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婚情深-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之前我们已然那般亲密,但对我来说,这样和杜辰渊真正的住在一起,还是有点奇怪。吃过晚饭策划组自行组织了活动,我不想和杜辰渊呆在一个房间里,特意出去走了走。
就在竹楼不远处,架了几个烧烤架,A组和B组的人正在忙碌,C组的人则在负责搞气氛。被空出来的打谷场上,宋桥和叶凉凉在大跳扭腰舞,何心航也在一边笑得含蓄,偶尔给其他桌的同事加点酒。
走在这样的乡夜里,心境的确是平静无波的。竹楼里,能听见杜辰渊跟言依依的对话声,言依依问他,晚上是不是能和杜爸比一起睡了?
杜辰渊回答说是的。
言依依问他:“杜爸比是不是很想和心心睡?”
我脸上一热,真是童言无忌。
绕下楼来,以前C组负责童梦心乐园策划案主导的陆思明端了酒杯,递了一杯给我道:“童梦心乐园的策划案,多亏了你的帮助,才能圆满落幕,这一杯敬你。”
我谦虚的笑:“哪里?我什么都没有做。”
陆思明道:“别推辞,当初那些资料要整理起来,也是一件头疼麻烦事,没想到交给你,用时不多却效率很高。上次我们还问何主管,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呢?”
回祈望,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上次杜辰渊也说,要给我安排重新入祈望的工作。倒也不用他帮着安排,我之前也入职过,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到底也了解一些情况。
我笑了笑道:“目前还没有打算,毕竟孩子重要。”
陆思明道:“真没想到,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其实你是想说我幼稚吧?”我笑道,陆思明立即否认:“不不不,我以为你顶多二十六七岁。对了,你先生,我貌似在哪里看到过。”
心情虽然不见得轻松,但到底是集体活动,别人的友善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我先生?陆思明的这个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怔忡,想起他那天早上说的“乐得负责”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无微不至,便又是心旌一摇,微微失神,只是我们之间真的能再入围城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信心再入围城,是否有那个信心再守一段婚姻。毕竟……
再抬头时,陆思明不知道去了哪里,眼前站着的人竟是杜辰渊。他不是才和言依依在房间里说话么?怎么转眼就到了这里。
“依依呢?”我四下里寻找,便见宋桥抱了她,正和叶凉凉跳着,小丫头被抱得高高的,咯咯的笑声四下里传了开去。
我松了口气,就见杜辰渊的眸子里有一丁点的怨气,却又消散得很快,牵了我的手:“喝酒了?”
我点头,因为陆思明敬酒,我喝了一小口。
整个人被他圈进了怀里,唇上微微一疼:“和别人喝酒!小施惩戒!”
我愣愣的,那边人很多,他竟然……
杜辰渊不顾我的反对,扯了我的手就往背人的竹林里去了。
山村的夏夜本就清爽怡人,他的手掌略微温热,握住我的手,便觉热流一阵一阵自他的手心里传递出来。
我莫名脸红心跳,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极紧。
“杜辰渊你放开我!”我略微不安,夜色下的竹林,有一种清纯的安宁之美。
“不放!”杜辰渊紧紧的拉着我,往竹林深处走去。那里燃了一堆篝火,像是一个光明的指引。
在篝火前停了下来,杜辰渊轻拥着我。
夜里有风,篝火摇摇曳曳,杜辰渊的脸也是明明灭灭,但他的视线,却是那般的直白,仿佛要直透进我的心底。
“心心!”他叫我,这个名字,他很少会叫,大多时候连名带姓。
我有一瞬间的怔忡,杜辰渊缓缓开口:“我们在一起吧。”
我愣住了,忘了脚下应该移动,也听不见远处狂欢人群的欢呼及音乐声,甚至边篝火都看不见,只能站在那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他的眸子里盛着跳动的火焰,和躲在火焰背后的希翼。我的手被握紧,身子被他半拥着,以一种极其执着的方式。
我以为我们只要这样的相处着就可以了,却不料,杜辰渊还是想跟我来一次这样的确认。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一改以往霸道惯了的样子,用那样的小心翼翼和不确定,来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心微微一疼,这段时间我的情绪也让他受到了影响么?
这个提议这般诱惑,我竟不舍得拒绝。我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觉得手心被握得更紧,他的松木香完全环绕着我,在这样虫鸣蛙声的夏夜里,心像找到了港湾,终于平静下来。
他拥着我,唇微微低下来,自额头轻轻点过,像是一道清风,缓缓的吹拂着,搅得心湖碧波难平。
夏虫并不寂静,竹林有风,竹叶相互撞击,发出沙沙之声,有生之年共凉风,良人良辰共美景,我竟微微的放下了心头的郁郁,缓缓踮起了脚尖。
我以为这是杜辰渊邀我来野营的目的,却不料他的终极目的,并非如此。
次日漂流过后,杜辰渊和宋桥还有C组的人竟然顷刻间消失了。我给杜辰渊打电话,说是正在老乡家里做客,有点事情要谈。
我以为他们是又有了什么策划发想,也就没有再去追究询问。
直到吃过晚饭,宋桥说相比起昨天凌凌散散的聚会,今天将组织一场大型的篝火晚会,请我勿必出席。
自始至终也不见杜辰渊,我问宋桥,他说是老乡家的酒醉人,喝醉了,在老乡家休息片刻,呆会儿就回来,又取笑我:“嫂子现在和辰哥,真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羡煞旁人啊,该不会辰哥无法去参加篝火晚会,嫂子你也就不去吧?”
被他这么一激一取笑,我果然就中了他的计,带着依依赶了过去。
第121章 临阵脱逃()
那是一处高台,在村寨最高楼的楼顶上。宋桥给我留了一个非常好的位置。
我完全弄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在高楼之上开篝火晚会?这会不会太……
依依倒觉得新奇,双手张开在风里来回的奔跑。
宋桥并不在我的旁边,倒是叶凉凉一直在。这个热情的姑娘,总有说不完的话。而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莫名就有些期待。
时间缓缓的流逝,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哨声,依依尖叫起来:“心心,快看!”
不用言依依提醒,我也看见了眼前的火光。不,说火光并不贴切,而是一盆一盆的篝火亮起在各个山头,自我们这个位置看去,便是一颗完整的心形。
我愣住了,在这样的乡间,这样点燃的篝火,显然是有意安排的。我想起杜辰渊他们整个下午都不见人,会不会是想要给我这个惊喜?
山寨里的男男女女们也显然被他请来助阵了,这会儿集体来到了高台前的场上,热烈的鼓着掌。
人群里,杜辰渊一身白衣风度翩翩。
我是真的惊呆了!
言依依也很快适应了这种变化,拍着手叫:“爸比,爸比!”又对我说:“心心,爸比好帅啊。”一会儿又皱了小眉毛:“心心,爸比要做什么呢?”
我也想知道他整这些是想做什么。但显然,他的意图很明确!
他正一步一步的朝高台走来,这座高台,原本是寨子里用来嘹望的,因而楼梯特别的多。方才我和依依爬上来,是乘了缆车,不知道杜辰渊是为了体现他的诚意还是宋桥没有告诉他有缆车,此刻,正一级一级的往高台上攀爬。
高台下的人群组成了心形,又一呼啦散了开来,组成别的形状。
杜辰渊准备这些准备了多久?我的眼睛有些微的湿润。
杜辰渊攀得很快,光线并不算明亮,各个山头的篝火还在明明灭灭的亮着,他的脸便也隐映在火光里,脚步却是异常的坚定。
言依依没有从我这里得到答案,转而问叶凉凉:“姐姐,我爸比要做什么?”
叶凉凉抱起她笑道:“依依看着就知道了。”
言依依似懂非懂,我也心跳加速。
此情此景,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要求婚……我不敢往下想,我可以答应和他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不同于步入婚姻,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也还没有足够的信心!
我下意识就想逃!
现在如果不走,呆会儿我要拒绝他的求婚的话,杜辰渊不是该很没有面子么?
我咬着唇,对叶凉凉说,我不太舒服,让她帮我看着依依,也不等她问原因,便从另一边下去了。
赶在杜辰渊还没有说明意图的时候,我的离去应该不会让他太难堪吧?但是,他生气是一定的!可是,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穿行在山寨里,整个寨子的人都在说今晚的事迹,他们用着当地的语言,虽然无法完全听明白,却也听了个大概。
“那男的啊,昨天一到就跟我们商量,说他要求婚,说他曾经伤了那女的心,要我们帮忙。”
“就是啊,如果我是那女的,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一个女人捂着嘴笑,火光映着她羡慕的脸。
我从围观的人群身后缓缓走过,不知道我这样的临阵退缩是对是错。
如果杜辰渊费尽千辛万苦,一步一步的攀爬上了高台,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雷霆大怒?我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心里矛盾极了。
昨天我才答应和他在一起,他怎么能不问一声,今天就来求婚呢?
我心里隐隐有气,回到竹楼就开始收拾东西。我们住在一间竹楼里,待会儿他回来,究竟该怎么收场?
我连夜回了J市,不敢在杜辰渊那里呆,又连夜打的回了果园村。
老爸竟然不在家里?好在我知道钥匙放在哪里,开了门进去,家里竟然布了些灰尘。老爸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我给老爸打电话,却也是打不通的。上次分开,是温姨住院的时候,温桁送他回的家。也就是说,温桁是最后一个见过老爸的人!
想到上次杜辰渊受伤和温桁有关,我一个激零,吓得手心里都是汗。如果说温桁对杜辰渊出手,是因为和杜家有关的话,现在杜辰渊已经离开了杜家,他的目标也应该转移了才是。
我顾不得夜深,给温桁打了电话。
温桁的声音依然温润:“心心?”
这样温润的嗓音还如从前一般,我是凭什么相信他会对老爸做出什么事来?依我对温桁的了解,他向来对谁都温和有礼,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呢?
我自责了片刻,变了语气:“桁哥,睡了没?”
温桁道:“正要睡。出什么事了?”
我似乎有一阵子不曾给过他电话了,他一开口就知道我遇到了事儿。想着这五年来他对我的付出,以及对依依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疼爱,刚刚怀疑他的那份自责又深了一些。
温桁没等我回答,又问我在哪儿?“你在果园村?”
我点头,又想他看不见,于是嗯了一声。
温桁在那边道:“你等等!”然后就没了声音,电话还处于通话状态,我扫了一眼屏幕,就听脚步声从隔壁传来。
“心心!”温桁看见我,露了些些惊喜。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问,温桁说是温姨的病情稳定些了,在J市住不习惯,硬要回来果园村,而他又不放心,所以这段时间都在果园村陪着温姨。
“你这么大半夜回来,出什么事了?”温桁道:“脸色这么差,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着急起来。
我摇了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杜辰渊跟我求婚,而我临阵脱逃了吧?
“桁哥,我爸呢?”这才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根本原因。
“曾叔?”温桁笑了笑道:“石叔你还记得吧?那天从医院送曾叔回来的时候,路上曾叔接到石叔的电话,说是石叔家的女儿在美国生了孩子,石叔石婶要去照顾,特意请曾叔帮忙照顾着家里。本来一早要跟你说的,但这段时间,你知道,我琴房那边,家里,都很忙。”
我的自责更甚,温桁忙成这样的时候,作为他曾经的助理,我却什么都不曾帮过。或者下意识的在听见杜辰渊和他的谈话的时候,把猜忌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怎么对我的,我又是怎么对他的?
我咬了咬唇道:“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因为秦扇去世,心情不太好,都没能打电话问候你一下。”
温桁笑着摇了摇头,月色下,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依然是五年前站在这翠竹下的温润男子模样。
“怎么这么晚回来?”他还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杜先生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