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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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选秀心计 2()
“二姐!二姐!”却是嘉卉在哭,谁欺负她了?我努力睁眼,却十分艰难,又听她唤“我的二姐,我的好二姐!”哦,嘉卉,谁欺负你!我命令自己立即醒来,一挣,果真醒了过来,菊花、守卫都退去,只见戴着累金丝飞燕衔珠钗的嘉卉,伏在我身上,哭得泪眼迷离,双眼如桃。
我挣扎着,问:“怎么了?!”只出了一身唤,却又脑袋木沉,偏下身去。
“二姐!”“二小姐!”“二小姐”一屋子人都都扑了过来,哎哟,人这样多,废话多,我还接着睡吧,我想了想,又沉沉坠入了菊花,那寒星一般的眼睛,那长身玉立的人
十天以后,我终于醒了来,却是在家中,东院。
娘亲与翠姨守在床畔,见我醒来,娘亲欢喜的拉着我的手,一行眼泪迅速滑了下来,浸入我衣裳:“月儿!月儿!”
“月儿!”翠姨亦欢喜极了。
“娘亲,父亲,我这是回家了?”我问。
娘亲与翠姨欢喜极了,忙说:“是啊,是啊!”
我使尽全力想支撑起身体,却腕上无力,娘亲忙将我身子抱起,翠姨将我身后枕头立起,娘亲将我放在枕头上,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终于醒了!唉,你要吓死娘了!”
我乐呵呵的说:“娘,我刚才做了个梦,去皇宫了”
娘亲眼里含着一汪眼泪,哭笑难辩的道:“可不是去皇宫了!这又回来了”
“我真去皇宫了?”我不相信的问。
翠姨垂泪道:“是去皇宫了,还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不,你姐姐妹妹都要嫁入皇宫做妃子去了,就你,差点丢了一条命”
“小翠!我们书月不去皇宫正好!就在家里跟着我,将来择个青年才俊,那才是无边的幸福呢!”娘亲有点埋怨翠姨落泪,惹我烦恼。
翠姨慌忙拿起绢子拭泪,勉强笑道:“正是呢!皇宫哪里好了?还有,还有那个心险气恶的人在,不去也罢”
我愣了,不是为翠姨说的什么心险气恶的人,而是,难道那菊园,那长身玉立的人,那寒星一点的眼睛,竟然是真的,是皇宫?那,我如何在这里的?
还轮不到我细细品味,心里的惊疑,院子里,素心的声气高声传来:“您来做什么?!”带着怒火滔滔之势,仿佛是在责问什么人。
小怜的声气传来:“我来看看二小姐”她的声音里却全是战栗,她为何要战栗?
“二小姐?二小姐哪里敢劳您的大驾!回去看好你的三小姐吧!”素心呛声对小怜。
“素心!”翠姨快步走了出去,喝向素心,“不得对瑾贵人的随侍无礼!”
“瑾贵人?”我吃力的望向娘亲,娘亲点点头,含泪抚着我的脸道:“你长姐已被选定入宫,立为珍嫔,三妹立为瑾贵人,已有宫中教习女官住进了东方府,就住在你曾祖父母住过的上院,教习宫中规矩。”
“哦,好!”我说。嘉卉是我妹妹呵,她原本并没有想要攀龙附凤去,今天能择了高枝儿,一飞就飞到帝王家,可知是不鸣则已,一鸣便惊人,我替她欢喜则个;不过,我的三妹妹愿意嫁进帝王家吗?她先前可不乐意进宫选秀啊!
我对娘亲道:“让小怜进来吧,我有话问她。”
娘亲却摇摇头,抚着我的脸,含泪道:“你啊,昏睡了足十天!刚醒来,就好好再休息吧!想问小怜什么话,等你身体再强健点,好不好?宫里治了三四天没将你治好,急急的将你送回家中,娘才替你运功排毒,这才捡回半条命!你父亲、你父亲”娘亲讲到这里,却哽咽成噎,难以成句了。
我慌忙问:“我父亲、如何了?”
娘亲哭道:“你父亲如今只管那要进宫做妃子的两个女儿,谁还管你,谁还管你,我的女儿”
“娘”望着娘亲红肿的双眼与憔悴的面容,我心疼了,可是气力难支,娘亲啊娘亲,不进宫,不是好事吗?我守着您,伴着您,看成书珏长大,等着您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啊,娘,您的肚子”我看到娘的肚子扁了,大惊。
娘亲抹着泪,说:“妹妹出生了,名叫书睛!”
这一生病,就病了一个多月,眼睁睁看着初雪薄薄的洒满了庭院,妹妹书晴已哦哦有声,想是要讲话的着急小样。
第17章 冯三娘()
冯三娘与娘亲在前厅里细细碎碎的聊天,我却听到有这样的语句落入耳中,冯三娘一改时时争强,处处好胜之做人风格,对娘亲道:“都说生儿子好,生儿子好,我瞧着再好也不能像林姐姐一样,生个女儿要做国母!哪怕像南四妹那样,能生个女儿做贵人也好,可怜我生了个儿子,却也”言辞里大有醋意。
娘亲却道:“做妃嫔那是命数,改不得的!您的儿子将来也是要成大器的!”
冯三娘又道:“二姐,您的书月甚好!只是这次嘉仪立为嫔,东方家竟然去昭告祖先,嘉仪是嫡出这分明是你先进门,这要论起来,嫡妻是谁并不是她才对!!”
我不解的看向倚在我床头的翠姨,翠姨似乎相当明白我的心意,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我的鼻头,轻声道:“出了皇嫔,娘亲也自然是唯一嫡妻了;你娘比林氏先进门,自然于祖宗、亲族、奴仆中有多种说法,真是没想到,嘉仪选为嫔,第一件事竟然是要你祖父母办这件事!”
哦,因嘉仪要做皇帝的妃嫔了,祖父母就顺着嘉依的要求带着一家大小去祠堂拜了,为的就是讲我娘亲是平妻,她的娘亲是嫡妻?!娘亲忽然,我的心收得紧紧的,发疼,发酸,发胀,娘亲,娘亲,我终于明白为何您才三十多岁,而鬓角已慢慢见了些许白发
一辈子以父亲的爱为最大骄傲的娘亲,见了些许白发,也见了这世间的所谓真爱
我咬牙道:“父亲他”
翠姨道:“你父亲已许多时候进不了东院了。”
我大急:“为什么?”
翠姨道:“你那日在皇宫喝的燕窝盏是谁端给您的?”
谁端给我的?小怜!
翠姨见我不解,又说:“小怜从哪里来你房里的?”
嘉仪处,啊!嘉仪?!
我急急的看着翠姨,翠姨好像很清楚答案,又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她做了皇嫔,也是东方家当家奶奶的保护下的人,小怜也是被利用的,你娘这一口气,找谁出去?”
哦,原来,因为我病倒,还有这许多故事,小怜端给我的燕窝盏、而后中毒,那么是嘉仪下的毒?因嘉仪做皇嫔,嘉仪的生母林氏便要求东方家于祖宗祠堂前正名,她才是父亲的嫡妻,这与嘉仪的门楣有利,也不失国家颜面又或者还与东方家有利,可是,悲剧的是:伤了我娘亲护女之心,因此将父亲拒与东院许多时候了
原来,我参不参选,进得了、进不了皇宫做妃嫔还有这样的关系!
第18章 进宫 1()
腊月十二,嫔原不过大周朝自皇后以下的妃嫔阶位中居于中下的阶位,婚礼原定规格也不是那样浩大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接鸾驾的仪仗倒像是接个一品妃子进宫,婚礼前一天就密密的封了半城的街道,张灯结彩,嘉仪所走的道全部铺满红毡毯,嘉仪威仪凛凛、浩浩荡荡、绵绵长长、喜气盈盈进了宫
东方家的人一见这仪仗倒吃了一惊,嘉仪出了门,还是林氏知道底细,笑道:“此次皇帝大选秀女,据丽贵妃讲来,为了严肃宫规,封的最高品阶就是嫔,据说北安侯的女儿也是嫔呢!”言下之意,大有嘉仪在皇帝皇后眼中本是嫔以上,或者比贵嫔更高的品阶地位,那么,这仪仗倒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了。
腊月十九晚间,嘉卉来东院见我,娘亲向她行礼,她拉住了娘亲,勉强笑道:“母亲且勿多礼!我来看看二姐!”
娘亲还未及回答,嘉卉身边的宫中女官却道:“贵人身份持重,且勿作伤悲!”
嘉卉只好放开了娘亲的手,敛了衣裳,往我房里走来。
哦,她称我娘亲为母亲,须知这嫡庶的关键就在于此,嫡妻便是父亲膝下所有孩子的母亲,平妻只能被称为排行二三四对应的二娘、三娘、四娘而她的母亲是腾妾,因此只能被称为南姨娘娘。
自嘉仪被聘为皇嫔以来,与林氏处处彰显是嫡出的女儿,身份比我与嘉卉高贵,因此才是嫔,可知皇家的道理与威仪!
没成想,今天,三妹居然称我娘亲为母亲。她那意思是:她承认我娘亲是嫡?
我心有感触,挣扎着起身欲要以贵人之礼拜她,她却早早的到我床前,将我扶住:“二姐!”又将我扶住被子,抚着我额头,泣泪道:“你怎么就病了?!若没生病,与我和嘉仪一道进宫多好!我们三姐妹总在一起,皇宫里再多是非也不怕了!”
我笑道:“你与嘉仪一起也是不怕的!嘉仪事事有谋,处处有略,定能护你周全的!”
嘉卉泪泣道:“可惜姐姐花容月貌,却偏偏在紧要时候病了嘉仪她,太、太狠心”
我见她伤悲,也听她说嘉仪狠心,想来这投毒之事三妹也是知道的,也禁不住心里泛起酸楚,是为这病了,是为了再不能见着那皇宫之中、菊园之内长身而立的人,也还不是为了这离别的伤悲也泛起点点泪光。
嘉卉又拉我的手,还想要说什么,那身边的女官又提醒:“贵人”
嘉卉别头道:“我与二姐从小交好,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难道你就不能通融一回?!”
那女官屈了屈膝,不再敢提醒了。
嘉卉却也不敢再伸手拉我,只含泪嘱道:“姐姐好好养病,将来必能寻得如意郎君!将来妹妹在宫中,还请姐姐代为照顾我们的四姨娘!”
她不说我娘,却说我们的四姨娘,我谢她维护我母女心,遂答道:“三妹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四娘!”我也将南姨娘视作爹爹的平妻。
第19章 受累的娘亲 1()
腊月二十,三妹嘉卉的轿也喜气盈盈的进了宫祖母说嘉卉的小怜小惜处处多显小家子气,没有称心的奴婢跟着,就将自己年长、省事的侍婢月奴更名为月姑,训练了数月,陪嫁了进宫。
腊月二十九,宫里赐宴,祖母并林氏、南氏赴宴归来,讲起那宫里如何的富丽堂皇,宫中美食如何的精美绝伦,长姐与三妹如何的养尊处优,金奴银婢加太监如何侍候、奉迎,真是一派繁荣景象南氏则面上抑郁,不肯多言。想是宫中,嘉仪多受待见,而嘉卉则不是很受恩宠。
腊月三十,东方家家宴。
父亲娘亲遥遥对坐,娘亲垂下目光,只关照我与书珏吃饭挟菜,又关照翠姨照顾好摇篮中的书睛,并不抬眼。父亲屡屡望向娘亲,娘亲依旧视而不见,林氏夹起一块腊鱼,放在父亲碗中,笑道:“珍嫔上次提醒我说:父亲钟爱食腊味,娘亲当多多备足。可见虽是皇嫔了,仍是最爱你、最明白你的女儿!”
南姨娘也夹起一夹腊鸡翅放入父亲碗中,笑道:“嘉卉也如此嘱咐了我好几回!”祖父母欢喜,喜气连连。
只冯三娘与娘亲面色如常。
父亲勉强一笑,当夜,父亲三叩东院,娘亲却不许任何人应门,腊月三十便如此寒冷。
书睛与书珏睡了,娘亲坐在梳妆匣前卸妆,我对娘亲的近身婢女素衣说:“素衣,你去和素心吃年夜饭吧,我来给娘梳头!”
娘亲在镜中也对素衣道:“正是!快去和你妹妹团聚吧!”
素衣走了,我展了臂环住娘亲的脖子,道:“娘亲,你生父亲的气?”
娘亲一面摘着耳珰,一面道:“我不生气。”
“娘,我说个比喻给你听,你若觉得我说得对,就对打开院门,迎我爹爹进来。”
娘亲无语的看着我。
我说:“娘亲,这东方府明面上是祖父母当家理家,可是谁不知道父亲才是这一家子的希望与盼头?谁不知道父亲是东方世家这四个字源远流长的根基?”
娘亲点点头,还是不说话,仿佛在催着我有话快说,莫要耽误我卸妆。
我笑笑,又说:“我父亲若是船,那么林氏大娘就如同船篷,外人看上去林氏大娘的确赫赫扬扬,而实际上娘您是舵!是真正握着东方家这条船核心的舵,只有您才能令船或行或停,或沉或浮,这,才是您的本事,这才是我与书珏、书睛的依靠,您说,是与不是?”
娘亲听罢,眼眸中放出一片明亮,我便清楚,我这个比喻讲明白了,我娘亲明白了。
我笑:“如果您再不迎这船返港,这船可就要冻坏了!”
娘亲低下头,又将手心中的耳珰挂了上去,问我:“那依你这说,你是不生嘉仪的气了?”
我笑笑:“我与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