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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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出去打鱼,每次回来,几乎都是满载而归。村口到处是沟壑,沟壑里面有数不清的鱼儿,四处晃荡,溪水清澈见底,天也是蓝的,夜晚的星空璀璨无比。
淡水鱼吃腻了,村民结伴一起前往离村庄三里外的大海捕捞海产品。
父亲也开始和村民一样,带着剑锋一起下海。
剑锋第一次下海,满眼都是滩涂地,远处才是荡漾着深蓝色的海水。
孩子们开始在滩涂地捕捉各种与蟹,海螺,不一会就装满了小背篓。闲着无事,就在滩涂地上有水的地方嬉戏。剑锋走进滩涂地小水渠里,突然越陷越深,急着哭喊,剑锋的父亲远在靠近海水的地方捕鱼,小伙伴看到他陷进去,也不敢靠近。在海边长大的一个婶子,看到他,急忙把各自的衣服脱下,结成绳子,抛向剑锋。
“剑锋,接住绳子。”婶子站在一边,大声的喊着。
陈剑锋边哭边接住绳子,几经努力,身子却越陷越深。
第3章 剑锋习武()
远处的父亲,陈明山看了,拼命的赶过来,再次把衣服拧成的绳子抛向陈剑锋,在父亲用力的拉动下,陈剑锋才缓缓的移出沼泽地。
陈明山看着吓得在发抖的儿子,心中万般不舍,带着他回家,从此再也不敢让陈剑锋下海。
我们民族有一个特点,在没有外来侵略的时候,特别喜欢窝里斗。
陈剑锋、陈两坤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初中的时候,村里逐渐流行学武术,以宗族为单位,几乎每一个宗族都设置武馆。
“剑锋,晚上吃完后,和爷爷一起出来玩。”爷爷看到剑锋放学回家后,已在家等他了。
“干嘛去?我还有很多作业呢。”剑锋扔下书包,一脸疑惑的回复爷爷,爷爷很少叫他夜晚出门的。
“爷爷有个老朋友,在你叔叔家设置武术馆,你跟爷爷一起去就是了。”
剑锋听到爷爷谈起武术,一下子兴奋起来,早就听说爷爷棍棒耍的很好,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晚饭很简单,几碗粥就解决了。
秋天已近,但酷暑依然未退,乡村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村民们家里呆不住,家家户户都到门口乘风纳凉。
陈剑锋与爷爷一起,到一处原来乡村碾米用的房间,里面已经挤着一些年龄不等的人,有穿背心的,有赤膊子,有拿着棍子比手画脚的,有拿着双锏瞎舞的,甚是热闹。
“林师傅啊,这是我孙子,好苗子,交给你调教调教,主要是练练筋骨就好,不用太苛求。”爷爷对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结实男子说。
“大哥啊,这就是你说的孙子吗?不错,人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人。你喝茶。”林师傅端起茶杯递给爷爷,眼睛审视着陈剑锋。
“剑锋,过来和林师傅行个礼。以后林师傅传授你一些武术基本功,好好学习,不过,学业不能丢的。”爷爷拉着剑锋的手,一起到林师傅面前,示范行礼,剑锋依葫芦画瓢,重重的磕了三次头。
年轻,记忆好,林师傅耍了一套简单的招式,三遍过后,剑锋就掌握了。
林师傅看了很开心,大声对着各自对打的徒弟们说:“你们都停下来,跟剑锋学习刚才这套武术。”林师傅说完就坐在太师椅与爷爷喝茶,其它人与剑锋一起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训练,直到深夜,剑锋才与爷爷一起回家。
回家后,剑锋意想不到的是父亲竟然斟了一小杯酒给他喝,乐坏了他。
陈剑锋严守师傅的要求,不得向外界说起他学武术,更不能传授给外人武术的招式。一个月后,剑锋觉得有所长进,师傅教的还是那几个招式,忍不住就在小伙伴面前卖弄起来了。
“剑锋,听说你也学武术了,而且是师傅的得意徒弟,可否练给我们看看吗?”中秋的夜晚,孩子们又聚到剑锋的家门口玩耍,陈键家里经济不好,初中就不去读书了,整天没事就跑剑锋家。
“可以,不过,不能告诉我师傅哦。”剑锋早就很想在同伴们面前摆弄摆弄了。说完就比划起来,一招一式很正规。
陈键看完,嘿嘿直笑:“剑锋,你有练过,我没有练过,我们比试看看吗?”
“比试就比试吧。”剑锋觉得自己已有师傅的教授,不再把陈键放在眼里,练了一个多月,刚好也想找个真实的试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
其它小伙伴们听了之后,一起嚷着:“快啊,让我们看看。”
瓜子脸、绑着两条小辫子,胸部微微鼓起的陈小桃已是出落成一个少女的模样了,看着他们要比试,“我来当裁判,准备开始。”
两个小年轻人一下子活跃起来,陈键快速的正面抱紧剑锋,陈剑锋一招手肘用力顶撞陈键的下颚,疼的陈键哇哇往后退,“不行,你这个招式很阴。”
陈剑锋笑哈哈的说:“还有更阴的,谁叫你那么快就抱紧我。如果我双龙戏珠,恐怕你眼珠都出来了,我们是朋友,阴招我不敢全用的。”其它几个没有陈键强壮的小伙伴们,没有人想再比试了。
第二天晚上,陈剑锋再次去武馆,林师傅一脸阴沉,把他叫到一边:“你以后不要来了,师傅的话都没有听。”说完让剑锋回去,剑锋回去后,父亲也没有在说什么,他内心里不是很喜欢剑锋练武术,希望他读书,一个德高望重的算命先生说过,这个孩子是个人才,以后也许会有成就。爷爷也不好意思再说武术了。
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基本上得到老百姓的认可,家家户户使出全身解数,一心要搞好自家经济。原来荒地,处处变成水田,可惜,水资源日渐紧张,村民开始为此发愁。政府发动百姓挖渠引水,上游的田地不用愁,下游的土地就烦恼了。
湖西村处在下游,都要等湖北村水田用足水之后,才能得以解决水问题,眼看禾苗枯萎,村民焦虑不安,村里年轻人在当过兵的老排长带领下,前往湖北村交涉。湖北村自然也不退让,水渠的水先到他们那边,自然要他们先享用。结果,两村村民开始械斗,夜晚时分,在老排长的带领下,村里上了十八岁的男子全部出动,带上木棍、扁担、锄头,老排长还把藏在床底下的手榴弹也带上,剑锋和他们的伙伴们也紧跟长辈后面,提着灯笼,为长辈照亮前进的道路,浩浩荡荡一起到上游破开水渠,让水滚滚而下。
湖北村自然不甘示弱,也带上全村男子,拉开阵势,两村开始厮杀,结果双方损失惨重,直到乡政府干涉解决得以完事。
不幸的是,大人的事解决了,可孩子们上学都要经过湖北村,才能到中学去。湖北村没有上学的年轻人,不时找机会去堵住湖西村上学的学生,学生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了,回家却不敢告诉家长。
陈剑锋眼看不能经常吃亏,于是拉上了一帮村里没有上学的人,悄悄潜伏在经常打架的地方,周末的一个下午,两村年轻人对决,结果,湖北村落败而归,陈剑锋与伙伴们开心的凯旋而归。
可是,今后上学必经之路,陈剑锋独自前往学校的时候,经常一路的胆战心惊,唯恐湖北村的年轻人找他报复。
陈剑锋的学业渐渐荒废了。
第4章 乡村如厕()
初中毕业后,陈剑锋整天游手好闲,闷在家中。
随着改革开放不断的推进,尤其是三中全会后,农村收入逐渐增多,湖西村村庄前面千亩土地,用水问题解决,村民除了种上水稻之外,各种各样的蔬菜一望无际,村民收入倍增。他们一旦有钱,第一要务就是建房子,住的问题困扰了他们几千年的历史。湖西村的村庄扩大了近一倍,陈剑锋家也一样,找了一块靠近湖西小学附近的马路边,建了一座房子。
家家户户的房子结构和祖宗留下房子几乎是一样,不同的是二伸手已经由原来的瓦片,变成是石头板材盖成的平板屋顶,都没有厕所,村里没有统一排污沟。
新房子落成,厕所问题就产生了,新房子里面舍不得放下臭气熏天的马桶,家家户户就在新房子旁边自挖两、三米深的坑,用乱石砌上围墙,就当露天厕所。
中元佳节,村民可以吃上油腻的食物,鸡鸭猪肉类的食物在桌面上隐隐约约出现。陈剑锋原本清静的肠胃,吃撑了太多油腻食物,突感肚子发生激烈变化,匆匆忙忙跑到新屋子旁边的厕所去。
“啊。。。。。。啊。。。。。。”露天厕所没有男女之别,听到要进来的脚步声,在厕所里面的人,立马发出紧急咳嗽声,以此示意此厕有客,转到附近厕所,咳嗽声接连不断,只好强忍着。
“陈键,小桃上厕所了,赶快去。”陈两坤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小桃急急忙忙去厕所,跑到陈键家把这个宝贵的消息告诉给他,陈键兴冲冲的在两坤引导下,快速到达指定地点,蹑手蹑脚的蹩进去,小桃急忙提着裤子,慌慌张张跑出厕所。
村里男女老少长痔仓的人逐渐增多,究其缘由,厕所里面没有纸张,也没有其它可以擦屁股用的东西,各个厕所里面,一般只储备几个破瓦片,备供客官轮流使用。
陈剑锋的父亲见多识广,经常在外面奔波,认识的人多,这年夏天,引来一个山东县的曾医生,专治痔仓和牙齿,患者络绎不绝,生意红红火火,陈剑锋家自然形成一个小诊所。
有道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不要命。
“曾医生,快帮我看看牙齿,肿的都不能吃饭了。”天还没有亮,老排长进门就低沉呼喊,嘴巴已经肿的像含着一个硕大的馒头。
“我检查看看,剑锋你帮忙打水来。”曾医生让老排长坐下,牙齿大部分脱落,“我想,你的剩下几颗牙齿可能都要拔掉了,里面牙周已经腐烂了。”
“都拔掉我怎么吃饭啊?”老排长痛苦又疑惑的咨询他。
“我给你补上新牙齿。”
“那要多岁钱啊?”
“五百多元,我给你优惠,算五百就好,重新给你做一套假牙。”五百多元是村民半年的经济收入。
老排长同意了,过几天,假牙的模型搞好了,老排长表示认可。村里的大妈们也纷纷来治疗牙齿,补上金光闪闪的牙齿,每当张开大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金光闪闪的金牙,以此感到万分荣幸。
陈剑锋初中毕业后,无所事事,自然跟着曾医生帮忙打点,深得曾医生的喜欢,一个多月后,简单的工作基本上能够独立处理。
夏收之后,老百姓喜欢朝拜各地神明,朝拜完毕后,呼三呵四的叫上聊的来朋友小品自酿的米酒。
清晨,陈剑锋起床去露天厕所,脱下裤子准备把储备一晚的杂物排泄出去。
“别。。。。。。”厕所下面突然有人有气无力的呼喊,剑锋往下一瞄,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蜷蜷的在厕所深坑里面,苍蝇与蚊子沾满着他的脸,吓得剑锋快速提起裤子跑去告诉父母,方得把那个人救起来,一问,原来昨夜喝多了,不小心踩进露天厕所里面,幸亏粪便已被掏空,留得一条性命。醒来之后,买上礼物前往剑锋家致谢,还特地感谢剑锋的发现。
“叔叔,你喝多了,没有淹死命真大。我们有个同学,在一次看完电影回家的时候,踩上露天厕所,以为是垃圾坑,厕所上面都是水浮莲和其它杂物,臭气熏天,一直冒泡,等大人捞上来了,已经死了。”这次厕所之遇,让剑锋想起以前曾经和同学一起看露天电影的时候,正当电影故事情节很激烈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大喊:“有人开车进来了,要撞死人了,快跑啊。”结果人们慌慌张张不明情况瞎跑,路径不熟,落入厕所的人很多,喊叫的人目的是想让大家跑了,可以坐到最佳的位置观看露天电影。
曾医生听了,也附和着:“我们山东县也很多,每年村里经常有小孩掉进厕所里面,等发现了,已经来不及了。”围观的乡亲,听了之后,悄悄拉紧自己的孩子,生怕孩子突然之间掉进厕所。
人们散开后,陈剑锋继续配合曾医生,给病人处理痔仓,痔仓的手术比较简单,但剑锋每次用手电照着病患着的屁股的时候,总是感到万分恶心,长痔仓的大部分是成年人,黑乎乎的屁股,新痔仓还不是很恶心,老痔仓像木炭一样,一旦吃饭,就不自觉的联想,连饭都难于咽下。
“曾医生,能帮我治疗痔仓吗?”村里一个近六十岁的老看门人,在一个酷暑的大中午找到剑锋家,这个老人家庭贫寒,一生无娶,靠给村部看管大门领取一些补贴过日子。
“曾医生,我跟你说一下,这个人虽然没钱,但不要得罪。”剑锋父亲看到这个老人到来,把曾医生悄悄拉到一边,告诉了他一些情况。
剑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