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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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夫推门离去,杨砚卿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陷入沉思,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当初清水与铁手生离死别的一幕,杨砚卿顿时觉得烦躁,一股脑地坐起来,不妨那名算命先生留给自己的纸条掉下来,杨砚卿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纵是繁花已凋零,仍有芬芳扑鼻来。
“纵是繁花已凋零,仍有芬芳扑鼻来。”杨砚卿打了一个激零坐起来:“这人好厉害,到底是什么来头?”
杨砚卿反复念着那句话,若有所悟,再想到杨世间之间所讲,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可笑,真可笑,我杨砚卿居然让自己给绊住了!”
杨砚卿掏出谢七送自己的手帕,放在鼻子下面狠狠地嗅了一把,心满意足地倒下去,闷头大睡,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才被吴老六摇醒:“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他勉强睁开眼睛,好久没睡这么死了,眼前吴老六的脸从模糊变得清晰:“发生什么事?”
“有消息传来了,疑似无名的人出现在川省。”吴老六说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做,要不要直接杀过去?”
“疑似?”杨砚卿马上清醒了,“腾”地坐起来:“是情报贩子传来的?”
“是的。”吴老六迫切地说道:“我们找他这么久,好几次让他遛走,这回不能错过了。”
杨砚卿说道:“不,不急,辨辨真假再说。”
杨砚卿倒是清醒过来,马上起床,杨世间留了些清粥小菜给他,宿醉后没什么胃口,清粥小菜刚好合适,杨世间说道:“听老六说你要真辨情报真假再决定是否出手?”
“爹,情报贩子卖的是情报,有时候也靠一张嘴过活,无名的长相特征明显,就是脸上的火烧伤。”杨砚卿说道:“我们给的情报也是如此,很容易混淆视听。”
杨世间若有所思:“你恐怕还担心是无名知晓,反过来给我们设个套?”
杨砚卿放下手里的碗:“听了外公的话才知道无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明明可以认自己的兄长却因为爷爷隐忍不发,此人的心机与忍耐性很强,我从来不低看任何人以免自己栽个大跟头,对无名,更是如此。”
“也好,我和老六先去探探底。”齐石说道:“情报说个戴帽子脸上有伤的人一直在我们这附近打转,我们就去瞅瞅。”
杨砚卿当下答应,两人马上乔装打扮一番往茶叶小店去,假装买客进了茶叶店,先是一番探询,吴老六突然用胳膊肘拐了齐石一下,用眼神示意过去,茶叶店的外边有三张桌子,平时是用来路人品茶的,其中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人,穿得很严实,一顶帽子压得低低的,脸上还蒙着一个口罩!
齐石的心一紧,故意冲着小店的伙计说道:“穿这么严实不怕捂出痱子呀。”
伙计一乐:“嘿,这兄弟不怕热。”
“你怎么是个兄弟?”齐石毫不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出门前舒易已经将他们改头换面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典型的公子哥儿,身上还流露着几丝痞气:“万一是个娘们呢?”
吴老六哈哈大笑:“我看你是想姑娘想得邪气了,这明明是个大男人。”
小伙计说道:“得了吧,怎么可能是个娘们,我刚才听到他说话就是个男人的声音。”
吴老六与齐石对视一眼,他们都见过无名,此人的身材更壮硕一些,身高倒是一般,脸上故弄玄虚地蒙个口罩很可疑啊,齐石小声说道:“老六,得想法子把他的口罩和帽子揭下来。”
“你有什么法子?”吴老六问道。
齐石的目光落在一边的茶壶上,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他塞给伙计一点钱,打上一壶温水,里面胡乱地塞了点茶叶,故作爽朗地说道:“走,我们也到外面坐着喝茶去!”
齐石轻佻地用一根笔指挑着茶壶,吴老六小心翼翼地护在下面:“哪有这样拿茶壶的,小心落在地上,唉!”
在吴老六的惊呼声中,齐石已经迈了出去,手里的茶壶晃晃悠悠地,他本是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样子轻佻也十分得宜,吴老六则成了他下面谨慎言微的下人,两人一搭一和,足以让路人信以为真,齐石故意往一边一歪,脚直接绊在板凳上,手里的茶壶飞了出去,壶嘴一歪,里面的茶水流出来正好落在那个家伙的身上,纵然那家伙身手矫健,也被打湿了胸前的衣裳,连带着脸上的口罩也湿了,茶壶落在地上,“扑”地一声,里面的茶水也流了出来,在地上兜兜转转地流动着……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吴老六马上冲过去在那人身上胡乱拍着:“对不住啊。”
那人马上恼怒道:“没长眼睛吗?”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这根本不是无名的声音,那家伙气恼地扯下口罩,脸上的烧伤是画出来的,现在浇上了茶水狼狈不堪,那家伙便气怵怵地往外跑:“倒霉死了,奶奶的!”
吴老六与齐石相视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第三百七十一章绝境,故伎重施()
吴老六与齐石验证那人是假的,便打算循原路回去,齐石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些情报贩子真可恶,敢拿假的来忽悠我们,还好大哥想得周全。”
“你刚才的戏演得真好。”吴老六佩服道:“摔得真自然。”
齐石停下脚步,脸上似笑非笑:“其实我刚才真的被椅腿给绊住了。”
吴老六当下愣住了:“真的?”
齐石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的白牙:“这样你也信?”
吴老六哭笑不得,一拳打在齐石的胸口,齐石也不避让,两人打闹着往巷道里走,只要穿过那条巷道,药材店就在对面了,两人刚刚走进去,一股烟子从边上吹过来,两人只吸了一下鼻子就感觉不对劲了,吴老六说道:“有迷香!”
齐石骂了一声,两人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有蒙面的人走出来,自己的口鼻全部捂上了,用脚踢了几下,心满意足地笑了,一手拉着一个,朝着与药材店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齐石与吴老六一点知觉没有,任由那人在地上拖行……
三人消失后,有三人从墙角转出来,杨世间说道:“是无名。”
“真的出来了。”舒易紧张道:“这家伙好狡猾,利用假无名引我们出来,他抓了老六和齐石,一定会拿他们和你交换。”
“我不会给他机会。”杨砚卿说道:“直接跟过去。”
杨世间与舒易对视一眼,两人均认同杨砚卿的主意,三人这就小心翼翼地跟过去,走出去没有多久,杨砚卿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快步转身,跟在三人身后的何大夫猝不及防,两人直接来了个面对面,何大夫面红耳赤:“杨老板,我只想帮忙。”
“这是杨家的大仇。”杨砚卿说道:“由我们自己解决,何大夫如果想帮忙,替我准备一样东西。”
杨砚卿附在何大夫耳边讲了一句,何大夫心领神会,不再与杨砚卿纠缠,马上转身离去,杨砚卿与父亲、三爷爷快步追过去,前面的无名已经不是一挥百应的刺青连参谋,一人拖着两人有些呼力,再加上他的年纪摆在那里,一会儿之后步伐放缓,三人跟着倒不吃力,无名最终将两人拖进了一处破庙里,里头蛛网密布,地上狼籍一片,杨砚卿掏出枪上膛,然后别在腰间:“爹,我先过去,你们垫后。”
“小心。”杨世间交代道:“无名狠毒擅长用毒,离他远一些。”
杨砚卿点头答应,大步迈进旧庙,他身轻如燕,双脚移动只发出些微的响声,里头的无名却十分警醒,马上回头,道:“来得真快!”
无名站在吴老六与齐石的身子中间,一只脚各踩住他们的一只手:“不是冤家不聚首,该来的总要来。”
“无名,不,我应该叫你纳兰若吧。”杨砚卿冷笑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纳兰谨是你的亲哥哥,你放着亲兄弟不认,背地里像只老鼠般胡作非为,要了我奶奶和母亲的性命,这笔账我必须和你算。”
“和我算账?”无名冷笑一声:“四本《气运录》交出来,保住你兄弟的性命先吧,我已经给他们下了七步走。”
故伎重施,杨砚卿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七步走并非单纯由某一种毒物组成,而是混和多种毒物而成,解药也必须特制,具有独一性,是不是?”
无名哈哈大笑:“你不是第一次接触七步走,清楚得很嘛。”
杨砚卿突然抬手,对准无名的膝盖就是一枪,无名没想到杨砚卿不顾兄弟死活贸然出手,左膝一软跪在地上,血流如注,舒易大感惊愕:“世间,砚卿是不是报仇心切疯了,连老六、齐石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杨世间轻拍舒易的肩膀:“三叔,砚卿一定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
里头的无名正想拔枪,杨砚卿又先发制人:“你败就败在自视甚高,永远高估自己!”
他一抬手,这一枪直接命中无名的右手臂,无名刚刚握在手里的枪掉在地上,杨砚卿一脚将枪踢开,回头道:“爹,三爷爷,你们可以出来了。”
杨世间与舒易走出来,舒易上前一步,看到吴老六与齐石的手指甲上都有黑色的印子,不禁大惊道:“糟了,他们真的中毒了。”
无名冷笑道:“杨砚卿,你也不过如此,哈哈,就看着你的兄弟去死吧,赢了我又怎么样,最终沦为与我一样的人。”
杨砚卿淡然地一笑:“你觉得七步走只有你可以解是不是?所谓的独一无二那是在没有接触解药之前的说法。”
杨砚卿马上将吴老六和齐石拉离无名的身边,然后站起来说道:“但是你忘记了吗?我曾经接触过解药,只要用鼻子仔细闻闻,就知道是什么成份了,你的七步走,我可以解。”
“不可能,绝不可能!”无名故意使用没有解药的七步走,没想到被杨砚卿轻易破解,心中愤懑不已。
“有什么不可能,我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八年,自懂事起他就教我各种药材的妙用,你能配置七步走有何了不起的,爷爷比你更胜一筹。”杨砚卿冷笑道:“你不如他,甚至连他的孙子也不如。”
无名愤怒得无以复加,一双眼睛胀得通红,血丝清晰可见,他身上有伤动弹不得,杨世间一掌将他打晕,见无名彻底失去知觉,杨世间说道:“曾经不可一世又怎么样,现在没有人在身边孤身一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砚卿,他们真中了毒,必须马上解毒。”
“我知道,刚才一路在揣摩无名的心思,觉得他最有可能用七步倒。”杨砚卿松了一口气:“幸好猜对了,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的中毒迹象与上次一样,心中有底才开枪的,我刚才委托何大夫在中药铺里帮我配好几味药,走吧,时间不多。”
杨世间将无名的伤大致包扎一下,三人各自背着三人往药材铺跑,何大夫为了以防万一在半道上等着,这条路是回药材店的必经之路,何大夫见到一路狂奔的三人,马上迎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说了,药配好了吗?”杨砚卿问道。
“放心已经配好了。”何大夫帮着年纪最大的舒易背起齐石,然后与他们一路狂奔,从药材店的秘密小门进去,何大夫看到无名欣喜不已:“终于抓到这家伙了。”
“先帮他止血。”杨世间说道:“无名就交给你们了。”
杨砚卿忧心齐石与吴老六的毒,将何大夫配好的药取出来和在一起磨碎,直接用温水冲服下去,齐石与吴老六险些呛出来,杨砚卿与杨世间掐着他们的下巴,生生地灌进去……
因为不是提纯过的液体,药效来得很慢,舒易好几次沉不住气,双手插在腰上说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反应呢,两人叫都叫不醒。”
杨砚卿不言语,微微闭上了眼睛,见他这幅样子,两人也彻底安静下来,另一边,何大夫亲自替无名处理伤口,取出子弹,因为没有麻药,何大夫在无名嘴里塞了一块湿毛巾,整个过程无名咬牙挺住,一声不吭,何大夫也暗自心惊,此人好大的能耐!
两颗子弹取出来,无名终于晕厥过去,此时,一个人突然走了进来,何大夫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扯下口罩说道:“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铁手,他盯着床上的无名说道:“还好,还是揪住了。”
何大夫重新系上口罩,迅速地包扎伤口,铁手在一边盯着无名,眼神里的杀意哪怕何大夫是背对着他也感觉到了,系好绷带,何大夫转身看着铁手:“不要乱来。”
“真想杀了他。”铁手冷冷地说道:“和刺青连有关连的人我都想置于死地。”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