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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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说得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总是包不住火,万一哪天事情被母亲发现了,那就是天意。
不过他也没刻意去跟汪琦云说这事儿,只是没有再逼她。
现在项家也就住着几个女人,汪绮玥姐妹,项景枫,陈姐,项恬偶尔回来。
据说项恬谈恋爱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没人知道。且先不管她吧,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吃早餐的时候,汪绮玥见妹妹一副要出门的行头,便开口问,“要出去见朋友吗?”
汪琦云在想事情,有些恍惚,“嗯?哦,是啊。”
“我说琦云,我观察你好久了,这几个月你怎么总是神不守舍?”汪绮玥皱眉,很关心妹妹。
项景枫放下手里的牛奶杯,也问,“二姨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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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放假,晚上都在外面应酬,所以,更新就挪到白天啦,sorry,影响大家阅读了,自责中~~
你的命谁稀罕,我要的,是她……()
“没有,估计是天气热了的关系。”
汪琦云笑笑,“别担心,我没事。”
汪绮玥继续小口用餐,不时的看一眼妹妹,虽然她不说,但心里总觉得她最近古怪,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看来得找个时间找她聊聊心事。
早餐过后汪绮玥回了自己房间,汪琦云说要出门,也没让赵司机随行,自己开了车就去了。
这让汪绮玥不得不怀疑她有事瞒着她,于是在汪琦云走后,迅速的换好衣服,叫上赵司机开车跟上。
汪琦云年纪大了,开车速度比较慢,赵司机轻而易举就追上,但是不能让她发现,山路上离得很远堕。
等到车子进了市区,这才稍微跟得紧了些。
汪绮玥一直皱着眉,心说这个琦云搞什么鬼,弄得神神秘秘是要干什么!
一路跟着,直到发现汪琦云的驶向公墓的方向,汪绮玥觉得不对劲了,她一个人是要去看谁??汪家的人过世了可不是葬在这里的,以前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过世的朋友……汪绮玥让老赵跟紧一点。
……
汪琦云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朝项显城的墓碑方向走。
她不是来悼念他,她只是想来告诉他,因为他,她这辈子一直在遭报应。
穿过了林荫小道,前面不远就是项显城的墓碑。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汪琦云驻足。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到这个地方来,如此痛恨的一个人,怎会还想见他,哪怕是死了,连照片都不想看到。
可她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些恶毒的,现如今她要离开了,她得来看看他,顺便,把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吐露过的怨恨一字一句全都说给他听。
她在他的墓碑前站住,望着石碑上他的照片,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她往前走,然后停步,缓缓的蹲了下去,抬手擦拭照片上的尘埃。
“比起你就这么死了,我更宁愿你一直痛苦的活着。你知道吗,我这辈子从没恨过人,你是第一个。”
“我对不起我家姐,对不起汪家的人,对不起自己这个姓氏。我觉得自己脏,是你把我弄脏的,老东西,我想过千万种报复你的方式,都不及看着你家破人亡来的痛快!”
“可我家姐是你妻子,她对你死心塌地,默森又是我心疼的孩子,要是你家破人亡,那他们呢?罪是你犯下的,我可不愿意让他们遭报应。”
“别人一定觉得我有病,独身一辈子不嫁人。我家姐只当我是受了男人的伤害,可是男人的伤害时隔十年八载总会过去,没有人知道我心里过不去的坎儿是你这个老东西。你太脏了,你太不要脸了,你怎么可以对我做那种事!”
“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够,你们家还有一个贱坯子凤娇,她都那么贱了,那么搔了,还不够你搞么?”
“我觉得怎么样都洗不干净自己,你很龌龊,我也很龌龊,这种龌龊的人哪还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爱?我不会嫁人了,我怕自己脏了别人,老东西你完全不能体会到我每见你一次都想把你扔进油锅的那种心情。”
“我太恨你了,你明明要我把那野种生下来,为什么又不把他给我?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是我生的,我怎么样都会把他养大,可你生生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让他认别人做母亲,并且他就在我身边,我随时都能看见他,你这不是让我生不如死吗?当时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年纪大了,本没有什么奢望,现在他成家立业,也算争气,默森让我走,那我就走吧,反正,除了家姐这地方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但是恩施就快生了,我真想看一眼我外孙再走,默森容不下我,梓宁也容不下我,这世界上,我就只有家姐一个亲人了。”
“明明梓宁是我的儿子,我却不能认他,既然这样,当初你让我留下他干什么!我好恨你啊,恨不得你死无全尸,可你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就死了,我不甘心,老东西我好不甘心!”
“我好想听梓宁叫我一声妈,想来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我已经办好移民,用不了多久……”
汪琦云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想起一到熟悉的男声,“夫人——”
她惊慌的站起来转身,就看见汪绮玥和赵司机在她身后,汪绮玥全身都在抽搐,手指着她,颤抖,人被赵司机紧紧搂着,她咬牙启齿的道,“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那些,我都听错了。”
“姐……”
“你说,我听错了!”
她声嘶力竭的吼,汪琦云一行热泪滑落,朝她走近,“姐,对不起。”
前后不过几秒钟,汪绮玥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赵司机身上。
“夫人!夫人!”
“姐,姐你怎么了?”
汪琦云心跳漏了半拍,一边晃着家姐的身体,一边催赵司机,“赶紧的,赶紧送医院。”
……
《
p》早上十点,融信高层会议室。
项默森蹙眉而坐,视线盯着手里资料,下属正在汇报工作。
坐他身边的是新来的助理小叶,高强度的助理工作努力适应中。此时她聚精会神听高层讲话,手里的笔做着重要记录。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装作不经意的看一眼老板大人,犯犯花痴。年轻女孩子坐他身边没有不分神的。
小叶研究生毕业,今年二十五岁,和孟曦同年。
长相普通,瘦,干练,大眼睛里偶尔透出属于这个年纪女孩子应有的稚气,大多时候是成熟稳重的。
项默森留下她之前不刻意的问过孟曦介不介意他的助理是女人,孟曦实话实说,女助理在大多情况下比男助理顶用,于是他放了十万个心。
小叶刚刚看了一眼老板花痴了之后,老板放在她那里的手机响了。
这是他的工作手机。
会议进行中,小叶暂不敢打扰老板,默默的起身到外面去接。
号码显示的老赵,也就是项家的司机。
小叶进公司前花了一天的时间把项默森身边的人际关系搞了个明白,方便日后做事。
她接起电话,“赵司机您好,老板在……”
“小叶,你告诉默森,说是夫人现在在医院急救,让他赶紧过来一趟。”
“……”
小叶理了理思路,“好,我马上告诉他。”
挂了电话,小叶回到会议室,项默森此时头已经抬起来,正襟危坐盯着这会儿汇报工作的下属,小叶走过去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皱眉,突然打断那位下属,“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他很快的起身,脚步匆忙就往外走,众人不明所以,老板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项默森连外套都没有拿,甚至都没有叫阿灿,自己去了车库直接把车开走。
私人手机显示了好几通未接,有赵司机打来的,也有二姨打来的,刚才调成静音,他根本不知道。
车速比平时快得多,连闯红灯。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进了医院?还急救!
项默森起先还一脸严肃,之后就变成了焦躁,边开车边解开了袖扣,将袖子挽起。这是他内心毛躁的表现。
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孟曦,随手挂了就扔在了副驾位上,不接。
这会儿孟曦和兰姨江燕秋一起在菜市场买菜,想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菜,谁知道他竟然给她挂了。
孟曦也不生气,心说可能是在开会不方便接,还有些小小自责,觉得打扰到了他。
从公司到医院他花了二十几分钟,停车,进电梯,一路上心就没有平静过。
赵司机和汪琦云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见他来了,汪琦云上前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被他打断,“你别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赵司机看了看项默森,联想了一下公墓里听到的那些,心下了然。
三个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叫汪绮玥的家属。
“我是。”?“我是。”
汪琦云和项默森一起答应。
医生叹气,“病人有严重心脏病,并且突发脑溢血,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
孟曦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赵司机电话,说是医院发了病危通知,夫人已经不行了。
等她和兰姨一起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中午十二点之前项家的人都到齐了,却都没能见汪绮玥最后一面,所有人站在病房里,由始至终就听汪琦云在哭,她说,“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项璃和项恬在病床前哭得没了人样,许仁川匆匆赶来,却不敢再靠近半步。
项璃哭成那个样子,她在对母亲说,“妈我答应了您的,说好要带小诺来见您,您怎么就言而无信呢?”
项恬一直趴在母亲身上,除了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姐在哭,兰姨在哭,项景枫在哭,贺梓宁在哭,孟曦在哭,就连许仁川也都红了眼眶,就只有项默森背对着屋里,在窗口抽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地烟头,他顾不上这是在医院。
从去年到现在,不到12个月的时间,项家一连走了三个人。
在哭声充斥着整间病房的时候,项默森指尖夹着烟慢慢的转过身来,极其平静的注视着汪琦云,“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众人不明所以,都望着汪琦云。
汪琦云一声不吭,就是哭。
孟曦坐在那里,眼泪一直下落,泣不成声,她目光复杂的望着二姨,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项默森执意要她离开。
“二姨,到底怎么回事,我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项恬终于站起来,抽噎着走到汪琦云身边,双手晃着她的肩膀,“是你害死我
妈的,对不对?为什么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汪琦云哭得两眼充血,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擦干眼泪,望着项默森一字一句清晰的说,“是,就是我害死她,我罪该万死。”
项默森冷笑,摇摇头,“你的命谁稀罕,我要的,是她……”
他轻轻抬手,指着病床上双目紧闭,已经快没了温度的人。
孟曦这一刻终于看到,他淡然的一双眼睛,蕴满了浓浓雾气。
……
项恬中午接到赵司机的电话,走得急,连包都没拿就离开了学校。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临近暮色将至,项恬得宿舍拿些自己的东西,回头再打电话请假。
身上没钱,在梓宁那里拿了一百块走的,打车回学校,花了46,整个人心不在焉,钱都没找就下车走了,司机在身后喊了她好久。
今晚得去陪着妈妈。
一想到妈妈就这么走了,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从学校大门去宿舍的路上,她哭了一路。
舍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吭声,过了好久,才哭着说,“我妈过世了。”
舍友安慰了她好一阵,她说她要走了,舍友们送她到楼下,怕她想不开,甚至有位同学说陪她一起走。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傻。”
一个人走到学校门口,准备打车,身后有人在鸣笛。
她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是陆从然的车。
他好像每次都以这种方式出现,项恬已经见怪不怪了。
要下车窗,他问,“一整天不跟我联系,怎么回事?打你手机还一直不接。”
项恬站着,看了他很久,这才哑着嗓子说,“我妈,今天过世了。”
陆从然惊了一下,眼中闪过愕然。
半晌,他下车,绕过车身走到她跟前,拉起她一只手,“怎么不告诉我?”
她摇头,“不是什么好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