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天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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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在此时仿佛又被提拉到了嗓子眼儿位置。
“噗……”
蜡烛忽然灭了。
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斜前方向的那一口被铁链锁着的棺椁,
这是,
第十四章 这么灵?()
蜡烛一下子熄灭了,我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在蜡烛熄灭时,我似乎能够感知到有一股寒流袭遍我的全身,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来了。
也就是这个不知道死在这里多少年的盗墓贼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在一片漆黑中度过了五分钟,然后才用颤颤巍巍的手重新用火折子摸索着把蜡烛又点燃了起来。
蜡烛的火焰一开始还正常,但慢慢地又开始无风自摇曳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儿里,我很担心它会在下一刻又熄灭了下去。
当时爷爷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不是骂的我,是骂神像。
“我只是误闯进来,我不是盗墓贼,如果对您有什么冒犯,请您多多包涵,我马上就会离开,保证不会拿您任何东西!”
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到底有没有用,但是眼下我只能试试了,我是个无神论者,但现在真的期望真的会有那个东西听到我说的话然后原谅我。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假的,秦老他们代表着的是国家,其实对于墓主人来说,国家还是盗墓贼,没什么区别,我也能想象这些东西等被开挖发掘之后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会被转移进博物馆去保护,甚至连墓主人自己的棺木乃至于它的尸身都会被拿出来当研究品。
这一切,就很完美了。
我只能祈祷这个墓主人没那么聪明了。
蜡烛还在摇晃,但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我说的话起到了作用,总之,它这次没有熄灭,很坚挺!
脚下的一块青石砖忽然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窖井盖那样大小的地道。
我长舒一口气。
我长舒一口气。
但很快,我忽然感到后背位置痒痒的,我以为是背上的伤口造成的,但又觉得不像,当即一只手继续拿着蜡烛另一只手伸向自己的后背摸索。
“我只是误闯进来,我不是盗墓贼,如果对您有什么冒犯,请您多多包涵,我马上就会离开,保证不会拿您任何东西!”
我抓住了什么,并且把它拿到了面前,
居然是一只白骨手。
当时爷爷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不是骂的我,是骂神像。
这时候,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甚至心理期待着现在昏厥过去该多好,昏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感知不到害怕了,然后当我再苏醒过来时,我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秦老他们在我昏迷时把我救出来了。
这一切,就很完美了。
但我昏不过去,恐惧感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大脑,却没有让我真的吓晕厥过去。
我把这白骨手给丢掉,另一只手将发丘印给拿出来。
当时爷爷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不是骂的我,是骂神像。
如果这个时候我身上有佛珠或者十字架之类的东西的话,我觉得我也会把它们一起拿出来摆在自己面前,我需要安全感,迫切地需要安全感。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这根蜡烛燃烧了大半时,我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白文柳那个家伙肯定下墓经验丰富了,但为什么还能做到一切淡然自若,在我看来,哪怕再文质彬彬的人让他来几次我这样子的经历估计都会被折磨成猛子那样的吧?
我的目光看向了前面刚刚被我丢过去的白骨手,这只手,肯定不是墓主人的,墓主人应该躺在棺椁里,而且那口棺椁还被锁住了,不可能遗失到外面来。
那么,
很显然,
当时爷爷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不是骂的我,是骂神像。
这只手应该是另一个人的,
也就是这个不知道死在这里多少年的盗墓贼的。
我觉得白骨手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后背上,肯定是暗示着什么,我不相信我刚刚没注意到有这个东西挂在我的后背上,我是惊慌,我是错乱,但我还没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快燃尽的蜡烛又开始了摇曳,这一次摇曳的幅度比之前要快许多。
“兄弟,兄弟,大家是同行,是同行,你看,这是我的发丘印,我是发丘天官,一家人何必难为一家人是吧?”
我当时心里真的就是抱着这个想法,那家伙的布包被我拿来放遗骸了,我尽量选择把那些大块的骨头放进去,七零八碎的玩意儿我也就不找了。
我觉得自己这时候够无耻的,刚刚对着墓主人说那种话,现在又在跟盗墓贼说这种话。
但人的立场在你的危急关头是很不值钱的,我也没什么立场。
蜡烛的火光开始逐渐转变成了青绿色,像是鬼火一样,映照着这个主墓室变得格外的阴森,我仿佛看见有什么黑影正在壁面上四处游荡。
我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兄弟,等我出去时,我就把你的尸骨一起收出去,我负责帮你安葬好,可以么?你别为难我,如果能找到你的后人,我可以给他们一笔钱,算是帮你了结一个心愿。
所以,请你保佑我,保佑我能活着出去。”
我以前去寺庙都没虔诚过,而且我有个习惯,我进庙不拜神,因为小时候陪爷爷去烧香时,我见到其他人在蒲团上跪拜,我也准备去那里跪一下学一下,结果被爷爷直接提了起来,爷爷告诉我这些“泥胎”拜了没用。
当时爷爷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不是骂的我,是骂神像。
我对爷爷的记忆其实因为之后很长时间的不见面而渐渐遗忘了,但这种小时候的行为习惯和意识却还一直保留着,后来我曾去过很多名刹古庙,但都只是以游客的心态去参观,顶多拍拍照什么的,也没祷告过或者跪拜过。
蜡烛原本摇曳的火焰又停止了,安静了下来,我现在觉得真的好累,也很无奈,外面甬道里有那些小蛇,我在这个墓室里还要和这些看不见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存在的东西打交道。
我当时心里真的就是抱着这个想法,那家伙的布包被我拿来放遗骸了,我尽量选择把那些大块的骨头放进去,七零八碎的玩意儿我也就不找了。
我重新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旁边,开始动手收拾这个盗墓贼的尸骨,其实我不可以不急这件事,但我觉得我该做一点什么让他看见我的态度。
你看,我是在帮你收拾遗骸,所以你得保佑我活着出去。
我当时心里真的就是抱着这个想法,那家伙的布包被我拿来放遗骸了,我尽量选择把那些大块的骨头放进去,七零八碎的玩意儿我也就不找了。
但当我把这哥们儿的骸骨收拾了一大半时,
我愕然发现这哥们儿尸体原本躺的位置下面,抹开污泥之后,出现了一个铁环。
我的心跳在此时开始加速,我尝试着用手去拉这个铁环,
一开始没敢太发力,铁环只是震动了几下,当我下力气拉时,
脚下的一块青石砖忽然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窖井盖那样大小的地道。
脚下的一块青石砖忽然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窖井盖那样大小的地道。
我整个人当时都愣住了,
我长舒一口气。
第十五章 保佑我!()
当我打开这个地道时,我愣了足足一分钟,我很难想像这一切都是真的,这真的只是单纯地巧合?这个世界上求神拜佛过的人数不胜数,但那种刚走出庙门就灵验的例子应该是凤毛麟角。
我没急着下地道,而是把之前我没细心收拾的碎骨头也都收拢了过来,把布包重新包好,提在手里,又拍了拍布包:
“保佑我。”
我觉得这哥们儿在我身上能够给我一些安全感和底气。
然后,我下了地道。
我不知道地道会通向哪里,但我清楚与其继续逗留在这里,还不如去碰碰运气,趁着我现在还有些力气,还没完全饿趴下。
毕竟主墓室之外无论是鬼打墙还是那些故意的小蛇,都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地道下面一点都不潮湿,反而很干燥,地道的空间也不是很高,我必须稍微弯着腰才能过去,但这里的干燥让我心里踏实了一些,因为这意味着它很稳固,在主墓室很多地方都出现坍圮时,它这里至少不会出现我走到一半发现前面塌方堵住了的情况。
像是在发出着无声的嘲讽以及狞笑。
蜡烛被我小心呵护在掌心里,我弯着腰慢慢地往前走,粗略估计着我应该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地道开始慢慢地向上陡起来。
蜡烛被我小心呵护在掌心里,我弯着腰慢慢地往前走,粗略估计着我应该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地道开始慢慢地向上陡起来。
这是要往上了么?
这,
我心里一阵狂喜,如果我走着走着地道要往下的话我估计都得掂量掂量了,我可不是想要当地下生物,而此时它既然走势是朝上的,这就意味着我能距离地表更近一些,也意味着获救的希望将会增大。
我感到自己的眼耳口鼻全都被灌满了泥浆,我这是掉泥流里面了么,我开始挣扎起来,好在岸边距离我不远,我脚下也能踩到实地,我马上爬了出来,身上的泥浆让我很不舒服,但却没太反感,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当我再继续走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地道的壁面开始变化,青砖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纯粹的石壁,我猜测应该是地道接通了这个位置,将天然的通道和人工通道结合在了一起。
我能感知到壁面的水渍开始越来越重,甚至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这应该是外面还在下雨吧,
我开始尝试往上去攀爬,好在不是垂直的距离,坡度没有很离谱,有点像是登山的感觉,岩壁也很干燥,也不会让我打滑。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因为我已经有些麻木了,疲惫感已经开始不断袭来,我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已经糟糕到不能糟糕,之前一次次靠着心理暗示和惊吓激发出来的潜能已经快透支干净了。
但我还是得咬着牙继续走,不能停,要知道如果之前继续留在主墓室那里还有希望等秦老他们下来救我,但我如果歇在这里,鬼知道秦老他们能不能及时发现我。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因为我已经有些麻木了,疲惫感已经开始不断袭来,我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已经糟糕到不能糟糕,之前一次次靠着心理暗示和惊吓激发出来的潜能已经快透支干净了。
终于,我发现前面的石壁开始出现了水渍,这意味着我距离地表应该更近了吧,今天下雨了,所以这里有水渗透进来很正常。
我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同时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制造期望,比如出去后可以吃什么,可以喝什么,可以睡什么样的床,不停地给自己“望梅止渴”。
终于,水渍开始越来越浓厚,甚至当我再走了一段距离后还出现了细小的支流,水越大,我越开心,第二根蜡烛已经燃尽了,我没有舍得把最后一根蜡烛点起来,而是摸黑开始继续往上走。
双手早就龟裂了且出现了一道道口子,手臂和大腿位置也不知道被石壁磨出了多少个创口,我反正都不在意,我只知道我快出去了,我真的快出去了!
虽然一直没能看见光,但我心中的喜悦却开始越来越盛,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记得我是傍晚下墓的,所以现在应该还是夜晚,没有光没有关系,我觉得我马上可以出去了,然后可以躺在空旷的某个野外头顶上方就是满天星空。
这就是我继续支撑下去的所有动力,我已经想好了,出去之后要给我背着的这哥们儿买一处公墓安葬他,还不能选择便宜的,否则真对不起这哥们儿的在天之灵。
我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向前倒了下去,
如果没有这个哥们儿,我也不可能走出来。
到了,快到了,
我能感知到壁面的水渍开始越来越重,甚至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这应该是外面还在下雨吧,
清晰了,
很清晰了,
我要出来了,
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开始奔跑起来,虽然坡度是往上的,但我依旧可以弓着腰小跑,因为我太兴奋了,兴奋得不能自已,现在哪怕让我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我都恨不得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上几口。
终于,我看见前面豁然开朗了,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