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宗师-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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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珏锻造了检非违使的本体原型,黄泉本着经济节约的原则以时间溯行军的灵力运行方式为模板,以刀剑男士的降神原理为基础,量产出了这种强大且不分敌我,以维护时间线正常运转为原则的存在。
维护时间线,而不是维护历史,这就是为什么检非违使会不分对错的同时对时间溯行军和刀剑男士动手,他们就像是人类身体里的巨噬细胞,免疫的是一切不属于这个时间线的对象。
检非违使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时间线不会被时间溯行军和时之政府之间的斗争玩崩掉,即便是神明们不怎么在意历史到底往哪个方向拐,但他们还是会在意一下整条时间线的安全的,按时间溯行军和时之政府的战争规模玩崩了就是大家一起玩完的节奏,检非违使就负责在两方快把时间线玩崩了的时候出来把人踢出局,时间线强大的自我修复力会让其在排出异物之后慢慢恢复完整。
并且出于一个刀匠对于自己作品的爱护检非违使的设定里可没有碎刀一说,被打退了也就是顺着时间裂缝回归放在黄泉的本体之中,时不时宗珏还会回来仔细保养一番——一般这个时候也是检非违使出现频率最低的时候。
锋锐的刀光劈开大门,门外是数量在他们几十倍之上的检非违使,就在宗三左文字握紧刀柄准备背水一战,小夜左文字准备把自己的本体夺回来投入战斗时,宗珏淡定地抬了抬眼皮,“回去。”
知道他想近距离摸摸小夜左文字多久了吗,每次去万屋看着满大街别人家的小夜左文字不能下手他也就忍了,这个野生的不摸够本拐回家叫他怎么甘心。
于是检非违使如来时一般退去,宗珏慢吞吞接着开口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被这么多检非违使追杀了吗?”
“还有,”宗珏指尖摩挲过小夜左文字的刀刃,看着指腹缓缓渗出血珠,“时之政府已经实行的极化修行里,也还没有小夜左文字吧。”
每次,他手上这一振,分明是已经极化了的小夜左文字。
地上无辜被检非违使踩了好多脚的天津彦根命晕晕乎乎挣扎着想醒过来,被宗珏面不改色地补了一下,再次倒了下去。
本来就已经很傻了,再傻点也没什么所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宗珏抬眼看向小夜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的刀又架在了他脖颈上,付丧神眉眼间满是杀意,宗珏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地方,但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小夜左文字。
小刺猬好不容易软下去一点的刺又一次竖了起来,小夜左文字盯着宗珏手上自己的本体一言不发,直到宗珏完成了手入将刀放下,他把自己的本体拿回来对准宗珏,才开口道:“因为。。。。。。”
“因为我们在桶狭间之战救了今川义元。”清冷的嗓音淡淡道,江雪左文字端坐在宗珏身边,“织田信长打赢了桶狭间之战,但我们救了今川义元。”
他们救了那个本应该死在桶狭间之战的人。
在被审神者抛弃在战场上之后。
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的审神者是个喜欢冒险的少年,十几岁的男孩子总是有着类似于单枪匹马拯救世界的英雄梦,他并不满足于在本丸里做那些文书工作而更加憧憬着战场,这其实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会跟刀剑们上战场的武斗系审神者也不少,像宗珏这样一个人能顶一个队的也有,审神者本身并不算在队伍人数里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挑战高难度地图极为有利的增援了,问题在于年轻人的自视过高和不听劝谏,掌握了些法术就觉得天下无敌,冒冒失失地带着练度不够的刀剑们前往时间溯行军战力颇强的战国时代,于是理所当然地栽了个大跟头。
他带来的队伍最后只有练度最高的江雪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活了下来,而在此之前被吓破了胆的审神者就已经使用时空转换器逃离了这个时代,他甚至没有想起带上自己的刀剑们,没有审神者引领方向又没有时空转换器的小夜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也无法回归本丸,只能在这个时代流浪挣扎着活下去。
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宗三左文字。
那时候宗三左文字还没有被磨短刻上铭文变成织田信长赏玩的笼中鸟,他还是今川义元的爱刀,陪着对方征战天下所向披靡,他很轻易地接受了那些时间溯行军啦,时之政府啦之类的设定,并且由于种种机缘巧合,他们最后把今川义元救了出来。
历史在此被撞闪了腰,也引来了检非违使,宗三左文字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夜左文字和早已支持不住化为本体的哥哥开始逃亡,停留在细川家地盘的时候小夜左文字还去见了细川幽斋一面,就这么一边跑一边打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们在这个神社停了下来,希望能够延缓江雪左文字的伤势。
故事大抵就是如此,当时被抛弃的绝望此时讲起也只剩下了一片平淡,小夜左文字甚至都已经说不清审神者的代号是什么,若非身上无论如何也好不了的伤痕,他有时当真会以为自己就是普通的生于刀剑之中的付丧神了。
本丸里的大家,任发脾气的审神者,那些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只记得自己每次觉得快要死去的时候,最庆幸的不过是本丸里还没有宗三左文字的到来。
要是同时失去自己和江雪哥,宗三哥肯定会受不了的吧。
第七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药研藤四郎远远的跟在lancer和他的御主后面不远处;他并没有冒险更加靠近,只是维持在一个确保对方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距离。
隐蔽和追踪可算是短刀的拿手好戏,尤其lancer被御主冷言冷语的一通讥讽之后正是心神不定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悄无声息跟了一条小尾巴。
lancer的御主肯尼斯把他们的落脚点定在了冬木市最好的酒店里;若是他自己的话也许会选择更加隐蔽安全的地方作为根据地,但这次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未婚妻索拉;那可是位挑剔又傲慢的大小姐,要知道就算是酒店里的服务她还多有不满;时常闹得肯尼斯下不来台。
以上消息;全都是药研藤四郎趴在酒店的通风管道里偷听服务人员们闲聊得出的结论。
毕竟冬木市并不是一座旅游产业发达的城市,像肯尼斯这样一来就大手笔的包下一整层的外国客人,足以成为这些服务员们大半年的谈资。
身为魔术师的骄傲与自矜,势必会成为肯尼斯最大的漏洞。
药研藤四郎满足地笑纳了这送到手边的情报,翻身准备沿着自己进来的路线退出去。
几乎和他动作的同时,酒店的火警猛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原本安宁的夜晚,原本还在说闲话的服务员愣了愣;对视一眼匆忙地推开门冲出去;一开门外面的喧闹声就涌了进来,客人们正陆陆续续从房间里出来;有的又急又怕地往外跑,有的还没搞清楚状况高声质问;场面一片混乱。
药研藤四郎打算离开的动作顿了顿;电光火石间判断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后便放弃了原定路线;转而寻了个死角打开通风口跳下,又从无人看管的服务车里拿出一件客人送洗的脏衣服套在身上,宽大的外套一直遮到他的小腿位置,袖子也得要稍稍挽一挽才不至于影响活动,他把领子立起来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又把本体藏进衣服里。
然后小短刀揉揉脸,努力做出一副惊慌迷茫的样子,藏在门后寻了个机会混进了人群中和他们一起撤离了酒店。
此时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慌张无措又害怕的普通孩子,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无比正确,当踏出酒店大门的瞬间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视线扫过,方才在港口区差点就抓住了他的那道视线,小短刀更加谨慎地把自己藏在人堆里,用酒店客人们的身影做掩体,小心翼翼地脱离战场。
他挂在脖子上的御守正散发着让人心安的温度,就好像亮在他们住处门口的灯火,让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暖暖的黄色灯光下,小奶狗正趴在纸壳箱子里睡得昏天黑地,身子底下柔软的小毯子被口水浸湿了一大滩,时不时还吹出个泡泡打个小喷嚏,被飘满屋子的食物气味勾引着砸吧砸吧嘴。
歌仙兼定准备了一大锅暖洋洋的杂煮慰劳深夜加班工作的小短刀,锅子里的各种各样的食材浸泡在滋味浓厚的高汤里咕嘟咕嘟炖煮到软烂,食材的味道被煮进高汤里,高汤的味道也溶进食材里,白色的蒸汽裹挟着鲜香的味道弥漫,就算其实并不是特别饿的小短刀,现在也开始觉得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欢迎回来。”歌仙兼定微笑着给小短刀盛了满满一大碗夜宵,这种后勤工作初始刀也一样做得开开心心,他很清楚自己的练度并不高,像今晚那样子的战场他很容易就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逞强去挑战远超自己能力范围的敌人从来不是值得称赞的美德,他所要做的只是一边安安心心地做着后勤保障工作,一边努力锻炼自己。
努力的话,总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审神者充分信任的战力吧。
药研藤四郎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夹了一块已经炖到绵软的萝卜小口小口吹凉,心里头组织着语言待会要怎么跟审神者汇报今天探听到的情报。
“慢慢吃,别着急。”审神者仍旧和之前一样坐在被炉里,只不过今天并不是和之前一样看着那些他们看不懂的大部头原文书,而是捧着茶杯把玩着一振眼熟的短/枪。
药研藤四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小奶狗的本体,大概也就只有看到敌短/枪枪尖闪烁着的寒光时,他才会想起那趴在纸壳箱子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不是什么柔软无害的小奶狗,而是一振一击就能让他直接碎刀的敌短/枪。
“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他问道,夹了块土豆往嘴里放,被烫得倒抽一口凉气。
药研藤四郎问得词不达意,中心思想宗珏却是能充分领会的,他也不回答,反而问道:“你看到lancer手上的短/枪了?”
药研藤四郎点头,除了配色不一样之外,lancer手上那/振跟敌短/枪一模一样,其中的关联除非他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你知道为什么那把枪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宗珏又问道,不等药研藤四郎回答便自顾自说出了答案,“因为刀剑有灵却心有不甘,因为执念纠缠无法解脱,所以给了世间的秽气可乘之机,心里生出了恶鬼魔障。”
“就像是。。。。。。暗堕一样。”药研藤四郎皱眉,不太情愿地念出了暗堕这个词,他曾经所在的本丸也有过刀剑暗堕发生,甚至于他自己在时之政府的检查报告里也写着有暗堕倾向之类的评语。
所有的希望泯灭之后彻底被绝望所浸染,心底所有的阴暗面被放到最大,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极富诱惑力的声音,诱惑他放弃思考善恶之分,诱惑他用手中的刀毁灭眼前的一切,胸口像是有一团无法熄灭的火在燃烧着,烧得他大脑混沌一片,眼前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寒冷,唯有鲜血能带给他些许稍纵即逝的温暖。
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那种温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药研藤四郎甚至觉得就此堕落被丢进刀解池也没什么不好,一了百了说不定还能趁机给那个他痛恨至极的女人一刀。
“鬼神生于人心。”宗珏把短/枪收起,慢悠悠地拆开手上的纱布,重新裹上新的,“所以不是我接下来要怎么做,而是他究竟想要什么。”
真要说的话他一照面就能把敌短/枪斩杀,只不过因不甘与执念生出的恶鬼,若是主人不愿意放下,那么就算是勉强斩杀了,仍旧会有新的恶鬼诞生。
形,真,理,前两项想要弄清楚并不困难,唯有最后一项最为艰难。
因为有时候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么,你呢?宗珏搔了搔小奶狗的下巴,觉得自己大抵是没法从这个一涉及到关键问题就装死的小家伙身上得到任何答案了。
歌仙兼定默默从杂煮里挑出煮的正好的牛肉,虽然他不知道敌短/枪到底想要些什么,但是他觉得小奶狗绝对会想要明天早上多一份加餐的。
他们这边和乐融融,另一边lancer的御主肯尼斯却觉得自己这段日子堪称倒霉透顶,先是被人偷了自己准备好拿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召唤物,不得不召唤差强人意的lancer,那个正直过头的骑士脑回路跟他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暂且不说,单是自己未婚妻索拉看向lancer的眼神就足够让他心里响起警报——此次以lancer职阶降世的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可是有着生前带着主君的未婚妻私奔十六年,孩子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