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新欢:丑妃暮雪-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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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明月站在如同迷雾一般的梦境中,她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能踏出一步,她睁着双眸望着周遭的一切,在身子触碰到那冰冷的铁器时,才怔了一下,伸手向前想知道那是什么,但此时,迷雾却渐渐散去,而后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身在一张如同金丝笼一般的牢笼内,并且身穿着一件以前自己特别喜欢的玄色长裙
愣怔,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明月伸手触摸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却发现那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竟已被挽成发髻,手指一颤,明月顿时像是被诅咒缠身的木偶一般,站在那里动都不动,少许,才轻颤着伸手碰触那冰冷的铁栏,闭上双眸,像是再等待这个不知名的噩梦醒来
怎么会又做这样的噩梦,明月不禁有些头痛,明明已经不在那个时代了,为什么这样的梦境却如影随形?
“这是朕为爱妃特地打造的金丝囚笼,爱妃喜欢吗?”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明月的思绪,让她惊骇的立即抬起头,睁大双眸,但瞳孔中竟映出了御昊轩近在咫尺的身影
不假思索的慌乱后退,但手腕却被那只修长的大手猛的扣住,一惊,想挣扎,但娇小的身子却已被扯了过去,没有发出声音,却碰硬生的撞在了冰冷的铁杆上,明月吃痛的低声呼,但却又听到男子阴冷而玩味讽刺的声音:“明月,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可好?”
不及明月反应,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指已经毫无预警的抚上了她温暖的皮肤,带着蛮狠的力道,划过她白皙的脖颈,使得明月混乱不清的颤抖了一下,而一刻,她的下鄂又被捏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迫得面对那张她再不想看到的脸,一声低沉的笑意带着残忍的血腥,低沉道:“你不想知道朕过得怎么样么?”
第102章()
怔鄂,依旧混乱的无法回神,她不明白怎么会看到他,怎么会明月望着那双幽深的眸子,窒息的疼痛让她不敢反抗,不禁轻垂着长睫,想努力从这样恐怖的噩梦中醒来,但是耳边那含着暴躁的声音却又忽然炸开:“看着朕”
心一抖,明月轻颤着抬睫,眼神迷茫而慌张,但即使是在梦中触及到御昊轩那双满是愤怒与恨意的眸光时,明月依旧吓得后退了两步。
可是手腕上的一阵疼痛却让明月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还是死死的被抓住,而后,感觉到那只捏着她下鄂的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腰身,忽地一声,他们隔着铁栏杆身体竟紧紧贴着,两人近得让明月几乎可以感觉到御昊轩不断起伏的胸膛与冰冷暴怒的神情,就连呼吸,都堆积着无法泄逝的恨意
“你为什么?”明月低喃,她害怕这样的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跌入了这样的噩梦中,看到这样的暴怒的他,全身无法控制的发颤,更无法控制的想挣扎出这个可怕的噩梦。
“为什么?”御昊轩像是听到了一个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双眸冰冷的凝视着明月胆怯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这句话你当初在饮下毒酒的时候为什么不问?现在迟了”
迟了明月有些恍惚,却在手腕的疼痛中发觉自己并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真实的场景里,她顿时无措的望着眼前几乎要吞噬要自己的御昊轩,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逃离一般跌落在冰冷却又温暖的狐皮锦裘地毯上,一身玄色长裙映在灰色的毛皮上,让明月看起来那样的无助与彷徨
她真的在这里,她真的看见他了,怎么会怎么会
顿时间,无助与恐惧侵占了明月的所有感官,她不禁全身颤抖的倦缩在地上。
御昊轩在自己的手中空落时,像是变成了一个冷面魔鬼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明月慌乱抬首望他之时,他的双眸突然阴沉深幽的可怕,而后,只见他走向一旁的小门,大手将铁锁一扯,哗啦一声,门被推开,那双白色金丝绣龙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在她想起身逃离时猛的将她的身子握住她赤着的脚裸,嘴角抿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不要”明月一直都知道御昊天发怒时有多可怕,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阴森得另她头皮发麻的他,她握起拳头,想抽离他的掌握,但是他却突然覆上了她的身子,将她压在了地毯上
“你想怎么样?”明月睁大双眼,那神色楚楚可怜,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又掉进了这个如同深潭一般的时空,并且又遇上这样的男人
明月的恐惧在她清澈的眼眸中一览无疑,她那样的无助,清如泉水的眸光像是在乞求他不要那么残忍
但是御昊轩却猛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她那求饶的眼神,冰冷的薄唇带着狠绝与毫不犹豫猛的袭上她的粉唇,带着浓烈的痛苦与思念,以及那化不开的恨意反复的蹂躏着明月那柔软而充满冷香的唇,像是永不知足一般,直到明月几乎窒息才贪恋的放开,却转到了白皙的脖颈上肆意啃药。
“痛”明月全身都在颤抖,她知道自己抵不过他的力气,倘若激怒了他明月的眼中升起了蒙雾,却不住的躲闪那如同要将她吞下去的吻,但是她一动,御昊轩就像失控的野马一般放纵的在她的皮肤上肆虐起来,毫不留情的留下一个个瘀青印记。
一场梦魇,乾坤颠倒,如似穿越几世重重,转眸间,三年已逝,恨春风,妒苍穹,红花凋零,百丈冰川,红墙绿瓦刺梅红
‘寒月宫’前,数名蓝衣宫女来去匆匆,宫殿内,身穿灰褐色朝服,手执白色拂尘的秦公公踩着碎步,领着圣旨直奔‘凤云殿’内,而在踏进殿门之时,抬首望了一眼,那原本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牢笼上蒙罩的那层明正红锦绸纱锣,忙抖开手中的圣旨,对着牢笼内那看不清的身影,尖声唱道:“明月姑娘接旨”
接着,四面涌上数十名宫女,个个手捧各色金银翡翠,跪地三呼万岁,而后只听秦公公唱道:“秦氏明月,贵出名门,贤良淑德,才情可佳赐封二品昭容,赏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千年人参两株,珍珠三百粒,翡翠玉器首饰不计,拨用宫女六名,钦此,谢恩!”
秦公公将圣旨小心的收起,望了望那毫无动静的前侧,不禁有些汗颜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皇上自德妃去世之后第一次钦封嫔妃,并且这位昭容娘娘在还未露面之时就被皇上关进了这座金丝笼,被当做金丝雀一样给囚禁了,因而皇宫内还不曾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
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两步,秦公公有些轻颤的道:“昭容娘娘,请接旨”,而后勾身低首,站在了金丝笼前。
明月望着那一纱之隔以外的秦安,缓缓起身,赤着脚踩在灰色的毛皮之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雪白的脚裸上,铃铛声响动,素手一挥,红纱飞起,一张绝色娇美的容显现,清澈冷清的双眸凝视着躬着身子的秦公公
秦公公被那一阵冷风吹得打了阵哆嗦,他有些茫然的抬首,却在看到明月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之时,吓得僵在那里,而后结巴的道:“贵贵妃娘娘?”,顿时,殿内的另外几名宫女也吓得张大了嘴巴,金银珠宝落得满皆是,珍珠满地滚动
“我一个小小二品昭容,何德何能受得起一品贵妃的赏赐?皇后不过也只有宫女六人罢了”明月冰冷的望着殿内的宫女,眸光一扫,竟发现有二十余人,轻抚长发的素手顿时有些僵住,冷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寒月宫’,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里并没有这座宫殿,而一个小小的二品昭容,尚在昭仪欧阳红玉的排序之下,又何以能住得起如此豪华的寝宫?
秦公公错愕的望着明月那张与如月贵妃一模一样的绝色娇容,但是那双清冷得另人感到冰冷的眸光却却像极了另外一个人,秦公公不禁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语无伦次的道:“回昭容娘娘的话,这是是皇上赏赐的,奴才并不知晓。这里,这里是‘吣心宫’的分阁宫‘寒月宫’,是皇上在三年前建造的”,并且这个金色的牢笼也是在三年前打造的。
三年前明月的眸光一暗,素手猛的抓住金丝栏杆,心头的某一处蓦地沉入了莫名恐慌的深潭内,她望着这座华丽到奢侈的宫殿,竟此时才发现金色的梁顶竟画满了她看不懂的蝌蚪文字,密密麻麻,感觉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现在是怀月天朝几年?”三年前,怎么会是三年前?
秦公公回神,却是更为不敢置信的望着明月,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现在是怀月天朝十二年,轩帝正朝”
天朝十二年明月睁大双眸,惊鄂的说不出话来,她记得清楚,当年入宫之时是天朝八年的冬季,离开之时是天朝九年夏至,怎么怎么她只离开三天,一回来却已是三年?三年,明月更为混乱的闭上双眸,不可能,常人道度日如年,难道她恰其反之,度年如日?
秦公公望着明月震惊的神情,以及闭眸深思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这个女子竟如此相似于如月贵妃,但那双眼眸却与已世故的德妃相同,难道皇上招她进宫只因,秦公公低首,有些不敢多想,但是那些沉寂的往事却难以控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德妃去世的那一年,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一层愁云阴霾之中,皇上一病三月,但病愈之后,竟一反常态的勤于政事,日日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直到深夜之后才回疲惫万分的回到‘吣心宫’,但却迟迟不愿入睡,总是拿着一本写着密密麻麻蝌蚪文字的书册看着,夜入三更还在不停的雕刻着金钵,在民间,丈夫为妻子雕刻金钵,意指情比金坚
轻叹了一声,秦公公不禁有些心痛的低下首,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那样薄幸的人,为何居然会对德妃那样其貌不扬,甚至只能带着面纱遮丑的女子那样情忠,甚至在德妃大去之后,竟再未踏入后宫,即便是曾经那样疼宠的如月贵妃,也未能再承得恩露。但是,倘若皇上心中当真没有如月贵妃的话,又何以再纳一个相貌如此相似于贵妃的女子?亦或是为了那双近似与德妃的眼眸?
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再次抬首,望着明月那双陷入某种难解而挣扎的眸光,心头更是一阵怔鄂,那眼神的确太过想象,倘若不是这副绝美的容颜,倘若这副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层薄纱遮掩的话,那么那双深沉犀利却又清澈如泉的眼神,不正是德妃娘娘么?
第103章()
或许是秦公公的眼神过于越轨,明月在深思片刻之后,清冷的眸光转向了他那疑惑得参杂太多情绪的双眼,而后在秦公公愣怔之时,竟问出了一句让秦公公更为震惊的话:“秦公公这些年来可知晓萧童的下落?”
秦公公抽气,萧童当年德妃的陪嫁丫鬟,后被升为伺候德妃起居的‘御前侍女’,但在德妃出事当日却不知所踪,这三年里,已经没有人再敢在这皇宫内提到德妃的名号,也更没有人还记得萧童这个女子,皇宫内的宫女一般三年一换,而今年,正好都是新入宫的宫女,因而
“娘娘,您”秦公公错愕得不行,更不知话该从何说起,但是在明月那双清澈而犀利的眸光注视下,却不得不直吐实言,道:“奴才回娘娘的话,那个宫女宫女早在三年前已经离宫”,但是却在前段时间听说已被抓回了皇宫,如今关押在地牢内,且随同的还有当年一同失踪的李容,李公公
失踪了明月敛下长睫,心头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欣慰,萧童并未为了自己而做傻事,明月也如愿成了贵妃,这样的结果,是她当初的所求,只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日还会掉进这样的泥潭,明月闭眸,转身走回金笼中央,白皙的脚裸上,扣着一条别致的金色铃铛锁片,发出阵阵清脆动人的响声
“有劳公公了,本宫也有些累了,那些珠宝就赏赐给你们吧”,说着,素手一挥,红色纱帐飘下,挡住了玄色窈窕的身影,殿内再次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秦公公怔鄂的望着眼前明正红的纱帐,而后转身看着那几名原本颤抖,但此刻却同样震惊的宫女,想了想,只是挥了一下白色拂尘,小步走出宫殿。顿时,那二十来名宫女立刻兴奋的将地上的珠宝全部捡起,塞了自己的衣袖内,开心的跑出宫殿
明月坐在裘皮上,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白皙脚裸上的金色铃铛与锁片,那是御昊轩昨日在她害怕得几乎掉泪之时,愤恼离去之时锁在她的身上的物品。素手轻颤抖着轻抚那别致的铃铛,与那片雕刻着不知名蝌蚪文字的锁片,玉指一颤,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立刻起身,跑向牢笼旁,掀开红帐,仰望着金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字,脑中显现出了一本自己还未来得及探究的书册——‘嫁衣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