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神皇-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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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鸿瞪了公冶玉一眼,道:“去问问情况,客气点儿!”
“哦!”公冶玉伤心应道。
伸手向上一点,五色光掌消失,“蓬!”的一声巨响,蒲牢坠地,砸出一个深坑,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来。
“喂,死了没?没死说话!”
看着上方那相对渺小的身影,蒲牢眸显畏惧,旋即挣扎着起身,低吼两声。
公冶玉不耐道:“给我说人话,你要敢说不会,那我就把你烤着吃了!”
有着仙神级修为的蒲牢,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口吐人言,厉声道:“你无故闯百族之地,还敢伤我,你若不说出个缘由,老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哟呵?”公冶玉调侃道:“别光说不练,把那什么老祖叫出来我看看!”
蒲牢色厉内荏道:“我百族可是有十位圣级老祖的,你若再不退去,等他们一来,你就死定了!”
公冶玉瞥了眼观察环境的王鸿,狞笑道:“奶奶的,我受少主气就算了,你也敢威胁我?看我不揍死你!”
“吼……”
“不许叫,再叫弄死你!”
“……”
“这方空间不但没有一州大,天地灵气稀薄近无,更是充满死气,除了那龙子气息,生灵不多,都还在沉睡,怎么会这么荒凉,这里真的是百族之地?”
听到萱萱的疑问,王鸿也困惑道:“应该是吧,这个他没必要骗我啊!”
“是这里!”看着与想象中完全不符的荒芜,韶诗眼眶湿润,突然急冲向蒲牢来时的方向。
“诶,韶诗,你慢点!”
见几女都急驰而去,王鸿也顾不得询问,收起三色玉片,招呼公冶玉一声,也连忙追上。
飞驰大约十里之后,众人不由谨慎的停下来,周边依旧是一片死寂,天色更加阴沉,而地面竟然如血般殷红。
尤其是天地间,弥漫着极为古怪的气息,凄凉、悲苦、绝望,还有几欲将人逼疯的浓郁怨气。
“好重的血腥味!”王鸿蹲下身,抓起一把红色的泥土,凑到鼻尖,惊愕道:“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超过万里的疆域,究竟要死多少生灵,才能将地面染成这般红,渗入地下不知几许深?
并且虽然血腥味浓重,但从颜色上以及怨气推测,这并非一朝一夕间的大量死亡,而是长年累月,却不间断的绝望致死。
看着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只有寥寥无几的枯骨,不难想象,那些生灵很少有善终老死,大多都是自爆而亡。
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灵武大陆众人的印象中,自有史以来,不管是残缺还是完整,所有的记载中,“百族”,就是强大、恐惧的代名词。
他们强者如云,嗜杀残忍,暴虐成性,每一次出世,都会造成灵武大陆的腥风血雨,尸骸累累,滔天厄难。
所以,即便上古覆灭,诸多秘辛消逝,但“百族”恶名却依旧代代相传,为世人警惕,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不知不觉中,韶诗泪流满脸,她分明能感觉到,来自血脉的悲恸,痛入骨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韶诗挣开萱萱的搀扶,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向里走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滴落在地,与先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见好友如此伤心,萱萱转头斥道:“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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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鸿哑然,摇摇头,在月夕与妙妙畏惧的目光中,默默的向前走去。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说,他根本不用解释。
因为不管他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万年前,覆灭的上古,驱除百族是同一人所为的事实。
而那个人就是“武神”,同样也是裁决神皇的转世……
不知又走了多久,没有谁来阻拦,他们看到一个祭坛,不,不是祭坛,而是一个充满咒怨的高台。
由诸多血骨堆起的高台上,有一块不知是何生灵的臂骨,巨大的臂骨上,篆刻着一行字,血到刺目的字体刚劲有力,几欲透骨。
“不恨苍天,唯怨武神!”
“不恨苍天,唯怨武神!”韶诗凄凉默念,“噗通!”跪在血骨高台前,俯下身无声恸哭。
“真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心到底有多狠?”王鸿自喃。
百族的惨状,他还能勉强为其解释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武神此举虽狠,但却是为了人族谋福。
对十大家族的残忍,可以说是为了惩罚叛徒。
但创立真武教,灭绝宗教无数,血洗与灵武界同源,但更高一级的天界。
并摧毁支撑,使其彻底成为废墟之地,导致万年近乎无人突破王级,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听爷爷说过,少主的九世轮回,虽均为震古烁今的人杰,但唯有武神让他既喜又畏,喜其智、勇,畏其魔心。”
“当他明悟前世后,曾找到爷爷,说出这样一番话,今日我前来求死,你若不动,那日后莫要阻我,否则我覆不了这天,但可使裁决神皇,永无归日!”
“即便爷爷耗费心力,寻主人求教,被告知‘任其而为’后,也因武神所为而百般犹豫,几次欲下狠手。”
“主人创立天界,并将世界始源分割置于其中,为的是能培养出更多的强者,使每个人都有突破成真神的机会!”
“但武神却说,吾若不行,废物能焉?所以他打碎天界,独占始源,成为转世中,唯一一个突破神皇级者。”
听着公冶玉的叙说,萱萱几女久久无法平静。
霸道绝伦,张狂无物,心坚似铁,手段骇人,即便她们不喜其所作所为,但也不得不承认,武神堪为自古至今,第一奇男子。
妙妙美眸亮起异彩,追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要什么?
“爷爷说,虽然武神最终不知因何,放弃了世界始源,但他是否身死,却无法确定!”
公冶玉摇摇头,迷惑道:“还有少主的前几世,全部都是在,即将突破神皇级后杳然无踪!”
“难道是那个叛徒所为?”萱萱看着默然的王鸿,担忧道:“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公冶玉笑道:“少夫人安心,爷爷临死前突然明悟,说少主之能旷古烁今,竟创下轮回魂道,聚三魂,凝七魄,始源笼身,铸不朽元神,日后必为天地第一帝!”
“天地第一帝?”萱萱等人震撼失声,这意思分明就是,王鸿不但没有危险,反而可超越白帝!这,可能吗?
“呵呵,第一帝吗?看来我等无望将你神魂灭绝,那只有诛你今世,以祭先祖之灵!”
突然一股浩荡无匹的能量,自血骨高台弥散,将四方空间彻底隔绝,其蕴含的毁灭之力,竟然超越圣者极限。
环视周边数百奇形异族,感受着那浓郁到骇人的怨毒,公冶玉蹙眉道:“尔等本为白帝所创,妄图灭绝人族,大肆杀戮已是违逆重罪,今少主宽宏,愿赦免罪责,若还不知悔改,灭绝之日不远矣!”
“哈哈!”百族放声狂笑,笑声却无比凄厉,如泣血哀鸣。
王鸿摆摆手,喟叹一声,沉声道:“我不是武神,你们有这样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如果你们愿意,待天下太平之日,我可予你们生机丰沛之地,休养生息!”
一个三眼巨人,砰砰捶着胸膛,面目狰狞,悲啸道:“休养生息?亿万百族如今不足一千,而我族更仅剩下我一人,还如何生息?启阵,杀了他!”
“杀!”
“杀!”
“杀!”
蕴含万年怨恨、绝望的喊杀声,惊天动地,搅动风云。
风声呜咽,如诉如泣,仿佛那惨死的百族先祖,都怨灵不灭,欲要诛杀这坑害百族近乎灭绝的仇敌。
极具毁灭的能量,压迫着几人的躯体,但更多的压力,却来自于直入心魄的震撼,让人神魂颠倒,意识迷惘,几欲自毁。
“我行裁决,凭此杀戮,是对,是错?……”
王鸿眸光惘然,无视愈发强烈的痛楚,拷问自心,脑海中本合一的神皇意志,豁然分离,开始一点一滴的重新融合。
“少主(野人),你怎么了?”
听着王鸿那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萱萱等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敢惊扰,只能全力以赴,加强防护。
“嗡……”
三色玉片凭空显现,自行环绕着王鸿,却未散发出丝毫力量,只是发出莫名其妙,不可言喻的嗡鸣声。
“噗!”
仅过三息,境界最弱的月夕、妙妙,不堪承受,双双喷血,花容黯淡的软到在地。
而分心保护的萱萱与公冶玉,也徒然感觉压力剧增,元力流逝,却无从补充,气息愈发的减弱。
反而是跪倒在血骨高台前的韶诗,在这股强横的压力下,虽紧闭双眸,不言不语,但气息却奇异的缓缓增强。
“蓬!”
正当王鸿等人情况岌岌可危之时,一声巨响,血骨轰然爆碎,强横的阵法霎时消解,除韶诗与王鸿之外,所有人都被远远震飞出去。
“该死,百族血阵怎么可能被破?”
“是那恶人?这样都杀不死他吗?”
“呃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百族就该亡不成?我不服啊!”
……
百族之人或困惑,或怒到发狂,或震骇失声,或痛哭流涕,没有一个能保持冷静,他们最后的奢望也没有了,百族,将灭!
“不对,你们快看!”
十大圣者长老之一的三眼巨人,突然指着完好无损、透散出奇异之力的臂骨,兴奋大吼道:“那是战族传承,王的后人回来了!”
混乱顿止,待看到自臂骨透出,一个苍虬“战”字,融入韶诗眉心后,所有人都热泪盈眶,激昂大呼!
“王!”
“王!”
“王!”
被惊醒的王鸿,茫然的看着欢呼雀跃的百族,喃喃道:“死气消弭,生气衍涨,这是为什么?”
“因为活着!”
一声蕴满慈爱的飘渺声音,突然响荡在脑海,王鸿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却看到一副特别的画面。
到处是多彩缤纷,锦簇绽放的花团,争先斗艳,芬香扑鼻,漂亮的蝶虫飞舞,一片和谐美好。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奔跑在花园中,突然停在一株枝叶茂密,连花都被遮掩的花卉前。
他歪着头,打量着这一株与众不同的花卉,胖滚滚的小手成剑指,刷的一下斩落一条乱枝,看着现出的娇艳粉花,露出开心的稚气笑容。
“为什么要剪掉他?”一个白衣飘飘,看不清容貌的青年,突兀的出现在小男孩身后。
“爹!”小男孩甜甜一笑,跃入青年怀中,抱着他的脖子,亲昵一阵后,才指着那花儿说道:“因为这样比刚才好看吖!”
白衣青年笑道:“那你怎么知道它要的是好看?”
小男孩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你们经常说我好看啊,它为什么不要?”
“那你再看,现在还好看吗?”白衣青年右手轻轻一挥,仅仅带起一阵微风,那朵娇弱的粉花,却立刻片片脱落。
“呀,花花怎么落了?”小男孩瘪嘴道:“爹,你坏,你还我花花!”
白衣青年摇头道:“不是我,是你把它弄落的!”
小男孩不依,抹着眼泪喊道:“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要告诉娘,你又欺负我!”
看着跑走的小男孩,白衣青年失笑,淡淡道:“它要不是好看,仅仅是活着,但你用你的好心,斩掉了它活着的希望!”
“仅仅是活着?”王鸿忍不住问道:“枝叶抢夺原本属于花的阳光,遮挡它绽放自己的魅力,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当王鸿为自己幼稚行为而苦笑时,白衣青年突然开口道:“惩恶扬善,但如果善因恶死而死,是对?是错?”
王鸿吓了一跳,警惕道:“耶?你能跟我说话?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你给我答案,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这?”王鸿绞尽脑汁思索,可怎么也想不通,不由愤声道:“大爷的,什么狗屁善恶,谁跟我有关我保谁,跟我无关,我管他们死活!”
“哈哈!”白衣青年畅声大笑,语含调侃道:“你若真这般想,何来苦恼?又何必问我?”
“这家伙太不讨人喜欢了!”王鸿哑然,强忍从后踹他一脚的冲动,不忿道:“那你说是对是错?”
“要我说?”白衣青年停顿半响,直到王鸿想要急切催促时,才笑道:“我也不知道!”
“这王八蛋耍我?”王鸿眯起眼,悄悄握起拳头,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
“呼!”
一拳砸空,白衣青年消失不见,王鸿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疼得一咧嘴,连忙说道:“不是梦,这下完了,前辈,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等你想通,自然会出去,否则,你就永远待在这里,省的出去丢人现眼!”
“那你倒是给我一个提示啊!”
“问你自己,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对于你来说,对错真的重要吗?你真正要的是什么?”
王鸿一怔,喃喃道:“对错,重要?不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