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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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氏听到这里,才说:“这样说来,淑妃行事是妥当的,那便好!皇上召她来,单为此事?”
东奕道:“不!朕身体近日不好,堆下了许多的奏章,这些各州各府各县来的文书,这一列!”他步了上去,去将我列出的各州各府各县杂务这一列一比划,“需要书月与朕一起快带阅过!”
我忙道:“不敢!臣妾不敢!”
第499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6()
东奕道:“这是朕的允许,既然玉媛也来了,便也一道帮忙吧!朕晓得你的诗书也通!”
薜氏道:“臣妾们哪里敢擅入御书房、干扰朝政?”
东奕道:“你们二位算帮帮朕吧!”他说着,作戏一般打起躬来,唬得我与薜氏连忙伏礼。
东奕笑道:“只是杂务,只批几个阅即可!若有情理通得过的,比如确犯下死罪、定下秋后处决的,则可批得可等字眼即可!”
他不说还好,一说,偏举了这个例子,唬得薜氏白了脸,道:“臣妾福薄,若有这样的事,更不可沾手,还请皇上饶过臣妾!”她说着,便伏礼,抽了身,便往御书房外走。
我慌忙同样的施为,却被东奕拉住了:“淑妃英量气阔!不怕这个的,你一定要为朕做!朕送送皇贵妃去!”
我要拉他请辞,他却不容我说,快步追了出书房,我知他昨天得罪薜氏甚深,好容易今天得了一个转圜,哪里肯轻易放手,便眼睁睁看他追了出去。
我举目看看二位嫔子,她们还跪着,想是担心昨天深深得罪了薜氏,今天又深深得罪了我,薜氏为人比我慈软一些,我却是逮着了理,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半点不容情,也半点不留沙子,故而害怕,尤其是宁嫔,早已是手脚抖擞,她鬓边吊着的珍珠挂钗,尾部的珍珠粒子只是颤颤抖抖、闪闪发亮。
我道:“皇上出去了,你们自己起来吧!跪着不膝疼?”
那二位嫔子立了起来,我便转身走到主殿门口,往殿下台阶上立着的东奕与薜氏望去,远远的,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东奕遣开了周边所有的奴婢奴才,想来说的是体已话。
我见薜氏侧了头,身子颤颤,又见东奕去俯就她,仿佛嘴上正在柔情蜜意的道歉。
不一会儿,又见薜氏直起身子,似有疑问,在问东奕。
东奕身子一挺,却仿佛有什么事,需要分辩。
薜氏,你也太侍爱矫情了,昨天的事,你原打了个大胜仗,虽是难过,也不该今天他这样奉迎你时,你还难过!
第500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6()
最后,薜氏拿绢子捂了脸,侧过头,不再看东奕。
东奕着急的使劲在说着什么,看那样子,倒像是在叫薜氏原谅她!
薜氏一转头,身子向前倾,仿佛有什么着急的事非说不可,且一次说清。。。。。。
东奕又来解释,薜氏却侧过身,不再听!
东奕只好撒开手。
薜氏便趁了便走了
好一对恩深义重的有情人,并不在日日朝朝相处相携,却在一举一动之间,告诉天地之间的万物,他们才是最真挚的。
东奕呆了片刻,见薜氏上了轿舆,这才恋恋不舍要回过转,我忙立正了身子,候着他,他呆呆的、木木的低着头,拾阶而上,哪有当初江平府上英姿青少的风彩!哪有九龙座上、一朝天子的威风,便是一个被钟爱的人误会了、伤了心的青年落魄的神色啊!
“书月!”他走上了台阶,转了角,才迎面发现我望着他,他唤住了我,我冲他微笑,他这才收拾了精气神,快步走了过来。
我迎了上去,他拉着我的手,道:“皇贵妃不肯帮忙,你要帮朕哦?”
他的眼神晶亮,仿佛透着七彩,我道:“臣妾便是心疼皇上,按祖制也是不能的!皇上何不召请宰相相助?”
东奕道:“宰相年已七十五,双眼皆昏花,若请他,恐怕还是转请他的下属,他的下属朕并不熟知,如何能信?”
“皇上如何能信臣妾一介妇人?妇人的见识又怎能处理朝事?”我心里有疑,并且也并不情愿染上此事,便道。
东奕道:“淑妃只管这样瞧不起自己!你看看,这御书房你打理得多好!轻重缓急、时间重点之序这样清晰,除了你,只怕宰相也不能分得这样有序!朕还打算召来重要臣工等,好生来参观一下朕的御书房,好叫他们学了回去,办事更有效率!”
“皇上只管说笑!”我说。
东奕却不再允我推辞,便拉了我来到御书房中,指了他案下一处偏案给我,笑道:“这原是至密总管侍候我的地方,偏劳淑妃就在此,为朕劳苦,阅读杂务之奏吧!”
第501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7()
我跺脚道:“臣妾要关照三个孩儿,还要照料六宫,这样来做此本不该沾手的事,又如何能面见太后、太妃?!便是母后皇娘不怪,臣妾哪敢去说各宫妃嫔,安守自己本份,勿要做些有违宫规的事?皇上要害臣妾么,臣妾好被母后同皇娘撵出宫去?!”
东奕道:“自有朕担着,坐吧!”
他把我按在案子座上,我只得坐了下来,他一挥手,李忠便带了二个奴才抬了一筐杂务来,对我笑道:“娘娘,皇上当真堆了好些公务,您就辛苦担待些吧!”
我瞧公务当真堆得太多,那日我清捡之时,却不料后厢还有,昨日李忠才告诉了我。
我一一吩咐他们清捡了出来,堆起来倒有四千多件,我问了李忠,怎么有这许多公务,皇上平时这样劳苦?
李忠说:“皇上的公务本来就多,神州有几多州、几多府、几多县?农务的、军事的、水利的,林林种种数来,便是一地一部一天送一件,也有一二百件,何况堆了这许多时候呢!”
我一是见公务真多,二是心疼东奕身体已到此境,况且我一无力回天,二还有我压住时机的功劳在内,便只好听他的话,拿起了一卷奏章,拿起之时,我向东奕道:“臣妾的见识、臣妾的性命便交与皇上了!”
东奕笑了,答道:“交与我,你放心!”
他的话,答得让我心里一动,但却又仿佛没有说错什么,我只好埋头去看那奏章,顶头便是一件事:梅洲知府说,梅洲前四年丰收已极,百姓的皇粮国税交得甚是积极,只是,这一年春种时干旱,请求能降二分的夏收之税。
我笑向立在身侧的东奕道:“这奏章据臣妾的意思是可行的,再者,少二分的税不算多、算得上适中,但是,不挂零可不好!”
东奕笑问:“如何不好?”
我笑道:“说二分,便减二分,倒要教百姓们说了:这税减起来看来是不要紧的!若是允他减二分,倒显得国税不郑重了!”
第502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7()
“据你说,该减多少?”
“一分九厘,或者二分一厘,前者显得皇上郑重,后者既郑重,又宽恩!”
“你不能给朕选项!自己定!”
我惶惶然:“一分九厘吧!并不显得国家宽裕,还能提示梅洲知府办事郑重!”
“哈哈!”东奕大笑,“可知是没照料过穷家的大小姐,天子妃嫔,怎么不先了解一下国库库存后,再定呢?”
我忙红了脸,掷下奏章,道:“不看了,不看了,皇上笑臣妾见识短浅!早知道皇上瞧不起臣妾的见识,却偏偏还要辛苦来捉弄臣妾!”
东奕忙拉了我的手,将我揽在怀中,他哈哈大笑:“这臣妾是个有才情有见识的臣妾,是天子糊涂,不晓得先和臣妾说说基本的东西!”
宝贵人与宁嫔侍立在一旁,听得糊涂,开始听我说得头头是道,东奕也听得认认真真,她们脸上散发出的便是仰慕,一听我说错了,她们脸上便平复原样,再一听东奕夸我,真假难辩,她们脸上又是惊又是疑,再见东奕将我揽在怀中,百般疼爱、还说自己不好的样子,她们便又是艳羡,又是妒忌的样子,宁嫔比宝贵人还甚的妒忌样!
我知道她也是读过诗书的,在后宫品阶中又是从三品,盛宠后慢慢失去宠爱的,便推了推东奕,笑道:“看人笑话!”
东奕便笑道:“那来,朕与你说说国库基本的情况!”
我道:“只讲办杂务所需的!否则,臣妾因怜皇上龙体,便犯下了大罪!”
东奕望着我,笑了:“书月,你当真是个知冷知暖的人!担得了事,也才情不俗,朕当初就没有看错你!”
我推了他道:“皇上,既要赞书月,先赞赞宁嫔与宝贵人与臣妾听听!”
东奕惊:“为什么?”
宁嫔忙道:“嫔妾们哪敢与淑妃娘娘并列!”
我笑道:“皇上取中的妃嫔,自然是有至少一处,入了皇上的法眼!是不是?”
东奕这才明白了过来,笑了,便向宝贵人与宁嫔道:“你们去乾清宫里侍候着,摆一桌膳食吧,朕与淑妃聊过国库之事,便来!”
宝贵人与宁嫔,这才向我们一伏礼,退了出去。
第503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8()
这里,东奕细细的与我讲了办杂务需要的资料,刚讲毕,那刘高便在殿外请我与东奕去用膳,只摆了帝与妃二副碗筷,宝贵人同宁嫔侍立在旁,不敢落座。
我深恶宝贵人与丹美人之淫奔,看了宁嫔为了争宠,好端端一个女儿,却宁肯逐入下流,又比宝、丹二人更是恶心,便假意没看见,让她们立着规矩,我与东奕简便吃了饭,便又回到御书房之中。
一是心中有国库的资料,二是李忠在旁边,我轻声问些旧例,还有不懂的,就抬头问正案上的东奕
一个时辰下来,倒也停当。
第二个时辰的二刻钟以后,东奕便咳嗽得厉害,李忠进了一碗汤羹,我服侍着东奕服了,他还轻微咳着。
又过了一刻钟,东奕的面色暗了下去,我知毒已发作,便上前与他拍肩背,望着殿门口人头一缩,却仿佛是个宫妃的样子,便道:“谁在外面?”
便有一个宫妃挨挨擦擦了许久,立在殿外,向内磕头:“青霞宫丹美人见过皇上,见过淑妃娘娘!”
又是她!
东奕却指了殿门道:“丹美人,去、去乾清宫、候着,朕、朕正有话、说,咳!咳!咳!”
他哪里是有什么话说,却分明,是要取自己的精气血,去淫奔一回,寻回些精力!
我便道:“皇上,这许多公务”
东奕道:“没事、你、你先、料理着,咳咳咳!”
我只好住了嘴,拿了一条绢子给他,心里也是又疼又急,只好道:“皇上,慢些走!”
待送他出了殿门,他便伸手招:“你、去忙,咳,咳,朕很好!”
你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却知道,我知道,我却不知道丹美人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慢慢的踱回御书房,李忠低着头,垂着眼随在我身后,我问:“皇上,到底召过御医来看过吗?”
“娘娘勿要担忧,自然是看过,且是许多御医会诊的,说是皇上去年入秋的时候应该是着了风寒,邪风未散,故而身子里存有邪风,再加上国事操劳、辛苦,所以,才这样”
李忠说的并不假,这便是蓝姬夜色的表相!
“御医有未有说,皇上如何才能好?”我问。
“只好慢慢调养!”李忠答。
第504章 三嫔子承帝宠恩深,淑妃受测试料理政事 9()
那天下午,再不见东奕来御书房,我想他正左搂着丹美人,右抱着宝贵人,身边还倚着宁嫔,颠鸾倒凤、淫奔不止,那寝殿里必是被翻红浪,目横秋波,莺莺燕燕,终日不绝
那天,我落了泪,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啪嗒、啪嗒的落泪,心里又痛,又酸,又无人施为,为难、痛苦、心酸、伤怀
李忠只道我因东奕的身体而落泪,劝我道:“淑妃娘娘,千万保重身体,别皇上的身子还没好,您的身子又不好了!”
我一听,这仿佛是我的心事,却也不全然是,便越发伤心了。
他说:“淑妃娘娘,皇上多么疼爱您啊,要是知道您身子有问题,肯定比自己身子的还要着急!”
他说:“淑妃娘娘,为了二位小皇子,一位公主,您也要好生保重啊”
东奕,是我负了你!
可是,你却先负了我!
为什么帝王就非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为什么,你偏偏把个最自在,最欢乐,最不喜欢费心计较的东方书月弄进了这皇宫?!
皇宫,皇宫
我的笔颤颤,心思沉痛,脑海中皆是那寝殿中无限风光,我掷下笔来,擦泪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