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情深不负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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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热闹,出了什么事?”
下人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时神情古怪,“姜彩儿跪在门口,还有许多媒体。”
人家好歹也是堂堂滕家的夫人,这样不好吧。
子熏嘴角抽了抽,又玩花样,真是讨厌。“她要跪就跪呗。”
门外,记者们端着机器狂拍,“姜小姐,你为什么要跪在这里?你做错了什么事情,求赫连少夫人原谅?”
姜彩儿穿着雪白的裙子,没有化妆,面色腊黄,气色极差,难看到了极点,眼晴红红的,还有些肿,像是被人打过,看着非常可怜。
她跪在地上,长发披肩,像落难的大小姐,楚楚可怜,“我没有错。”
记者们面面相视,有些看不懂了,没错?却跑来跪?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那你为什么跪在这里?”
“你的行为和言语不符,难道是一种炒作的手段?”
“你这么不遗余力的打击温子熏,真的好吗?”
“你们也算是朋友一场,你就这么不依不饶的,是不是太过份了?”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苦,有多委屈,谁能理解?”
他们几乎是一面倒的指责她,要怪只能怪她的形象太差,抢好友的男人,已经离谱了,结果又跟自己男人的老爸搞在一起,还怀上了老头子的种,拆散一个家庭。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姜彩儿暗恼在心,全不是东西,趋炎附势的混蛋,总有一天,她要所有人都跪在她面前求饶。
她的眼眶一红,委委屈屈的哀求,“求你们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的心好乱。”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对男人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但对女人来说,太恶心了。
装什么装,当心装逼被雷劈!
“赫连大少回来了。”
赫连昭霆一回家,就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拉下车窗,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
姜彩儿娇娇弱弱的爬起来,眼含脆弱的泪珠,欲掉不掉的,无助极了。
“赫连大少,求求你,让我见见子熏吧,我只说几句话,不会伤害她的。”
赫连昭霆深知她的真面目,这一套对他没有用,“说话?”
装可怜也得分人,像她这种心机女,无论说什么,都没用。
但姜彩儿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认为凭自己的聪明,能改变一切。
“对,我跪了半天,她都不肯出来,我实在是没办法。”
她说着说着,一双黑眸盈盈水珠,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娇弱无助,却在不经意中上了眼药。
这一手法,她向来用的得心应手,百发百中。
但是,这一次注定是失败的下场。
赫连昭霆神情冷淡,“你动不动爱向人下跪,我们夫妻可没有被迫中奖的习惯。”
他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处,丝毫不为所动。
姜彩儿像受了极大的刺激,身体一抖,如狂风中的小百花。
“我只是想求她放过我,不要再害我了,我真的快崩溃了。”
她明知他们的态度不会好,但还是来了。
不求别的,只想让别人看看温子熏和赫连昭霆的态度。
她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尤其是给滕家诚看的。
至于这对夫妻,她就没有指望过。
赫连昭霆是聪明人,深知她的心性,一眼就看穿她的算计,不屑一顾,这种人也只会玩这些上不了台的把戏,没有大局观,视野有限。
其他人好奇的追问,“放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解释一下。”
“害你?你也配?”
姜彩儿眼神一闪,还在悲悲切切,“我知道,她在你面前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女人,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我只希望她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赫连昭霆的眼神一冷,“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听不懂?”
她是什么样的人,与他无关,他也不关心,但是,拿他们夫妻俩的声誉当她的垫脚石,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姜彩儿咬着嘴唇,小脸惨白如纸,“你把这几句话说给她,她自然会懂的。”
这点小把戏在赫连昭霆面前,根本不够看,“我听说你跟李森开房,怀上了他的孩子,却想尽办法栽赃给了滕家诚,啧啧,真有手段。”
这些流言早就满天飞,但没人敢去证实,也没人敢当面说,没想到赫连昭霆直接说破了,还用如此肯定的语气。
这明晃晃的打脸,打的好爽。
“天啊,不是吧?”
“哪个李森?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就是跟赫连大少打官司的那个男人。”
“是他?看来另有隐情啊。”
姜彩儿的脸色一变,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连个女人都不放过,他还是不是男人?
她仗着市面上没有流转那份录像,矢口否认。“我没有,这全是编造的。”
她推的干干净净,仿若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惜她的所有反应都在赫连昭霆的预料中,“编造?我这里有一份录像,大家都拿去看看,姜彩儿,看你还怎么赖?”
“不!”姜彩儿脸色大变,扑过来拿u盘,但速度没有别人快,一名记者抢在她面前,将u盘塞进电脑中,屏幕上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怒斥姜彩儿的无耻。
姜彩儿神情惊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没想到赫连昭霆嚣张到这种地步,他到底有多恨她?
第104章 自作孽()
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一点,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或者是他主使的。
一想到这,她惊惧交加,浑身发抖。
赫连昭霆面色清冷,像看着一个白痴般看着她。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指使李森来害子熏?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这录像一出来,他们就算是清白的,也没人相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只是他的小小回礼。
姜彩儿的脸色惨白如纸,一颗心跳个不停。“我没有。”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她冷的浑身直哆嗦,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好像来错了,不该跑来表演!
赫连昭霆微微蹙眉,这女人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在他面前耍手段,下辈子吧。
“你也是挺厉害的,一会儿缠着滕天阳,让他背叛未婚妻。一会儿勾上了滕家诚,让他为你抛妻弃女。如今又冒出一个李森,指使他跳出来跟我们作对。”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看姜彩儿的眼神更奇怪了。
不错啊,她就是一个祸水,女人男人都害,只要靠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彩儿心里发毛,后悔不及,她真的来错了。
“你血口喷人。”
不但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腥。
相比之下,赫连昭霆气定神闲,雍容优雅。“欢迎你去法院告我。”
众人巴不得他们掐起来,提供更多的段子和素材,让他们发挥。
姜彩儿不禁苦笑一声,她哪敢告他?“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她很不甘心,温子熏到底何德何能,有这么多爱她的男人?
赫连昭霆最恶心她装腔作势,倒打一耙的样子,“到底是谁堵在我家门口闹事?保安,她再不走就报警,对这种不要脸的贱人不必客气。”
她一再的对子熏出手,已经触到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
姜彩儿的心口刺痛,颜面全失,被人指着鼻子骂贱人,能好受吗?
“赫连昭霆,你中了温子熏的毒,她不是好东西。”
赫连昭霆的眼晴眯了起来,“你惹到我了,谁打她一巴掌,我给一千。”
他不愿弄脏了自己的手,但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骚动,兴奋莫名。一名记者率先举手,“我来。”
“我也来。”
大家来了兴致,有些看她不顺眼的女记者爽快的一巴掌拍下去,出了口恶气,还赚了外快,好爽啊。
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大家打的很欢乐,姜彩儿被打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脸颊火辣辣的烫,“啊啊啊。”
“跟我玩心眼,不自量力。”赫连昭霆冷哼一声,直接开车进了宅子。
他一走,留下善后的助理将钱付清,让人散了,只是教训她一顿,让她认清现实,有些人不是她能算计的!
姜彩儿的脸又红又肿,委屈的直哭,浓浓的屈辱包围着她,她又一次尝到了卑微的滋味,痛苦绝望,无助又惶恐。
被人重重踩在脚下,自尊心被踩碎,她再多的心机,在权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浅一脚深一脚的乱窜,茫然的回家,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电梯的门打开,她慢吞吞的走出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不禁眼晴一亮,欣喜若狂。
“天阳,你来看我?太好了,我被欺负了,好难过,天阳,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她主动扑到他怀里,只想让他抱抱她,亲亲她,给她安慰。
她真的好辛苦,好累。
滕天阳一把推开她,微微蹙眉,“请自重,后妈,李森真的是你指使的?”
后妈?姜彩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回到冰冷的现实中,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连你也不相信我?”
滕天阳早就发现这件事不对劲,但他不敢去查,但查出来后,他也无能为力。
他以为是爹地的安排,实在是巧合了。
但是,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切全是姜彩儿一手筹划的,这让他心冷了。
“傻子才会相信你,为什么?”
姜彩儿的身体一震,雪上加霜,浓浓的悲哀浮上心头,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爱她的人?
“天阳,抱抱我,我好冷,浑身都痛,我病了。”
她张开双臂要他抱,两眼充满了企盼和渴望,仿若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但滕天阳郎心似铁,没有一点软化,冷冷喝道,“说。”
他太了解她了,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眼里只有利益,谁要是妨碍到她,她什么事愽都敢做,哪怕是杀人放火。
示弱,只是一种手段。
姜彩儿气怒攻心,眼睛通红,“在你心里,她就这么重要?你们在一起没几年,可我们在一起整整七年,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那么美好的感情……”
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出色的男人都喜欢温子熏?
明明她更漂亮,情商更高,更聪明,更善解人意。
滕天阳呵呵一笑,冷嘲热讽,“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感情?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往上爬吗?”
所谓的真心值几个钱?
她爱的是滕家大少爷,而不是滕天阳,如果他是个穷光蛋,她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样的感情,他不稀罕!
“连你也不信我?”姜彩儿哀哀的哭泣,极为伤心,“我是真的爱你,天阳,你帮帮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快要疯了。”
滕天阳一听到这个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做孽不可活,怪不了别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姜彩儿的哭声一止,身体僵硬,脸色青白交加。
“天阳,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陪在你身边,不求名份,你……”
她趁他不备,猛的扑过来,哭的伤心欲绝,好像没有他就活不了。
滕天阳淡淡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不相关的人。
她的眼泪,她的痛苦,他都没有感觉。
一个怒喝声猛的响起,“好贱,放开天阳。”
青色的身影扑过来,将姜彩儿一把撞开,姜彩儿连退数步,才站稳脚步,“是你?天阳根本不爱你,你就放过他吧。”
滕月明气怒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他也不爱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不要再痴心妄想,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人看到会被吐口水鄙视的。
真不懂爹地怎么会为了她,非要坚持离婚呢?
跟了爹地,又来缠着天阳,无耻的让人想抽她。
姜彩儿冷笑一声,“我不要脸?那你呢?用恩情逼迫他娶你,真可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滕月明被说中心事,脸色一变,“住口。”
姜彩儿满心的痛苦正想找一个发泄出口,滕月明正好撞了上来。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脸蛋没身材没情趣,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她将滕月明贬的一文不值,气的滕月明面色通红,“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更没有人爱。”
姜彩儿很难过,很伤心,很想找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