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冷王,靠边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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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语调清冷,面无表情:“你们抓这些女子做什么?”
马哥老实的回答:“送……送……去军营做军妓。”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在三个女人的身上惊起千层浪,她们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她们只是在街上闲逛,只是拜佛烧香,居然遇到了人贩子,居然要被卖去军营做军妓,那下场绝对比青楼的女子都不如。
纷纷起身,嘶吼着,不顾身体刚刚被几个大汉摧残的不适,衣衫的凌乱。
起身疯狂的对着马哥又踢、又打……女人毕竟力气小,又没有武功,打在马哥身上倒也不能伤着他什么
马哥竟纹丝不动的跪着被几个女人踢打。
女人们看马哥竟然纹丝不动,更觉得气愤,踢打已经不解气,竟上口狠狠咬住马哥的脖子,肩膀,胳膊
当大块的肉被女人撕咬下来,鲜血淋漓,凤瑶握着大刀的手松了松。
太残忍了,太血腥了,她不忍去看。
再也没有刚刚杀另外三个人时的那种狠绝劲。
眸光暗了暗,眉宇蹙了蹙,将脸别向一边。
马哥被撕咬急了,本身他也不是个善茬,不然他也不会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用尽浑身力气甩开身上的几个女人,粗糙的大手猛的一手抓住一个女人,将她们的脑袋相对着,碰在一起猛的撞击
砰的一声,鲜血肆意流下。
两个女人了无生气的倒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
当凤瑶回神时,马哥已经卷起自己刚刚掉落的大刀,并将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女人抓在胸前挡住自己的身体,明晃晃的大刀横在女人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口贴离女人的白皙的脖子很近,很近。
近到贴进女人的肌肤里,肌肤顺着刀口的弧度,渗出殷红的血珠。
女人吓的疯狂的嘶喊,大叫:“救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兵部尚书赵衡的女儿,救了我,我爹会报答你的,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嘶吼着,声音都快沙哑了
凤瑶神色冷绝,握着长刀的大手,重新握紧,由于用了力,白皙如玉的手面青筋暴起,白璧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
声音清冷无情:“放开她,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马哥冷笑:“我不信,你将刀丢过来,拿绳子将自己绑住,让我逃走,不然我就将她杀了……”
凤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大刀往地上随意一丢
缓缓转身,扫了一眼板车,走过去拿起车上的一摞绳子,转身面对马哥的方向。
心中冷嗤,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并不是只有刀、剑、匕首之类的才是杀人的利器,在她的手中,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是她用来杀人的利器,比如……一根头发丝……比如……一片树叶……又比如一条绳子……
凤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绳子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嗖的自凤瑶的手中飞出,直直的略过女人的脖子,快如闪电,来不及捕捉,就紧紧的缠上马哥的脖子,一圈一圈,同时另一只手中的一枚铜钱飞出,带着强大的内力,叮的一声,将马哥横在女人脖子上的大刀击落。
同一瞬,已经被吓软了的女人,身体一软向地面倒去
倒向大刀被击落的方向
凤瑶瞳孔一敛,如此下去,女人的身体和大刀同时落地,很可能将大刀压住,刀口朝上,女人必死。
如风般的衣袂簌簌声响起,凤瑶近前将女子一把扯起
马哥瞅准时机,自袖中飞出一枚淬了毒的暗器,直击凤瑶的胸口。
凤瑶握住绳子的手也猛然收紧,缠绕在马哥脖子上的绳子像一条粗壮的大蛇一样,猛的收紧,马哥脸色青紫,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长舌一吐,没了呼吸。
凤瑶手捂着胸口,那里插着一枚菱形的暗器,暗器上淬了毒,正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暗红色的血水顺着凤瑶白皙的指缝缓缓流下,顺着白皙的皓腕而下,浸染了月牙色锦袍,为锦袍增添了朵朵花色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凤瑶想将几个女人送回城里,奈何此时她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边好像有女人的呼喊,惊慌失措的声音。
是她在害怕吗?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荒郊野外,独自面对那么多的尸体,一时间慌乱害怕再正常不过,自己想帮她们,可是此时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就在凤瑶的身体擦向地面的时候,眼前一抹白影晃过,再然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第125章 惊魂未定()
翌日
天气晴朗,官道两旁的大树上夏日的蝉鸣声嘹亮响起,声声入耳,生生不息,仿佛永不知倦怠
一支纪律严谨,步伐整齐划一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朝出城的方向行进。高高竖起的旗幡上一个大大的“峰”字
为首的男人骑着一起纯白色的战马,身披白袍,一身银白色铠甲,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银光。
男人面容清冷凝重,眉宇微蹙,似有心事。
却不是为此番敌出征,而是为了心中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此人便是龙正峰,他昨日刚从霁影院出来,刚想动用暗卫全城寻找凤瑶,却被皇帝派人急急召进宫,在皇帝的大殿里,皇帝着急群臣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派他出征。
北面的邻国陈国突然派出,十万大军对龙国大举进犯,势如破竹,大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边疆的百姓苦不堪言,许多流民正涌向京城。
对方已经在数日之内,拿下他们数座城池,龙帝震怒,急召大臣及各位王爷殿内商量对策。
龙国向来与陈国交好,数百年来互通商贸,从无战争,一直相安无事,怎的就突然犯病了呢?
大殿上有主战派,有求和派,两方争执不下,文官求和,武将主战,文官的意思,战火一起,殃及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武将主战理由是,自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人都打上家门口,再不出战,难道等人家来到京城,兵临城下?
王爷当中也有主战和求和派
龙正峰一直心系凤瑶,沉默一言不发,他不必说什么,因为他说与不说,结果应都一样,皇帝肯定早已下了决定,召集所有人商量,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表面文章。
龙正昊却向皇帝进言,让龙正峰率领三万大军前往边疆,击退对方十万大军。
对方十万,三万对十万,如此敌我悬殊,皇帝竟也同意了?
虽心知最终商量的结果一定是他出征,可没想到只让他摔三万大军出征
回神,唇角一勾,冷笑!
……
男人身后的艾恨,同样身穿铠甲,面无表情。
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前行,出城十里,队伍后头一个身穿白色锦服的男人快马奔驰而来。
冲过队伍,来到最前头,对着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男人方向一勒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放缓速度
来人便是艾笑,他骑在马上恭敬的对男人一颔首:“王爷,据…………”回头看了看身后威严整齐的队伍,将刚要出口的“暗卫”两字,换成了下人。
“下人回报,昨日,在街口有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少年,被一帮人贩子打晕,装在麻袋里带走……”
艾笑还没有汇报完,男人便失口惊呼:“什么?”
忽然想起昨日他追着那月白色锦袍的身影出去,在街口看到一个男人扛着大大的麻袋匆匆离开的身影。
当时他只顾得寻找那抹穿着月白色锦袍的身影,却不曾留意扛着麻袋的人。
那里会是她吗?他就那样与她擦肩而过了?
打马快速朝前奔去,将队伍甩出去老远以后方才放缓速递
艾笑自是明白男人意思,立即跟上
两个男人在远离队伍的地方,缓缓骑马前行
“他们想将人卖到哪儿,做什么?”
再开口,男人微眯双眼,语调平稳却透着极冷的寒意。
艾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军妓”这个词在他的嘴里咀嚼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敢说出口,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一边说道
“卖去军营做军妓…………不过王爷放心”
前面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果然男人的脸色瞬间黑云密布,透着邪冷,透着杀意。
立即换了极快的语速肯定的将后面的话补上。
“后来有人看到在城外十里的树林里,有四个大汉的尸体,属下亲自去查看了下,是凤姑娘的手法,而且据当时一个路过的老农说道,是四个大汉在欺侮四个女子,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少年看不过,骗了对方给他松绑,最后将四个人全部杀了。”
艾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都不带喘气的,他怕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男人会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到时遭殃的可是他。
果然,男人脸色转霁
艾笑微微松了口气继续道:“不过老农说少年为了救一个被侵犯的女子,被人贩子的暗器所伤,被一个白衣男子救走。
属下查了老农描述的白衣男人的马车车辙印,车辙印上了官道以后就看不出了,不过那也是去往陈国的方向的官道。属下赶紧前来向王爷禀报。”
男人阖了阖眼眸,停马回头,艾恨赶紧快马上前,身后的队伍也快速跟上
男人扫了眼整齐划一的队伍,黑眸深邃,薄唇轻启:“本王先走一步,先去陈国打探敌情,你们跟着艾副将随后赶到清水镇与本王会合,路上一切听从副将安排。”
“是。”万人齐声,洪亮的声音在广袤的上空响起、回荡。
男人点了点头,看向艾恨,拍了拍艾恨的肩膀道:“交给你了。”
艾恨颔首道:“王爷放心。”
于是,两抹白色的身影,骑着两匹骏马,疾驰在宽阔的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埃。
……
另一条通往陈国的官道上,一辆华贵的马车里,凤瑶靠在车壁上醒来,睁开眼眸,揉着睡得酸痛的脖子,正对上一个清秀、温润如玉男子饶有兴味的眼眸。
正是苏凝烟的师兄宋耀。
凤瑶一怔,这什么眼神?干啥?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只记得昨日自己中暗器昏倒前,眼前闪过一抹白色身影,其他的就再也不记得了。
对方无奈的摇摇头,轻轻一笑:“你的话真多,一醒来就东问西问。”
顿了下又道:“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是谁?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在哪里见过我?嗯?”
说完,一双如浩瀚星辰的眼眸望着她,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
凤瑶伸长脖子,凝眸狠狠的盯着男人的鼻、眉、眼……
剑眉长飞,皓月薄唇,鼻梁高挺,俊美至极,一双如浩瀚星辰的眼眸望着她,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凤瑶揉着睡得酸痛的脖子想着
男子提醒道:“抛绣球那日……”
凤瑶惊诧的瞪大眼睛,指着男子道:“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那个……”
他不就是那个在梁国被她,当成龙正峰拽出人群的男人吗?还有她女扮男装,和龙正峰在胡同口,玩亲亲被他撞见,他当时那个眼神,分明就是说他们俩是断袖。
想到这里白皙如凝脂的小脸上飞上两朵红云。
哎,他当时要是接了木婉君的绣球,木婉君也不会缠上龙正峰,自己也不会一时情绪不稳,跑到山上,遇到刺客。
都怪自己,干嘛把他拽出来,让他在里面抢绣球该多好。
凤瑶一脸歉意:“耽误你抢绣球了,不好意思。”
男子斜了凤瑶一眼,语气不屑:“我可不是去抢绣球的,不过……”
说到这里,男子向前倾了倾身子,戏谑道:“我可是差点以为你和另一个男人是断袖。”
果然是怀疑他们是断袖,凤瑶气得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朝男子扔去:“你才是断袖,你全家都是断袖。”
宋耀偏头倾身躲过,邪笑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不是了。”
凤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宋耀白皙如玉的长指,指了指凤瑶的胸口。
凤瑶低头看了看胸口,羞愤的咬牙切齿:“你……你是不是看了,你要不要脸。”她想骂男人,大脑飞转了半天也只搜寻到这句看起来像是骂人的话。
宋耀扶额一脸无辜的:“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救你,给你上药,你非但不感恩,还骂我,早知道不救了。”
凤瑶气结,他说的也对,她被暗器伤在胸口,刚想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