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归来,童养夫你站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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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又是讪笑:“大舅哥,我真没有,那姑娘的护卫可凶悍了,能飞擅打!”
“行了,让你管理码头,成天就会给我找事儿,你这是让我去给你出头吗?”李县令油光满面的脸上有几分算计。
王二麻子一听有戏,连忙煽风点火:“哎呀,大舅哥,我这可是替您受的伤,你是不知道,那些贱民是怎么骂您的,那姑娘天仙似的,我本来还想引荐给您见见的,可是被那些贱民这么一搅和,人家美人儿哪还愿意过来”
君兮一直站在船上,又有帷笠遮挡,王二麻子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这全是信口胡诌的,他深知李县令色愈熏心,一听有美人儿,哪里还能坐得住。
到时候带着官兵过去,还不把那些人吓得腿软,任他们揉捏?
“你瞅瞅我这脸,我就是为您说了两句话,那美人儿的侍卫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王二麻子哭喊道。
十一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根子,怎么能叫他不记恨?
带时候带了官差过去,他定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岂有此理!”李县令一听这话,当即怒拍桌子,“真是世风日下,在本县令治理的地方,竟然有刁民闹事!”
他拔高了声音喊:“师爷,调集官兵,随本县令去码头看看!”
王二麻子一听这话,老鼠眼里就漏出了笑意,等他一瘸一拐地跟着李县令出了屋子,在大门口处看见不过十来个配着腰刀的府衙官差时,心头一凉。
“大舅哥,就就这么几个人?”王二麻子语气里的失望不言而喻。
李县令瞪了他一眼:“怎么,教训几个贱民,还要本官带几十个府衙官差不成?”
人家大船上的侍卫少说也有好几十个这话王二麻子不敢说,他深知李县令也就一吃软怕硬的货色,即便对方是商户,可若是横不过人家,他也绝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要是李县令不去了,他这面子里子是真找不回来了。王二麻子觉得,只要衙门里的官差带着佩刀往哪儿一站,上百人乌泱泱一片,对方哪还有不怕的。
嘴上便道:“大舅哥,那些个贱民当然不知道您这么大动干戈了,可是美人儿在那儿,您怎么也要把排场摆大一点不是?”
李县令一听,觉得有理,当即又命师爷把今日轮休的官差都叫了过来。
等他们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到码头时,恰好也到了申时,君兮都准备下令开船了,突然听见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走出船舱,就听见一个令人作呕的声音在唤七喜小美人,定眼一看,码头上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官兵,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坨矮龊圆,穿着宝蓝色的七品县令朝服,脑袋大的几乎戴不稳那顶乌纱帽,旁边跟着那左右两边脸被抽飞一块皮的,不是王二麻子又是谁?
临安县虽地处江南,但年年不是洪涝就是旱灾,凡是家底殷实点的,能走的都走光了。
李县令上任以来,只让这里的情况雪上加霜。
自然临安县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人口也稀少,美人更是见不着几个,李县令猛然看见站在甲板上的七喜,那小模样生得,要多俊俏有多俊俏,要多水灵有多水灵,一句“美人儿”就这么喊出来了。
七喜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看见李县令那色眯眯的眼神,眉头就是一皱,“你就是临安县令?”
“正是本官。”李县令这话说得颇为自得,“不知美人儿”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旁边的王二麻子扯住了袖子,“大舅哥,这不是我说是那位姑娘,这就是一个丫鬟”
“长这么好看还只是丫鬟?”李县令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
君兮只在船舱门口远远看了一眼,一见临安县令这副样子,眉宇间皆是冷色。吩咐道:“让他们长点教训!”
十一早就杀气外冒了,听了君兮这话,码头上的李县令还在摇头晃脑地吟着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一把剑就飞了过去。
利剑刺穿了李县令头顶的乌纱帽,势头不减,钉在在了码头的柱子上。
第一百零九章 诡异夜雨()
李县令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吓得两腿打摆子。
七喜也是被恶心得不行,纵身从甲板上一跃就飞下去了,赤云骑其他人也没闲着,一瞬间两拨人混战在一起,或者应该说是赤云骑单方面暴虐那些官差。
围观的百姓看得一愣一愣的,没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救命——救命——”被皱得皮青脸肿的李县令手脚并用想爬出混战圈,却被七喜一脚踏在了背上。
“刚刚叫姑奶奶什么来着?”七喜厉声道。
“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李县令伸出一根手指直指青天,色厉内荏威胁到。
“朝廷命官?”七喜踩在李县令背上的脚用力,冷笑道:“姑奶奶打的就是你这个狗官!”
带刀的衙门官差们刀都没机会拔出来,就被揍得够呛,围观的百姓见此,不知是谁起头喊了一声,“痛打落水狗啊!”
就都抄起家伙加入了混战圈。
街边能捡个棍棒的就捡根棍棒,手里找不到趁手家伙的就赤手空拳揍起了平日里专横无理的官差们,李县令被揍得最惨,一直哭爹喊娘的。
君兮眼见差不多了,才对早已经退出混战的赤云骑吩咐道:“注意分寸,留下活口!”
十一点头,冲围殴官差的百姓道:“诸位气也出了,暂且留他一条狗命,交给朝廷钦差来处理!”
都是一群平头老百姓,也怕惹上人命官司,听到这话都停下了手。
“呸!狗官,你也有今天!”一个大汉不忘在李县令脸上淬了一口。
王二麻子长得贼眉鼠眼,平日里也最是机灵,他是见识过船上那些侍卫的身手的,一见他们飞下船,就躲人群里去了,眼下见李县令被打成这样,心头更是发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大叫了一声:“王二麻子在这里!”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王二麻子身手。
“我”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都一个镇子里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平日里是有对不住大伙儿的地方,可可那都是县令让我干的!”
事到临头,王二麻子见李县令倒台,把一切责任都退到李县令身上了。
李县令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平日里那次不是他给这泥腿子擦屁股?现在竟然倒打一耙来了?要不是王二麻子舌烂莲花,把他给坑这码头来,他竟日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
当即吼道:“王二麻子,你这个卑鄙小人——”
王二麻子这档口才不搭理李县令,还想再狡辩些什么,远远却传来一声河东狮吼:“王——二——”
听见这吼声,王二麻子就是浑身一哆嗦,那位祖宗怎么又这个时候来了?
镇民们极为迅速地让出了一条小道,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恍惚间地面都在颤动。
一个穿着一身绿油油的撒花裙,头上戴着大红冠花,手里提着两把杀猪刀的肥胖妇人,杀气磅礴一路狂奔过来。
王二麻子吓得腿脚直抖,面如土色,“娘娘子”
“你个杀千刀的,又盯上哪个女人啦?信不信老娘宰了那小贱人,再阉了你!让你王家断子绝孙”那胖妇人拎小鸡仔似的就拎起了抖得跟筛糠似的王二麻子,肥厚的两瓣唇跟抹了鸡血似的,红艳的叫人不忍直视。
“没没有”王二麻子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你个没脸没皮的玩意儿,还真把脸皮都给混没了!”胖妇人心底气没发完,提起王二麻子就往地上掼,“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有家也不归,成日跟那些小贱人厮混”
等王二麻子被她打得半死不活了,胖妇人才拎着杀猪刀看向人群里,吼道:“以后谁再敢勾搭王二麻子,老娘撕了她!”
旁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翠花儿啊,你被那死小子给骗了”
胖妇人这才注意到了脸肿成猪头的李县令,一声刺耳的尖叫:“哪个杀千刀的把您给打成这样了啊?”
大船上的君兮跟汤圆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语。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汤圆说:“郡主,直接把他们打晕吧。”
君兮点头:“那就打晕吧。”
恰逢胖妇人转过头朝大船这边看来,张嘴就道:“是你们干的?”
七喜懒得回话,把脚边一个官差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官差吓得嗷嗷大叫,真正落地后,却没多少痛觉,他定眼一看,自己把里县令的胞妹给砸得口吐白沫了,顿时面如土色。
惊慌看了四下一眼,猛然惊觉现在的形式,李县令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自己还怕他作甚,当即爬起来用力踩了踩李翠花,骂道:“我打,我打,我打死这群害人不浅的狗官!”
见周围人依然没出声,他干脆把官差服都给扒了。
君兮对镇长道:“你找你们镇上会写字的,把县令这些年来鱼肉百姓的事迹都写下来,让所有人画押供认,他这条狗命,自然留不长久!”
围观的大汉们也不含糊,立即就找了绳子把李县令一行人给绑了。
老者眼见事情变成了这样,也有些傻眼,被李县令鱼肉了这么多年,他们这是彻底解脱啦?
浑浊老眼里蓄满了泪水:“菩萨,活菩萨啊”
猛然听到老者念叨菩萨,君兮脑子又响起了出现在她梦里的菩萨。
前世她嫁入东宫那一年,好像南方水患了。
她一向不关心朝廷中事,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不是因为后来当了皇后,有妃嫔作死来惹她,搬出她嫁入东宫一月不到,南方就发生了水患的事,还说什么是老天预警,她没有母仪天下之象。
前世她是春末嫁入东宫的,这才春初,再怎么也还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前世发生水患的源头就是临安镇。
君琛现在还在北地,若是突然南方水患了,到时候两处都要朝廷拨款,她当皇后那几年,每次清点国库时,总管太监那一句“国库空虚”叫她印象不要太深刻。
西伯侯跟护国公肯定会在银子上大做文章。
两个都想要收揽兵权的掌权者,都眼红燕家的势力,若是拉拢不到,他们何不瓜分了?
想通这点,君兮心头一颤,她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么?
天边突然响起一道炸雷,原本风和日丽的天,几乎是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君兮抬头看了一眼天,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大风也挂了起来,这又恰好是在江边,君兮头顶的帷笠都险些被吹飞了。
“这突然起风的话,怕是开不了船了。”十一看了一眼天色,忧心忡忡道。
说话的功夫,汤圆已经跑进船舱拿了油纸伞过来,撑开伞遮在了君兮头顶。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今年这波春雨,来得又早了些”镇长看着猛然间倒大豆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砸的雨,叹了一声,远远冲着船上的人喊道:“船上的贵人,起风了雨也下起来了,暂且在镇上落个脚,等天晴了在赶路吧!”
这暴风急雨的,的确不适合赶路。
何况君兮已经知道了临安两月之后的水患,更是不急着走了,吩咐左右的人:“把帆降下来,所有人收拾细软上岸。”
他们方才教训了李县令一顿,颇受镇民们欢迎,不少人都淋着雨帮忙搬东西。
君兮撑着油纸伞看着雨幕里忙碌的人,心头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古人云:“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黎明苍生,是载起统治者的一叶扁舟,也是一把利剑,这把剑的剑锋指向何处,就得看握剑的人怎么指使。
方才那些人还视他们为洪水猛兽,在他们教训了李县令之后,却又待她们如此亲厚,自然他们心底也是做过一番考量的。
他们被李县令压迫得太久,已经忘了怎么去反抗,她收拾了李县令,是解除了他们身上禁锢着的无形的枷锁。
说他们淳朴,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权衡,人心,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赤云骑的人太多,镇长家里根本住不下,有几户人家邀请赤云骑到他们家去住。
防人之心不可无,君兮拒绝了,只让赤云骑的人几人合住一屋,打地铺,分上下夜轮班值守。
墨姨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有着淡淡的赞许。
“东屋还有一间厢房,不过堆了些杂物,我让人收拾下,您让护卫们都过去歇歇,换身衣裳吧。”镇长约莫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知道君兮非富即贵,先前他又有