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天官-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确实是有些紧张,但当我发现这趟航班,飞机上全是我们的人后,我心里安稳多了。
这不是黑社会打架,但是,人多,壮胆啊!
下了飞机,走出了机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猛子就像是韩国电影里的老大一样,身后的一行人全都唯他马首是瞻,当然,他们也十分尊重我。
在古代,兵字门是发丘天官里最重要的一门之一,哪怕是在现代,也是一样。
身后的这帮人,倒是没有傻乎乎到全穿着黑色西服招摇过市,但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按照猛子的说法,都是他从部队里带回来的退役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
他们也会参与墓室的挖掘,往往遇到最危险的地方时,就是兵字门上。
现在兵字门去拼拼杀杀的机会基本没有了,但维护主要人员的人身安全包括对局面的掌控,还是他们重要的任务。
当初我被绑架后,就是由兵字门每天都安排人来保护的我。
机场外,有人接机,声势也不小,十几辆车停在那里,每个车门前都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站得比比直直。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准备迎接外宾。
我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子,暗自咳嗽了一下,
在心里默念,
格调,
格调。
我是爷,
我是掌印的爷!
这种心理暗示我常用,尤其是在墓室里时。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带着身后的一行人主动走了过来。
“猛子,别来无恙啊。”
女人年纪在三十左右,她的样子和气场让我想到了红楼梦里对凤姐的描述: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这是一个很不好相与的女人。
我站在原地,没有之声。
女人和猛子说着话,
也没问我这个站在人群最前面也是最中央的人是谁。
她当然不可能忽视没看见我,
这意味着她是故意的。
因为她身后那些年纪不一的人不时都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他们是知道也猜出我的身份的,他们在好奇的打量,
我这个爷。
从头到尾,女人只是和猛子聊天,然后转身道:
“接风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猛子哥,我们走吧。”
猛子没动,
脸上之前热络地打招呼和聊天的神色开始渐渐地淡了下去。
我也没动,
我身后的这批人也没动。
我很生气,因为我被彻底地无视了,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秦老在我离开前,曾邀请我喝咖啡,说这次去洛阳,让我随心所欲。
我不知道这“随心所欲”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秦老和老白他们到底安排布置了多少。
我心里没数,
但我至少清楚这一点,
我眼前的这帮人,也是发丘一门的门人。
哪怕最开始我没受到老白秦老他们认可时,他们也依旧对我礼敬有佳,但这帮人,选择了从我下飞机开始就直接地忽视我。
这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我爷爷还在时,他们当然不敢这样,
但现在换成我了,
他们就有恃无恐了。
女人见我们都没动,她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向猛子,笑道:“猛子哥,走呀,这位小哥,你也来呀。”
女人口中的“小哥”是我。
哦,
我是顺便来的。
我咬了咬牙,微微抬头,
好希望我身边站着的是老白,他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提醒我该怎么做。
我现在有些坐蜡,
因为我清楚,
我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这样跟他们走,
但我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这样往前走,就彻底落了下风,我这个掌印的爷,也就一文不值了。
这不光是让我自己蒙羞,也顺带让成都的发丘一门其他人蒙羞。
猛子依旧一动不动,也没问我该怎么办,似乎是在等着我说话。
“我……”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哥,走呀。”女人又看了看我,然后对猛子道:“猛子哥,周老他们已经在等着你们过去了。”
无视,还是无视。
我忍不住了,但还是想着以大局为重,不过我毕竟年轻,
因为年轻,
所以冲动,
而且我不是女人口中故意称呼的“小哥”,
我是她的爷。
我不需要这个女人像是青楼女子那样服服帖帖地跪在我身边喊我“大爷”,
但最起码的态度,
她必须有!
“真的好想打他们么?”我小声地问猛子。
半开玩笑半试探,我心里的想法,其实是不跟他们去,而是自己找酒店住下来,之后再等秦老他们来了慢慢地斡旋。
但猛子却在此时眼睛当即一亮,
他似乎一直在等我这句话,
然后直接对身后的人喊道:
“小爷有令,打!”
“遵小爷吩咐!”
我身后二十多人一起抱拳,然后在猛子的带领下,直接冲了过去。
我愣在了原地,
那个紫色裙子女人也愣在了原地。
第七十一章 继续打!()
场面,
似乎失控了。
我只是试探性地问问猛子,算是开玩笑的,以表示我的无奈,以及我的态度;
但猛子直接当作了命令,
然后他和他的这帮手下,直接冲了过去,
开始,
揍人!
就在机场大厅前面的公路上,大家开始了群殴。
紫色裙子女人站在原地,不停地环视四周,她没料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然后她看向了我,这一次,她算是正儿八经地在看我。
因为刚刚我侧过头对猛子说了一句话,
然后猛子直接喊“小爷有令,打!”
在她看来,是我直接下达了命令。
感知到她的目光时,我稍微正直了一下身子,她以为是我下令就是我下令的吧,人反正已经打了,这个逼,不装白不装。
猛子很能打,他带来的这帮人也很能打,
最关键的是,
他们早就做好听我准备“打”人了,算是有心算无心,所以老家这边来接机的人很惨,全都揍倒在地上。
各个脸上挂彩,全都趴在地上,谁敢站起来,就再揍一顿!
很霸道,
也很强硬!
最有趣的是,机场附近的安保人员只是远远地将这里隔离了,像是故意给我们提供舞台一样。
这是紫色裙子女人最震惊的地方,
她清楚,
这一次,我们这边是做好了所有准备的,自下飞机开始,行动,就已经开始了。
“小爷,可以让他们停手了吧?”女人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
“哈哈!”
猛子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直接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将她的额头撞在了身侧的垃圾桶上,女人捂着流血的额头倒在了地上,满脸地不敢置信。
“现在知道叫小爷了?发丘一门的规矩,看来你们这帮人都忘了,发丘天官,拜天拜地拜小爷!”
猛子又对着女人踹了一脚,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时候,远处有一支车队开了过来,上面又下来一批人。
“嘿嘿,叫来的帮手。”猛子对我解释了一下,然后道:“接小爷,不叫你们管事儿的人来接,反而让我们小爷去见你们的管事儿的。
发丘一门,
就没这个规矩!
你们散漫惯了,
没事儿,
我们来给你提提醒!
不敬掌印的爷,
这是大忌!”
猛子示意我上车,我就坐进了一辆车里,外面的人也都上了车,除了地上的那批人。
“开车!”
我坐在后面,猛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将近二十辆车,一起开动,甚至后面还跟着几辆面包车。
车队很快开出了机场高速,转而进入城区。
猛子开始用胶带缠裹自己的手,对坐在后面的我道:“小爷,别跟这帮家伙客气。”
我知道猛子是在给我打气,同时也是在告知我在这次事情中我的底线和掌控,
你想怎么整,
就怎么整!
上面都打好招呼了,
下面就是咱们自己内部的事儿了。
发丘一门,早就洗白了,但我还是看低了发丘一门在官家那里的位置。
当然,
在官家看来,
杨贵妃慕一定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支完整统一的发丘队伍才能确保更好地完成这次挖掘任务,上面也是默许我们进行统一。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老家这帮人,自以为天高皇帝远了,看不起成都的那边的同门,但实际上,双方早就不是一个量级了。
车队开入了一家酒店,
车上下来了总共有五十个人,猛子在这边还有其他人的那排,这次全都集合在一起了。
让我嘴角微微一抽的是,所有人都拿着钢管。
我忽然有一种成了铜锣湾扛把子的感觉,
带着自己马仔们开始争抢地盘了!
按照猛子的说法,钢管,不够痛快,大家拼刀子才最带劲,甚至大家拼枪才最有意思。
这一次,
就是来示威的,
小朋友不懂事了,
就要打屁股!
我直接走了进去,酒店门口的几名保安没敢阻拦,毕竟我身后有这么多拿着钢管凶神恶煞的人。
酒店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应该是接到了来自机场的电话,所以当我们这样闯进来时,他们并没有多么吃惊。
但可以看出来,
他们很生气。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站起来,用拐杖拄着我们呵斥道,
“大家同为一门,现在这是要做什么,自相残杀?”
“周国明,周老。”猛子在我耳边提醒道。
这算是老家这边扛把子人物了。
周老先呵斥了一通,最后看向了我,双手合什,道:“拜小爷!”
其身后所有人都在此时慢慢地起身,对我道:“拜小爷。”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没理会。
场面,
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猛子以及他身边的人不停地揉搓着手中的钢管,
而在周老那边,酒店的保安也在聚集,还不时有年轻人从外面赶来。
发丘一门,作为传承了两千年的门派,
在这个现代社会,
解决内部矛盾时,居然是以这种小混混街头干架的方式,我有些哭笑不得。
但我作为掌印的爷,更清楚眼前的这帮人,是自己椅子的心腹大患!
他们要分家,
他们要不尊号令!
哪怕是他们都在拜我,向我行礼,
但周老刚刚的呵斥,完全是在做着一种铺垫。
意思很简单,
洛阳的发丘人,
和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顺便,
他给我一个台阶下。
意思是,见好就收了。
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这种人。
“打!”
我挥挥手,然后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
猛子大吼一声:
“打!”
没有丝毫的新意,
也没有任何的美感,
一切的一切,
都毁在了此时的见到粗暴上了。
打,
靠打能解决的问题,
就别再多哔哔了!
猛子这帮人再度冲了过去,老家那边也有不少年轻人和保安一起冲了过来。
双方一时乱战在一团。
我和周老隔着混战的人群互相对视着,
老头人很精神,站得跟青松一样笔挺。
我就有点矫揉造作了,
但没关系,
我相信既然来之前秦老说了让我“随心所欲”,
那我就相信今天的一切,早就被准备好了,也做了充足的安排。
我只需要负责,
爽,
就可以了。
第七十二章 跪拜!()
谈判?
不需要谈判!
摆资格?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资格?
整个酒店一楼大厅,鸡飞狗跳,头破血流的比比皆是,我吹了吹指甲,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老实说,我也有点慌,因为我不知道秦老对我说的“随心所欲”,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有没有做得过火也做得太随意?
但我也不管了,
人打了也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