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婚情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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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桁的嘴唇厚薄适中,在明朗的月色里覆着一层淡淡的朦胧粉,不像杜辰渊,薄薄的两片唇,一看就知道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看你的表现。”温桁说得像模像样。
我要怎么表现呢?现在去给他买咖啡?
我蹬蹬蹬的跑进屋,翻箱倒柜找老爸的电动车钥匙。拿着钥匙又往外面跑,温桁一把拉住我:“去哪儿?”
“给你买咖啡啊!”我答得理所当然。我要离开J城,可是除了秦扇之外,我没有别的朋友,除了J市之外,我没去过外地,连出差都不曾去过。眼下,只有温桁了。
温桁劈手夺过我的钥匙道:“你知道哪家的咖啡好喝么?还有,什么心境下的咖啡好喝?”
我对于温桁的喜好毫不知情,于是老实的摇头。
温桁说:“现在在这里,不喝咖啡,你不会会弄青梅酒么?”
“说好了,我弄青梅酒给你喝,你带我走。”我抓着他的手,略显急切。
温桁深望着我,眸子里风起云涌,我以为他不愿意,谁愿意要一个英语水平烂到爆的人带去国外丢人现眼呢,他的圈子我还不了解,一个行差踏错,让他万劫不复都是有可能的。
手被他反过来握住,温桁扬起了唇角,坚定的答应:“我带你走!”
我起了层鸡皮疙瘩,把手给抽了回来:“你当演琼瑶剧?不过,演得不错!等你哪天弹不动钢琴了,去当演员也是可以的。”
“可以吧?”温桁不置可否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先摘青梅?”
我说不用了,你跟那儿呆着,青梅酒马上就好。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以前我的酒量很好,老妈煮的青梅酒我一口气能喝两大碗,可今晚才一小杯我就头重脚轻了。
早上醒来,已经到九点了。想起杜辰渊的电话,我急急忙忙梳洗了出门去搭车,还好没等多久的车。
天很热,下了车又打车到民政局,杜辰渊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他坐在车上,正在低头翻看着什么,
我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车窗摇下去,露出他的脸来。
我的心微微一震,很憔悴的一张脸,挂着两个黑眼圈,身上的烟草味很重,好像一整夜光顾着抽烟忘了睡觉一般。
我背过身去,忽略掉内心的酸,抬腿朝民政局大厅而去。
杜辰渊不是个办事拖沓的人,可这次却走得很慢。
我到大厅了,他还在台阶下方。
我想催促,但是不想再和他说话。
他缓缓的走上来,定定的看着我,目光里面有挣扎。我觉得搞笑,我们的离婚是他所愿,是我的解脱,他挣扎个P啊。
杜辰渊缓缓开口:“以后少下冷水,大夏天也是,生理期更是,你的体质偏寒。”
我继续往里面走,之前办理结婚证,也是来的这里,是以知道路。
“言寸心,你听我说完!”杜辰渊一改方才的憔悴,声音变得严厉。
我缓缓转身,无所谓的看着他。
他伸手来拉我,想拉我到旁边坐下,我轻巧的一避,避开了。
我抬腕看表,示意他时间不早。
杜辰渊的声音不紧不慢:“宋姐学过营养师,你体质弱……”
我看着一对新人从身边经过,两人一起看那本红本子里的结婚照,互相损着对方,仿佛是两年前的我们。
杜辰渊继续着:“工作不要太拼,有空多回去看看爸。和言家也没那么水火不容,毕竟和你有血缘……”
他不是个罗嗦的人,我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听下去,径直往离婚登记处去了。
杜辰渊伸手,但没碰到我,影子折射在墙上,伸出的手那么突兀。
把离婚材料递进去没过多久,就全都办妥了。杜辰渊付的那九块钱工本费,他是男的,我也没必要和他AA。这段历时两年多的婚姻,到今天终于落幕。
从里面出来,我没有任何的轻松之感,只像是纠正了一件错误,当年的错误,到了这个时候总算结束。我走得快,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温桁竟然就在外面等我,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车。远远的朝我招手:“机票我订好了,明天下午15:00,飞维也纳!”
我笑:“机票的钱……”
温桁接得很快:“从工资里面扣!”
“万恶的资本家!”
我坐上他的车,转个弯就离开了民政局,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杜辰渊正缓缓的步下台阶,目光微眯。今天阳光太刺眼,他应该戴墨镜来。
温桁带我去办护照,不知道他托了谁的关系,竟然一个下午就搞定了。
老爸知道我要出国,开始的时候显得很失落。连我离开J市他都要大大犹豫一番,何况是出国。
但我去意已决,老爸也只得笑着举杯。践行宴就在院子里举行,仍然是温姨下厨,老爸特地做了一道红烧肉,说是外国要想吃这个,就更难了。
温桁笑着说,他也会做。
温阿姨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你弹琴就好,做红烧肉干什么?”
我喜欢这样的氛围,此去国外,一别经年,但愿家人一切安好。
第69章 一个人的天荒()
我不知道这样困她在身边是不是对的,但是我不后悔。得知她想要孩子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怎么会认定我不想要孩子呢?
看见她给爸打电话,耍着小心思的样子真不像个要当妈的女人,却那般可爱,趁着心情就逗了她,谁知道她脸皮薄,差点就急了。
一直这样下去多好。我看着外婆的照片,告诉她我们有了宝宝,我会和她好好的过下去,会幸福下去,请她安息。
尽管知道她怀孕,但总归还是要检查了才知道,特意约了容卿,那天公司却出了点儿事,兰枫的收购案出了些许纰漏,好在问题不算太大,只是花了些时间。一回家就见她手机摔在地上,怀孕后的脾气还真是……
容卿给她做检查,我在一边握紧着拳头,生怕孩子会有什么问题,当听见容卿那该死的“咦”的时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下意识就去看言寸心,她比我更紧张,整张小脸都变白了,我只想让她一生都平平顺顺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让我来承受就好了。
容卿这该死的,害我们白担心一场。孩子没有问题,只是由我们以为的一个变成了两个。我的心情很奇怪,从那天知道我有了孩子开始,一直都处于心情飘浮的状态,是我和言寸心的孩子,这种感觉很特别。而一下子有了两个,高兴之余,我也心疼她。听说怀孕本身就很辛苦,她这小身板要孕育两个孩子,一定很辛苦。
言寸心倒丝毫不觉得,兴奋的立刻就打电话跟人报喜。言寸心虽然大大咧咧,却不是一个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或许和她小时候被抛弃有关系,除了秦扇,她不知道该打给谁,而看起来,她和秦扇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个变化,我一直瞒着言寸心,她傻里傻气,又一根筋的付出,如果她知道……该有多伤心。可眼前的她那般失落,我心里一颤就握住了她的手。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直到永远。
怀了孩子就有很多要注意的了,好在宋姐手脚利索,能照顾好她。言妈说来看她,言寸心显得很无措。一直以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和言家人相处,她可以对着爸撒娇耍赖,露出她的小女儿情态,可在面对言家人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我不想让她难过,让苏婷取消了当天的所有行程,陪着她见了言家人,言斯妍的傲气,言斯奇的无心之言都会伤到她,我多想把她纳入自己的双翼之下,不受任何伤害。
我握着她的手,说会好好照顾她,这丫头竟然有点细微的感动。这真是一件好事!或者我可以依着孩子,在她怀孕这个感情最丰富的时候,慢慢的感动她,留下她,让她幸福,让她快乐。
容卿检查她的血液,发现她血型有点异常,让我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特意上网查了,我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却一直安慰着自己、祈祷着这样低的概率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容卿说需要时时做检查,在结果明确之前,我得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啊。我以容卿为借口,带她去买母婴用品。我一直在想,陪着心爱的人去买母婴用品是一件怎样幸福的事情,我想像着她穿孕妇装的样子,一定会温和得多,真想看到那样的她呢。
我问她是否幸福,因为我觉得幸福,我希望她给我肯定的答案,她却跟我开了个玩笑,虽然有着小小的失落,但也说明我的努力不够。
没料到在餐厅遇见了泠然。她还提到嫣然。嫣然回国之后联系过我,她还是对于两年前的分手耿耿于怀,可是我们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爱上了言寸心。我和她好好谈过,她也决定要回到英国。
不过泠然一直觉得我不该和嫣然分开,但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言寸心似乎很在意呢,我跟她解释,担心她想歪,也担心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又弄僵。言寸心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敏感而胆小,只要有一点点不确定,就会缩回去,我可不能让她缩回去。
重拾纸笔画设计稿,虽然有些陌生,但是为了孩子,我觉得很幸福,而更幸福的事情,是看见她眼里的暖意。那天,我觉得很幸福。很多年后回想起那个黄昏,我都沉迷在其间不能自拔。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一直以来就有。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头枕在她的腿上,离我的宝宝很近,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听见了他们的心跳声。我想,至少要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是相爱的啊。
所以我吻她了!那天要她的时候,我气愤到扇她耳光,哪里会记得亲吻,后来在会议厅里,也都是掠夺式的强吻,直到那天黄昏的那个吻,我才发现,原来接吻会是这样美妙的感觉。当然,和嫣然也是接吻过的,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言寸心的吻,却什么都不缺,满满的充溢着我的心房。
兰枫的收购案因着之前出的纰漏,一度被搁置。收购组的同事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一条路子,不过那个人是泠然的粉丝,为了尽快签约,我特意请了泠然帮忙。那天没有去接言寸心下班,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得能她发了条短信,没想到直到签完约回家,她也不曾给我半条短信和半个电话。
宋姐说怀孕的女人容易情绪化,我不想去追究她,只想尽速回家看到她。进院就见她半夜还没睡,想到她有可能是在等我,心里就有温暖溢出来。
我问她是不是在等我,她竟然没有反驳。我牵着她的手上楼,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她说闷得睡不着,怀孕本身就很辛苦,觉得闷我就带她去海边吹风好了。看她的小眼神,一定是在埋怨我回来得晚。虽然为了签约已经很疲惫,但看见她这样,不由自主的就想宠着她顺着她。
带她去海边,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有一年不曾这样悠闲过了。海潮声此起彼伏,她就走在身侧,怀着我的孩子,光这样想想就会觉得很满足。
孕十周很快就到了,容卿说尽早做检查,早排查早好。虽然很怕面对那样的结果,到底还是陪着她去了。结果一两天暂时出不来,我忐忑不安之中,听宋姐说秦扇来了家里,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好。
之前让苏婷留意陆希蒙的动向,他似乎回国了,进了金华房产工作。所以秦扇这么突然的来家里,是想确认些什么?才到门口,就听见言寸心的惊呼。秦扇不是不知道,外婆的意外给了心心多大的困扰,她竟然还提!
我恨不得把她赶出去!言寸心却误会我对她的朋友态度不好。那件事,我能隐瞒多久呢?关于外婆的意外,我希望她忘掉,她却问我能不能忘掉,是我没有照顾好外婆,我应该受到内心的谴责,我怎么能忘掉?
泠然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是上次她帮我,让我这次务必帮她一次。没想到却是要去致远,但礼尚往来,何况和她同学一场,只是没想到在车上接到电话,说是嫣然没有回英国,而当天在酒店服食了安眠药被送往医院了。
好在发现及时,嫣然并无大碍。从医院出来,苏婷告诉我言寸心让她查了些资料。估摸着她当晚要加班,特意去了她公司楼下等她。却哪里料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上了车。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即使这段时间和我的相处稍稍融洽了,也不曾见到她笑得这样开心的时候。
我告诉她,在致远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她竟然问我是不是很闲?公司的事情一堆,我是担心着她,又不想打扰她工作,只能在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