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宝宝间谍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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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等我三年,三年以后,我一定带你离开卓尔凡。”
孟翰直直望进孟天晴笑得虚伪的眼,在这一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姐姐等你。”以为弟弟是在为自己宽心,孟天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为弟弟的懂事而感动。
不想再让姐姐越发难过,孟翰将种种负面情绪统统收起,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是让人安心的阳光笑容。
只是,这笑容在下一刻便被错愕取代。
孟翰盯着被打开的病房门,讷讷道:“妈……”
听他这一声喊,孟天晴也是一惊,扭头去看,就见孟母已经是泪流满面,只不过是捂着嘴,才将哭声勉强忍住。
“妈。”孟天晴看到母亲,便不由自主红了眼眶,却又怕自己哭出来,会让母亲更加担心,只好也强忍着。
“晴晴,我的晴晴,我的傻女儿!”孟母以手背抹去眼泪,冲到病床边,将一儿一女都抱在怀中,泣不成声。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半只脚进了棺材的年纪,竟然要让她面对这样的事情。
病房中,母子三人哭作一团,病房外,颀长的高大身影隐没在黑暗中,静静听着。
过了许久,直到病房中哭声减弱,那黑暗中带着压迫力的身影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哭够了么?”卓尔凡表情冷淡,对孟天晴道:“哭够了就跟我回家。”
与其让她在医院每天哭哭啼啼,伤心难过,还不如直接把她带回卓家。最起码,在认清事实以后,她的心情也该平复下来了。
“不是说好,让我在医院再待几天吗?”孟天晴快速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睛还有些发红发肿,可在家人面前才会出现的那份脆弱,早已被她悄然收起。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记得。”卓尔凡对于不久前的约定矢口否认,仿佛那些真的就是孟天晴自己的幻觉一般。
孟天晴还想反驳,但是想到母亲和弟弟都在,只好对卓尔凡妥协道:“好,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卓尔凡吵架,恐怕只会让他们更担心。
一直都对卓尔凡投去敌视目光的孟翰伸手,抓住孟天晴的胳膊,对卓尔凡道:“你如果敢伤害我姐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卓尔凡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孟翰的表情,半晌后,突兀地笑了出来。
“等你能自力更生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吧。”
卓尔凡心道,这狂妄自大的小子,大概是还没从孟家少爷的美梦里醒过来。
被嘲笑回来,孟翰却并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越发坚毅。
身体的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心灵的成长却往往只在一瞬间。从这一刻开始,从前那个天真幼稚的孟家小少爷,终于长大成人了。
跟着卓尔凡回山上豪宅的路上,孟天晴一言不发地靠着车窗,整个人像是个被抽空灵魂的傀儡娃娃,没人操控,就没有任何行动和反应。
“你打算一直这样和我冷战?”卓尔凡合上电脑的动作带着点焦躁,明显对目前的状况相当不满。
孟天晴的视线从车窗外的景色收回来,落在卓尔凡的脸上。
“你食言了。”孟天晴认真地对卓尔凡说道。
“难道该让你继续在医院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说服,头脑一热逃走吗?”卓尔凡底气不足,说话的语气便格外强势。
“我不会逃走的。”孟天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要你不再食言的话。”
卓尔凡深邃的黑眸微眯,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孟天晴的表情。他交叠的长腿互换了一下,单手随意地搭在皮质座椅靠背上,优雅中带着几分类似猛兽的危险气息。
“我刚刚发觉,这件事我太吃亏了,所有的条件都对你有利,对于我而言,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孟天晴交握的手紧了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你想怎么样?”
她现在一无所有,有什么可以给卓尔凡的?
面对孟天晴终于不再是平淡无波的脸,卓尔凡勾起唇角,对向阳吩咐了一句。
“让人把夫人的东西都挪到主卧室去。”
第27章 搬到主卧()
浴室里传来淙淙水声,孟天晴坐在柔软的KINGSIZE大床上,手指有些发抖地攥着自己的浴袍。
他们回到卓家的时候,她的东西就已经按照卓尔凡的吩咐,全部都被转移到了主卧室来。
至于卓尔凡这样做的意思,根本不用解释便能一清二楚。
睡袍的带子被孟天晴扯来扯去,弄得不成样子,浴室的门被打开。卓尔凡一边用纯白的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打量着床上坐着的孟天晴。
“紧张?”薄唇微勾,卓尔凡将毛巾随手搭在沙发上,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
孟天晴不自然地把衣服裹紧,往旁边挪了挪,和卓尔凡拉开距离。
“你也可以现在就走。”卓尔凡欺身上前,将孟天晴压在蓬松柔软的天鹅绒被子里,“只是,走之前要想想你妈妈和你弟弟。”
孟天晴身躯僵硬地仰面躺在床上,侧过头,脸颊贴着冰凉的布料,心也渐渐冷下去。
“天晴,我们是夫妻,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卓尔凡将孟天晴的脸扳回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口中喃喃的话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这样的谎话,是在骗孟天晴,也是在骗他自己。
他们之间中间隔着两代恩怨,数条人命。除了这样一步步的,强迫着孟天晴跟随自己起舞,卓尔凡已经找不到他们之间的出路。
窗外星月暗淡,浅淡似雾的云朵随风飘动,空中的微风像是有谁在轻轻叹息。
第二天一早,卓尔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光裸健壮的胳膊在身边的被子里摸了一下,冷冷的,早就没有任何余温。
卓尔凡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得好似从未睡过一般。
他抓起被扔在地摊上的黑色睡袍穿上,寻着浴室的水声找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才打开浴室的玻璃门,卓尔凡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喊了出来。
孟天晴慌乱地抓起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眼神闪烁地道:“我,我洗澡。”
卓尔凡下颌紧绷,盯着那一池丝毫不见热气的水,沉声道:“冷水澡?”
这种深秋时节,孟天晴不知道在冷水中泡了多久,简直是不要命了!
“起来!”卓尔凡满面怒色,一把将孟天晴从浴池中拖了出来,打开花洒,等到热水涌出,才将已经冻得身体僵硬的孟天晴抱到花洒下面去。
孟天晴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皮肤都发白变皱,看得卓尔凡越发心疼。
“放开,放开我!”孟天晴揪着卓尔凡湿掉的睡袍,企图和他拉开距离。
卓尔凡攥着孟天晴冰凉的胳膊,终于松口道:“下午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回去!”
孟天晴惊讶地看向卓尔凡,可花洒淋下来的水却让她无法好好睁眼,也让她错过了卓尔凡脸上浓重的后悔自责。
“现在可以乖乖冲热水了吗?”感觉到怀里人的软化,卓尔凡叹了口气道:“我出去叫医生过来。”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孟天晴缩着肩膀在花洒下站着,热水流过脸颊,让人分不清那些究竟是水还是泪。
卓家的家庭医生就住在山下不远处,卓尔凡亲自打电话,对方拎着医药箱便火速赶来。
等到医生赶来的时候,孟天晴被厚厚的被子裹得像个蚕茧似的。而卓尔凡则是正站在床边,帮她吹头发。
“先生,乔医生来了。”
一直半敞着的门口,佣人看到室内情况就立马低下头去,恭敬禀告道。
“让他进来。”卓尔凡耐心地摆弄着孟天晴的头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有什么奇怪。
但孟天晴却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别扭极了,她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这样的卓尔凡,忽冷忽热,忽好忽坏。
明明昨晚还那样残忍,可今天又亲自照顾她,任何事情都不肯假手他人。
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是把她当成一个新鲜的玩具,所以才可以这样不过脑子的做每件事?
“总裁,请暂时把夫人借给我一下,让我为她做诊断。”
拎着药箱进来的年轻男人戴着无框眼镜,长相斯文,笑起来的时候和风细雨,让人很是舒服。
卓尔凡仔细摸摸孟天晴的头发,确定已经不再潮湿,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
“小乔,怎么是你来了?”
“我爸去外省开会了。”年轻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总裁,我不是周瑜的老婆,别喊我小乔可以吗?”
卓尔凡把孟天晴放倒在床上躺下,故意道:“我总不能喊你老乔,你老爸会气得跳起来的。”
年轻医生把医药箱放在床边地毯上,一边给孟天晴做简单检查,一边对卓尔凡道:“总裁,你可以叫我全名乔一诚。”
孟天晴被不认识的碰触,下意识就把视线投向卓尔凡。这才发现,卓尔凡自从出了浴室后就一直紧绷的表情缓和下来。
他拍拍乔一诚的肩膀,熟络道:“反正都被我们喊了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吧?”
乔一诚反驳道:“被喊成这种外号,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习惯。”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整天被人喊成小乔,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孟天晴才弄懂,这两人多半是从小就认识的熟人。她被热水泡的暖乎乎的身体往杯子里缩了缩,有种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统一战线,只有她孤身一人的感觉。
发觉握着的手腕往后退了一点,乔一诚看了孟天晴一眼,察觉到孟天晴的不安,很快便为她做完检查。
“夫人没什么事,这几天注意保暖,按时吃药就可以了。”乔一诚从医药箱里拿出几种常备药,又把服药时间和药量列出来交给卓尔凡。
卓尔凡却仍旧有点不放心,想想又对乔一诚道:“你这几天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暂时在山上住吧。”
孟天晴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怎么想都不像是会轻描淡写就揭过去的事情。
“好,反正我妈也出去和老朋友旅游了。”乔一诚有些诧异卓尔凡对孟天晴的态度,但由于孟天晴在场,并没有说什么。
孟天晴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而且嗓子的确也觉得不太舒服,干脆就缩进被子里,任由他们俩做决定。
只是,卓尔凡为什么这么紧张她生病的事情?
难道是担心她病死了,他就没有玩具了?
孟天晴觉得,这个推测是最靠谱的。
感觉到孟天晴谴责的视线,卓尔凡一头雾水。他让医生留下来随时照顾她,这也要被埋怨?
事实证明,卓尔凡的担心是正确的。
下午一点钟,一直病恹恹的孟天晴开始体温急剧升高,最后虚弱昏迷了过去。
第28章 险遭算计()
主卧室里,卓尔凡看着脸色虚弱的孟天晴,心急如焚。
乔一诚为孟天晴换了新的药液后,卓尔凡便等不及地将他拖到一边,疾声问道:“小乔,你上午的时候不是说她没事吗?”
“你先放开我。”乔一诚拿开卓尔凡揪着他领子的手,老实说道:“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一点,她这几天一直劳心劳神,身体早就透支。会这样突然爆发生病,说起来,泡冷水只是其中一个诱因而已。”
乔一诚说得委婉,但卓尔凡却明白,简单说就是,孟天晴这样的情况,就是典型的病由心生。
至于那个让孟天晴生病的最大原因,就是他。
“那她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乔一诚神色有些凝重地道:“我现在比较担心会高烧转成急性肺炎,今天一定要照顾好她,转成肺炎就危险了。”
“我知道了。”卓尔凡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又道:“你今天大概只能守在这里了。”
“放心吧。”乔一诚拍拍卓尔凡的肩膀,权作安慰。
但是,当卓尔凡坐到床边陪着孟天晴的时候,乔一诚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抹挣扎。
孟天晴额头上放着冰袋,半睡半醒的,但是睡的很不安稳。
她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烧红的铁棒,用力地在她的脑子里搅来搅去,整个脑袋里都浆糊成一团,疼得要命。
烧到胀疼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耳朵也有些轻微耳鸣,但仍然能听到,有谁在她身边坚持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
“天晴,天晴……”
从小到大,会在她生病时候守着她的人,只有妈妈。
“妈……我好难受……头好痛……”孟天晴的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