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婚情深-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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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想要站起来,才发现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温桁还依着我,面色潮红,睡得正沉。
杜辰渊一言不发,径直过来把温桁扯了起来。许是扯的过程中发现了温桁身上的伤口,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温桁被扯到了伤口,疼得低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待看清扯着他的人是杜辰渊时,用力的甩了一下,试图把杜辰渊的手给甩出去。但他的身子似乎十分的虚弱,便就是这用力的一甩,身子几乎要站不稳。
我就在身后,忙跨前一步去扶。抬眸便吼了杜辰渊一声:“他有伤在身,你闹什么?”
杜辰渊瞟我一眼,声音微冷:“是我在闹?”
我没有回答,温桁却看不得他那样对我,往前一步挡在我的身前:“你还是不长记性,这样对心心!”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杜辰渊握了握拳。
我看这两人似乎要在这洞里就打起来,忙拉了拉温桁,轻声哄道:“桁哥,你还在发烧,有什么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温桁微微叹了一声,不再说话。而那边,杜辰渊脸色更显得几分冷意。这种情况下,他转身走掉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没有。
手电照向温桁的手臂,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之后,道:“我给爸打过电话了,他正在组织人过来。”
的确,单凭杜辰渊一个人,没有办法把受了伤的温桁给拉出去。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掉到了这个洞里?
说完那句话,杜辰渊不再出声,就站在一角,手电被放在地上,他的脸色我看不清楚。我大半夜和温桁出现在这洞里,他会想多少,会误会么?可我是颗棋子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我不想把杜辰渊想成那样,因为我爱他。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我就是一颗棋子……我很矛盾,想着出去之后定要问个清楚。
温桁的伤口似乎裂开了,我那格子衬衫上映出了几丝血渍,有手电的照耀,这才发现温桁坐过的地方,连地上长的野草之上都挂满了血珠。他伤的不只手臂一处!
他真能忍!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想让我担心,竟然能一直忍着疼痛。我捡了地上的手电,绕到他的身后,便见后背肩胛骨下,血肉模糊。甚至一块尖利的石头还嵌在他的肉里。
因为他一直面对着我,我根本没有想到,那里还有一处重伤!
“桁哥……”我连眼泪都要滴出来了,面对着温桁的伤口,手足无措。
我看向杜辰渊:“你再给我爸打个电话,温桁背上有伤,再等下去,他估计……”
杜辰渊抬手重重的擦过我的眼睑:“言寸心,你竟然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哭?”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你快打电话!”我吼他。
“已经来了!”杜辰渊的声音不再显得冰冷,而是恢复了平淡,没有任何感情的平淡。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扯了一下。
转眼就听到了老爸的声音:“就在那边!”
我看向杜辰渊,他没再看我一眼,就那么站着,身子微微歪靠在墙壁上。
老爸很快就到了,带着村里的那些叔叔伯伯。老爸扬着声音问:“辰渊,里面情况还好吗?”
杜辰渊这才开口说话:“还好,温桁伤得比较重,最好能再进来个人。”
老爸应着,同村曾爷爷家的孙子曾少朋攀着绳子下来了。
杜辰渊接过他手里的绳子系到温桁的腰上,蹲低了身子,让曾少朋把温桁扶到他的背上,朝洞外喊道:“小心点往外拉,我在里面托着。”
老爸和外面的人合力拉着绳子,杜辰渊缓缓的站起来。
温桁被拉出了洞外,老爸组织着人手,让他们先送温桁下山,一面又探到洞口来叫我:“丫头——”
“爸,”我立即回应:“我没受伤,这就出去。”
杜辰渊没看我,径直把我托了起来,让我踩在他的肩上,老爸在洞外拉住了我的手。
“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老爸在埋怨,曾少朋先徒手攀了出来,再去拉杜辰渊。
我不好意思道:“桁哥好像遇到了事儿,我……”
老爸没再理会我,径直看向爬出洞来的杜辰渊:“辰渊,幸好你找来了,不然……”
杜辰渊微勾了唇角道:“没事就好。”
但他还是没有看我一眼,转身便往山下走。
老爸看看我,又看看杜辰渊,最终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也跟了上去:“不过辰渊,你的腿……”
我顺着老爸的声音看过去,便见杜辰渊下山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样子有点狼狈,他怎么也伤到了?
“不要紧!”杜辰渊扶了身旁的一棵树道:“刚刚不知道深浅,跳下去的时候扭到了。”
心里扯了一下,什么情况下,才会让杜辰渊这个向来心细的人,不顾深浅的往下跳?
“爸,先下山吧。”杜辰渊仍旧没有看我。
“嗯”老爸应着,又对我道:“心心,你去扶辰渊!”
我默默的跟了上去,抬手去扶杜辰渊,那样近的距离,我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他是因为看见我在洞里,才会不顾一切的跳进去,想要查看我是否受伤。可是,我却在怀疑他,我不信任他!但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该怎么信任?
“小心!”杜辰渊冷冷的提醒,“你这样是要扶我,还是要推我?”
“没有。”
“在自责?”
“没有!”
“为什么一言不发跑到这里来?这么担心温桁?”
“嗯。”我实话实说。
“看不出来我在生气?还敢撸老虎须?”
“你有什么好气的?!你设置了那样一个圈套,连我都被利用,被算计在内,只为了对付毫无攻击力的温桁,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
我不说话还好,我这一说,杜辰渊的脸色立即便青了:“你说什么?”
我愣了愣,不敢接话。
有乌云飘过来,挡住了月亮,一如才刚刚缓和了脸色的杜辰渊,此刻一张俊脸又被乌云笼罩。
“我利用你?!”杜辰渊停了下来,一手撑在一棵香樟树上,因为腿伤,身子微微倾斜着,重心全都放在了左腿上。
“温桁毫无攻击力?”杜辰渊越想越气,冷笑道:“呵,言寸心,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阴谋家!随便谁都要比我善良可靠,是不是?”
我后退了一步。此时已经到了山下,道路相对平坦,老爸和曾少朋已经先走了,只剩了我和杜辰渊两个人。
此时的他怒气很盛,我隐隐生了惧意。
“呵,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不堪的!”杜辰渊一声苦笑,挥开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径自往山下去了。
我的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想追上去告诉他,不是的,不是这样。可是我的脚像被灌了铅,根本移动不了分毫。
尽管腿受了伤,他却根本不在意,硬咬着牙快步的走着。
山下的树上有不知名的鸟儿发出怪叫,我后背一阵凉意,吓得赶紧快步追了上去,却又不敢靠近,只敢离他几步远看的看着。
杜辰渊的车就停在山下不远处,他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吗?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
汽车尾汽飘散在微凉的凌晨,我发不出声,只默默的站在这里,脑子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第190章 远走他乡()
温桁连夜被送去了医院,我呆在果园村的家里,一夜无眠。
老爸担心着温桁,跟着曾少朋他们去了。估计是以为杜辰渊会留下来和我一起,却不料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对着孤灯。
好几次回想起杜辰渊看我的眼神,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堵得难受,可是,我也觉得很冤枉。
天亮之后,我搭了车回市里。
先跟老爸通过电话,去了医院看温桁,连夜处理了伤口,这会儿精神好多了,正半靠着听甄祯叽叽喳喳的说话。
甄祯说得开心,温桁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见我进来,忙欠了欠身。我示意他不要乱动,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我问温桁。
“好多了。”
“你受伤了,干吗瞒着我?”想起他昨夜伤得那么重,竟然一声不吭,延误了治疗的时机我就有点生气。
“这不是好好的么?”温桁笑着,甄祯给我倒了水,一面道:“这水快吊完了,我去找护士过来换一瓶。”
温桁点点头,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杜辰渊为难你了?”
我摇头:“我是谁呀,哪里那么容易被人为难?”
“看你那堪比国宝熊猫的黑眼圈。”温桁取笑我:“误会你了?我可以跟他解释的。“
我摇头:“不用了。”问题不是他误会我了,而是我让他心寒了,可是,他不说清楚,我又怎么能坦然呢。
苏婷会知道这件事么?这是他那么庞大的计划,苏婷也未必会知道吧?眼下荣誉楼盘的策划案交给了天成,诗吟要忙乐与地产五周年庆典策划,佳佳要接荣誉楼盘的策划,都忙不过来,分到我手头的工作也很多,连着好几天都加班到深夜。杜辰渊又在气头上,只怕得稍微缓一缓,再去弄清楚,正好,我自己也可以冷静一下。
只是这段时间,杜辰渊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司楼下。连佳佳和诗吟都觉得奇怪,梦娜姐也偷偷的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着和乐与地产有合作,诗吟倒是时有机会去乐与,但每次回来都要告诉我:“寸心,很抱歉,没找到机会见杜先生。”
他是真的被我伤透心了,面对诗吟有心帮忙,也只能默然无语。
第五天傍晚,宋桥找上门来了。
“嫂子,你和辰哥又怎么了?”宋桥毫不客气,几乎是带了些指责的意味在问我。
我装傻:“什么怎么了?”
宋桥说:“我们这群人都快要疯了!辰哥莫名名妙的要接中东那边的项目,还说要一去就去个十年八载。他要去我们没意见,可我也在人员名单里。”
去中东?是了,之前就听他说,安吉洛有让他去中东的打算。所以呢?抛下J市的一切么?
“辰哥一看就是去疗情伤的。”宋桥很肯定:“除了嫂子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他远走中东!”
“我和他,的确闹了点小矛盾。”我坦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次的事情只是一场小矛盾,可下意识的就这样以为了。
“小矛盾就让他远走中东,不,是让我们陪他远走中东,嫂子,你可得看好辰哥,别闹什么大矛盾。”宋桥的语气很夸张。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而问道:“他,这几天怎么样?”到底还是担着心,不自禁便问出了这句话。
“还好吧,竟然没约我出去喝酒,有点奇怪。”宋桥如是道:“不过,公司的低气压,能把我们给活活逼疯了。没人敢提新案子,谁提谁就撞枪口了。我今天也是躲着出来的,嫂子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
“请便!”我给了他两个字,端了杯咖啡回到了座位上。诗吟拿了策划案,针对细项的部份想跟宋桥探讨。
我眼睛看着屏幕,思绪却飘到了宋桥说的那些话里。杜辰渊要去中东?那么帝一怎么办?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对付温桁,不就是为了帝一么?温桁强大不起来,自然无法对帝一做些什么。可是帝一内部不是还不太平么?杜清雅会舍得放他离开?
“啊,辰哥?”宋桥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的办公室本就不大,他的声音又没有刻意压低,很自然的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我现在东城,嗯,关于乐与五周年庆典的策划案,有些细项还要明确。”
“什么?现在回去?”宋桥抬腕看表:“我今天没有开车出来,半个小时怕是有困难。真的这么急的话,我让天成安排一下,送我回去好了。”
他挂了电话问诗吟:“公司有事,我得即刻回去一趟,天成这边是否能安排一下,找个人送我回去乐与?”
诗吟看向我:“当然可以。我们除了梦娜姐之外,就只有寸心拿到了驾照,并且技术不错。”
宋桥道:“嫂子,要麻烦你了。”
我故意将桌面上的表格拿起来,耸肩道:“抱歉啊,我手头上的事情还很多。诗吟,你不是才拿到驾照?正好,关于策划案的细项也可以在车里和宋总助好好谈谈。”
诗吟道:“你也知道,我才拿到驾照,还没上过路呢。”
“宋桥会开!”我没再跟宋桥客气,径自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