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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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找吧。”那人冷笑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的计划。”
“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任何侵入者都只有夹着尾巴逃走。”孔令铮蹲下去,直视着这人的眼睛,手里的枪放在这人的太阳穴上……
“少爷,不要冲动。”方副官阻止道。
孔令铮的手放下去,再次抬起,子弹穿过了这人的肩胛,一股血喷了出来,血腥味儿弥漫出来:“这一枪只是警告,永远不要在别人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多亏孔令铮没有失去理智,这家伙若是死了,诺大个江城,要去哪里找那帮人?
谢七看到这男人的脖子上有一块刺青,东瀛文的一个名字,她心中一动,蹲下身去,用自己的手帕捂上那人的伤口,同时用东瀛语与他交流起来,人在痛苦时警戒性会降低不少,杨砚卿发现那男人的表情越来越松弛,眼睛最终闭上,身子靠在汽车上,但他仍保留了意识,在谢七发问的时候,嘴唇便动起来,回答着谢七的问题。
一低头,他突然看到谢七的手里多了一块怀表,因为被谢七的身子遮挡住,只能看到怀表左右摇晃……
孔令铮也看得分明:“不可能。”
“什么?”杨砚卿问道:“她在干什么?”
“催眠。”孔令铮说道:“姓杨的,我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洪三好奇地问道:“催眠是什么?这块怀表我怎么不知道,七妹坠崖的时候,身上没有这块表啊,这块表是打哪里来的?”
洪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迸出来,谢七浑然不觉,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这个东瀛人身上,全神贯注的她丝毫没有看到孔令铮与杨砚卿惊愕的眼神,疑点越来越多了,谢七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本领?杨砚卿突然想到了命批,其中有一人为双重命格,这个人,定然是谢七了,除了气质美如兰的那一个,还有一个空白的命格,这就注定谢七是一团谜,他们无法看清的谜,她来自哪里,是什么人,又拥有多少本领,杨砚卿彻底迷惑了。
谢七手里的怀表合上了,那东瀛人的身子突然软下去,随即清醒过来,表情十分迷茫,他愕然地看着谢七,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谢七站起来:“目的地清楚了,在阴山。”
孔令铮的眼睛落到怀表上面:“你会催眠?”
洪三摇着脑袋:“七妹,你太不可思议了,催眠不是西洋人的玩意么,你居然也会?天啊,大姐捡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回来。”
“我也不知道。”谢七的脸上有一丝慌乱:“藏在身体里的本能被唤醒,自然而然地就知道如何运用,这些事情我也不懂,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井上那伙人,时间不等人,走吧。”
方副官指着地上的东瀛人:“他要怎么处理?”
“扔后备箱,先进县城丢去医院。”孔令铮说道:“他还有用。”
方副官不解:“他还有什么用?”
“内乱不是对我们更有利么?”孔令铮说道:“早就听说东瀛人生性多疑,一定会怀疑他为何可以死里逃生。上车!”
杨砚卿对于此举倒十分认同,车子依然沿着这条平坦的路往阴山走,车上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谢七看着手心里的怀表,她反复地打开关上,打开关上,那音乐声便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打破车里的寂静,杨砚卿朝表里看进去,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像有些人做的那样,在里面放点照片什么的,但是一想到刚才谢七催眠东瀛人的场面,杨砚卿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副官脚下踩着油门,不时地打量着孔令铮的表情,车内的气氛尴尬极了,谢七突然开口道:“这块表是一个陌生男人送我的,我知道这太离谱,你们不会相信,那个人从未见过,我在表店闲逛的时候,他就站在我的身边。”
一个男人!
杨砚卿的心咯噔了一下,谢七绝不是会收陌生男人礼物的类型,但是她却做了,难怪她自己都说他们不会相信,他的确不信!孔令铮更是惊慌失措,又一个男人,除了杨砚卿外,似乎又冒出来一个对谢七感兴趣的男人,真是雪上加霜啊。
谢七说道:“我盯着柜台的时候,他便走过来送了我一块怀表,我也是奇怪,居然就收下了,我和他只见过那一次,以后再没有见过。”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杨砚卿问道。
“英俊,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他觉得亲切。”谢七说道:“就像许久未见到的人突然重逢,很奇妙的感觉。”
杨砚卿便沉默下去,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我承认,现在没有办法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谢七说道:“我的记忆力非同寻常,又会说东瀛话,现在连催眠也会。”谢七惨然一笑:“身手也是在坠崖前就拥有的能力,刚才手一碰到口袋里的怀表,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脑子时闪过这个念头,我只想试一下,没想到成功了。”
“催眠是一种用技术引发的意识替代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对他人的暗示做出反应性。”孔令铮说道:“虽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为如果人要是真的睡着了,对任何的暗示就不会有反应了。你刚才做了一出很优秀的催眠,时间很短就让那个东瀛人接受了暗示,用的工具就是怀表,真正值得在意的不是那块表,而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催眠?”
洪三突然说道:“要是大家小姐,怎么会学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在华夏也很难学到呀,七妹,你以前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也很想知道。”谢七沉声道:“三姐,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杨砚卿说道:“谢七小姐说得对,这件事情暂时搁在一边吧,先抓住那个井上,还有那个华夏人。”
方副官便踩下油门,车子一路往江城驶去,将那个东瀛人扔到医院门口后,又迅速地朝阴山而去,井上那群人走了一条捷径,他们却绕了一个大弯子,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明了,这一宿让他们疲惫不堪,顾不得休息,他们就朝阴山去。
第116章笔架藏砚()
远远地望过去,脉络分明,高峻挺拔的山势让杨砚卿头皮一紧:“山势险峻,进去后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孔令铮说道:“短暂休息一下,立刻出发。”
谢七没有吃早餐的胃口,双手抱在胸前,她坐在一家未开门的店铺前,望着地上的青石板发呆,孔令铮走过来,抓起谢七的手:“过去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就当以前不存在,好好在活在现在。”
“这怎么可能。”谢七说道:“有人在跟踪我,你也知道的。”
孔令铮不自在地低下头:“是。”
“我的过去已经延伸到了现在。”谢七说道:“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关于我的过去,我一定会亲手找出来。”
“谢七,不要太固执了。”孔令铮说道:“跟踪你的人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安心做你洪门的七妹,什么都不要想,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会正式向父亲提出来结婚的事情,你进了孔家的门,就是孔家的媳妇,以后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谢七摇头:“令铮,对不起,在不清楚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我不会嫁给任何人,带着不清不楚的过去影响其他人,我做不到。”
“我不介意。”孔令铮说道:“最重要的是这一点,不是吗?”
孔令铮的语气坚定:“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
“回去再说吧。”谢七委婉道。
短暂的休息之后,众人重新坐到车里,朝着阴山而去,进山只有一条路,并非规划的官路,只是一条小径,从小径的平整度来看,平时也有不少人车出入,路上倒还倒畅快,一路之上,杨砚卿仔细瞅着外面的光景。
“大哥,看出来什么没有?”
“那些人不在县城,直接来山里,再加上那个华夏人,肯定是要寻宝穴了。”杨砚卿说道:“风水宝地标准,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以使坟穴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外洋宽阔能容万马,可致后代鹏程万里、福禄延绵,这里完全符合。”
“能找到穴在何处吗?”谢七问道。
杨砚卿打量了一下车窗外面,指着那像笔架一样的山峰说道:“就藏在那里,具体的位置,我需要过去后再确定。”
车子突然停下来,孔令铮问道:“怎么了?”
“少爷,没路了。”方副官为难道:“车子过不去。”
孔令铮一看,前面的小径越来越窄,一边挨着山峰,另一边就是一个大滑坡,稍有不慎,车子就会一头栽下去,所有人只有下车,每人都背上必备的物资,徒步进山,走进山中,杨砚卿发现这地方生气十足,水声缭绕,更加验证了之前的想法,这地方实在是个风水宝地,这附近并没有山民,这地方完全没有遭受外来的砍伐,保持着原汁原味。
再往里走,杨砚卿又有新的发现:“这地方就像阴阳八卦图,左阴右阳,你们看,那座像笔架的山峰将整个阴山一分为二,笔架山刚好居于正中间,笔架藏砚。这是《气运录》中曾经提到的格局,这种格局除非天成,很难人为,原来指的是这里。”
“笔架我们倒是看得清楚。”齐石说道:“就是眼前这两座连在一起的山峰,又像驼峰,又像笔架,砚在哪里?”
“砚在地下。”杨砚卿回头:“左右虽然是风水宝局,可是正面对着的却是一个败局,为孤峰煞,这座山孤零零地对着笔架山,前后左右都没有靠山,一般来说,孤峰煞的所在地,风吹头,子孙愁。不是好意兆。这个风水败局正对着风水宝局,一盛一衰,十分微妙。”
谢七对这些东西也略有了解,此时问道:“如果风水师父来这里择穴,岂不是轻易地就选择到宝穴。”
“不,那孤峰煞十分有迷惑力,因为背靠一个风水宝局。”杨砚卿觉得这番话若是讲了,倒显得自己有自夸的嫌疑,略一沉吟,杨砚卿说道:“一般的风水师点错穴是很平常的事情。”
孔令铮似笑非笑:“那就是说杨老板并非普通的风水师父了?”
“我没这么说过。”杨砚卿说道:“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无可奈何。”
杨砚卿如此,孔令铮居然无话可说,只有说道:“你认为那些东瀛人在那个华夏人的带领下去往了盛局吗?”
“没错。”杨砚卿说道:“笔架藏砚的砚之中。”
“好,赶路。”孔令铮说道:“废话不多说。”
“孔少爷。”杨砚卿说道:“来的不止是我们吧?”
孔令铮停下脚步:“这群东瀛人好不容易露面,当然不想让他们逃脱,我的手下其后会来堵住江城的出口,再加上我们,等于是内外两层包夹,希望可以一网打尽。”
杨砚卿说道:“这才是他们走那条路的原因,从江城离开,城门一旦关闭,他们就是瓮中之鳖,这群人不是好对付的。”
孔令铮愣住了,良久,他才摇头:“真正的对手啊,不是魏士杰这种人可以比得上的,那个华夏人是他们的高参?”
“井上并不简单。”杨砚卿说道:“上次在四大家族的祖坟处与我们狭路相逢,却表现得镇定自若,很有大将之风,这个井上能够当选为特别行动小组的领头人,自然有原因,总之,大家小心行事,只要有机会,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们。”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达这座山峰的背面,现在只要下山,经过那块平地,往前就是那座笔架山的山脚了,洪三突然说道:“杨老板真是神机妙算,你们看,那是什么?”
那是一辆车,远远地看过去,只有拳头般大小,车辆直接驶来这里,他们找的路倒是通畅,杨砚卿与孔令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下去再说。”
下山的路很陡,谢七早上一点东西没有吃,进山时又消耗了大量体力,面色苍白起来,孔令铮扶住她:“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事。”谢七说着,轻巧地沿着下山的路走。
齐石嘿嘿一笑,拿出一个纸包,放到谢七的手上:“谢七小姐,这是大哥刚才吩咐我带的,就想着你会饿呢,先吃点东西再走也不迟,是吧,大哥?”
杨砚卿愕然,这小子纯粹是自作主张,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交代了?
谢七并不多说话,经过短时间的消沉之后,她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接过纸包,打开来,里面放着两个烧饼,谢七说道:“多谢了。”
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喝完水,谢七说道:“耽误大家了,继续吧。”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