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狂妃:魔君,太放肆!-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桁容撩袍跪地,拱手道:“臣觉得,皇上应当暂时搁浅封储一事,这事儿若传了出去,百姓们定会认为帝都皇子对列祖列宗不敬,竟穿着破碎的吉服继宝册。”
话音落下,百官中一些官员陆陆续续跪地。
“臣等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陈妃急了,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就这么飞了!
她拍案而起:“放肆!皇帝都还没开口,哪里轮得到你们!”
而后,她又苍白着脸看向帝弘,“皇上,这事儿定是另有隐情,说不定是哪个拥有谋逆之心的人故意为之,就是想让闫儿出了岔子,帝闫的性子您也清楚,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呢?”
第195章 杀机四伏1()
“吉服在前一天便放在了二皇子的宫殿,谁能跑到那里去对吉服下手?”桁容笑着回了句。
至始至终,帝九与离渊都没有插嘴,就看着他们互相斗。
帝弘的眉宇间露出一抹不耐烦,他微微抬眼,正巧与帝九的目光对视。
对视间,帝九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意味不明,又看的人胆战心惊。
帝弘的心一慌,他咬了咬牙:“罢了!帝闫因没有尽心保护吉服,封储一事搁浅!”
话落,皇帝拂袖而去!
陈妃急迫的呼喊:“皇上!皇上!绝对不是这样的啊!皇上您听臣妾……”
可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帝,陈妃猛的转身指着秦后,红着眼睛道:“秦羽欣是不是你!”
秦后淡然的起身,笑了,她借用了一句帝九说过的话。
“不是你的,哪怕本宫送给你,你都未必拿不稳,自己无用,就别怪旁人。”
看着那陆陆续续离去的人,陈妃狠狠地尖叫,像是发狂的母狮一样,吓得周围的宫娥都不敢出声了。
~
紫阳殿。
帝九被乐极推着轮椅进来,这殿中的一砖一瓦与当年她离开时一样,一样的干净,一样的华丽,想必是秦后时常差人来打扫吧。
“九儿!”秦后跑着跟来紫阳殿,红着眼睛哭喊她。
帝九微微回眸,笑了笑:“母后。”
整整一下午,秦后都在抱着帝九哭,帝九也没阻拦,只是默默地替她擦拭着泪水。
看着她鬓角生出的白发,帝九眼里的光更深,“这两年让母后惦念了,是我的不孝。”
“不……不是的,九儿能回来母后就知足了。”秦后心疼的摸着她脖颈上的疤痕,“这里一定很疼吧?”
帝九抓住她的手,笑道:“不疼。”
“母后,今日我回来,那么以后得生活注定不会平静,而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母后,你要坚强,你一定要撑住,你也要相信我,我不认命,所以我必须跟他们拼命,我希望在九儿站在巅峰的那一天,你还能看着我。”
帝九想起前世的时候,秦后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离奇的死在了宫里,她猜不到是谁动的手,因为眼下想要害他们的人太多了。
真是印证了前世杀她那人的话。
“大皇子,皇宫里想要杀你的人太多了……”
帝弘与陈妃,还有……帝娴儿。
真是谁也想不到帝娴儿会有这份心思,一向温柔大方的公主,竟然对权利有这么大的野心。
秦后含泪点头:“母后知道。”
“那就好,回去休息吧,以后需要精神的日子还多着呢。”
送走了秦后,帝九便吩咐生悲要时刻盯紧秦后,绝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正当帝九重新入住紫阳殿时,帝弘竟带着人过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帝弘立马拦住她要下跪的动作,“不必。”
落座后,帝弘看着她那双腿,“你的腿……”
“如父皇所想,儿臣的腿……怕是废了,当年坠落悬崖,腿伤到了。”帝九的语气里似乎带着很深很深的悲痛。
闻言,帝弘的眸光微闪,深的晦涩不明,他慈祥的笑了笑:“别难过,父皇一定会治好你的腿,只要你能活着回来,父皇就心安了。”
帝九抿唇轻笑,神色不露一丝破绽:“是,儿臣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回来,能再次看见父皇,儿臣已经知足了。”
第196章 杀机四伏2()
“那你就好好的歇着,什么事都不需要管,有时间多多陪陪你的母后,这两年她过的不容易。”
帝弘起身作势离开。
“是,儿臣遵旨。”帝九坐在轮椅上没有动。
知道她腿不好,帝弘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前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帝九的双腿一眼。
待帝弘彻底离开紫阳殿,乐极才走进房里,“主子,您说皇上是不是不相信啊?”
帝九一撩袍站起来,目光沉如水,“他不仅不会信,还会试探我。”
“试探?”乐极转瞬间就猜想到了什么。
~
暮色深深,白雪映着月光照亮了地面。
紫阳殿里静悄悄的,唯有一阵阵翻书的声音,烛火轻轻摇摆,倒映出轮椅上那人长长的影子。
一道道脚步声传进帝九的耳中,暗中的乐极没有动。
帝九敛下的眸子深的像是汪洋,她依旧在静静地翻着书。
“喀嚓——”
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几名蒙面的刺客提刀进来,对着轮椅上的帝九砍了过去!
帝九目光一惊,忙用幻力支撑轮椅移动位置,刀落下的地方,茶桌当场碎裂。
刺客见帝九躲了开忙转换方向,而其他几名刺客前后夹击,将帝九的轮椅砍坏,帝九瞬间跌落在地!
冰冷的刀对着她的面门挥来,帝九坐在冰凉的地上,目光里掠过一抹杀气,不过她却艰难的往后爬,拖动着一双废腿很是吃力,她艰难的表情与慌乱的眼神被刺客们看在眼里。
正当这时,暗中的乐极突然跳出来,一掌将那人逼退,一只手扶起跌倒在地的帝九,与他们单手缠斗起来!
整个过程帝九都像是个拖油瓶一样,被乐极死死的拽着,双腿像是两坨死肉,丝毫动作不了。
刺客似乎没有要杀帝九的意思,也没有与乐极多做纠缠,齐齐对视一眼,便借着乐极闪神的功夫飞离了紫阳殿。
望着夜空陆续消失的几道身影,原本站立不起的帝九慢慢直起身子,眼里映着黑夜里独有的寒风,煞气逼人!
乐极的眼里露出一抹怜惜,“主子,您这么做有意义吗?”
帝九冷笑:“有,当然有!这样会给我一个正大光明与他作对的理由。”
而后,她转身挥了挥手,“让生悲务必保护好秦后,下去吧。”
“是!”
今晚上的刺杀不如与其说是试探。
帝弘并不相信她的腿是废了,所以想要派刺客来试试,可帝九也清楚,她这么做未必会蒙蔽住帝弘。
前世的时候,帝弘就是三番四次的试探才确信她的腿真的废了,从前她还当是帝弘关心她,如今一看,真是凉薄的让人咋舌。
乐极离开没多久,房门口便出现一个人影。
帝九窝在榻上轻笑,“这么晚你还过来,不怕被人撞见?”
“我知道你这晚上会不平静,一直在后面看着了,你没受伤吧?”离渊走过来就捏了捏她的腿。
“我能受什么伤,你那边怎么样了?”
帝九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倚在那懒懒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控里。
离渊坐下来,说道:“朝廷上的人都已经有意无意的决定暂时停下封储一事,百姓们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帝弘绝对不会轻易再立储。”
第197章 杀机四伏3()
“我倒不这么认为。”帝九却是摇头笑了。
离渊眯了眯眼睛,“你是觉得,帝弘会对你下手?”
闻言,女人笑看他一眼,缓缓说道:“其实走到现在,今生与前世已经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了,那么……以我过去的经验以及对帝弘的了解,下一步,他还是会立储。”
男人点点头,“继续说。”
帝九盯着茶盏上袅袅升起的白雾,“他立谁都可以,因为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坏处,立帝闫为储,陈妃绝对会对我下手,因为我是她儿子最大的威胁,这样帝弘也省了事,而立我为储,他不仅能博个贤君之名,还能顺带着压垮我,一个废了腿的储君怎能得民心呢?”
“所以,他立我为储的面比较大,借刀杀人这一招他向来用的顺手。”帝九脸上的神色愈发凉薄。
离渊沉默了会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眼里尽是怜惜。
碰上这样的父母,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命。
若不认命,那就去拼命。
这是帝九重活一世时刻谨记于心的一句话。
“不早了,休息吧。”帝九起身。
刚走到榻边儿,男人忽然把她推在床榻上,疯狂且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唔……”
“我想你了。”
~
清晨的白雪纯洁又清新,飘飘荡荡的落在庭院里,盖住了那一地的尘埃。
为了防止有人看到他来这里,帝九便不停的催促,所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离渊就离开了。
一大早,紫阳殿就再次迎来了帝弘的身影。
帝九坐在轮椅上微微低头:“儿臣给父皇请安。”
帝弘目光掠过她的腿,坐到主位上,深深地看着她问:“帝庭在哪?”
闻言,帝九慢慢抬眼,眸中尽是疑惑与迷茫,“父皇,您说帝庭?他不是应该被您接回宫了吗?”
“你失踪以后帝庭也消失了。”帝弘紧盯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找到一丝破绽。
帝九面色渐渐白了起来,“父皇,您可……可不要吓儿臣,帝庭还那么小,他……他不见了吗?”
“对,同你一起失踪的。”
帝九忽然往后一靠,像个被抽走所有精气神的人一样,眼里尽是震惊与悲痛,她急忙转过身,因为太过急迫,导致她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帝九咬着牙,死死的抓着腿,满脸的痛苦。
岳在庭忙跑过去,“大皇子,您没事吧?”
帝九推开他,抬眼看向帝弘,声音哽咽又气愤:“父皇,他……那么小,他能去哪?是不是被人偷走了?何人竟能如此大胆!”
帝弘始终都没用,而是紧紧的盯着帝九的每一个眼神与神态。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而后再睁开眼,“快起来,地上凉。”
“不,父皇!帝庭那么小,失踪两年他能去哪里?那可是皇上最小的皇子,都是儿臣的错!倘若不是儿臣出了事,帝庭也不会这样……是儿臣的错!”
帝九就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敲打自己的双腿,她半匍匐在地,看的岳在庭都于心不忍。
“不怪你,你好好修养,明日父皇派人来给你看看腿,你也不必太伤心,父皇会继续找的。”
帝弘眼里有很深的流光,话落,便带着人离开了。
第198章 杀机四伏4()
坐在地上的帝九始终没动,她就那么透着门、院落、殿门,直直的望着帝弘离去的背影。
风雪阻隔着她的视线,却挡不住她那双凤眸里流淌着的狠辣。
乐极这时也走了进来,“主子您快起来吧。”
而等帝九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时,乐极实在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帝九勾唇自嘲一笑:“眼下,论演戏,本宫谁都不服。”
~
午时,离渊那家伙又偷偷摸摸的来了。
帝九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对着他招招手,“正好,午膳一起用。”
当离渊坐下,他问:“帝弘今天来问你帝弘的事儿了?”
“嗯,我自然不会多说,就是各自演戏呗,看谁演的好演的真。”帝九倒了杯酒,对着他扬了扬,而后一饮而尽。
沉默了会儿,帝九略微推开了点窗子,感受着那风雪的冷,她的目光愈发的清明冷酷。
“渐渐的,我就发现,我似乎活成了我当初最讨厌的那个样子,前世,我最厌恶表里不一的人了,亦或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活的倒是坦荡,可死也是真早啊。”
她脸上那凄凉的笑让离渊的心更痛了几分。
她又说:“而现在呢,我却成了那样的人,每天都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设想着对手们的路数,从而事先想好应对的法子,为了达到目的,早就丧失了人性。”
说着,她皱了皱眉:“也不对,我好像压根就没有人性这个东西。”
离渊忽然叫住她:“帝九。”
女人低着头,没应答,只是在沉默。
“活着,就要无时无刻的打起精神,因为你的出生不平凡,你遇到的就注定不普通,这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