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天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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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渠命人向尸体内注入冷凝剂,同时开始进行对尸体的维护。
楼兰古尸都能卖出个天价,而眼前这位,保存度绝对比楼兰古尸完整得多得多啊,极其具有研究价值。
当然了,现在不管是什么价值,在杨玉环面前,都得靠边站。
我这个时候也缓了过来,靠近了瞅瞅,尸体皮肤颜色和普通人是不同的,这也是因为千年以来,树脂里的成分不断地沁入尸体。
老白开始观察树脂棺材的内部,我能看出来,他很紧张。
这是最后的线索,也是最后的依托了,能不能找到杨玉环的墓,就看这一遭了。
终于,老白深吸一口气,然后喊道:
“找到了!”
………………
我第二次见到黄飞时,还是在安保室那边,其实按照我本来的意思,是打算直接把他关局子里去的,但是他既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于情于理,我们都不适合这么做。
虽说如今盗墓门派格局已经变成发丘一家独大,另外三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了,但最起码,你盗了人家的祖坟,总不能把人家的传人往死里整吧。
这事儿,不能做得太小气。
黄飞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当我进来时,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来跟你告别的。”我说到。
老白在树脂棺材内部发现了文字,上面记载的意思大概是“洛阳皮村”,洛阳我知道在哪里,但皮村,估计不可考了,只能通过海量的资料去调查,一定要确认唐玄宗年间洛阳的皮村现在叫什么,是在当今哪个位置。
总之,小渠和老白都没空鸟这货,我是最闲的一个,而且我又是名义上的掌印的爷,自然由我来处理这件事最妥当。
当然,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老白给我的建议时,给他个警告,再把他放了。
发丘如今是官面上的身份,如果这货再不可理喻,那也就没必要讲什么交情了,就说现在厂房里这些文物,这货敢拿,那就是直接吃枪花生米的结局。
你说是你祖上的就是你祖上的?
而且你丫的祖上还是个盗墓贼,又不是直系亲属,哪怕打官司也没理。
况且,我也算是看出来了,黄飞这货,手脚肯定不是很干净,瞧他这臭屁的样子,估计平日里小偷小摸的事儿干过不少,大墓他一个人不敢下去,但小坟头上打打秋风肯定是家常便饭。
只是,当我再坐到黄飞面前时,
我忽然有种想说“太君让我来给你带句话”的感觉。
我不禁有些好笑,
或许,
这就是江湖和官面的区别吧,
江湖的时代,
早就结束了。
“东西到了?”黄飞问我。
我点了点头。
“还回去。”黄飞又道,“规矩,要守。”
“那你得进牢房了。”我说到,老实说,我也年轻,我也没什么耐心,“你身上,不干净吧?”
“呵呵。”黄飞笑了笑。
“你要知道,调查你的,不是乡镇派出所,很可能……是国安。”我舔了舔嘴唇。
黄飞脸上的淡定消失了,
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吼道:
“这样说来,你们这是一点规矩道义都不讲了?”
图样图森破!
我耸了耸肩,屋子里还站着几个军警,我倒是不怕这货忽然暴起给我揍一顿。
“跟你讲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讲?”我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大反派,在这里欺压良善,得势不饶人。
不过,做反派的感觉真的挺好的,以势压人,狗仗人势,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反正我挺享受这种感觉,
不跟你多bb。
“行。”黄飞手指指着我,“你们发丘能耐了,当上朝廷的狗腿子,宗门道上规矩也不讲了,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黄飞在我眼里就跟街头混混一样,
这个时候还在放狠话,
其实他确实是被我之前的警告给吓到了。
派出所查不到他,
但如果真的发丘一门发动力量准备整他,他肯定玩完。
“哦?”我眉头一皱,老实说,如果是老白现在在这里和他对话,可能面对这种威胁也就笑笑,不置可否,然后该干嘛干嘛。
但我不同啊,
我特么前阵子被一帮人绑架过,差点被勒死,一想到这个黄毛在我面前放狠话,天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就躲在什么地方准备给我来一下?
我是发丘一门的小爷,
发丘又挖了他们搬山的祖坟,
这仇真的可大了。
老白有点同道中人的顾忌,我可没有。
当下,我也站了起来,直接看着黄飞,沉声道:
“那对不起,你今天别想走了,待会儿会有人来调查你,把你底子摸个干净!”
黄飞愕然,
手指还在指着我,
却说不出话了,
估计他心里正在:
卧槽,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放个狠话就走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第六十九章 老家人()
我没把黄飞放走,这是我的一时之气,也是我怕死,胆小,我是有些习惯墓室里的氛围了,但不想走在大街上被人偷袭报复。
消息已经得到了,老白和小渠很快地完成了交接,我们在三天后就直接返程回了成都;
可能,西安当地文物局的同僚都没料到我们会这般干脆,简直就是新时代活雷锋的典范,累死累活帮他们把文物都挖掘出来了,也都做了清理,结果真的无欲无求一样,直接走人。
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有了更高的追求。
杨玉环,
我们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老实说,我对此很激动,我已经感知到,自己慢慢开始融入这种氛围了。
而且,杨玉环的墓,哪怕是对普通人来说,也都具有极强的冲击力。
回到成都后,一个门人给我送来一张银行卡且告诉了我密码,卡里有十万,这是我的零花钱。
发丘一门专门有人负责做生意,这是自古以来流传的规矩,也是我们迥然于其他盗墓门派的地方,我们有自己的体系,有自己的生态圈,我们能自给自足,我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条理和章法。
有点像是一个企业,有人负责业务,有人负责公关,总之,能够保持到现在,而且运转良好,也确实挺不容易的。
听小渠说,发丘一门最赚钱的,其实还是那几家国内有名的古董拍卖行,以我们的眼光去玩古董,真的是有些欺负人了,哪怕我们自己很少放货,但拍卖行的流水就已经很恐怖了,我们是可以进行抽成的,其利润,不比做房地产生意的差。
因为我们提供口碑,提供国内最一流的认证。
我问过小渠这钱到底归谁管,小渠回答说是走公帐的,发丘一门里,专门有一门负责经营,在古代,这一门是专门负责销赃的,现在,销赃是很难了,但赚钱还是牛逼。
我没继续问公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渠也没有继续解释,我清楚,这里头可能有很多弯弯绕绕,商人逐利,我们到底拿什么去控制他们为我们赚钱?
当然,小渠既然不说,我也就懒得问了,反正现在秦老还没退休,他先管着呗。
我这不是甩手掌柜的心态,而是我确实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不过似乎是因为我问起小渠这件事,传到了秦老那边去了,秦老还特意来跟我聊这件事,说在我掌印之后这件事就已经在准备了,那一门的事情以及资产都会相继转移给我。
我爷爷因为性格孤僻,不想管这些事,所以在他掌印的时候,基本都是放权下去的,秦老也看出来了,我不是我爷爷的那种性格,所以他准备把这些交给我。
我现在还年轻,也是刚入门,但是秦老知道,等我慢慢成熟以后,他再继续恋栈不去,肯定会引发出不愉快,他是洒脱的,所以提前在我这里说了声。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就待在成都,我身边还有几个保镖,都是猛子的手下,大概是上次我被绑架的事儿给大家伙敲响了警钟。
是啊,
我们发丘连人家搬山的祖坟都挖了,也没理由去怪别人不守规矩什么了。
我每天就吃吃火锅,到处逛逛,然后大部分时间在屋子里看看书,看看他们送来的资料,我发现自己改变确实很多,是主动地想要学习获得一些知识以充实自己。
老白还给我送来一本观风水的书,是一本古籍,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我看了五遍,嗯,因为书并不厚,然后,
没看懂。
我不觉得是自己智商低没天分,我爷爷那会儿技压群雄,我爹干走私发家,我这个第三代,总不可能太挫才是。
老白也抽了几天时间来给我讲解,我努力地去听着,虽然消化不了,但还是听着,到最后,我连吃饭时的时候都在算卦位,整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
中途,我去了一次医院,看望秦子萱,秦子萱还没醒来,几乎断定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了,我有些唏嘘,对这个女孩,我有一些愧疚。
这样子稀里糊涂地过了一个多月后,忽然有一天,老白和小渠一起来找我吃饭,我知道,应该是事情定了。
皮村的位置已经大概确定了,但还需要去实地考察,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上面的关节如何打通。
总之,这阵子,以老白为首,发丘天官一门所有的力量开始发动,最终,运作了一个月之后,项目确定下来了。
项目由老白负责,所能调动的资源很是丰富,上面也清楚,杨玉环的墓到底意味着多么巨大的价值,而老白也很慎重,自上而下,全部安排妥帖后,一切终于定性!
以发丘一门为首的考古力量将全权负责和领导这次的墓葬挖掘。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位置就算确定了,但下面是否有墓葬或者这个墓葬到底有没有被盗过谁能确定呢?
老白这阵子一直在忙项目的确立,好像忽视了这一点啊,但这又有一些说不通了,老白不像是这么傻白甜的一个人。
“小爷,你知道发丘一门千年以来,原本的据点,是哪里么?”小渠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动问道。
“难道是洛阳?”我问道。
“对,就是洛阳。”小渠笑了笑,“我们在成都安家,是因为建国后主要活动区域在这里,但我们的根,我们的基本盘,还是在洛阳。
在洛阳,还有一批人。”
“我怎么没见过?”我问道。
老白和小渠对视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我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四爷在的时候,他们还能听吩咐的。”老白说道。
我愣住了,
我懂了,
那帮老家的人,在听说我爷爷走了我这个雏儿掌印之后,
就不尊号令了?
所以,哪怕我掌印时,他们也没有人来?
我有些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小爷,这次打起精神来,老家的人,不听话了,总得敲打敲打。”老白给我蓄水,“这次,就是个好机会。”
第七十章 打!()
项目确定了下来,接下来还有一些准备工作,我不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准备,但可以感觉到,好像不光光是对下墓挖掘的准备工作。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秦老等人不停地在串联和交代着一些事情,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
我不傻,也能看出一点门道。
这次事情的主要目标,当然是杨贵妃,但同时,老白和秦老他们,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老家那边的那帮人给彻底整合过来。
哪怕是门派内部,也总免不了争权夺利。
尤其是这种背叛和分裂,往往是一个派系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当然,站在我的立场上,我肯定是坚决地支持的。
我是发丘一门掌印的爷,而且已经渐渐开始代入这个角色。
我当然希望自己手下掌控的力量越大越好,大家也都听我的,这是人的天性,是人都有对权力的执着和渴望,我当然也不可能免俗。
大概半个月后,日期正式敲定,猛子来要请我一起去洛阳。
老白和小渠没有随行,秦老也没有随行,但特意让猛子来和我一起去洛阳打前站,意思和目的是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坐在飞机上时,猛子对我笑了笑,道:“小爷别紧张。”
我确实是有些紧张,但当我发现这趟航班,飞机上全是我们的人后,我心里安稳多了。
这不是黑社会打架,但是,人多,壮胆啊!
下了飞机,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