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宗师-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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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不少,宗珏只注入了上次一半的灵力,就看见歌仙兼定面上浮起淡淡的薄红。
药研藤四郎抱着自己的本体坐在一边,觉得要是把这一幕拍下来放在论坛上,说不定歌仙兼定那一贯不温不火的人气会骤然暴涨也说不定。
——作为刀剑付丧神歌仙兼定自然有着极为出众的外貌,眉眼温柔又带着几分风流雅致的书卷气,即便是善于做饭洗衣之类的内番事宜,到底也因为那通身的清雅带了几分隐隐的距离感,然而此时双颊绯红蹙眉隐忍的模样,生生又别添了三分难得的烟火气,一双透亮的蓝色眸子一勾一敛,似是含了满目秋水潋滟。
不过小短刀又思考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这么失态的模样要是放在了网上,说不定歌仙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虽然自称是文人也确确实实很擅长各种风雅的事物,但其性格之中也有着相当的粗暴成分,轻易还是不要去惹比较好。
在小短刀这么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宗珏已经完成了对歌仙兼定的保养,初始刀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出阵,每次受伤也都有被好好处理过,所以并不像药研藤四郎上次那样耗费时间,歌仙兼定眨眨眼睛把生理性的泪水憋回去,接过自己几乎比刚出锻造炉状态还要好的本体。
“非常感谢。”他还有些气息不匀,觉得自己脸颊热乎乎的,不照镜子都知道大概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无事。”宗珏收拾了一下手入道具,又接过药研藤四郎的本体。
不同的刀剑对于保养的反应都不一样,歌仙兼定除了脸红了点连坐姿都没怎么变,小短刀却是很快就像喝醉了一样软乎乎地坐靠在位置上,开心地笑个不停,极为难得的孩子气模样,差点就滚进了歌仙兼定怀里。
宗珏低头专心致志完成了自家两振刀剑的保养工作,装作没有看见歌仙兼定趁机捏了捏小短刀的脸颊,满意地看到保养之后自家的刀剑男士容光焕发像是在闪闪发亮,还有小小的樱花瓣往下飘落。
现在差不多也要中午了,午饭还没有影子,不过让自己辛勤保养好的刀剑下厨简直就像是穿着崭新的白鞋踩在泥地里一样让人不开心,宗珏眯着眼睛算算时间,开口道:“我们中午出去吃,就当是庆祝第一次出阵好了。”
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远月学园的学园祭,也就是所谓月飨祭,应该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才对。
唔,让他先回忆一下,那个世界的空间坐标是多少来着。
时针,分针,秒针,同时停在了刻着罗马数字十二的位置,时间仿佛变慢了千万倍一样,翅膀上鎏金的木雕布谷鸟猛地从它的小房子里跳出,张开嘴“布谷布谷”地叫了起来,声音婉转嘹亮,红宝石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活物神采奕奕,和翅膀一样用黄金描摹的尾羽跟着叫声一翘一翘,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振翅飞起。
伴随着布谷鸟的叫声,地脉之中,空气之中,存在于可见不可见的万物之中的灵力翻涌了起来,如一根根细线漂浮,又被看不见的手收拢编织,在虚空之中架起流光溢彩的“桥”,延绵了大半夜空,一道又一道明亮无比的辉光从不可感知的远处而来,沿着“桥”游走于天际,在某个瞬间骤然落下,那样明亮的光彩在天际闪过,却也不过是如同流星一般稍纵即逝,甚至不曾引起过常人的半分关注。
这是大多数人都无法窥见的瑰丽光景,也是时隔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奇景,为这场圣杯战争准备了许久的御主们颂念着咒文,铭刻于手背上的鲜红令咒与法阵相呼应,光芒闪烁灵力弥漫,打开了世界里侧与外侧的通道,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裂缝,却也足够某些存在沿着这通道降临于世。
灵力编织而成的桥梁如同巨大的网,焕彩生辉五色斑斓,与满天繁星交相辉映,炫丽辉煌让人移不开眼,一抬头就仿佛要被那闪烁的辉光把灵魂也吸了去一般。
“真好看啊。。。。。。”歌仙兼定感慨道,连杯子里的酒空了都没察觉到径直往嘴里送,只觉哪怕穷尽言辞也无法描绘出他今晚所见千万分之一的壮丽,这是自然与人力在时间酝酿下共同造就的奇景,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满肚子的才思到了嘴边,也只能叹上一句“真好看啊。”
宗珏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酒,懒洋洋地哼着支年代古早的曲子,手指敲在膝上慢悠悠打着拍子,小奶狗扒拉在他腿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辉光坠下,明亮的光彩倒映在他明亮的蜜色眼睛里,像是整个星辰大海浓缩在了那带着蜂蜜色泽的美丽金色之中,似乎有些看呆了一样,小尾巴一甩一甩,眼睛眨也不眨,嘴巴半张着,隐隐有口水往下流。
药研藤四郎举着酒壶给歌仙兼定和审神者斟酒,然后捧着自己的果汁杯子小口小口喝着,也不知道审神者究竟是哪里来的观念,念叨着小孩子不准喝酒给他额外准备了一壶鲜榨果汁,哪怕他据理力争自己已经几百岁了早就能够正常喝酒了也只是被审神者摸摸头,哄孩子式地让他抿了一小口。
宗珏没有令咒,自然也就不需要召唤什么英灵,不过他知道今晚会有很多御主同时进行召唤,被唤醒的地脉挥散出的灵力星星点点如草丛里的萤火虫,受这灵力的刺激庭院前面本来只开了几朵的樱花瞬息之间满树芳华,风一吹飘飘摇摇如下了一场粉雪。
第八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自身的秽气沾染到刀身上;免得把自家好好的天津神给污染导致暗堕。
审神者的灵力温柔地抚慰着刀身;小短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地裹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懒意从每个骨头缝里往外冒;那些沉积许久的血气与晦暗冰雪消融;被太阳一照就蒸发得不见踪影。
实在是太舒服了。
一开始药研藤四郎还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绯红着歪歪斜斜半趴在被炉上;眯着眼小声哼哼着,声音都带着绵软慵懒的意味。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曾经的一切;那些痛苦的,悲伤的;绝望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比遥远起来,而某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存留着些许温暖欢愉的记忆涌了上来。
过去明明曾经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他想要碎裂于战场,但是灰暗的记忆中依然有那么些许零星的碎片里闪着微光。
他伸手攥住了审神者的衣摆,这种飘飘忽忽微醺的感受难以言喻,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稍稍喝了两杯酒,脸颊热热的脑子被某种欢快激昂的情绪所占据;让人明明思路清晰却又会做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大将!”小短刀开开心心语调明快地叫着;露出了平日里药研藤四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谢谢您!”他身体软趴趴地在被炉上蹭啊蹭;双眼明亮而又微微带着水光,像是沉下一小片星光。
宗珏笑着看着自家小短刀像喝醉酒一样哼哼唧唧软绵绵地撒娇,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入频率,小奶狗好奇地过去舔了舔小短刀的手,被小短刀一把抄起来搂在怀里,笑呵呵躺在地上打了个滚。
保养的时间比手入的时间要漫长许多,结束的时候小短刀已经缩在被炉里睡了过去,宗珏用奉书纸最后一遍擦拭过刀身,月色下倒映出澄澈明净的辉光,仿佛截下一段月光作刃,凝在如水的刀身之上。
熟睡的小短刀此时看起来也状态极佳,双颊晕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唇角带着微笑,半点都没有连续多日熬夜的疲惫感。
甚至于还有细碎的樱花像雪一样从他发间落下,飘摇晃荡着又在碰触到地面之前消失。
乖孩子乖孩子。宗珏摸了摸他的头发,拎着他怀里的小奶狗悄悄退了出去。
这么一转眼,就又过了两天。
宗珏放出去的小飞虫依旧牢牢钉在肯尼斯的魔术工房里,把里面的情况一丝不漏地传递出来。
肯尼斯这次实打实跌了个大跟头,虽说托宗珏的福保住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但也是元气大伤,难免就萌生了退意——他又不是拿圣杯当救命稻草想要实现什么愿望,没必要为了一次镀金连命都丢了。
可惜他的未婚妻索拉并不这么想,她最近表现对lancer的恋慕表现得愈发明显了,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肯尼斯也知道索拉看向自己手上令咒的眼神没什么善意。
肯尼斯觉得要是自己真的让lancer自杀脱离圣杯战争,索拉扭头就能一刀捅死自己。
爱情总是最不可理喻的东西,陷入爱情的索拉死活不愿离开日本,还谋划着想要夺取肯尼斯手上的令咒,而陷入爱情的肯尼斯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和lancer联手,但只要一看到lancer那张脸他就会想起索拉那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行为,进而完全没办法摆出什么好脸色,幸好这时候圣堂教会悬赏通缉caster,他想也不想就丢给lancer一张卡让他在外头自由行动,没有召唤就别回来。
对此lancer一方面觉得心酸沮丧不已,另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全力以赴地在冬木市追查caster的踪迹。
喜欢虐杀的连环杀人犯和罪行无数的邪道英灵,哪怕圣堂教会没有悬赏,他也不会放任其胡作非为。
只不过下水道的老鼠,往往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善于躲藏。
同样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胆大妄为。
横穿冬木市的未远川荡起波澜,巨大无比的丑陋海魔挥舞着触手拍击起巨浪,从不知晓魔术师避世规则的年轻御主在桥上欢呼,期待着从者为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所有的争斗都暂时停止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本应针锋相对的英灵们不得不站在了同一战线,共同抵御这危险的魔物。
决不能让其离开未远川上岸,一旦这怪物上岸,那么围在岸边看热闹的群众就会首当其冲成为饲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御主们也不得不下场了,用结界与魔术让尽可能围观群众散去,给英灵们空出战场。
但是海魔远比他们想象中强大,就算是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也无法奈何,更为强大的archer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插手的意向,象征性地攻击了一波之后就完全在看热闹。
战局焦灼,甚至于隐隐显出颓势,卫宫切嗣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了过来。
和rider,archer并列三大职阶的saber有着可以直接摧毁海魔的对城宝具,但是因为saber的右手被lancer的短/枪所伤无法愈合,这一宝具也就相当于被封印了。
卫宫切嗣只是单纯地陈述了这个事实,他没有明言要求什么但是听到的人都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除非lancer毁去自己的宝具,否则谁也无法阻挡海魔。
他赌的是lancer所秉持的骑士精神,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往套子里钻。
lancer是个货真价实正直善良的骑士,他绝对不会因为胜负而看着无辜民众遭受灾难,卫宫切嗣下注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赢。
lancer不是傻子,他也很清楚卫宫切嗣想要做什么,saber的御主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设下陷阱,而他自己即将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现在取胜的并非saber或者lancer,”他握住短/枪,这至死都陪伴着他的兵器微微嗡鸣着似乎对他的心思若有所觉,让他觉得掌心滚烫。
御主大抵这次又要被气疯了吧。他想着,接着道:“应当胜利的,该是我们奉持的骑士精神才对吧。”
他掌中的嗡鸣不断,lancer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
“以令咒为名,停止你的动作,lancer。”
陌生的声音却确确实实驱使着令咒,束缚着lancer无法动弹,孩童模样的陌生英灵闪现,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劈手夺过了lancer手中的短/枪,双手托着交给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青年。
“辛苦了,药研。”宗珏接过药研藤四郎递给他的短/枪,怀里的小奶狗立刻扑了上去用力抱住,对着lancer愤怒地叫了两声。
他的手背上印刻着两道红色印痕,lancer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某种关联建立在他们之间。
“你是。。。。。。”他记得这个青年和他身边两个特征明显的陌生英灵,几天前也是这个人带走了肯尼斯,“肯尼斯大人呢?”
宗珏淡淡道:“肯尼斯是个很懂事的学弟。”
非常懂得尊重前辈这件事,他只是略略一提就乖乖把令咒转让给了他,虽说索拉不怎么愿意让出供魔权,不过对于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圣杯系统的宗珏来说,强行修改个供魔对象还没有修复肯尼斯的魔力回路难度高。
“你。。。你也是为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