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情深不负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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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那么珍惜的人,到头来,只是笑话一场。
滕天阳整个人陷入迷思中,“那一晚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是你向我告白,当时含羞的样子好可爱,我……”
他心动了,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情,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子熏揉了揉眉心,听不下去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大白痴,蠢不可及。
“是我瞎了眼,居然看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爹地妈咪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害死他们?我真的很后悔……”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希望不再遇见他,两个人如陌生人般擦身而过。
爹地那么精明能干的人,就是因为对未来女婿失了戒心,才酿成恶果。
滕天阳闻声色变,“后悔认识我?后悔向我告白?呵呵,子熏,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那是他们的报应。”
他的神情很古怪,似恨似怨,似愁似恼,唯独没有后悔。
子熏勃然大怒,“闭嘴,你胡说什么。”
滕天阳的眼神阴冷的可怕,冷冷斥道,“那是他们做错事情的报应。”
子熏暴跳如雷,小脸气的通红,“我爹地妈咪不是坏人,你休想诋毁他们的名声。”
太过份了,人都被他害死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他们。
滕天阳冷笑一声,“对你来说,他是个伟大的父亲,但我来说,是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恶魔。”
他眼中的恨意很浓烈,仿佛积郁多年。
子熏惊呆了,脑袋嗡嗡作响。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没病吧。”
滕家好好的,每一个人都活的好好的,哪来的家破人亡?
“我很清醒。”滕天阳深吸了口气,果断的揭开一个隐藏多年的惊天大秘密,“其实我不姓滕。”
如一道惊雷在子熏耳边炸开,“那你姓什么?”
怎么可能?他是滕家的独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滕天阳面色悲伤,似乎想到了许多不开心的事。
“我叫耿明朗,前耿氏集团总裁耿志成的独生子。”
子熏呆若木鸡,脑子转不过来,“等等,我的脑袋有些晕,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成了耿家的儿子?
耿家?她努力回想,却一无所获。
她不记得上流社会有一个耿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屁股坐下来,翻出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耿志成,前耿氏集团总裁,身价三十亿,在十八年前生意失败,跳楼自杀……
天啊,她还看到了什么?爹地的名字?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滕天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耿志成的儿子,你父亲曾经跟我亲生爹地情同兄弟,但为了利益反目成仇,用卑鄙的手段吞并了我爹地的公司,逼的我爹地跳楼自尽,我妈咪……”
子熏面无人色,嘴唇直哆嗦,这就是他所谓的苦衷?
他从一开始就有计划的接近她?
“不不不,你胡说,我爹地不是那样的人。”
滕天阳恨恨的一拍桌子,就算事隔多年,依旧恨意满满,曾经那么幸福的家庭,就那么毁了。
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女代父债,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他终是心软,放了她一条生路。
“真相只有一个,你可以去查,我只是以夷之道,还施彼身,只是没想到会假戏真做,爱上了你……”
一念之差,放她离开,给了她翻盘的机会。
人生啊,永远那么悲剧。
子熏拼命摇头,小脸惨白如纸,“我不相信。”
对她疼爱有加的爹地,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的,她坚决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滕天阳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一直以来,夹杂在情义之间苦苦挣扎,左右为难,痛苦的不能自己。
就算最后作出选择,那份痛苦一直纠缠着他。
想爱的人不能爱,还要亲手毁了她,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会懂,撕心裂肺般的疼。
“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是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我没有错,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是因果。”
子熏气极败坏的尖叫,“不可能,不许你胡说。”
一本绿色封面的笔记本递到她面前,他满眼的痛苦,“这是我母亲的日记,你可以看一看。”
笔记本很陈旧,款式很老土,封面灰扑扑的,很是难看,在子熏眼里,有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炸。
子熏的手颤抖了半天,咬了咬牙,终于拿起笔记本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差,双手抖个不停。
“怎么会?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亲生妈咪呢?”
看这字迹的颜色,应该很多年了。
滕天阳嘴角扬起一抹凄凉的笑容,“你想见她?”
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面对面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我要问个清楚。”
滕天阳眼中浮起浓浓的痛苦,“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已经疯了,连我都不认识。”
相见不相识,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口的伤越来越深。
子熏惊呆了,脑袋一片空白。这就是真相?
她忽然有些理解他,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没法淡定。
滕天阳直勾勾的看着她,向来沉稳的脸上,布遍忧伤和悲沧,“你知道亲生母亲就在眼前,你怎么叫她,她都看不到你,只会抱着个破娃娃疯疯巅巅的心情吗?你知道亲生父亲在眼前活生生跳下楼的恐惧和痛苦吗?”
第69章 舆论造势()
那时的他,只是个孩子,那种刺激足以毁天灭地。
他没有崩溃,已经是个奇迹。
子熏的眼眶一热,“滕天阳。”
怎么会这么残忍?十八前,他才几岁?
滕天阳闭上眼晴,不愿多看她怜悯的表情,那不是他想要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天真无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她,不止一次想破坏她这种无知的幸福,可到最后一刻,都说不出口。
他的爱,隐忍,痛苦,却沉深,无人理解的绝望。
子熏的心口如压了块大石头,说不出的沉重,“你不要这样,都过去了。”
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爹地是那种人。
爹地或许是商场的千年老狐狸,但他有自己的原则,有底线。
他曾经教过她,盗亦有道。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害自己的结拜兄弟?
滕天阳满脸的苦涩,俊美的容颜如被一层阴霾笼罩,忽明忽暗,“过不去,我只要一闭上眼晴,眼前就会浮起那一幕,他对我笑,笑的那么慈爱,可是下一秒就纵身一跃,摔成了肉酱……”
他的声音轻颤,握着茶杯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仿若看到了那最惨烈的一幕。
子熏浑身无力,像被抽去气的皮球,软倒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纸,“不要想了。”
滕天阳忽然睁眼,一双黑眸亮的出奇,紧紧一把拽住她的手,“我好痛苦,帮帮我,子熏,只有你能帮我。”
子熏能感受到那份刻骨的痛苦,心软了,“想让我怎么帮你?”
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下一代,何时才能解脱?
滕天阳眼神狂热,有如即将毁灭的溺水者,“陪在我身边,我的心情才能平静,子熏,我快疯了。”
“我……”子熏的手被他抓疼了,眉头微蹙。
“求你了。”他第一次放下高不可攀的自尊,无助的哀求。
子熏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
一道欣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哥哥,你不是说没空吗?约你吃饭都没时间……”
滕月明看到子熏的背影,脸色微变,“怎么偷偷瞒着我来偷会佳人?”
子熏的手一缩,飞快的分开,天阳怅然若失,说不出的惆怅,根本没心情理会月明。
滕月明打翻了醋坛子,飞快的走过来。
“咦,是你,温子熏,你怎么还敢来缠着天阳?不要脸。”
她被激怒了,头脑发热,举起胳膊挥下去,“住手。”
她说动手就动手,全然失控,娇纵的厉害。
子熏还来不及反应,滕天阳挡在她面前,一把挡住月明的攻击,月明气的直跺脚,“哥,你到底是帮谁?”
滕天阳皱起眉头,满脸不悦,“月明,不要让我为难。”
“为难?”滕月明炸毛了,勃然大怒,“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她到底有什么好?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一定是她缠着你……”
那么多人不缠,偏来缠她哥,这分明是跟她过不去。
子熏挑了挑眉,心中闪过一丝异样,难道是……
滕天阳淡淡的道,“是我缠着她不放。”
滕月明的声音嘎然而止,震惊的瞪大眼晴,“哥,你疯了?”
她的声音太过尖锐,引的食客们都看过来。
滕天阳没好气的轻斥,“闭嘴。”
滕月明有些怕他,小脸白了白,但目光落在子熏身上,火气又上来了,“温子熏,我警告你,我们滕家不会接纳你这种女人当儿媳妇,想都别想,你高攀不上。”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趾高气扬,拽的不行。
子熏右手托腮,笑的云淡风轻,“滕家有什么了不起?比得上赫连家族吗?要攀也是攀赫连太子爷啊。”
这话太气人了,滕天阳的脸色变了几变。
滕月明暴跳如雷,快要气疯了。
“你爱慕虚荣,厚颜无耻,赫连太子只是跟你玩玩的,他的眼光没有那么差。”
她才是最完美最漂亮的女孩子,比温子熏强上百倍,可为什么这些男人只喜欢温子熏?
子熏耸耸肩膀,举起右手,露出那枚亮晶晶的钻石戒指。
“哦,他已经跟我求婚了。”
滕月明愣了一下,随即嫉妒的眼晴都红了,“这是你自己花钱买的假货吧?这种事情不好欺骗的,时间一到就会被拆穿。”
打死她不信,这怎么可能?
天阳一把拽住她的手,死命的想脱下戒指。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这是第二次看到这枚戒指,每一次看到都有杀人的冲动,太刺眼了。
子熏的手指微弯,不让戒指掉下来,气的一脚踢过去。
“放手,你抓疼我了。”
真是个疯子,凭什么拽她的戒指?有病啊!
天阳还想拉她,却被她躲过,小手放在口袋里,死活不拿出来。
“子熏,不许嫁给别人,要嫁只能嫁给我,我给你买更好的戒指。”
子熏嘴角直抽,再好的戒指又如何?不是那个人送的,都没有意义。
滕月明酸溜溜的冷嘲热讽,“哥,人家眼高于顶,一心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别做梦了。”
子熏耸耸肩膀,毫不客气的掐回去,“我身家数亿,已经是金凤凰,不知道哪棵梧桐树有这个好运气呢?”
俗话说,好梧桐才来引来金凤凰,不是吗?
一说到钱,滕月明的眼晴都红了,气的浑身发抖,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数亿?那些全是我们滕家的,你这个强盗,快把钱还给我。”
“抢?”子熏眨巴着大眼晴,一脸的无辜,“明明是你爹地心甘情愿送给我的,看来你的脑子不好使啊。”
滕月明差点吐血,什么心甘情愿,那是耍手段!
“你是拿赫连家来压我们,我们是迫不得已。”
子熏不屑一顾,“迫不得已,别装傻白甜,你们滕家不是吃素的,谁能从你们手里轻易拿走钱呢?”
月明被噎住了,满面通红。“可恶,我警告你,再靠近我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酸味冲天的话,特别古怪。
子熏脑海闪过一丝灵光,恍然大悟。
“我直到今天才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了,原来是恋兄癖,不对,你暗恋滕天阳。”
不是亲兄妹嘛,没有血缘,她心中的迷团终于解开了。
“你……”月明脸上的血色全失,下意识的看向滕天阳,“胡说。”
滕天阳大为心急,“子熏,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你不要误会。”
月明的心往下沉,他这是撇清?
子熏揉了揉眉心,好烦啊。“这是你的事,不必告诉我。”
滕天阳深情的看着她,不再掩饰,“我不会放弃的。”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了!
滕月明气不打一处来,抓狂了,“哥,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能不能清醒点?”
子熏烦的要命,全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她拿起包包,抽身就走,连打声招呼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