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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暗堕婶每天都在被感化-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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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碎发,千绘京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真是孽缘,”她脑袋一歪,转瞬间又躲过了一招,“早上才被你恶心得快吐出来,现在居然还要跟你正面交手。”

    在她对面不断进攻的,竟赫然是刚来异世界时遇见的女怪物!

    山谷幽林中的血腥惨景,想忘都忘不了。

    女人像是没听懂千绘京的话,始终驼着背,瘦成干柴的手臂看似无力地垂在地上,而那双被遮在额发下的眼睛,正闪烁着异常亢奋的亮光。

    她咧开嘴,一声狼嚎从中传出,狂躁而凄厉。

    女怪物的手上留着很长的指甲,指甲原是脆弱易断的东西,长在她的指头上却堪比尖刀。

    所以当这十把尖刀刺穿了培养皿时,千绘京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培养皿已轰然炸开,粉碎的玻璃漫天飞起,囊括了所有的视野。

    夹杂着玻璃碴的药水如冰雹般砸下来,千绘京用手臂挡住脸,碴子打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划出了数不清的细小血痕,衣服也被淋湿大半。

    “啧麻烦。”

    她们都是属于以速攻取胜的类型,单凭速度的话千绘京倒是有信心,可事情难就难在女怪物的身手太过迅猛矫健,快得已不像是个人,而像是靠本能发动攻击的野兽。

    要对战速度与力量兼备的野兽,实在很棘手。

    既然如此

    千绘京丢掉手里剑,在不断闪避的同时结起印来。

    忍术对于野兽而言可能并不奏效,它们通常能提前嗅到危险的气味,及时躲开,千绘京知道,这种时候只能施展幻术。

第162章 haper 162() 
阿千今天有点躁“他妈的男人打媳妇还要不要脸了!”

    不知道被哪楼带歪了;接下来的全是一片斥责渣男殴打糟糠之妻的谩骂声。

    院子里的狗都沸腾起来了,吠得那叫一个欢快。

    就在群众骂得正带劲时;顶楼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从中传出了一个较为稚嫩清润的声音:“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爸妈已经和好了!”

    像是已经点上火的引线被猛地掐灭了一样;炮弹还没发射出去就注定只能被卡在炮膛里;楼下的人憋得慌;但并未再开口,只低声骂了几句就关上窗户;老老实实睡觉去了。

    顶楼里的人却全部清醒着。

    今剑轻叹一口气,将窗户合上,谁知刚合到一半就被莫德雷德圈住了脖子,他越想逃;后者的力气就越大,临了;莫德雷德还咧嘴调侃道:“乖儿子,快回屋睡觉去。”

    闻言,今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赶紧弯起膝盖;学着千绘京矮身蓄力的样子冲出莫德雷德的桎梏;回到了组织的怀抱。

    这时候该回来的都回来了;鹤丸国永;溯行军;实验体;只是少了一个龟甲贞宗和多了一个莫德雷德。

    大概是觉得现世太有趣了,莫德雷德又弯起眉眼,冲千绘京打趣道:“媳妇儿晚上好!”

    完全没有半点身为入侵者该有的自觉。

    千绘京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洞,觉得该把这笔账记在实验体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该负责赔偿的也应该是他。

    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千绘京的小算盘,都把视线集中在了莫德雷德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戒备,气氛愈演愈烈,再等待一会儿,双方估计又得打起来。

    意识到这点后,实验体主动站出来说明了莫德雷德的身份,只是步子不太稳,声音颤抖得厉害:“抱歉,是我没有先跟她说清楚”

    莫德雷德回头看向他,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这件事情的过程太复杂,我可能要跟你单独谈一谈,”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千绘京,生怕惹对方不高兴,说出的每个字都包含着讨好的意味,“可,可以吗,千绘京大人?”

    大人?

    千绘京没有回答他,只望向鹤丸国永,用这个动作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乐观如鹤丸,也无法彻底忘记几个小时前千绘京对他说过的话,他得承认是自己过了火的恶作剧先激怒了千绘京,千绘京那么说也不过是在报复而已,既然不是真心话就不用太在意

    鹤丸扯起嘴角,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模糊了他脸上的真实表情:“洛西让我们带他去后山举行一个叫做降灵仪式的东西,然后他把他脖子上的石头项链放进了召唤阵,念出一段咒语后,saber就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了。”

    这句话看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其实包含的有用信息有很多,千绘京稍加梳理,很快便想起了盖尔森提到过的圣杯战争。

    所以她问:“盖尔森的实验成功了?”

    明明是相当平稳清冽的声音,洛西的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波澜,他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在实验基地的那无数个漆黑夜晚不,还有那些幽蓝色的培养液。

    这两样东西几乎霸占了他的大脑。

    对于千绘京,他是感激大于惧怕的,他感激她在丧心病狂的选拔赛里给他指了一条生路,他感激她毫无条件地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但同时也保留着对她的忌惮,那样的速度足以和berserker媲美,最可怕的是她还拥有着berserker没有的智谋和洞察力,每当想起这点,他都会从心底里蔓延出浓烈的恐惧感。

    “成功了,”洛西轻闭双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我获得了圣杯之战的参与权。”

    千绘京意味不明地回答了一句:“那很好。”

    她的语气比羽毛还轻,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坦率地讲,她不关心谁会获得圣杯之战的参与权,也不关心龟甲贞宗的去留,她只是想待在异世界里锻炼能力,提升作战经验,用尽一切办法让写轮眼复原。

    写轮眼是所有计划的核心,必须重视。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漫不经心,洛西又急忙问:“你知道圣杯之战的胜利者能获得什么吗?”

    千绘京:“能获得一次许愿的机会。”

    “你就不感兴趣吗?”

    “我不是实验体。”

    洛西这才反应过来,千绘京并不是对圣杯不感兴趣,只是她不了解圣杯之战的参赛规则和基本机制,误以为盖尔森是圣杯之战的引导者,能获得参与权的只有他制造出来的实验体。

    也对,有关圣杯的资料都被念封锁在机密档案里,而且盖尔森也没有对外界详细解释圣杯的来源,除了“能实现愿望”之外,千绘京对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个,”洛西略感不安地绕着手指,试探性地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补充一下有关圣杯的知识”

    他的话中之意太明显,连莫德雷德都看穿了他的想法。

    千绘京是不可多得的战斗力,再加上洛西身体羸弱,心思不够缜密,要想赢得圣杯战争必须要依靠前者的力量才行。

    付丧神们纷纷看向千绘京。

    夜风初凉,散落于天际的墨色渐深,他们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提了起来,紧绷的凝重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良久,千绘京终于说道:“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众人的心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千绘京的判断向来很准确,这次也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盖尔森的死已经在异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围绕着他产生的一系列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就像往湖中心投了一枚石子,石子沉入湖底,涟漪却过了很久才能消散。

    千绘京究竟是看中了圣杯本身,还是看中了那些藏在盖尔森背后为他提供资源人力的世家大族。

    或许两者皆有。

    莫德雷德的湖绿色瞳孔中沉淀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明亮的星辉悄然退去,和着微凉的空气,和着淡淡的凄清,一并消失在初现的曙光里。

    距离昨晚到现在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但洛西还没有从千绘京的房间里出来。

    莫德雷德翘起二郎腿,兴致缺缺地转着电视频道。

    “哟,日安,”洗漱完毕的鹤丸一出来就看见了她,于是招呼道,“昨晚睡得好吗?”

    莫德雷德懒懒地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此时,早间新闻正播到全城戒严的画面,大道封路,部分商店严禁营业,路边停靠的车辆都变成了警车,黑黄警示胶带随处可见,周边的居民都在接受盘查,每人必须出示自己的身份证件,有不少人的脸上都带着烦躁的表情,但旁边就是巡逻车和手持枪械的特警,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地接受检查。

    鹤丸把一袋面包递到莫德雷德面前,后者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你们主公看上去可真难相处,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大老爷们儿都管千绘京叫主公,但她也不在乎这些细节,现世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想全部弄清楚的话又费脑子又费时间,她不喜欢太麻烦的事,不过偶尔发些牢骚还是可以的,况且

    况且千绘京陷入沉思的样子总会让她回想起亚瑟王。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的脑海里的确闪过了那抹让人讨厌的身影。

    熟悉,却又很陌生。

    莫德雷德迅速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抹身影从脑海里甩出去。

    鹤丸一边啃面包,一边观赏着对方丰富的内心戏。

    片刻后,莫德雷德索性换了个姿势,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右肘撑住膝盖,托着脸,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就没觉得她对你们根本不上心?”

    鹤丸顿了顿:“主公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也好不信也好,所谓的宿命就是这样了不是吗?”

    伴随着故作轻快的语气,鹤丸的眼底竟流露出了一丝怀念与希冀,他微微敛眸,话语轻飘飘的,仿佛跟着思绪一起游回了遥远的过去:“其实,我总觉得自己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主公了。”

    “哦?”莫德雷德轻挑眉梢,有些好奇地问道,“有多久?”

    “一千年前。”

    “你耍我?”

    鹤丸大笑两声,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情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旁边的房门被打开了。

    千绘京最先走出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决定参加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鹤丸重复了一遍,不甚理解,“那到底是什么?”

    千绘京略加思索,将洛西讲的所有东西大致整理出来:“圣杯之战主要是围绕‘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进行的,在圣杯之战中一般有七个御主master七个英灵servant参战。”

    “御主和英灵,就像审神者和付丧神一样吗?”

    “不,”这个时候,洛西走进屋内,憔悴的脸色又为他增添了些许异样的美感,“虽然我不清楚审神者和付丧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肯定不是像御主和英灵那样一对一,只用令咒来维持关系。”

第163章 haper 163() 
阿千今天有点躁

    她执行过多次高难度的暗杀任务;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得不承认;写轮眼真的帮了她很大的忙。

    可现在

    千绘京呲了呲牙;突然一拳打在自己的眼睛上。

    眼球带来的刺激远比其他伤口敏感,她呼吸一沉,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只能依靠听觉作战;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她不愿意变成一个瞎子;不愿意变成一个残废,不愿意舍弃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更不愿意以现在的狼狈模样去报仇。

    踩在冰凉的石阶上,千绘京心里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她掉进来时,曾看见过一道躲在树后的黑影;黑影很模糊,分不清是人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假如能再看清楚的一点;她就不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了。

    黑洞最深处是一条密道,密道阴暗而潮湿;狭窄得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头顶每隔十米就有一盏灯,玻璃壳体布满了灰尘;光线也因此昏黄暗淡,若是视力不好的人进去这里,一定会寸步难行。

    千绘京明白这点,但洞口离得太远;有没有借力物;她只好扶着墙进入密道里;通过触摸,她能感觉到这里有多荒僻凄凉。

    “该死,还没到出口吗”

    如果说刚进来时的空气是凉爽的话,那现在已是冷得快要结冰了。

    而且还有股浓郁呛鼻的腥臭味。

    就像是生了蛆的死鱼一样,最少都有上千条。

    就在她低眉沉思的时候,一阵劲风猛地朝她的脚踝扑来,可这风余力未尽,扑到一半就停下了,恍惚间,千绘京似乎听见了一个细微的呜咽声。

    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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