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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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我与薜氏皆惊!
这个德妃,当真被帝储之位迷惑甚深了,左右思量,都少不了要将帝储之位握在手中,我与薜氏望着她。
德妃站起来,道:“说起来,元珏是被宸妃放在我们宫里放心哺乳,她才去找皇后要乳娘的,最后死了。第一个,至少,皇后不能交给她养,理由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第二个,我们三个,是这宫中除林妙月外,位份最高的,宫中呼声也是最好的,虽有端端与祯儿,这元珏既然没了亲娘,按宫规,该我们三个养!”
我与薜氏面面相觎一回,暗自都在想:德妃怎么这样想夺储啊!
德妃并不避开我们的表情,我们只好倾耳听她说。
德妃道:“我们三个之中,又是书月最有儿女的福气,且,宸妃是将元珏托给紫宸宫的,自然是书月抚养最合乎情理!因此,书月养无珏,应无不妥!”
这一回,我和薜氏都点了头。
德妃又道:“元珏既是书月抚养无疑了,那么,由他去做皇储,便可以护住元祯同端端,奋力向前了!再往前面点说,宸妃那样一个争宠手段多端的人,定然欢喜!”
我心里一动,只是,蝶舞的志向,是让珏儿做个富贵闲王,蝶舞,你到底是和我一样看穿了帝王之肮脏,还是只是觉得自己的孩儿不配帮帝王呢?这样的决定,你会欢喜吗?
我心里筹思,薜氏却欢喜坏了:“那就这么定!”
“蝶舞会愿意吗?”我心里愁郁,嘴上便说了。
“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做帝王的?何况,她那样的出身!”薜氏激昂的说,她一脸扫到德妃,便面上一红,她原只想说蝶舞,哪知道说起出身,德妃的出身甚微
第461章 宸妃触柱死满宫色变,三妃谋帝储 4()
德妃却将身子一挺,道:“正是!比如我的出身,我的福气又这样薄,我若要扬眉吐气,一洗一生的痛怨,少不了就争着有一天封个太妃,能于慈宁、上安、上平二宫中居一宫才好!”
我心里“噔”地一声,原来,她是为着出身低,才被嘉卉鄙视,而后于众人面前央告皇后收养元琏,故而气恼得厉害,不要元琏为帝,要力争与我、薜氏,共争慈宁、上安、上平三宫太后、太妃之位!
好好好!德妃娘娘,当真好志气!
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蝶舞留了话给我,让她的儿子做个富贵闲王吧?
我便默认了,薜氏静默了一回,又对我说:“如此甚好!否则待那妖妇做了太后,我不知道要被她车裂还是凌迟处死!汉时的吕稚不就搞了一个人龇出来么?!”
我手脚一抖,正是呢,只说不要元祯做皇帝,那,皇后或任何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做了太后,我们三个命运如何?端端同元祯又如何?
我便答道:“既然二姐姐志向已定,妹妹就随了二位姐姐!刀山火海,凭姐姐们吩咐!”
薜氏拉了我与德妃的手,笑道:“就是这样!咱们走吧!”
“哪儿?”德妃问。
“坤宁宫啊!难道等人全齐了,单缺我们?!”
我们三人便笑了,紧紧的互拉了一回彼此的手,这才走出主殿,招来各自的奴才,我又令周乳娘抱了元珏随着我们,面上沾了点着急之色,飞快的赶往坤宁宫。
三月,花红,柳绿,燕子飞;
三月,宫婢,奴才,宸妃死;
三月,三妃议定夺帝储;
三月,要教大周齐留名
蝶舞,蝶舞,蝶舞
我掀开轿帘寻路边花间的蝴蝶,寻了半晌,却无蝶可寻,我暗道:蝶舞,蝶舞,你在天若有灵,在我到达坤宁宫之前,教我见一只蝴蝶吧,随便一只什么颜色的蝴蝶,就当你应允了我们三人的计划!
最后,我们的轿舆队伍自紫宸而坤宁,过了许多花树花丛,香气四溢,却不见有一只蝶,难道快午时了,蝶都饿了,回家吃饭了吗?还是新春刚吐蕊,蝶,还没有自巢中飞出来呢?
我心里焦急,终难定。
终于,在坤宁宫门口,众多轿子堵在路上之时,我下了轿,却见着坤宁宫门口,一盆开得四溢喷香的杜鹃花前,二只蝶,一只七彩之蓝,一只耀眼之明黄,飞舞,飞舞
蝶舞,我忘了问你,心里可有东奕,单忘了问你这一句,这二只蝶,是不是有一只像征你,有一只像征我们阳气尽散,身体已弱的帝王的?
第462章 宸妃触柱死满宫色变,三妃谋帝储 5()
难道这是代表东奕气数将尽,要与你翩然阴世?我心里叹然,也是一抽痛,只不知,为着东奕,还是为你!
“薜姐姐!周姐姐!东方姐姐!”身后一阵急唤,我们三人停住脚,转面去看,却是琪贵嫔,她脚步匆匆,带了一个恭人,一个奴婢,扑了过来。
我忙迎住她,展开手,拉住了她。
琪贵嫔的手紧紧的拉住了我,低声问道:“姐姐们,宸妃怎么突然就没了?妹妹我好紧张,在轿中等三位姐姐,等了好久!”
薜氏道:“唉,进去看看再说吧!”
她说着,便不再停步,往里面走去,德妃第二,我与琪贵嫔拉着手,走在第三。
待进了坤宁宫,这坤宁宫原是国家体制,气派、庄严、富贵、威仪赫赫,别的偏殿还罢了,只那主殿当真只比乾清宫小了一点点。
我们四人鱼贯而入时,但见太后满面怒容,太妃一脸沉痛,东奕脸色铁青,双眼着火,虽强撑着,那病容也显现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蓝姬夜色的药力占几成功效,又有几成是因失了蝶舞而发火恼怒
皇后跪在当中,她的恭人奴婢们随在她身后,跪了一地。
左右两排前端留出我们四人的座次,其余宫嫔分坐我们座次之下,却不见蝶舞何在,不,是蝶舞的尸身何在,只见着地上散碎许多粒撞碎的七彩宝石,七彩明耀,蝶舞,这是你摔碎的,是不是?
我眼里的泪,浸浸的在我的眼中,好疼,好疼。
我们一进殿,太后便沉声道:“你们四个怎样来得这么晚?多为宫中诸事出点气力,不成吗?”
薜氏答道:“母后娘娘勿怪,只因在紫宸宫中看护端端与元祯、元珏,得到召集懿旨便要立即赶来,偏碰上元祯皇子要吃奶,便慢了几步!”
太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带孩子,原是这样的!“
太后便转面,不再责怪。
东奕的眼只向我们偏侧一眼,而后,就转过头去,死死的追着皇后,他道:“你说,你说啊!把宸妃来了你宫里,无缘无故就死了的事和大家说说!“
第463章 宸妃触柱死满宫生变,凤座何飘摇()
“宸妃姐姐,死得好惨”一阵凄凉的哭声自右下方,细细传来。
我转目去看,原是青霞宫的三位殿主,除明贵人明珠外,个个哭得眼肿、鼻子红,抽泣有声!
东奕的眼也往那边一望,回过眼来,那眼神里真又多了三四分责备。
皇后满头大汗,她平时端庄得宜,虽不承宠,凭了这份端庄得宜、对太后太妃的孝敬与顺从,又凭了对东奕的百般忍耐,对妃嫔们的迁让容忍,这才稳坐着皇后之位,还连续抚得了元琪同元琏二位皇子,此时,她的大汗,皆因此事为难么?
皇后往地上磕了一个头,直起腰来,说道:“母后娘娘、皇娘、皇上,这件事臣妾会如实说,至于宸妃怎样今天这样鲁莽,臣妾真的说不出来”
宫中诸人便按下种种疑问,暂且听着。
至于我,却是立着耳朵,要听详尽的情况,可还有不干净之处。
皇后说:“今日辰时三刻,宸妃来了坤宁宫,臣妾自然将她迎了进来,进来时,还好好的,客气谦和。她向臣妾诉说,元珏皇子的乳娘竟没了**,此时在紫宸宫里,借了紫宸元端公主与元祯皇子的乳娘哺乳,要让臣妾换几个乳娘与她。”
这个倒是实情,薜氏、德妃,我皆可以作证。
皇后又说:“臣妾便将宫中如何选乳娘,如保教导乳娘,如何准备乳娘的事与她说了,说此时宫里只有一个乳娘了,先给她带去哺着,再时间紧迫也要半个月左右,可能就得了。”
这也原是皇后的做事风格,她是万事都要讲根本,讲规矩的,一则,是为她的地位着想,必定要这么端着;二则,讲述清楚了,方可令蝶舞明白为何还需要半个月左右。
皇后哭道:“想不到宸妃那样一个聪明机智的人,这样明白的道理,却让她着了怒,一下子跳将起来,指骂臣妾只顾元琏,不顾元珏,其实,元珏是臣妾的庶子,臣妾会不心疼?”
这句话可有真有假了!
薜氏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我们上首的几位听得到,东奕的眼便往薜氏面上一扫,再射往皇后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恼怒。
第464章 宸妃触柱死满宫生变,凤座何飘摇 1()
皇后又说:“臣妾为国家制度起见,说了她几句,原没有说什么重话,只说择乳娘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自会与她办理,但是,要乳娘也要品性纯良、人品敦厚,否则玉珏皇子的教导乳娘参与进来,也不好”
依我们对皇后的理解,她说话的内容可能是如她所说,但口气,绝不能这样无可无不可!
东奕也深是了解,因怒道:“你只说了这几句?还说什么了?!”
皇后哭丧着脸,又往地上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泪水横流、嘴唇抖擞,她说:“真没有说其他的!就这么几句巴心巴肝的话,哪知道宸妃便闹了起来,口口声声说臣妾不配做嫡母,说,说,不如。”
她说着,又泪水长流,喉头哽咽,再讲不出话来。
东奕怒道:“还说什么,你快说来!”
皇后讲不出话了,只将身子与脑袋伏在地上,一抽一泣,甚是可怜的样子。
她身后的恭人便爬了一步,道:“皇上、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宸妃娘娘便说皇后娘娘这不是,那不是,然后就逼上娘娘的脸上来说,娘娘推了她一把,她就触柱了!”
“混帐!”东奕怒了,两眉高高揪起,喝道:“给朕掌这奴才的嘴!”
刘高将手中拂尘一撩,顺在一臂上,袖口一挽,便要欺身上去,掌那恭人的嘴。
薜氏立了起来,道:“慢着!”
刘高便立定了脚,薜氏道:“宸妃是正二品夫人,是宫中位份极高的妃嫔,与宫中所有的姐妹都甚是交好。她的死,要查明白,这奴婢即有话没说完,皇上何不赏她个恩典,教她好好说明白、说清楚,否则掌了嘴,不方便说话了,可不好!”
东奕便道:“那给她寄着?”
薜氏点了点头,她指了那恭人,道:“便这掌嘴给你寄着,你现在重新好好说来,到底宸妃是怎么死的,皇后娘娘受屈辛苦,本宫不得不代她问问明白!”
这薜氏当真灵巧得紧,她不说自己与皇后有旧怨,心里又有对皇储的筹谋,且说自己要帮皇后说叨明白!
那恭人死里逃生,慌忙磕头,这才又说:“那,宸妃娘娘是说,皇后娘娘当个皇后,当、当真”
第465章 宸妃触柱死满宫生变,凤座何飘摇 3()
皇后这时从地上飞快的抬起头,狠狠剜了那恭人一眼。
恭人立即垂下头,不敢再说。
东奕怒气腾腾,一拍手边案子,喝道:“快说!”
那恭人才又道:“宸妃说皇后不配做皇后”
“所以,你就要杀掉她?”东奕怒气腾腾,立即立了起来,可他身体早不如从前了,这一举动,倒叫他伏下身来,咳个不停。
太后太妃慌忙去关照他,薜氏身子一愣,飞快的扑了上去,不避太后与太妃,将手中绢子递与东奕,抚起东奕后背来,她这个举动甚是不好,这后宫尽是掂酸吃醋的人物,就连我也有些儿,何况还跪着皇后,坐着我们这许多人。
别的犹可了,那右下方坐着的的宝贵人、丹贵人面色就是一变。
她们也飞快的扑向了东奕。
我心里一急,立起身来,道:“宝贵人、丹贵人,先坐回去吧!皇上自有太后太妃与薜贵妃照应!”
丹贵人同宝贵人对望一眼,只用眼光一交流,便答我:“嫔妾们着急!”说罢,将我说的话抛于九宵,直往东奕面前扑。
“站住!”德妃怒了,“腾”地立了起来,指了宝贵人同丹贵人就骂:“两个殿主好生大胆!皇上咳得辛苦,正要新鲜的气息,才好缓过来!你们围上去做什么?况且,有淑妃娘娘的话,你们也该不遵?!”
宝贵人同丹贵人这才立定了脚,那眼睛滴溜滴的转,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回、回去”咳得辛苦的东奕这才举了一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