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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暴君盛宠:一品女婢-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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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在李轻眉一声失措的惊呼声中,他身子一弯,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地上凉,到我怀里来!”

    他贴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部肌肤,满意的看到她因此轻轻颤动。

    他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暧昧说道:

    “回房睡觉!”

    “色胚!”

    李轻眉捂着脸,不敢看回廊处偷笑的下人们。

    “我只是说回房睡觉,爱妃你想歪了!”

    “哎呀!好好好!是小王想歪了!我错了爱妃快别拧我的耳朵了!”

    在回廊上的丫鬟和小厮惊愕的眼神中,司空阙抱着李轻眉飞身掠向卧房的方向。

    待主子的身影彻底消失,看热闹的下人们也俱是做鸟兽散去。

    但很快就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四散,消失在了暗处,向各自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去了。

    延禧宫,已是二更时分,今夜建章帝并没有翻沈南星的牌子,而是在与那些炼丹术士彻夜长谈长生大道。

    此时沈南星的脸上正敷着咏春城进贡的东珠粉末,佐以精贵的牛初乳,最是润白肌肤。

    但大风素有一颗东珠十条命的俗语,因东珠生于极寒的盐湖中,往往采集一颗,就需要无数采珠人的鲜血,故而弥足珍贵。

    但对于沈南星来说,她这张酷似云蕊的脸,才是无价之宝。

    “她招了吗?”

    她很是细致的拍打着面上的肌肤,一边擦拭掺杂了牛初乳的珍珠粉,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身后的黑衣家奴。

    “那丫头的骨头硬的很,听我们在慎刑司的人说,刑具都用坏了好几样,那丫头身上已经没几块好肉了,七十二道刑法都过了一遍!用刑的嬷嬷银针都戳折了好几根。”

    “那丫头竟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始终强调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哭着喊着要见皇后!”

    “慎刑司的人百试不爽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的招数到了这丫头的身上,全都没有用!”

    “倒是个忠仆,你让人割下宫中侍卫统领元琪的左手小指,给那丫头送去吧!告诉她,那是元琪的手指!”

    “诺~”

    “将那条通往长生殿的密道处理干净,千万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长生殿,本宫已经不需要再涉足了!”

    她压下眉眼间的得意之色,继续细心呵护自己这张脸。

    “娘娘!宫外来信!”

    “这么晚来信?快给本宫看看,定是要紧的事情!”

    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宫外那些人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传信,当她阅完密信之后,忽而咯咯咯咯的笑的烂漫无比。

    “本宫真是爱煞了自己这张容颜,你看,本宫这张脸又要派上大用场了!给本宫准备准备!本宫明日一早要出宫,去悬空寺祈福!”

    “诺~”

    “等一下!帮本宫备几套废后平日喜欢的常服!”

    “诺~”

    三日后

    这几日司徒沁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细想却再无头绪。

    这日黄昏,她正依在凤塌上小憩,朦胧间感觉有细碎的脚步在耳边聒噪的来回徘徊。

    她本就精神不济,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没看到本宫在歇息吗!狗奴才!滚出去!”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半分,只语气不悦的下达命令。

    “皇后好大的架子!”

    “陛下”

    听到是建章帝的声音,司徒沁吓得面色微微一霁。

    “陛陛下,臣妾近来精神有些不济,臣妾不是故意的!陛下恕罪!”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建章帝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开始哭诉。

    “臣妾梦到死去的皇儿,他说在九泉之下被人欺负了那孩子一身的伤,臣妾的心都跟着去了呜呜呜”

    “呵呵呵!你也有心呐!是黑心吧!”

    建章帝语气冷的仿佛淬了冰,瞬间将气氛都凝固了。

    “陛下!您什么意思!臣妾不明白!”

    “皇后的的脾气大也就算了,没想到忘性也如此大!朕给你提个醒吧!”

    “你的宫女容儿,已经在慎刑司呆了快四天了!她可全都招了!需要朕一件件的提醒你,这些年来你做下的那些龌龊勾当吗!嗯~”

    建章帝咬牙切齿,大力钳着司徒沁扬起的下巴,将她的下巴都揉出了些许红痕。

    “陛下!好痛!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陛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沁!你不去当戏子都可惜了你的演技!还要装傻是吗!来人!将司徒沁的九族全部诛杀!”

    “陛下!”

    “死你一人!还是死你的九族!你选一个!”

    “陛下!臣妾的九族还包括你!你是我的丈夫!夫妻一场!为何我们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

    司徒沁此时也不再跪着装可怜了,而是扶着椅背,徐徐起身。

    “朕今夜来不是找你求证的,明白吗!”

    此时建章帝看着眼前的司徒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恶痛嫉。

    “陛下,过了后日,我们为夫妻就满十年了!”

    “这十年来,臣妾在陛下的心里可曾留下半分的印记,哪怕刹那也好!”

    司徒沁眼眸中氤氲着浓的化不开的沉痛,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望向建章帝的黑眸。

    “哈哈哈哈哈臣妾真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争斗了这么多年,原来输的最惨的是我!”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这本是我强求的梦,也该醒了!也罢!哈哈哈哈哈哈~”

    她擦干眼泪,忽而笑的畅快淋漓。

    “司空耀!你追忆了半生的云蕊!也没比我干净多少!其实输的最惨的是你!你爱错人了!哈哈哈!”

    “什么意思”

    “当年在你陷入困境之时,与你鸿雁传书的那个人!是云懿!”

    “你胡说什么!”

    建章帝显然被司徒沁说出的这番话震慑,他颤抖着掐住司徒沁的咽喉。

    “咳咳咳你掐死我啊!懦夫!连连真相都不敢听的懦夫!”

    司徒沁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面色苍白,但却依然一字一句的刺激着建章帝的神经。

    “朕是九五至尊!朕怎么会错!”

    建章帝喃喃着松开了司徒沁的脖子,解脱后的她顿时瘫软在地,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第174章 ——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得到片刻苟延残喘机会的司徒沁慢慢缓过神来,她再次直起身,眼神执着而狂热的盯着不远处的凤座。

    直到她的双手紧紧的攀着凤座上冰冷的金色凤羽,她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才暂时平静。

    “我和云蕊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遗憾,总结为简短的四个字,就是爱而不得。”

    “只是她比我阴险万分,否则也不会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她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轻蔑和不屑。

    建章帝将紧紧攥成拳,暴怒的突出青筋的双手掖在身后,强忍着要冲上去掐死司徒沁的冲动,他眼神微阖,强自镇定自若。

    “陛下,当年韦贵妃椒房独宠,先皇为了让韦贵妃之子继承宗庙社稷,一纸诏书让当时还是太子的你,以大风皇室使节的身份,入天曌盛京。”

    “整个大风都知道先皇迟早都要废了你这个不讨喜的太子。送你去他国,只是为质子,方便易储罢了~”

    “但却只有一人始终对你不离不弃,那人就是云懿。”

    “作为大风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她自小就是整个帝国的焦点所在,你以为她很快乐吗?”

    “臣妾还是冠世侯府一名小丫鬟的时候,却从未见她真正的大哭或者大笑过。”

    “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被最苛刻的隶属教条鞭挞,这个位置,把她逼成了一个带着假面苟活的傀儡。”

    “她的脸上,除了永远挂着疏离雍容的笑意,竟是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提线傀儡尚且能被丝线扯动嘴角,但于她却是万万不能,是不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她在冠世侯府中永远都是一枝独秀,那些庶女们明面上笑脸盈盈的百般讨好,暗地里却不知使了多少阴招,就为了将她从未来太子妃的宝座上撵落。”

    “她真的很聪明,总是能游刃有余,见招拆招的同时还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然而大小姐云懿却独独与自己的胞妹云蕊交好。”

    “从小云蕊就是一个受气包,小跟屁虫一般,总是唯唯诺诺的跟在姐姐的身后,活在姐姐的羽翼之下,她早就习惯了姐姐替她出头,替她解决一切麻烦,她总是怯懦的躲在姐姐的保护伞下。”

    “云懿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开朗活泼,古道热肠的女子,少女时期的姐妹二人经常形影不离,云懿常说若是不做这个劳什子的太子妃,她定会寻一个普通的良人,做一对仗剑天涯,剑挑天下不平事的侠侣。”

    “但她被定为太子妃的那一刻,就注定此生都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但年少烂漫的少女心性,又怎能甘于束缚。”

    “但每次云懿出府,府中必定要按照半幅太子妃的仪仗出行,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的随从,又怎么能有真正的自由。”

    “于是云懿想到了假借云蕊的身份出行,为了掩人耳目,她每次假扮云蕊微服出府,真正的云蕊必定乔装成云懿的样子,对付宫中那些教习嬷嬷。”

    “而我作为云蕊的贴身侍婢,自然顺理成章的跟在微服的云懿身边。”

    “朱雀街替你解围,巧舌对抔王的是云懿,那日散尽身上所有值钱物件,与你在城隍庙搭建粥棚赈济灾民的也是云懿。”

    “而千里相送,以牺牲云氏朵颜三卫的巨大代价,护你毫发无损的也是云懿。”

    “彼时你还只是以国境之南,偏远云峰镇的落魄书生姚公子掩饰身份,但她却一眼就认出了你,也就你自己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了吧。”

    “宫中的教习嬷嬷早将你的小像送到云懿的闺阁中了。”

    “可惜了,她终究是选错了良人。”

    “你知道当年她与我,两个弱女子是历经多大的磨难,才回到冠世侯府的吗?”

    “要不是邰城柳及时相救,她当时早就死在流寇的手中了。”

    “碍于身份,以她的名义根本无法传递任何书信出府,于是她再次假借云蕊的名义与你鸿雁传书。”

    “而你呢?陛下!呵呵呵,在她软禁期间,你来冠世侯府求见真正的云蕊,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会认错,我只能说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否则又怎么会被云蕊钻了空子!”

    “不甘于平凡,永远躲在阳光背后的怯懦影子,真正使起手段来,却是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年我伺候云蕊的日子,每每想起,都是冷汗涔涔。”

    “你知道她表面上是菟丝花一样的娇弱女子,而实际上体罚起我们这些下人来,是多么的暴戾吗?”

    “你看呐!”

    “司徒沁近乎控诉的撩开自己的发丝,露出里面青紫不一,凹凸不平的痕迹。

    “这不是胎记,这些都是她用带倒钩的细簪子戳的!”

    “伤口不出血,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但你能想象银钩撕扯头皮的痛吗?”

    “信口雌黄!她们姐妹二人都已经作古,你现在如何颠倒黑白又有谁能证明!”

    建章帝冷声质问,丝毫没有相信司徒沁半分。

    “陛下,你没有发现,云蕊入东宫为太子侧妃之后,她身边伺候她的那些个宫人如今活下来的近身侍婢,只有臣妾了吗?”

    “容儿是她入宫后才唤到身边伺候的,否则也早已身死!”

    “不是她念及主仆之义,而是我手上有她的把柄,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以你的狡诈,你随便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简直是信手拈来。”

    “哼!”

    “难道你就不好奇?那日先皇的万寿节,她机缘巧合的替你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从此右手不能书写,你真的以为那是巧合?”

    “此后她改为左手书写,字迹与从前判若两人,就是为了掩饰自己鸠占鹊巢的真相。”

    司徒沁看到建章帝依然无动于衷,于是轻轻旋转了凤座上的扶手,随着咔哒咔哒机簧运转之声。

    她从其中的暗阁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泛黄信笺。

    她抽出一份年份晚一些的信笺,托举到建章帝的面前。

    “这一封,是云懿临死前的绝笔信。”

    “这些,是你与云懿当年的书信往来,云蕊当年借口不想触景伤情,命我将当年你与云懿的书信系数搜罗,毁尸灭迹。”

    “但是臣妾留下了一部分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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