,绳子、人与石柱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再不断收放活结,迅速向上攀爬。
说是爬,其实这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借助绳子,一蹿一蹿地往上跳。东南亚以及海南和台湾的原住民有时候在热带雨林中采摘水果,就会使用这种方法。这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怕滑,有时候那些原住民还带一桶水,边浇边爬,增加摩擦力。之前我们手脚无处用力的粘稠液体,反倒让游鸿爬得更顺畅。
我看着他的屁股快速抬离地面,心里也打着鼓,只希望他不要突然掉下来。就在他要到达尽头时,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掉了下来。但他马上调整姿势,硬是扣住了那“吊脚楼”的“窗台”,翻了进去。
随后我们上方垂下来两根二指粗细的登山绳,游鸿在上面大叫:“快抓住绳子,把手脚套进去,我拉你们上来!”
这家伙手倒是挺快,扔下来的那两根绳子上还有几个活结,能将我们的手脚套入其中,不会中途掉下来。我们很快系好了绳子,让游鸿开拉。但游鸿是一人,我和喻文诺却是两个,他极其费力。
我看到这情况,立马将绳子解开,往下跳去。游鸿看到我的动作,大吼道:“江淼,你干什么?”
我咬牙说:“这你没办法拉我们上去,先把喻文诺弄上去,你们俩再一块拉我!”
说完我也不管喻文诺同意不同意,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扛着她两腿就往上一托,随即又在她脚下使劲一伸手,将她整个儿推了上去。
这动作有没刺激到喻文诺或者游鸿我不知道,但那群呼雷龙鳄却被刺激得够呛,看着我们这几人表演空中飞人,无异于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直气得它们哇哇乱叫,雷音咆哮,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冲我扑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大地连同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我觉得如遭雷击,胸中隆隆作响,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差点止不住呕出来,同时鼻下人中一痒,摸来一看,模糊的视线中全是湿哒哒的鲜血,单单这一群离我还有十米远龙鳄的咆哮,就能让我受了些内伤,鼻血直流,实在是有些厉害。
我往上看去,也是模糊一片,眼前的景物似乎都隔了一层毛玻璃,知道那是神经也受到了暂时的冲击。但有两个的声音穿过雷音钻进我耳朵,一个哇啦哇啦乱叫着,另一个清亮无比我,显得十分冷静。
后面那个声音总算让我恢复了一些神智,我终于听出来那是喻文诺,只不过是因为我处于一种轻微脑震荡似的恍惚中,对外界的刺激都不甚敏感。但我总算听清了那声音是让我抓紧手中的绳子。
我视力虽然模糊,触觉却还没有受到影响,那俩活结经过我刚才的挣脱,已经成了死结,起不了什么左右,我索性手腕一绞,将两股绳子缠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